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天大笑话。我可以说是被彼特牵扯到这些事件当中的,而事件中所有的人,我最不了解的也是彼特。一直以来,我都是很自然,很正常,很主观地认为,彼特是一个好人,一个值得帮的人,是整个事件中最可怜的一个受害者。现在,路已经走到迷茫的地方了,那么我就应该冷静一些,思考一下,是不是第一步,就已经迈错了。
咚——咚——咚——
我敲响了泽多房间的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声,又敲了三下。
谁?
泽多,是我,开门吧。
大门打开,看见泽多已经穿回了西装。
什么时候换的?
刚刚出去买的,你来得正好,那儿有一套是给你的。对了,这么晚,有事吗?
进去再说吧。
我坐下后,泽多递给我一杯温的咖啡。
外面咖啡店买的,喝吧,安全。
好。
现在说吧,有什么事?
泽多,你和彼特是好朋友吗?
谈不上,主顾关系为主吧。怎么了?
那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呢?
我不懂你的意思,什么为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等于在帮彼特的忙,即使后来变质了,但潜意识里,我们分析事件的标准,还是以彼特为主。我觉得这样是措的。
不,也许以前是。我现在的目标是要找到真正的肖本娜,不看到她的尸体,我不会死心的。至于你,你再次回到英国,是为了罗娜。我们的目标很明确。
不对,我不偏执于找到罗娜之后就马上回国,也不介意把整个事情弄个清清楚楚。但我要确定一点,我做这些事情,是我自己的选择。怎么评价一个人,也是按我自己的标准,而不是以彼特为原点。
你的意思是,彼特是阴谋者?
不,我的意思是,每个人的做法都有自己的理由,对与错,由我们自己去衡量。彼特到底是受害者,还是罪有应得,这需要证据。这个故事之所以精彩,是因为每个人都是主角。
泽多听了我的话,没有言语。良久,终于长叹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
你抽烟吗?
结婚前就戒了。
他点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又马上掐掉了。浓浓的蓝烟,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左右飘摆,徐徐而升,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没错,你说得没错,那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做的事情没有错,我们的确应该马上拿到钥匙,返回贝克街酒吧,找到其中的秘密之后。去和假的肖本娜做交易。
什么交易?
用贝克街酒吧换回鸢尾花箱。
有道理,鸢尾花箱的秘密不会比贝克街酒吧的小。
对,谁可以最先把这两个秘密全都解开,谁就能做这个故事的真正主角。我对巨大的财产没有兴趣,对阴谋者的作案原因也没有兴趣。不论是谁,都有可能犯错,对于犯错的人,我可以原谅,甚至遗忘,但是,我必须知道真相。
好,说得好!你累吗?不累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
可以。
深夜的A 级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在行驶着。今天的月亮很圆,很亮。泻满银色的长路上,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考验在等待着我,而手里这把已经生锈的铁钥匙,是否能帮我打开一道有价值的大门。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一些莫名的兴奋。谜啊,你就尽管越来越深吧!
我又回来了,贝克街!
现在是凌晨四点左右,我们停在酒吧斜对面的一条小道里。窗外是阴霾的天气,下着冷沥的冰雨。雨刷器很有频率地发出难听的声音,透过挡风窗,正入我眼帘的,便是那盏永远不亮的街灯。
唉,我之前给你的资料,你都背熟了吗?
背熟了,怎么了?
再过一会儿,我去车行换一辆反光车窗的车子,你去那条街的印刷社。
干什么?
去做一天义工。
那里看不到酒吧,我去那做义工干什么?
这里是伦敦,万一被警察抓到了怎么办。我给你的资料都是假的,去那里做一天义工,你的记忆里就会有在印刷公司工作的印象,就算警察用测谎仪,也不容易查不来。
不管做什么,我都觉得泽多是一个绝好的搭档。三十多个小时没睡觉了,还能如此的心细如尘。这种人,放在哪里,都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好,那第一天你来盯?
我来盯,你放心吧。
好,午休的时候我来换你,你好久没睡了。
我们在车上和对街的一家咖啡馆轮流盯了三天。把每一个注意过酒吧的人都记录了下来。泽多正在作总结,因为今晚我们就打算进入酒吧。
酒吧对面的楼里没有问题。至于街道,三天都出现过的人,有十六个。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是每天都换衣服的。
就是说这个人很可疑了?
对,你打算怎么办?
先给我看看照片。
距离毕竟有些远,容貌根本看不清。照片上可以看出是个男人,一百七十多公分,很瘦,年龄应该在四十岁左右,衣服虽然每天都换,但都是很旧的风衣。
你猜他是警察吗?
不像,这人太瘦了。
他来的时间固定吗?
第一天十点,第二天十一点,第三天十点半。还算固定。
那应该没关系,我们又不开业,就是进去看看而已。
对,不过我们要先做好心理准备,一把锁并不难开,肖本娜很可能已经派人进去过了。
这个我知道。
我们一直等到了凌晨三点,街上的醉汉们才陆续都睡着了。贝克街的路灯,也只留下一半还在工作着。泽多的眼睛里已经布满了血丝,他抻了抻胳膊,又点了一支香烟,之后对我说:
差不多了,走吧。
走吧,拿好东西,轻点关车门,不要吵醒别人。
等等,这个给你。
我一下子傻眼了,因为泽多递过来的,是一把银色的手枪。
这是什么?
