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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也是。
烨岚自嘲的笑道:“那女人本来就是个疯子。至亲血缘,对她来说,不如一杯清水。”
“可是,她这么做。太子殿下也会发觉的吧。”凝玉道:“咱们按兵不动,太子殿下一定会对她展开打击报复。”
“如果,他们两个决定联合起来,先剿灭最弱小的我们呢?”烨岚幽幽的说。须臾见凝玉脸色极不好,马上安慰道:“就是说说。凶嫌是谁,还没定论。上面那些话仅仅是我的猜测。”
凝玉心虚的点头:“对啊,还是先抓到凶嫌!我再去想想细节,告诉肃风,让他张贴绘影图!”她起身向外走,在路过烨岚身边的时候,忽然手腕被拽住,一个力量拥她入怀。
他早就想这样抱住她了,可是与以往的出于男女之情不同,他现在需要一个依靠。
“父王临死前……对我说……我不是他的儿子,他死后不需要我流一滴眼泪……”
他的声音湮没在喉咙间,几乎弱不可闻。
凝玉心里一颤。原来这就是嵘王的遗言。
而烨岚如他所愿,做到了。自始至终,没落半滴泪。
凝玉向他怀里靠了靠,闭上了眼睛。如果这样能给他温暖,那就让他们两人静享一刻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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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殿中熏香袅袅,自在嵘王府受到了刺客的袭击,凌轩连续几日都需要焚香静心,否则他怕自己的怒火会倾泻而出,破了一贯的隐忍。
他合上奏折,将朱笔挂好,看着下面跪着的独孤烨诚:“你的供词,我看了,看来你真是被蒙蔽了。并不知那刺客的底细。”
“太子殿下圣明!”烨诚连连磕头。自从发案他就被大理寺和宫里的人盘问了不下数十遍。因为他的身份,并未对他动刑,但世子根本不袒护他,他觉得自己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凌轩起身道:“父皇让我督办嵘王遇刺案。说实话,我并无把握能抓住凶手,替你的父王报仇。”他走到烨诚身边,注意到他右手的包扎的绷带,不禁好奇:“……烨诚,我何事受伤了?”
“烫,烫伤而已,很久了。”那是曾凝玉给他的伤疤,起因是他帮助世子做事。他替他卖命,可他却在关键时刻抛弃了他这个弟弟。
“拆开给本太子看。”凌轩冷冷的下达命令,不容置喙。
烨诚脸色一变,颤颤悠悠的解开包扎的绷带,伸出掌心给太子过目。
那是一个‘玉’字的疤痕,狰狞而纠结。
凌轩会心一笑:“曾凝玉干的?你如何招惹到她了?”看来曾凝玉和嵘王府的纠葛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烨诚只得一五一十将得到这个伤疤的来龙去脉说了。凌轩听罢,计上心来。
其实好用的棋子一直在自己眼前,只是自己视而不见。
独孤烨诚——未来嵘亲王的弟弟,是枚好用的棋子。
“就是说你哥哥让你做坏事,可是待你有难了,却把你抛到一边?”凌轩挑拨离间:“是啊,现在曾凝玉真被他得到手了,你就更没用处了。”
044 后悔之意
“太子殿下……”烨诚没想到太子会体谅他的难处:“世子交代我做的事情,我历来不敢有半点怠慢,可是却换来这样的下场。我对天发誓,父王的去世,我真的半点不知情,那个装成女人的杀手……我,我只是……”
只是垂涎对方的美色而已,没想到会引狼入室。
“……不要再说了,我都知道。”凌轩阻止烨诚再说下去:“你虽然不是嵘王妃所出,但毕竟是皇叔的血脉,是我独孤凌轩的堂弟。世子薄待你,你自不必担心。有我这颗大树,足够你日后乘凉。”
烨诚喜出望外:“多谢殿下抬举,我一定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只要能攀上太子殿下这棵大树,什么曾家,什么世子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告诉我。”凌轩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似乎他和对面跪着的烨诚都是没有温度的偶人:“世子对曾凝玉钟情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烨诚搔了搔后脑,绞尽脑汁的想:“好像是在一次狩猎中……不过那时世子以为她是男的,还和她发生了争执……”
凌轩心说,烨岚说过曾凝玉和他一起男装出游,看来真相是曾凝玉男装游猎,恰好遇到了他而已,才引发了后面一些列的事情。
上一次,他掉以轻心了,听烨岚说这番话,并没有细想。
那么……现在仔细想想,曾凝玉为什么要男装游猎?
辅佐她父亲曾瀚涛的话,根本没必要,因为她还有个能干的哥哥筠玉。
单纯为了游玩?大可不必,女扮男装,被人认出绝对会是曾家颜面扫地。况且当时尚且有烨岚和广川王在场,一旦被发现掺和进了不在游猎名单上的人,严重的话,可以治罪。
她到底为什么女扮男装进入皇家围场的呢?
凌轩陷入沉思,他有一种预感,只要残破这点,至关重要。
烨诚看太子默不作声,不敢造次,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好一会才听到太子对他说:“你可以回去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不会再去找你麻烦。”
“谢殿下出手相救。”说着,就要起身退出去。
“对了……你是不是在和曾家的大小姐谈及婚嫁?”
