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侯杰摇头道:“我若知道又何必问你呢?”
温玉芹道:“那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打着你与梅小姐的字号来的,武功很强,教主亲自出手才把他们制住了,也是关在这地牢内,谁知他们居然破坏了许多机关逃走了。教主也发现夺得的圣剑是假的,因此十分震怒,认为是你们故意玩的花样。”
夏侯杰问不出头绪,只有暂时搁下,举剑去削栅门铁锁,谁知那铁锁十分坚固,锐利的剑锋砍上去,只削下一点铁屑。温玉芹急声道:“夏侯大侠!你手里的圣剑是不是真的?”
夏侯杰道:“当然是真的!假剑被西门玉带走了。”
温玉芹道:“这就怪了,这铁锁虽是精钢所铸,却挡不住圣剑的利锋,怎么会砍不断呢?”
夏侯杰又用刀砍了两下,依然只能削下一些碎屑,他只得把剑交给温玉芹道:“我的功力已失,劲道不足,你来试试看吧!”
温玉芹接过剑来,振腕一剑,果然将铁锁砍断了,打开铁门后,她将剑还给夏侯杰道:“夏侯大侠,等一下你出去时,可千万小心,别跟人动手,否则让人知道你的功力不足,想离开此地就难了。”
夏侯杰苦笑着接过宝剑,温玉芹已匆匆进入栅内,首先把解药喂入梅杏雨口中,然后又顺次解救梅铁风与黄先青,过了约摸一盅茶的功夫,三个人都先后苏醒过来,看见夏侯杰与温玉芹在面前,觉得异常惊奇!
梅杏雨首先叫道:“夏侯大哥!你把魔心圣教中的人全杀死了?”
夏侯杰手摇摇头,她不禁诧然道:“那你怎么前来解救我们呢?”
夏侯杰手指温玉芹道:“那是多亏这位大姐的帮忙。”
梅杏雨望望温玉芹,失声惊叫道:“咦,你不是……”
温玉芹低声道:“梅小姐……玉芹误投歧途,几伤残生,幸蒙仗义援手,厚恩无以为报。”
梅杏雨连忙握住她的手道:“温小姐!别说这种话,你身受之惨,任何人都无法坐视,何况我们都是女孩子。”
夏侯杰道:“梅姑娘等一下再说这些话吧,目前我们必须从速离开这个地方。”
梅杏雨望望他手中的剑道:“大哥!你的情剑又夺回来了,那还怕什么,谁都不敢接你剑锋。”
夏侯杰苦笑道:“能这样就好了。”
梅杏雨忙道:“为什么不能呢?”
夏侯杰知道她好性倔强,在此地吃了大亏,绝不甘心轻易言退,只得告诉她实情道:
“剑虽在手,却只能摆个样子来唬唬人,幸好赫连新带着西门玉离开了,郝步芳又深闭在密室练功,我们才可乘机溜走,否则……”
他说了半天,却没有说明真正的理由,梅杏雨自然没有听懂,诧声问道:“难道这柄是假的?”
夏侯杰叹道:“剑虽不假,我们四个人却因为余毒未清,只能行动而无功力,不能再与人交手决斗。”
此言一出,梅杏雨一怔,其余二人也呆住了,各自在暗中运气一试,果然是这个情形。
梅铁风大叫道:“那怎么行,老婆子宁死也不愿如此离去,第一次是为了这小子再三要求,老婆子才装着失手被擒,心中已感到是奇耻大辱,誓必洗雪不可。现在成了事实,而且连雪耻的机会都没有了,还活着干吗?”
梅杏雨叫道:“我也不走了,我的慧剑已失了,再加上失去功力,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夏侯杰急道:“留得青山在,一切才有机会,二位千万不能因意气之愤……”
梅铁风怒叫道:“武林人争的就是一口气,否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走你走吧!”
