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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务。而且现在她知道她的博士论文肯定能获得通过。
英格尔斯少校的讲课是全体必须去听的。由于6 月下旬的温暖天气,他安排在
阅兵场上进行,学生们坐在他面前的一排排长凳上,他自己配妥了黑板架和图片资
料。只要是讲述古老的西部的真实历史,他就能讲得头头是道。
10天之后他讲到了平原战争时期。在他的身后,他已经挂上了大比例的苏人主
要首领们的照片。本·克雷格发现自己正凝视着坐牛的一张近距离照片,是在他的
后期所拍摄的。这位匈克巴巴部族人的巫医已经去过加拿大避难,但已经回来接受
了美国陆军的招安。黑板架上的这张照片是在他被谋杀之前拍摄的。
“但他们中最奇怪的首领之一是奥格拉拉首领疯马,”教授讲解说。“由于他
自己的原因,他从来没有同意过让白人给自己拍照。他相信照相机会带走他的灵魂。
所以,他是其中一个没有留下照片的人。因此,我们将永远无从知道他的长相。
“
克雷格张开嘴巴但又闭上了。
在另一次讲课时,教授详细描述了导致小比格霍恩河畔战役的那场战斗。这是
克雷格第一次获悉雷诺少校和他率领的3 个连队所发生的事情,以及本蒂恩上尉从
荒原里折回在那座遭围困的山头上与他们会师。对于大多数战士被特里将军解救出
来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在最后一堂课上,教授叙述了那些分散的苏人和夏廷人于1877年被赶拢后带回
到他们的保留地去了。当约翰·英格尔斯要求学生提问时,克雷格举起了手。
“说吧,本。”教授对于能解答他的一个从未迈进过学校门槛的学生的提问而
感到很高兴。
“少校,那时候是否提到过一个叫高糜的部族首领,或者一个叫走鹰的勇士?”
教授的脸红了。在系里,他的参考书可装满一辆卡车,而且绝大多数内容都已
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他曾经认为没有~个简单的问题能够难住自己,他在脑海里
搜索了一番,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我相信没人听说过他们,而且平原印第安人
中的后来的证人也没有提及过他们。你为什么提这个问题?”
“我听说的是,高糜离开大部族,躲开特里将军的巡逻队,就在那里的普赖尔
岭度过了冬天,先生。”
“哦,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如果他这么做了,他和他的部落人肯定在春
天时被发现了。你必须去莱姆迪尔打听,那里现在是北夏延人的保留地中心。在达
尔纳夫纪念学院里也许有人知道。”
本·克雷格记住了这个名字。到秋天时,他会找到去莱姆迪尔的路,不管它在
哪里,都会去打听的。
第六章
第一批游客团队在周末到来了。此后,团队差不多每大都有。他们主要是坐大
客车过来的,也有一些人是坐私家小汽车来的。有些团队由老师领队,其他的是家
庭组团。但他们都把汽车停在半英里远的视线之外,然后由选篷四轮大马车把他们
拉到主门边。这是英格尔斯教授的“逼真气氛”战略的一个部分。
这方法奏效了。孩子们,他们主要是孩子们,对于坐马车欣喜万分,这对他们
来说很新奇,在接近主门的最后200 码马车行程时,他们想像着他们是真正的拓荒
边疆的移民。他们兴高采烈地纷纷从马车上跳下来。
克雷格被指派去加工动物毛皮,它们被绷在太阳下的那些架子上晒干。他在毛
皮上抹了盐,并刮了一遍,以让它们软化成革。战士们在操练,那位铁匠在他的打
铁铺子里拉动着风箱,姑娘们穿着棉布连衣长裙在大木桶里洗衣服,英格尔斯少校
在带领团队去一处处参观,一边解释着城堡内各处的每项功能,以及在平原的生活
中为什么这些是必要的。
有两个土著美洲人学生扮演着住在城堡里的友好的印第安人,充当猎人和向导,
以备万一移民们在平原上遭到游离保护地的交战派袭击时的紧急状况下去向战士们
通风报信。他们身穿棉布长裤、蓝色帆布衬衣、扎着腰带,还在烟筒式帽子下披着
长长的假发。
最吸引人的似乎是那位铁匠和正在摆弄动物皮毛的本·克雷格。
“是你亲自设陷阱捕捉动物的吗?”来自赫勒纳一所学校的一个男孩问。
“是的。”
“你有许可证吗?”
“什么?”
“如果你不是一个印第安人,你为什么要在头发里插着一根羽毛?”
“是那些夏廷人给我的。”
“为什么?”