想到止菱,烨诚一阵唏嘘:“曾凝玉一定会劝说镇国公取消这门婚事。”
“呵……”凌轩冷冷一笑:“就算不取消,你也娶不到曾止菱。皇叔薨逝,按照惯例,世子和你要为皇叔守孝三年,不得婚嫁。你不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烨诚愣住,几乎就在瞬间,心中涌起一股作恶的喜悦感。
对啊,世子费劲心力要娶曾凝玉,可是因为父王的去世,他父丧在身,在三年内根本不可能迎娶他想要的人。
“太子殿下叮嘱的是。”
凌轩一摆手:“退下吧。世子最近操办皇叔的丧事,费心费力,倘若他有任何不适,记得进宫禀告我。”
他说的很明白了,分明是让烨诚做他的眼线。
“是。”答应的毫不犹豫。
等烨诚出去了。凌轩重新打开一本奏疏,提起朱笔,酝酿了许久,仍未落笔。
那是宗人府为世子妃的婚事所定的时间。璟王同意退婚了,嵘王世子毫无悬念的会成为曾凝玉的丈夫。曾凝玉应该知道的吧……那她为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要救自己而不是保护嵘王?
难道因为自己的地位更高?
忽然,心没来由的疼了一下。
“殿下……”一旁的太监见太子踌躇这么久,不禁轻轻唤了一声:“要不要奴才把安神香灭了?”
凌轩听到太监的呼唤,才发现自己出神了很久。自己是怎么了,凌轩警惕的看了下老太监,继而将朱笔蘸满墨水,以隽秀的字体批道:【嵘王辞世,世子父丧在身,婚事再议为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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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因为没有拯救嵘王,心里过不去,着实消沉了几天。抱着被子赖床不起,筠玉知道这件事,赶来看妹妹,听到凝玉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想都没想就拍着妹妹的肩膀说:“这有什么愧疚的?任谁都要救太子殿下。他是储君,地位最高,岂是其他人可以比拟的?”
话虽这么说。但凝玉总觉得救太子不合算,越想越后悔,应该让他去死。
自己救他,是藏了私心,为的就是让他感恩,对曾家网开一面。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宫里没有半点感激她的举动,这让凝玉很是灰心。
不如救一个死狗,这是她的感想。
“哼,救了也是白救。根本不领情。”
筠玉脸色一变,赶紧捂住凝玉的嘴巴:“你胡说什么呢!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许说!臣子牺牲自己救君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有所求的话,罪该万死。”
凝玉干笑两声。心里则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一定要让太子当场横尸。
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接着敲门进来一个小丫鬟,凝玉认出是母亲房里的人。
“什么事儿?”
“二小姐……宫里来了一位公公,要接您入宫。夫人要奴婢来为您梳洗打扮。”
上次她被召进宫,结果碰到了太子,惹了一身麻烦。她这次可不上当:“……哎呦,我肚子疼……恐怕……”话没说完,那丫鬟身后的门,再次打开,走进来一位白眉的老太监,尖着嗓子,一扫拂尘:“恐怕什么呀,公主殿下的命令让小姐您那么受不住吗?”
凝玉哑然。这死太监怎么闯进自己屋里来了?也太大胆了吧。
当曾府是什么地方,皇宫后花园吗?随他个阉人这么溜达。
提到的公主,怕就是舞阳公主,否则除了她,很难想象有这么猖狂的人。
“公主殿下的命令,自然叫臣女受宠若惊。”凝玉捂着肚子,脸上却笑:“说来神奇,腹痛被公公您拂尘一扫,竟然消失了。”
她正好对舞阳公主这个对手,很有兴趣。
既然找上门来了,她万万没有躲避的道理,就如她所愿,会会她罢。
045 宫中之行
打扮妥当随太监坐上马车直奔宫门。太监亮出进宫的牙牌,又查验了一番,才被允许入内,凝玉紧跟着太监,向后宫走去,来到舞阳公主出嫁前住的寝宫,却被告知公主去花园里透气了,又由宫女领着七拐八拐终于在花园里寻见了舞阳公主。
远远就看到在斑驳的树影下,端坐着一位身着红衣女子,仿佛一朵浓艳的花朵傲绽开百花当中。她正由宫女们垂肩揉腿,见凝玉来了,摆手示意旁人都下去。
她拿起团扇招呼凝玉过去:“这便是曾家的二小姐了吧。戴着面纱看不出模样来,但看眉眼想来是不错的。”
凝玉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来舞阳公主身边还有一人,刚才是被树影遮着才没看到。
此人正是璟王奕枫。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皆如蛇咬般的移开了目光。
舞阳公主并不像她的真实年龄,充其量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她见到奕枫和凝玉尴尬的样子,遮着嘴巴,毫不遮掩的笑道:“都怪我,没提前告诉你们,这里有对方。”
奕枫一拍桌子,哼道:“你知道我就好,我不奉陪了,姑姑自己在这里赏花罢。”
“呦,生气啦,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舞阳公主笑着拉住奕枫的衣袖:“早知道你这样,姑姑就不让她过来了。她现在人都来了,好歹说几句话吧。听说因为嵘王的薨逝,世子和她的婚事如法如期举行,你还有机会哦。”又朝凝玉伸出手:“来,让姑姑我瞧瞧。别怔着了,快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和想象中的女妖魔完全不一样。
凝玉硬着头皮将手伸过去,舞阳公主便握住她的手,笑道:“真是个好姑娘。”
她无法把这个开朗爱笑的大美人和冷血的幕后主谋联系在一起。
“喏,拉拉手,和好吧。”舞阳公主一手握着一个人,便要作势把两人的手合在一起。
“够了!”奕枫甩开姑姑的手:“愿赌服输,我要赢回我的东西,也要正大光明,而不是靠你从中穿针引线。我的事情,以后不许你插手。”说罢,朝身后伺候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即撑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