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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杰此时倒唯恐情剑被她夺了,因此紧守着门户道:“你把情剑拿走了,赫连新肯放过你吗?”
赵景霞笑道:“教主这一去,最少也得要两天才能回来,有这两天空间,我可以走得很远了,再说我的计划没有一个人知道,谁也不会想到上哪儿去找我!”
夏侯杰沉声道:“你先得把我杀了才行。”
赵景霞冷笑道:“当然了,现在我不想死了,为了实现我的计划,势必先杀了你灭口,这可是你自己找的,你不叫我死得瞑目,我也不叫你死得安稳。”
说着徒手又扑了上来,夏侯杰不敢叫她得手,挺剑直劈,两个人又战成一片。
这次战局又转为正常,双方都急于想杀死对方,而且夏侯杰也不像刚才那样吃亏了。
此刻他有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持着,功力虽失,却伏着情剑的锋利与剑式的精奇,居然能封住赵景霞风狂雨急的攻势。
可是赵景霞打得也十分激烈,夏侯杰用尽了情天六式与他所会的一切招式,都无法伤及赵景霞一丝一毫。
如此进行了将近五十个照面,夏侯杰心里忽然一动。
因为他发现赵景霞所用的身法招式十分熟悉,那是‘忧愁仙子’赵景云在秘笈中授给他的各式精招。
这些精招有的是魔心圣教的本门武功,有的却是赵景云精心独创的。
除了他与赵景云本人外,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因此他连退了两步,将情剑一举道:“不打了,我把剑还给你!”
赵景霞一笑道:“你认输了。”
夏侯杰点点头道:“不错。”
赵景霞道:“你不怕我拿去害你的心上人了?”
夏侯杰道:“我相信你害不了人。”
赵景霞道:“为什么,难道这情剑的魔力是假的?”
夏侯杰道:“情剑上的魔力真假不得而知。可是要想使用情剑的魔力,却另有一种符咒诀,这种符诀只有我与赵仙子知道,别人拿去也没有用!”
赵景霞一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符诀,要不要我念出来给你听听。”
夏侯杰忽地神色一正道:“不用了赵仙子!”
赵景霞微怔道:“你叫我什么?赵仙子!”
夏侯杰道:“赵仙子!”
赵景霞似乎有点恼怒道:“你不要刻意讽刺我,象我这种样子,还配称什么仙子。”
夏侯杰道:“仙子之称是别人加给你的!”
赵景霞冷冷地道:“你错了,‘忧愁仙子’是你们中原人加给我堂姊的尊号,我可不敢掠美。”
夏侯杰却庄容道:“仙子别跟我开玩笑了,我早就看出来了。”
赵景霞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夏侯杰道:“你不是赵景霞。”
赵景霞微微一顿,毫无表情地道:“何以见得?”
夏侯杰道:“我在泰山的武当下院中曾经与赵景霞交过一次手,那时她恨不得杀了我。”
赵景霞道:“现在我还是想杀你。”
夏侯杰一笑道:“以我们刚才交手的情形来看,你的剑术高出我许多,要想杀我易如反掌。”
赵景霞道:“现在你失去了功力,自然不是我的敌手。”
夏侯杰笑道:“功力虽失,招式未忘。赵景霞若是具有你这种身手,在泰山上就可以杀我了,何必等到现在。”
赵景霞低头不语,夏侯杰又笑道:“仙子乔妆易容之术果真精绝之至。不过还忘了一件事,那是任何易容术无法遮掩的。”
赵景霞忙问道:“是什么事?”
夏侯杰在容道:“身材!”
赵景霞笑道:“我与赵景霞虽是堂姊妹,却象是亲生姊妹一样,身材上也没有什么分别。”
她口中这样辩解,无形中却已承认自己不是赵景霞。
不过夏侯杰倒是没有注意这一点,仍是振振有词地道:“我在黄山上有幸目睹仙子的法身,那是人间至美的象征,绝非衣衫所能遮掩。”
赵景霞的目中忽地神光电射,随即恢复平静,然后缓缓地抬手,在脸上撕下一层薄薄的面具。
夏侯杰但觉眼前一亮,一个神来如仙的丽人再度出现了,与他在黄山中所见得完全一样,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她的确是‘忧愁仙子’——赵景云。
夏侯杰身不由主地屈下一膝,单腿跪地道:“仙子,你为什么要跟我开玩笑?”
赵景云把他拉起来道:“不要拘礼,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夏侯杰起来后,仍是望着她手中的面具发呆。
赵景云微笑地道:“我想在此地活动,还是借重赵景霞的身份恰当一点。因为我学她的声音举止比较像,赫连新是个很精细的人,稍有破绽,很难瞒得过他。”
夏侯杰道:“可是万一您与真正的赵景霞碰了头呢?”
赵景云笑道:“目前不可能,她被我点了穴道,藏在城堡外的砂堆里!”
夏侯杰忙问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易容的。”
赵景云道:“今天,景霞率众去追水川渔娘的时候,我为了放杜素之逃走,不得不如此做,而且我还要借她的身份在堡中活动。”
夏侯杰道:“您不是说杜前辈自己逃走的吗?”
赵景云摇摇头道:“她的水蜃散只能使她中毒较慢,却无法解毒。”
夏侯杰道:“那么您对赫连新说的是假话了。”
赵景云笑道:“不错,不过目前他无暇查证,等他回来后,我已不在此地了,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夏侯杰寻思片刻道:“您重回此地是为了什么?”
赵景云道:“为了救你。”
夏侯杰道:“那您刚才为什么跟我开玩笑呢?”