1998年美国IMI 公司出产的半自动手枪,440 型号口径,改良后内装九颗子弹。
我知道是手枪,我是问你给我枪干什么。
里面很可能有埋伏的人,日日夜夜在等着我们进去呢。
我从来没用过,也不打算用。这是一场靠脑子的竞争,而不是靠手枪的战争。
好,那你一会儿在我后面进去。
我们仔细地检查了门锁,没有被硬翘过的痕迹。门的折叶处连着好几层蜘蛛网,应该没有被拆下来过。我轻轻地插入钥匙,打开锁头,心里不停地默念着,我要的谜底,真的会在这道门的后面吗?
我们没有打开灯,怕惹人注意。泽多从吧台那里找出几支蜡烛,点燃之后放在了墙角的地上。
从哪里开始?
最有可能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柯南? 道尔的位置,另一个就是地下仓库。
地下仓库?
没错,我曾经在那里被打晕过,醒来之后,就成了通缉犯。
好,那你去查仓库,我来查三角桌。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通风的原因,地下仓库的霉味更重了。我拿着蜡烛,关上大门,怕烛光传到楼上去。眼前的景象,还是和那天一样,一张大大的塑料布蒙着一堆东西。我走过去轻轻地掀开,想到当天就是在这里被打晕的。我没有罗娜那样的超级记忆力,记不住当天的物品摆设位置,只能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试着挪动最外面的大箱子,可是压在它上面的东西太多了,凭我一个人的力气办不到。再看看上面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这么摆放的。每样东西都互相牵扯着,勉强地拿走某一样的话,很可能造成坍塌。看来要找泽多帮忙了,这堆东西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我转身要去上楼找泽多,却被那盏煤油灯吸引了,有点不对,当天我提着它的时候,里面的煤油并没有现在这么多。我又看了看地上的黑红色地板,很干净,只有我进来时弄脏的脚印。果然有问题。
上来之后,看见泽多一动不动地蹲在柯南? 道尔的那张椅子上。
发现问题了吗?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蹲着。
我没蹲着,只是把脚抬上来了而已,据说这个姿势是最有助于思考的。说说你的情况吧。
有人进来过。
什么时候?
不知道,但应该在我出事之后。
为什么?
煤油灯的煤油多了,明显是有人向里面灌注了。还有地下室没有我那天的脚印,那天下雨,我是要拿伞才去的地下室,应该会留下脚印,就像今天一样。
会不会是死的那个伙计当天就擦了?
不会,你看这楼上的地这么脏,吧台也没有收拾整齐,表示那个小伙计不是个爱干净的人。
楼上和吧台可能是进来的人翻乱了吧。
进来的人能把地下室都擦干净,做事这么谨慎会忘了把楼上翻乱的东西收拾好吗?
有道理。那仓库里少了或多了什么东西吗?
东西摆放得太有技术了,牵一发则动全身,我自己不敢动,才上来找你的。你这边怎么样?
你见过三角形的桌子吗?
除了这家店,还真没见过。
对,你看这张桌子的三条腿,一个正方形,两个三角形。明显是一张方桌分成了两半。
你有没有把两张三角形桌子拼在一起试试看。
有,但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先去看仓库吧。
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所有的东西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可惜的是,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发现。我们不死心,又把楼上的墙壁,地板,吧台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秘密可能已经被人拿走了。
泽多瘫坐在柯南? 道尔的椅子上。一脸失望的样子。
你怎么不抽烟了?
我平时没有烟瘾,只有在大官司开庭之前会抽一支,而不是官司失败了才吸烟。
你现在失望了?
没错,这家酒吧现在已经是一个空壳了,它的价值已经被人拿走了。
不,我们已经很接近谜底了。
这句话就像一支兴奋剂,泽多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下来。
你有发现?
没有。
咳,原来你是在安慰我。
不是在安慰你。没有发现就是一个最大的发现。
什么意思?
酒吧一定会有它的价值,这一点我们是可以肯定的。就算这秘密埋得再深,我们有目的地去寻找,也应该会找到一点提示吧。既然什么都没找到,那就说明,秘密不在酒吧的里面。
在外面?
呵呵,你要冷静,这不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打击。
我冷静,但是没用。
你想想,酒吧的大门并不难进,而且我们也发现了有人进来过。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想要酒吧的所有权呢?
证明秘密藏的很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发现的。
不对,我认为,这酒吧的价值和秘密,不在它的里面,而在它的所有权上。我们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酒吧的所有权?
对,拥有酒吧的所有权,也许能得到的,不仅仅是这一家酒吧而已。
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翻。
为什么?还有什么好翻的?而且现在不早了,等一会儿外面就全是人了。
就是要让人知道。我估计假肖本娜不可能不派人盯着这里。我们就要翻给她看,让她认为我们已经找到秘密,这样才有筹码和她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