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西门玉微笑道:“帮有帮规,教有教条,祁帮主乃一方宗主,怎能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
祁连山还没有开口,忽然眼前一道人影急闪,一寒光如银乱窜,他身后的人个门徒问时发出一声惨呼,每人都用手掩着左目,鲜血已从指缝间流下来。
只见郝步芳手持长剑笑吟吟地过来道:“祁帮主,礼尚往来,贵派门下用银驼飞针射瞎了敝教三个人的双目,敝教擅长用剑,在暗器手法上自然无法与贵派相较,因此弟子不才,只好用剑略作回敬。而且弟子技疏艺浅,无法如样施为,只能做到每人取一目,所以必须多找三个人,才能在数字上取得平等。”
祁连山脸色铁青,正要发作。夏侯杰却推推他道:“祁帮主,贵门下虽然受了伤,毕竟还剩下一只眼睛,不致成为残废,算起来仍是不吃亏……”
祁连山怒叫道:“怎么不吃亏,这六个人都是我的亲信弟子与得力的伙伴!魔心圣教的那三个饭桶怎能与他们相比,不行!我非要打回这场过节不可。”
一个伤目的汉子道:“帮主,属下等不才,为门中增羞添辱!不过属下等是在不留心的状况下遭受暗算,这场过节属下等自己会找回来的!”
郝步芳冷笑道:“是啊!这几位大哥若是有志气的话,等一下有的是机会翻本!虽然我只有两只眼睛,不够抵数的,可是魔心圣教中没有瞎眼的人还多得很呢!”
那大汉怒声道:“冰心罗刹,你不必讲风凉话,冤有头,债有主!白驼派中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不会拿别人来抵数的,你的眼睛不够赔,可以加上你这颗冰心。”
郝步芳一笑道:“好极了,这位大哥说话真干脆。回头小妹专诚接六位一场,以我两只眼睛与一颗冰心,与各位六只未瞎的眼睛再赌上一注!”
祁连山纵有冲冠之怒,但是见自己的门下已经自己把事情接了过去,为了保持身分,也无法再追究下去。
夏侯杰忙道:“祁帮主!贵门下的事不敢劳你分神。我们的事更不敢劳动大驾了!”
祁连山摇头道:“不行,你们的事是我一肩担承的,尤其是梅小姐的受制,完全是那小子利用我的一推之力,猝然暗施煞手……”夏侯杰不去理他,转向西门玉道:“我要怎么样才能证明手中的神剑是真的?”
西门玉冷笑道:“很简单,我把剑举着不动,你用剑横砍上来,假如它真是本教的魔心神剑,一定可以将我的剑削断而伤不了底下的人。否则这女的死了,与我毫无关系,这是你们自己找的。”
夏侯杰脸色一沉道:“这似乎太不讲道理了,即使是真的神剑,也必须有极深的功力才能做到这一点!”
西门玉冷冷地道:“你是本届剑会盟主,假如连这点本事也没有,何必到西域来送死,你还是放下剑回去吧!”
夏侯杰哈哈一笑道:“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检查一下剑的真伪,又何必拿命作威胁呢?现在我把剑解下来交给你们自己检查,这该行了吗?”
说着将情剑连鞘解下,递到西门玉面前。
祁连山大为吃惊,怎么也想不到夏侯杰会这样做的,情急之下,大声叫道:“夏侯杰,不能把剑给他们!”
夏侯杰笑道:“没关系,只是给他们检验一下真伪,魔心圣教堂堂之尊,总不好意思看了不还给我吧!”
西门玉也想不到夏侯杰会如此大方,因此剑递到他面前时,反而不敢伸手去接,唯恐其中有什么阴谋,呆了片刻才叫道:“放在地下!”
夏侯杰哂然道:“你还是教主手中最得意的弟子。我带着剑鞘送剑过来,剑柄又朝着你这边,你都不敢用手来接,这胆子也未免也太小了!”
西门玉的脸都涨红了。但他仍是忍住夏侯杰的讥嘲道:“你们中原人大狡猾了,什么花样都玩得出来,我不敢信任你,还是放在我脚前的地下!”
夏侯杰毫不考虑地将剑一丢道:“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一柄武器,只有你们才把它视作镇教之宝,因此丢在地下,对我无所谓,对你们似乎太不敬了!”
西门玉一瞪眼道:“你退后两步!”
夏侯杰笑着退后了几步,西门玉的剑尖仍是比着梅杏雨,想弯腰去拾剑,又怕梅杏雨会暗算他,正在为难之际,郝步芳过来弯腰拾起情剑。看了一下,又将剑抽出鞘外凝视片刻道:“看来倒是很象,只是还须经过一试!”
西门玉见剑已经落入郝步芳手中,心胆一壮,蓦地撤剑朝剑锋上砍去,叮然轻响,他的剑已断为两截!
二人同声欢呼道:“是真的!”
话刚说完,突感颈后一凉,一股冷意直逼肌肤,他正想回头一看究竟,背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不许回头,否则你丢了脑袋可不能怨我!”
那正是梅杏雨的声音,她刚才在剑锋的协迫下,憋足了一肚子气,因此得到自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回来,刚好西门玉为了试验情创的真伪而放松了戒备,给了她一个出气的机会!
西门玉闻言果然不敢回头,心中暗暗吃惊,他并非完全放松戒备,只是没想到梅杏雨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刹那之间,从威胁者变成被威胁者,他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堪。
祁连山见状又高兴起来了,哈哈大笑道:“这是你们自己兴出来的规矩,礼尚往来,只是梅小姐的礼还得太快了!”