赵景云正色道:“不是开玩笑,我是测验你一下。你的胆气胸襟都足够,就是临敌的经验太缺乏,否则何至于如此。”
夏侯杰脸上一红,低下头道:“我怎么会想到赫连新来这一手。”
赵景云轻轻一叹道:“赫连新的心计武功都是超人一等的,你实非其敌,幸好你领悟的能力很高,理解力极强,对事情的分析很清楚,遇事也很冷静,尤其是能识破我的易容,足见你尚堪委以大任,以后只要多加小心,就不会再上赫连新的当了,否则我只好承认自己的失败,把你救出去后,由得赫连新去胡闹了!”
夏侯杰道:“仙子是要我继续去对抗赫连新?”
赵景云点点头道:“不错!赫连新早就有意进犯中原,虎狼之心,目前唯有你是唯一能阻遏他的人!”
夏侯杰道:“仙子,既然您的武功机智都超过我许多倍,何以您自己不担负这个重任呢?”
赵景云苦笑道:“我不能!我在暗中帮助你已经违背了我对先师的誓言,绝不能正面与魔心圣教中人为敌。”
夏侯杰睁大了眼睛表示不理解。
赵景云一叹道:“你对我的出身应该已经明白了!”
夏侯杰道:“知道了一点,但不明白之处仍多。”
赵景云道:“你把不明白的地方提出来,假如能告诉你的,我一定尽量使你明白。”
夏侯杰道:“仙子是魔心圣教门下始无疑问,可是赫连新又说他不是您的师父。”
赵景云点头道:“是的!他是我的师叔,我师父是他的师兄,也是上一任的掌门人,复姓上官,讳日远!”
夏侯杰道:“您为什么要窃剑叛师呢?”
赵景云道:“我没有叛师,窃剑之举,还是出于先师的授意!”
夏侯杰又是一怔。赵景云叹道:“这是魔心圣教中的秘密,当世知者仅三四人,我告诉你后,你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师父在任的日子很短,只有两年不到,随即易位让给赫连新了。”
夏侯杰忙问道:“为什么?”
赵景云道:“因为我师父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只想守成以自保。可是魔心圣教却是个邪恶的组织,其最大的目的乃在称霸天下,这个目标是第一任教主传下来的,独孤教主在中原受挫西归后,曾经立下誓言,叫后代继起的人一定要完成这个目的。我师父接任之后,自然不想贯彻这个主张,因此才与赫连新起了冲突!”
夏侯杰忙道:“赫连新敢欺尊犯上吗?”
赵景云道:“他倒没有这样做,是我师父自己退位的。”
夏侯杰刚想开口,赵景云已接着又道:“那是因为我师祖——也是更前一代的教主在临终前下了一道手谕,交给赫连新,因为师祖也看出我师父无意进取,可是赫连新年纪还轻,功力未足以担任教主,师祖又因暴疾之故无法久持,才先写了一道遗诏,交给赫连新保管!”
夏侯杰道:“遗诏上写的什么?”
赵景云道:“是三式很歹毒的剑法与立刻仗剑横扫中原的命令,叫我师父马上勤练这三式剑法开始实行!”
夏侯杰问道:“上官前辈就因为这道遗诏而退位?”
赵景云摇头道:“光是一道遗诏还不能迫使我师父退位,因为魔心圣教中的教主具有绝顶权威,可以不受任何约束,自然不会为一纸手谕而更改意向!”
夏侯杰不解地道:“那他为什么要退位呢?”
赵景云叹道:“我师父在看到那纸手谕后,表示不敢接受,师兄弟二人吵了起来,我师父一怒之下,将遗诏撕碎以表决心,这才上了他的当!”
夏侯杰大感诧然道:“上谁的当?”
赵景云道:“那纸手谕是夹层的,中间含有剧毒,撕碎之后,剧毒将我师父的双目毒瞎了,脸上及双手都被毒质所蚀,变成一个极端丑陋的怪人,而且功力全失……”
夏侯杰叫道:“这一定是赫连新下的毒手!”
赵景云一叹道:“不是他,我师祖生前就是用毒的大行家,而且这封手诏是密封的,赫连新自己也没有打开来看过,同时他的表现很好,见我师父受伤后,立刻竭尽所能,替我师父治疗了目伤……”
夏侯杰道:“他分明是故作伪善!”
赵景云摇摇头道:“这倒未必。他如存心害我师父,大可趁此机会杀了我师父,自立为教,照当时的情形而论,没有人能反对他的。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我师父感激之下,自动宣布让位给他!”
夏侯杰想了一下道:“以后呢?”
赵景云道:“以后我师父专心研究解毒之方,结果终于制成一种易容的圣药,服后可以使他的容颜改变,只可惜他中毒太深,没等到服用就死了,死前交代我几件事,一是设法阻止魔心圣教东侵,二是我终身不得与本教为难作对!”
夏侯杰道:“这不是很矛盾吗?”
赵景云叹道:“不错,我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这两件事行起来很难不冲突,而且那时赫连新广收门人,扩充实力,即将发动攻势,我没有办法,只好把魔心圣剑偷走,暂时阻止一下他的行动!”
夏侯杰道:“这个办法未必有效?”
赵景云道:“是的,赫连新的武功在当时已登峰造极,单是失去一把剑对他的野心似乎影响不大,不过我师父在苦研医方的时候,认识了一位方外的高土,借着他的帮助,使我在魔心圣剑上认出另一种异效,那就是情剑的魔力,而且又服用我师父遗下的易容丹后,使我更改了原有的姿容……”
夏侯杰忍不住叫道:“原来仙子的绝世仙姿是由此而得的。”
赵景云叹道:“我利用改变后的姿容,加上情剑的魔力,在暗中活动,将赫连新倚为心腹的四个得力助手,引到一个秘密的所在,挑起他们内斗,才暂时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