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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明白了。”小周兴奋地说,“我们装扮成服务人员,就可以直接进入到房间里了。”
听了小周的话,经理恍然大悟,连忙说:“噢!是这样,好,我马上亲自上十层去安排。
这时,冯处长也带领着警员匆匆赶到,冯处长关切地拍了拍康泰肩膀说:“怎么样?能行吗?”
刘柳关切地注视着他。
康泰紧绷着脸说:“别忘了,我可是老刑警了。”
冯处长信任地使劲点点头说:“好!按照你的部署执行吧!”
康泰安排冯处长带领四名同志监控一层大厅,自己带着刘柳和小周上了十层,这个时间,正是顾客到餐厅吃早餐的时间,电梯和楼道里人来人往,康泰到了十层,一直监控在十层的同志汇报,1054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
康泰让刘柳和小周换上饭店客房部员工的衣服,推着一辆清洁车走到1054房间门口,康泰和小张隐蔽在拐角处,刘柳转头看了康泰一眼,然后举起手去敲房门。
叩门之后,房间里没有动静,刘柳又加重了力量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动静,刘柳犹豫了一瞬,向康泰这边请示性地瞟了一眼。康泰做了一个叫门的姿势,刘柳再一次抬起手一边叩门一边喊道:“喂,请开门,客房部打扫房间,喂。”
非常别墅 第28章(3)
然而,1054号房间里依然寂静无声,毫无回音,刘柳稍稍一愣神,就在这个时间康泰已经一个健步冲到门前,指示刘柳道:“立刻把门打开!”
刘柳用饭店的钥匙打开房门,康泰冲进房内,小周紧随身后,只见房间里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整个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仿佛从来就没有人进来过,睡床上的白色床罩平平整整,茶几上的水杯码放整齐,甚至连卫生间里抽水马筒上的消毒标志都原封没动,从哪里看都不像有人进来过。
康泰转身冲着刘柳厉声喊道:“怎么回事?人呢?”
康泰的一声喝斥,刘柳和小张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面面相觑,小张瞪大了眼睛,咧着嘴说:“真是见鬼了,这人呢?我们几个人明明看见她进了饭店,上了电梯,这还有错吗?”他一指刘柳,“就算我一个人眼睛有毛病,我们好几个人的眼睛都出问题了?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
康泰气冲冲地一甩手说:“这话我应该问你!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没了?”康泰指着小张的鼻子,“你不是一直在十层的大门口监控着吗?你不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吗?可是这人哪里去了?飞了?”康泰几乎是暴跳如雷,手指险些戳到小张的脑门上。
“我——我一直盯着呢。”小张委屈地说。
“你一直盯在门外吗?”康泰询问道。
小张赔着小心说:“是,一直在。”
“眨过眼睛吗?”
“眼睛当然眨过,谁能不眨眼睛呀。”小张嘟哝道,“噢,对了,就是——有一个小孩子摔了一跤,我过去扶她——”
“好了!不要再说了。”康泰愤怒地制止住小张,他知道问题就出在小孩子摔倒的时候。
“康探,这里有一封信,还有一个小银匣子。”刘柳手里拿着一个小银匣子走过来,小匣子上面还放着一个白信封,刘柳把信件递给康泰说:“应该是蓝怡留下的,看来她还是来过,我们并没有看错。”
“对!你们并没有看错,但你们把人给看丢了。”康泰余气未消地说。
刘柳举起手里的小匣子,端详着说:“康探,你说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康泰瞟了一眼小匣子,没有说话,他展开信纸,眼睛停留在信纸上,渐渐的面孔变了颜色,拿着信纸的手也随之有些微微地发抖。
刘柳看见康泰异常的表情,疑惑地从还在呆愣的康泰手里拿过信纸说:“难道不是蓝怡写的吗?”
只见信纸上简短的几句话,‘康泰,我走了!原谅我又一次的不告而辞,命运发生了谬误,我要纠正过来,小匣子里面是我的全部罪孽,也是你们追查的款项,我还给你们,被我用去的大部分款项延长了我母亲和姐姐的生命,今生无法偿还了,我来生一定还给你。’下面的落款:陈蕊怡。
刘柳慢慢地将眼睛从信纸上转向康泰,轻轻地叫了一声:“康泰——”
康泰低着头,脸上如同冻僵了一般,两只眼睛紧盯着脚下的地面,一动不动,房间里很静,所有的眼睛都凝视着他。
这时冯处长走进来,他从刘柳手里接过信,看完之后,皱着双眉琢磨着说:“她能到哪里去呢?”
刘柳说:“冯处,要不要通知机场,海关?”
康泰猛然抖擞了一下肩膀,仿佛从梦境中倏然惊醒过来,他抬起头朦朦胧胧地扫视了一眼房间,刹那间回转身用百米的速度冲出房间。
刘柳和小周对视了一眼,一起扭头看向冯处长,冯处长稍一思索,果断地一挥手说:“小张和小周继续在饭店监视,刘柳跟我走!”
