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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声,鞭子果真朝她的掌上击去,郝步芳未等鞭至,手掌往上一抛,珠串跳了起来,反迎向他的鞭梢。
吴刚鞭子轻轻一抖,居然又恰好统住珠中,梢上粘着两串明珠,银光闪闪,十分好看。
郝步芳似乎微微一怔道:“好手法,吴兄这一支神鞭居然刚柔并具,小妹钦佩异常!”
口中说着话,手中的长剑又递了过去,吴刚连忙又回鞭去弹续。
谁知郝步芳的剑锋不是取人,竟直劈向他鞭上的珠串。
梅杏雨看出蹊跷,脱口急呼道:“那珠子有鬼!”
话音才落,吴刚的鞭子一摔,竟用鞭身将长剑抛开,笑道:“我早就知道,魔心圣教的人还会有那么好心,舍得将千金不易的明珠送人。”
郝步芳见吴刚的一条皮鞭竟然运用入化,脸上也不禁泛起一丝惊色道:“吴兄太多心了,小妹诚心赠珠。”
吴刚冷笑道:“我是个大男人,要这些玩意儿干什么?还给你吧!”
鞭梢一抖,两串明珠带着两点银光朝郝步芳飞去,郝步芳不用手接,却用长剑欲上去道:“薄意见却,小妹也不好意思收回,碎珠以明此心!”
说着剑锋已及珠串,忽地眼前鞭影一闪,迅若飘风。
她没想到吴刚会趁这个机会出招。由于鞭势太急,她顾不得再劈碎串珠,急忙后退两步,总算躲开了。
可是吴刚的势子更急,长鞭化龙吸水,又直抖了进来,她万分无奈中,只得伸手一抓,握住了鞭梢。
郝步芳正想用劲将吴刚拉过来,反手给他一剑,西门玉大声叫道:“不能用力,也不要放手。”
郝步芳心中一惊,知道师兄这一叫必有用意,顿了一顿后,她自己也明白了。
原来吴刚那一鞭不但阻止了她劈碎珠串,同时也将空中的两串珠子又卷到了鞭梢上。
再次进招时,吴刚是故意让自己握住鞭梢的,两串明珠握在手中有一股沁凉的感觉,使她的心也跟着凉了。
不能用力,不能放手,看来对方对这两串明珠上的奥秘也十分清楚,所以才故意给自己一个当上。
吴刚在对面冷冷一笑道:“冰心罗刹!你手里杀死过不少人了,现在把自己的生命握在手中是什么滋味!”
郝步芳的脸上开始现出汗迹,受伤的那只眼睛又开始隐隐作痛,且有鲜血微微渗出。
吴刚又冷笑道:“你不用力,我可以用力,假如我在鞭上用点力将那两串明珠挤碎了,你又作何打算?”
郝步芳咬咬牙道:“你知道那珠串是什么?”
吴刚冷笑道:“当然知道,你冰心罗刹就是因此而得名的,两串冰魄珠,碰上就消魂。”
郝步芳厉声道:“你很明白我的底细?”
吴刚笑道:“不错!所以我不敢让你把串珠劈碎,那珠心中的冰魄寒毒吸入一点就命到无常,你自己服了解药,我可不想死得这么轻松,不过现在情形又不同了,珠串在你的手中,你刚放手的时候,我立刻用力震碎冰魄珠,那爆破的力量足够炸破你的巨掌,你服的解药也不太有劲了吧?”
郝步芳回头对赫连新道:“教主!象这种情形,我们怎能与外人争雄?”
赫连新脸色阴沉地道:“祁兄果然厉害,卧底的人居然打进了敝教的核心,看来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你们了。”
祁连山微微一笑道:“暴政之下,必难有忠贞,我不否认魔心圣教中有人向我们暗通消息,不过那是贵教的人,以贵教祖织之严,外人怎能打得进来。”
赫连新顿了顿才冷冷地道:“以前我也许是太疏忽了,没防到门下会出现叛徒,既承祁兄指出,以后少不得要整顿一番,步芳!你还呆在那儿干什么?”