夏侯杰闻言大急,黄先青比较沉着,他想了一下道:“梅前辈!我们还是听夏侯兄的话吧,其他的失去了,总还有方法再找回来,唯独生命则不然……”
梅铁风冷笑道:“武当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高徒,简直是给你那牛鼻子师父丢人!”
黄先青坦然道:“晚辈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觉得死在这个地方,不仅于事无补,而且这耻辱永无昭雪之日,晚辈尚有师门,或许尚可寄望于他人,您二位却……”
最后的两句话倒是相当有力量,梅杏雨首先被打动了,连忙道:“奶奶!咱们家只剩两个人,一起死在这个地方,有谁能替我们报仇呢,我们是死在魔心圣教的手中,更对不起我们埋在梅园中的那位先祖!”
梅铁风怔了半天,才叹一口气道:“好吧!梅家这次可是丢人到家了,此仇不雪,我真不知如何以为人。”
梅杏雨又道:“大哥!我们的毒还能解吗?”
夏侯杰皱着眉道:“解药是有的,不过和掌握在赫连新与他两个门徒的手里,只有慢慢地想法子。”
梅铁风一怔道:“在他们手里,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夏侯杰道:“前辈,请你相信我,迟早我都会想法子把解药弄到手,这不但关系着我们四个人的生死与荣辱,更关系到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其余的人不再说话了,夏侯杰知道大家已接受了他的劝告,逐提剑在前引路,温玉芹则走在最后。
来到塔的底层,正要向外行去,忽有一人持剑拦住去路,夏侯杰不禁怔然退步。因为这人正是冰心罗刹郝步芳,一只手持着夺来的慧剑,另一只伤手却缠着白布。
她朝众人逼视了一眼,然后对温玉芹冷笑道:“你干得好事,你以为投靠这批人就能逃出本教的掌握了吗?”
温玉芹悚然而颤,竟不敢出声,梅杏雨却忍不住叫道:“魔心圣教对她如此奇虐,怎能怪她叛教呢?”
郝步芳冷笑道:“你自身难保,又想打抱不平了!”
梅杏雨性子何等刚烈,最听不得这种轻视的话,也不管功力已失,她空着双手,扑上去就是拳脚交加地猛攻。
郝步芳一手已残,一手持剑,倒是被她逼得倒退了几步,梅杏雨不肯放松,仍是追了上去。
虽然她失去了功力,拳脚的基础仍在,手下落招相当迅速,她忽地一掌斜切向郝步芳的肩头。
郝步芳一手拿着宝剑,自然占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她多年学武的习惯,养成了一股傲气。
不屑用武器来对付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因此一支宝剑拿在手里形同废物,而且还占了她的一只手。
梅杏雨这一掌切得很猛,郝步芳也慌了手脚,忘记对方功力已失,这一掌挨上了也无大碍,赶紧用另一只手架了上去。攻得急,架得快,双手在空中互相接实了,梅杏雨失去了功力,自然无法与郝步芳抗衡,被震得向旁横摔出去。
郝步芳也没有占到便宜,因为她忘记了这只手新近受伤,五指全毁,只剩下了一只秃掌。
尽管魔心圣教的治伤药灵效如神,究竟受伤的时间太短,断指处伤肌尚未长出,一触之下,痛彻心肝。
她神色一厉。目中射出了凶光,再也没有那些顾忌了,手中利剑一探,运往梅杏雨刺去。
夏侯杰见状大惊,连忙挺剑冲过去挡开,可是他本身的功力也是未复,如何能与郝步芳抗拒。
梅杏雨的性命虽然捡了回来,他手中的情剑和被震飞了出去,倒插在石墙上。
温玉芹连忙将倒地的梅杏雨扶了起来,闪过一边,郝步芳还想挺剑追过去,夏侯杰却挺身挡住了。
郝步芳怒叫道:“走开,我非杀了这贱婢不可。”
夏侯杰傲然不动道:“此刻我们都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你尽管下手好了。”
郝步芳怒叫道:“我不要杀死你!”