“因为打死了一只北美大灰熊。”
“这是一个精彩的故事。”陪同的那位老师说。
“不,这不是故事,”那个男孩说。“他是一名演员,如同所有其他人那样。”
每当一辆马车载着一群游客抵达,克雷格就会去人群中扫视一头披肩黑发、一
次转脸、一双黑色的大眼睛。但她没来。7 月转人了8 月。
克雷格请假3 天返回到荒野中去。他在黎明前骑马出行。在山区里他发现一片
樱桃树,取出他从铁匠铺借来的那把手斧,开始工作了。当他砍削成那把弓架时,
他把从城堡里带来的那段两股麻线装上去了,因为他没有动物腿筋。
那些箭是他从长得笔直的按本幼树砍下来削成的。从一只呆头呆脑的野火鸡屁
股上拔下来的羽毛形成了箭翼。在一条溪水边,他发现了火石,由此他对箭头进行
了一番敲铲。夏廷人和苏人都曾使用过火石箭头和铁箭头,射人身体后箭头能深深
地嵌人肌肤内。
对于这两种箭头,平原人恐惧的是火石箭头。铁箭头可顺着箭杆的方向把它的
倒钩拔出来,但火石箭头通常会断落,深入肌体,导致一次无麻醉的外科手术。克
雷格制成了4 支火石箭头。第三天上午,他猎得了一只雄鹿。
当他骑马返回时,那只动物被横挂在马鞍上,心脏里仍插着那支箭。他把猪到
的动物带进厨房,挂起来开膛剖肚、剥皮。切块,最后当着一群瞠目结舌的城堡居
民的面,向厨工提供了m 磅新鲜的鹿肉。
“我的烹调不对吗?”厨师问道。
“没有,很好。我喜欢那种有五颜六色小颗粒的奶酪馅饼。”
“那叫比萨饼。”
“我只是想,我们还可以吃一些野味鲜肉。”
当这位侦察兵在马槽里洗手之时,厨工拿着那支带血的箭快步走向司令官办公
室。
“这是一件精美的手工艺术品,”英格尔斯教授仔细审视着说。“当然,我在
博物馆里见过它们。甚至那些划出条沟的火鸡羽毛也可被清楚地辨明是夏廷人的杰
作。他是在哪里得到它的?”
“他说是他自己制作的。”厨工说。
“不可能。现在再也没人能这样敲打火石了。”
“嗯,这种箭他有4 支,”厨师说,“这一支射中了那只动物的心脏。今晚我
可以让大家品尝新鲜的野味了。”
员工们在城堡外面津津有味地享受了一顿鹿肉烧烤。
隔着火光,教授惊恐地观察着克雷格用他那把极为锋利的猎刀切割着烤熟了的
鹿肉,不禁回想起夏洛特对他做出的保证。也许,但他仍然有所怀疑。这个奇异的
年轻人会不会变成一个危险人物?他注意到现在已有4 位姑娘在努力引起这个未经
驯服的小伙子的注意,但他的思绪似乎总是在遥远的地方。
到8 月中旬时,本·克雷格开始感到了沮丧和绝望。他的内心仍在试图相信,
无处不在的神灵没有对他说谎,没有出卖他。他所热爱的姑娘是否也遭到了命运的
捉弄?在他周围的那些兴高采烈的年轻人谁也不知道他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
到夏天结束时他还没能找到他曾经顺从那位占卜老人请求的爱情,他将骑马进入山
区,靠自己的努力在精神世界里去与她团聚。
一个星期后,那两辆马车又滚动着驶进了门洞,驾车人勒住了正在冒汗的马匹。
从第一辆马车里,跳下一群叽叽喳喳的激动的孩子们。他把经常在磨石上磨的
那把猪刀插进刀鞘,走上前去。其中一位小学女教师正背对着他。她那一头瀑布般
的黑发一直垂到了背部的中段。
她转过身来。是一个日裔美国人,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侦察兵转身大步走
开了。他的怒气升上来了。他停住脚步,朝空中举起握紧的拳头发出了尖声叫喊。
“你骗我了,神灵。你骗我了,老头。你们让我等待,可是你们把我抛进了这
个荒野里,成了世人和上帝的弃儿!”
第七章
建筑物之间的阅兵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停下来凝视着他。在他的前面是其中一个
“驯服”的印第安人,正在走开去。这个人也停了下来。
这张苍老的古铜色的脸,形容枯槁,活像一只火烧过的核桃,与熊牙山的岩石
一般古老,两边披着一股股雪白的头发,正从那顶烟筒帽下面盯视着他。在这位占
卜者的眼神里,有一种无限悲伤的表情。然后他抬起眼睛,默默地点点头,遥望着
侦察兵身后某处。
克雷格转回身去,没看到什么东西,于是又回头来看。在那顶帽子下,他的朋
友布里安·哈维希尔德,两位土著美国演员的其中之一,正凝视着他,似乎他已经
发疯了。他回到了大门边。
第二辆马车已经卸完了游客。一群孩子们围在他们的老师身边。这位女教师穿
着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牛仔裤,头上戴了一顶棒球帽。她弯腰分开两个正在互相拳
来脚去的男孩,然后用衬衣袖子去擦她的眉头。帽舌妨碍了她。她索性摘下了那顶
棒球帽。一头瀑布般的黑发顿时翻滚着垂落到她的腰际。她感觉到被人盯得有点不
好意思,于是朝他转过身来。一张鹅蛋脸,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是轻风。
他的双脚似乎被钉在了地上,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他知道他应该说些话,
应该走向她。但他没有说话、没有迈步,只是凝视着。她脸红了,感到很窘迫。赶
紧转移视线纠集起学生们开始游览。一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马厩,由夏洛特领路,
担任他们的导游。本·克雷格正在饲弄罗斯伯德。他知道他们会来。马厩是一个游
览点。
“这是我们关养马匹的地方,”夏洛特介绍说。“有些是骑兵的战马,其他的
属于住在这里或从这里经过的边民。这位本正在照料他的马——罗斯伯特。本是一
个猎人、设陷阱捕兽者、侦察兵和山民。”
“我们要看所有的马。”其中一个孩子叫道。
“好的,宝贝,我们会去看所有的马。请大家不要靠得太近,以防被马蹄踢着。”
夏洛特说。她引领着学生们沿畜栏走去。留下克雷格和那位姑娘在互相对视。
“对不起,我刚才一直盯着你看,ma‘arn (小姐)。”他说。“我的名字叫
本·克雷格。”
“晦,我叫琳达·皮基特。”她伸出手去。他握住了。她的手又小又暖和,是
他所记得的。
“我能问你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