郝步芳虽然受到催促,却仍是呆立不动,因为她还没有想出两全其美的脱身办法。
赫连新怒声喝道:“步芳!我再催你一遍,假如你还没有行动,我就叫别人替你解决了。连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还有什么用!”
郝步芳脸色一变,蓦地用力一捏手心,只听得波的一声轻响,她自己将珠捏碎了!
吴刚也是一怔,想不到她会不顾性命使出这一招,他电疾抽鞭撤身急退。
郝步芳却将手一扬,一股雪白烟雾,夹着冰魄珠的碎屑,对准他的身上罩了下来!
祁连山睹状大惊,双手一掀面前的短几,将那只短几抛出去,挡住了那片烟雾,接着身子跟上去,双掌猛扬,硬是利用深厚的单力,将吴刚推了出去。
赫连新也同时发动,一掌摇推,用力恰在祁连山之后。那片烟雾才被短几逼开,一小部分受赫连新的掌力又推送过来。
祁连山将牙一咬,单掌再度拍出,虽然将烟雾拍散了,可是他的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有两个人同时又飞了进去,一个是西门玉,一个是被祁连山推出老远的吴刚,而且两人同时取出了兵器!
西门玉用的长剑,吴刚则从腰上拔出了一柄匕首,他们二人擦肩而过,却没有交手。
吴刚奔向祁连山,嚓的一声,匕首急落,砍下了祁连山的一只手腕。另一边西门玉也砍下了郝步芳的一只纤手。
很显然的,他们都知道冰魄珠碎屑的寒毒厉害,为了救人性命不得不出此下策,吴刚在砍下祁连山的手腕后,立刻反转匕首,对准自己的心中插去!
祁连山顾不得断腕之痛,赶上去腾出一掌,将他的匕首击落,然后又掴了他一掌骂道:“混帐东西,你这么没出息,我也犯不着用老命来救你了!”
吴刚挨了一掴后,双膝跪倒在他面前,流着泪叫道:“弟子无能,致累帮主受伤,万死不足以报!”
祁连山用一只好手将他拉了起来道:“蠢才!你一死就能洗脱你的罪过了吗?还是给我好好地活着吧!”
接着又一叹道:“那冰魄珠真厉害,我这么多年的功力,竟然也抗受不住,幸亏你下手快,否则我这条老命恐怕要保不住了!”
西门玉在对面冷冷一笑道:“祁帮主!你只剩下一只手了,这条老命也保不了多久!”
吴刚气得要奔过去找他拚命,祁连山叫住他道:“回来!这不是争闲气的时候,还不赶快替我裹伤。”
吴刚这才赶快回头,从胸前取出刀创药,洒在祁连山的断腕上,然后撕下自己的衣服,将伤处裹好。
郝步芳和挺着一条断腕,努力用功止住鲜血外流,等候赫连新的指示。赫连新淡淡地道:“你一只手能换祁帮主的一只手,总算够本了,治伤去吧!”
郝步芳这才打了一躬道:“谢教主宽恕。”
她转身向外走去,赫连新又朝祁连山道:“祁兄不愧为仁义长者,舍生救徒,令兄弟佩服得很!”
祁连山鼓起彪目大声道:“在我心目中,这些弟子门下的确比我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在你这种聪明人眼中看来,一定会认为太傻!”
赫连新冷冷地一笑,反问西门玉道:“你是否同意祁帮主的话?”
西门玉打了一个冷襟道:“弟子绝对同意。”
赫连新又冷笑着道:“那么你处在危急的时候,不会盼望我会来救你了?”