夏侯杰傲笑道:“我们四个人都是你的敌人,为什么你偏偏只杀她一人呢?”
郝步芳叫道:“我想杀谁就杀谁,你用不着管。”
夏侯杰双手一伸道:“你若不先杀死我,就别想动他们任何一个人。”
郝步芳怒盯他一眼,身躯轻闪,意欲掠过夏侯杰去追杀梅杏雨,谁知夏侯杰身子一转,依然挡在梅杏雨前面。
郝步芳大声叫道:“这女的是你什么人?要你用性命去护卫她?”
夏侯杰壮容道:“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我同仇敌忾的战友,他们都是应我的邀请到西域来的,我自然有责任保护他们。”郝步芳瞪起眼睛叫道:“你保护得了吗?”
夏侯杰仍是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另外一回事,至少我该尽我的力量。”
郝步芳怔了一怔道:“好!我就先杀了你再说。”
说毕,长剑前探,夏侯杰不闪不避也不加抗拒,只是两眼盯着她的剑势,郝步芳刺到一半,忽又收了回来道:“你是在存心找死。”
夏侯杰双手一摊道:“我赤手空拳,如何能与剑为敌,倒不如省点力气认命了。”
郝步芳退后几步,伸剑一挑,将墙上的情剑挑了出来,掷在他的脚下道:“我把武器还给你。”
夏侯杰微笑道:“不必!”
郝步芳微微一怔,夏侯杰又道:“你明知我功力已失,有没有武器都是一样,何必多此一举,白送个空头人情呢!”
郝步芳想了一下道:“照这样说来,我要想在公平的决斗中杀死你,还得先替你解毒,使你恢复功力了。”
夏侯杰笑道:“我没有这个奢望,因此我也劝你不必费事了,干脆痛痛快快地给我一剑算了。”
郝步芳忽然放下长剑,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绸包丢了过来道:“这里面是解药,真正的解药。”
夏侯杰接过绸包,倒是大出意外。
郝步芳飞快地拿起长剑道:“你服下解药后,可以稍息一个时辰。等功力完全恢复了,再出来决一死战。”
说着返身走出塔外而去,这里五个人却面面相顾,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夏侯杰似信非信地打开绸包,但见里面衬托着棉花,裹着十八粒红色的小丸,清香扑鼻。
温玉芹首先惊叫道:“这的确是解药,只要一粒放进口中嚼碎就够了。”
黄先青道:“这女子何以如此大方起来了,莫不是在药中有阴谋。”
夏侯杰摇头道:“我想不会吧!”
梅杏雨尖刻地道:“你怎么这样信得过她。”
夏侯杰道:“充其量她在药丸中放了毒,害死我们罢了,可是她要杀死我们,不过举手之劳,何必多此一举呢。”
梅杏雨没有话说了,夏侯杰拿起一粒药丸放入口中道:“管它呢,大不了一死,吃了再说!”
药丸带着一股清香的气味,下咽之后,他的精神立刻为之一震,同时有一股如火般的热气冲向四肢百骸。
过了一会儿,他运气试了一下,果然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功力。假如再经过个把时辰的将息,复原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他欣然地道:“不错,这解药真灵。”
说着分给黄先青与梅氏祖孙各人一粒,梅杏雨断然拒绝道:“我不要,我宁死也不想接受敌人的施舍。”
夏侯杰大为着急,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梅铁风却庄严地道:“杏丫头,吃下去,现在你的生死并不由你自己作主!”
梅杏雨不解地道:“奶奶!您一向是宁死也不肯服软的,怎么会劝我做这种事呢?”
梅铁风一叹道:“不错,奶奶好强了一辈子,结果把自己弄得不像个女人了,梅家每一个女人都是好强的,结果弄得嵩山的寒山庄中容不下一个男人,我不想你再步这种后尘,除了争到一口气外,也不想永远在寂寞中过日子了!”
梅杏雨微怔道:“奶奶,这与我服不服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