康泰几乎是一路冲刺来到饭店停车场,他跳上汽车,脚下一踩油门,汽车一个急转弯,冲过马路中间的双黄线,风驰电掣般地驶进了车水马龙。
早晨的朝阳,带着赤橙的色泽在绿色的湖面上撒下了一片金色的光芒,湖水的远方是朦朦胧胧的雾气,夹杂着流苏般的金光,橙色的朝霞,绿色的草地,金色的湖水,白色的天鹅,又是一幅圣洁的图画,纯净,完美,优雅。
康泰一路气喘吁吁地飞奔到湖边,那个他曾经和陈蕊怡共度过美好时光,彼此表达过爱情,一起憧憬过未来的湖边,湖水碧绿,岸边宁静。
非常别墅 第28章(4)
远处的湖水一片涟漪,闪着粼光,闪着波浪,在朦胧之中,在金光的印映下,湖心有一支手臂在水中旋转,手臂慢慢地变成了一只手,然后又慢慢变成了几根手指,最后渐渐的只剩下一根如笋的指尖,再渐渐地离岸边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向湖心沉去。
此刻,康泰的大脑里仿佛变成了一片空白,在最后指尖沉入湖面的时候,他似梦,似幻,似真,似假,难以辨别,四肢仿佛也僵硬了。
猛然康泰浑身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他一个健步跳进湖水,一边向湖心冲过去,嘴里一边高声喊道:“不!不要!不要!蕊——”焦急之中,他脱口想叫蕊怡,但他马上愕然而止,他铁青着脸,拼命拨动着湖水。
初冬的湖水,冰冷刺骨,片刻,康泰就感觉他的心已经被冰冷的湖水浸透了,一直冰冷到全身,冰冷到骨头里,他抬眼向湖心望去,那里一片宁静,已经没有了涟漪,没有了波纹,也没有那如笋的指尖,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切都消失在湖水里。
康泰僵立在刺骨的冰水里,耳边隐约回响起一个声音,声音很遥远,但很清晰。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的时候我掉到湖水里怎么办?”
“你不能掉进去。”
“我要是掉进去了呢?”
“我会赶过来救你!”
“如果来不及了呢?”
“我会飞过来,把你从水里托出来。”
“如果我沉得太深了呢?深的拔不出脚了,深得被水草缠死了呢?”
康泰默默地停止了拨动湖水的手臂,良久,他嘴唇动了动,低声喃喃地说:“是呀!你沉得太深了,深的拔不出脚了,深得被水草缠死了。”
非常别墅 尾声(1)
青源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审判厅,会场上方庄严地悬挂着国徽,审判席上一字排开坐着身着黑色制服的审判长,审判员,陪审团,整个会场庄严,肃静,鸦雀无声,旁听席上也是座无虚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呼吸,凝视着主席台上审判长手中的那张白纸。
审判长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座无虚席的会场,庄重地举起那张代表着国家法律,代表着国家利益,代表着人民的信赖,代表着所有百姓对法律的希望的白纸,用极其庄严,凝重的声音宣布:原昌盛房地产公司副董事长朱润霖,因盗窃国家巨额资金,指使他人杀人灭口,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黄海滨,原昌盛房地产公司司机,因杀人罪,一人夺取二命,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刘星,原市国有银行个人信贷处处长,因渎职罪,利用职务之便,盗窃国家巨额资金,判处无期徒刑。
依次下来,审判长对乌酶玫,杨言也根据他们各自不同的罪行,各自不同的坦白程度,进行了宣判。
宣布完毕,会场一片肃静,似乎人们还在沉思之中,似乎还很难确信面前这些狼狈的阶下囚就是昔日那些风风光光,声名显赫的达官贵人。他们曾经显赫一时,风光一时,表面上个个都是循规蹈矩,道貌岸然,然而却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之徒,令人难以置信。
历时半年之久的金融贪污盗窃案,吴萍巨款潜逃案,13号别墅杀人案,在审判长的庄严宣判下,徐徐落下帷幕。
人就是一个故事。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故事。
各自不同的人生,组成了形形色色各自不同的故事,组成了形形色色的生活,组成了光怪陆离的社会。当这些社会的蛀虫,人民的罪人带上明晃晃手铐的时候,有谁能够相信,当他们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也曾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曾带任何色彩与欲念,他们也曾戴过红领巾,也曾唱过少年先锋队队歌,也曾唱过国际歌,甚至有的人在鲜红的党旗下还曾举起过他们的右手,立下过誓言。然而在这个社会充满了各种诱惑,各种利欲,这些人丧失了自尊,丧失了人格,丧失了人性,他们为了自己的个人私欲走到一起,不惜犯罪,不惜杀人,不惜上断头台,他们曾经显赫一时,曾经挥霍无度,然而却得到各自不同的结果,有的被镇压,有的被终身监禁,有的自首坦白,也有的畏罪自杀,各自得到了各自应有的法律制裁。
从法律公正上讲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从人伦纲常上讲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所有人的一生都得到一个同等的时间空间,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同等的,公正的,无色的。因此每一个人用自己的人生勾画出一幅各自不同的图画,绘制出不同的图案与颜色,因此也因为各自的道路不同,追求不同,其结果也不同,又所谓自食其果!
康泰从旁听席上慢慢地站起身来,他回转身又最后扫视了一眼审判席,然后扭头对身边的刘柳轻声说道:“走吧!”随后转身快速离开审判大厅。
康泰依然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依然风流倜傥,依然潇洒帅气。刘柳也依然是一条休闲的牛仔裤,依然短短的头发,洒脱靓丽。
刘柳瞟了康泰一眼,没有说话,跟在康泰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审判大厅。康泰站在汽车旁边,却是一反常态没有立刻跳上汽车,而是绕到副驾驶的一侧,如同标准绅士那样替刘柳打开车门,而后伸出右手请刘柳上车。
刘柳看此情景愣了一瞬,站在车门旁反而不知所措,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康泰闪了几闪,刘柳和康泰是一贯性的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刘柳见惯了康泰绷着面孔,冷言相对,今天康泰的举动反而使她很不适应,以为不是康泰吃错了药,就是自己看花了眼。
康泰看见刘柳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