西门玉连忙道:“是的!弟子若是无能自救,便是命中该死,绝对不敢希望教主做这种傻事!”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很好,你还算明白。”
西门玉惶恐地道:“弟子一直禀承教主的严训,以本教的荣辱为第一,丧师辱名,死不足惜。”
赫连新向祁连山道:“祁兄听见了,兄弟一向是用这种方法教育下一代的,因此祁兄想用感情来挑拨敝教弟子离心,恐怕不会有多大作用。”
祁连山怒叫道:“赫连新,你不要得意,你灭绝人性,用这种残酷的手段来控制门下,绝对不会长久的,总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赫连新冷笑道:“兄弟倒不耽心未来的事。目前有一件事,倒使兄弟十分为难。”
西门玉忙道:“教主有什么为难的事,弟子愿赴汤蹈火,愿为教主分劳。”
赫连新笑道:“祁帮主这次是挟全派精华而跟我们决一死战……”
西门玉道:“小丑跳梁,何足为论。”
赫连新笑道:“话不是这样说,他是一派之主,照理应该由我跟他作个了断,可是他断了一只手,我总不能欺负一个残废的人……”
祁连山不待他说完,气得哇哇大叫道:“赫连新,你不要口头说风凉话,祁某虽然断了一只手,还不见得真怕你,你下来,我们挤个死活。”
赫连新笑道:“这可是祁兄自己说的,兄弟本来的意思是想请祁兄略作休养,虽然不能使断臂重生,至少也可以等精神好一点的时候再作商量。现在看祁兄如此心急,大概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祁连山大叫道:“不必,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你以前对我那样客气,无非是怕我的神雷掌法是你们魔心阴功的唯一克星,现在趁我受伤的时候,你正好借机会对付我,何必还说得那么好听呢!”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祁兄不愧高明,兄弟一点心思完全被你猜透了,兄弟倒没有话说了,但不知祁兄此刻是否有兴趣赐教?”
吴刚立刻叫道:“赫连新,你想乘人之危可没有这么容易,先把我杀了再说。”
西门玉冷冷地道:“杀你们这批饭桶,何必要教主出手,老实说一句,要对付你们帮主,此刻我也足可胜任,正因为他是一帮之主,教主才不好意思叫我出手……”
祁连山怒不可遏,厉声大叫道:“小子,你过来,我不怕丢人,更没有什么身分讲究……”
西门玉挺剑上前道:“帮主有意赐教,在下自然奉赔。”
吴刚一挺软鞭,就想上前交手,祁连山大叫道:“滚回去,我还没有死,由不得你擅自作主。”
吴刚道:“帮主,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跟人动手,而且您怎么能跟这种小辈动手。”
祁连山哼了一声道:“不要你管,你回去。”
吴刚见祁连山脸色铁青,真正地发怒了,不敢再违拗,只好不情愿地回到原来的行列中。
祁连山朝赫连新道:“令高足不辞下愚赐诲,你有什么意见吗?”
赫连新想了一下道:“不行!祁兄!你是一帮之主,兄弟可不能让一个小辈来侮辱你,还是兄弟亲自领教吧!”
西门玉道:“教主!弟子自信不会输。”
赫连新嘿嘿一笑道:“混帐东西,你当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看看你师妹的例子就明白了。”
西门玉不服气地道:“师妹是想用冰魄珠制敌,才吃了那个亏,其实凭我所习的纯正剑法也足可对付他们了。”
赫连新道:“你知道个屁,步芳是得到我的指示才那样做的,否则她怎会那么笨,明知武功稳胜对方有余,干吗还要用那个东西。”
西门玉一怔道:“弟子不明白。”
赫连新一叹道:“那就叫你明白了也好,以后你继我之后接掌本教时,也多长一番见识,我对白驼派如此客气,的确是为了他们的神需掌功,因为那是纯阳刚气,恰为本教魔心阴功的克星。
不过这不是绝对性的,功力在乎火候,这种功夫在别人身上不足为惧,祁帮主修为有年,他的掌功用出来,或许可以与我一抗,我是个慎重的人,本教的规条尤其有不准有丧师辱名的败绩,所以我必须谋定而动,非有绝对把握不出手。”
祁连山怒道:“所以你才安排了那个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