西门玉怨毒地望了他一眼,心中在盘算着用什么方法脱开威胁。
谁知梅杏雨剑锋一紧,叫道:“跪下!”
西门玉勃然变色道:“你未兔欺人太甚了!”
梅杏雨冷笑道:“你刚才逼我躺在地下,既然要讲究礼尚往来,我也得叫你矮下半截去!”
西门玉双眉一挑,正要拚命一搏,郝步芳却含笑道:“师兄,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你就跪下吧!”
他们两人自幼在一起学艺,艺成后同时在魔心圣教中任事,从没有分开过,有很多事他们无须经过言词就能心照。所以才有魔心双煞之称,这时他听见郝步芳的话后,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照眼前的情势,他夹在中间,郝步芳手中纵有利剑,也无法够到梅杏雨的身上,所以才叫他跪下,这样她才可以施为。不过要他在这种情形下跪倒,似乎太难看了,因此他依然有点踌躇。
郝步芳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师兄,教主把你当作继承人选,因此经常告诫你一句话,叫你在不管什么情形之下,都必须妥善地保护自己,你刚才一个大意,已经犯了错,可不能倔强下去了!”
西门玉微微笑道:“你说得对,好在我是向你下跪,也不致于有失身份。”
边说边作势欲跪,谁知梅杏雨将剑一移,架在他的肩膀上,剑锋紧贴在他的耳轮下,喝道:“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因此我要你回过身子,对着我跪下!”
西门玉又是一怔,梅杏雨冷冷地道:“你别打算耍花样,我的手只要一推一拉,你就保不住脑袋了。”
西门玉怒声叫道:“你干脆杀了找吧!”
梅杏雨道:“我想杀你早就下手了,我就是要你尝尝剑锋架在脖子上的滋味,转过身来,跪下去!”
西门玉在郝步芳的眼中得到了暗示,才双手一摊道:“向你跪下算什么,你只要受得起,我磕头都行。”
梅杏雨笑道:“那更好,你就磕个响头吧!”
西门玉脸上带着冷笑,缓缓地转过身子,正要下跪,夏侯杰与祁连山同时叫道:
“不行……”
梅杏雨含笑道:“为什么不行?”
祁连山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当魔心双煞对人笑脸相向的时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你别忘了冰心罗刹正拿着剑对着你。”
梅杏雨毫不在乎地道:“我晓得,她的动作再快,也不会比我快!我的手只要动一动,这个家伙就先没命了。”
夏侯杰和庄容道:“梅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人家刚才并没有杀你。”
梅杏雨大叫道:“可是他们利用我逼着你把剑交了出去,我也要叫他们把剑交回来。”
夏侯杰笑道:“剑是我自动交出去的,他们总不好意思耍赖皮,我相信他们会交还的。”
梅杏雨叫道:“你相信我不相信,快跪下,朝着我磕一个响头。”
西门玉阴侧测地一笑,果然跪了下来,低头向地上磕去。郝步芳剑光突紧,向梅杏雨的胸前刺到!
而夏侯杰也同时动作,对准地下的西门玉一脚踢去,这一脚踢得恰是时候,将西门玉与梅杏雨的性命都救了下来。
因为西门玉与郝步芳的动作是配合好的,他利用跪下磕头的机会,扑向梅杏雨的双足,使郝步芳有更好的下手机会。
梅杏雨心知郝步芳必有动作,也打好了主意,准备先杀了西门玉,再应付郝步芳的袭击,她手中拿着的是更为锋利的慧剑,自然不怕情剑!可是她没有想到西门玉还会有动作。
假如夏侯杰不踢这一脚,两个人都将血溅当场了,西门玉不知道慧剑之利,他在磕头的时候,已经运气双臂准备用一只手去硬架剑锋的,如果梅杏雨手中是一柄普通的长剑,他最多表皮上受点轻伤,可是梅杏雨那柄利剑,不但可以削断他的手臂,还可以割下他的脑袋。
不过她的脚下受了西门玉一扑之势,身子失了平衡,必然无法及时抽剑挡架郝步芳的一击。
夏侯杰那一脚踢得正是时候,他是侧面出腿,将西门玉的身子踢开了剑锋,避开了梅杏雨的一削。
而且因为他拉住了梅杏雨的一只脚,身子滚出去时,将梅杏雨也拖倒了,使郝步芳的一剑刺了个空。
因此当他们两个人都从地上跳起来时,大家都发了呆,西门玉不知道夏侯杰也救了他,只以为夏侯杰使梅杏雨脱开了危境,怒极冷笑道:“夏侯杰这一脚踢得真好!”
夏侯杰笑着不回答,梅杏雨同样不领情地叫道:“大哥!你究竟在帮谁?”
她自然不相信郝步芳能杀得了她。真以为夏侯杰是在阻止她杀死西门玉,夏侯杰也只好耸耸肩不作声。
只有祁连山深知其中利害,他笑了一下道:“梅小姐!大侠是绝对公平的,他可以说是两边都帮了忙,两边也都不帮,至少他不愿意你跟那臭家伙同归于尽。”
梅杏雨一怔道:“你是说刚才我会被他杀死?”
祁连山笑道:“以梅小姐的剑技,自然足可应付那一击,不过有人在底下捣鬼就很难说了!”
梅杏雨又是一怔,祁连山又笑道:“西门玉不是被夏侯大侠踢到你身上来的,那个臭家伙,谁碰他一下都会沾臭了,夏侯杰怎会往你身上送呢!”
梅杏雨有点明白了,吃吃地道:“那么是他……”
祁连山道:“是他自己不要脸,想摸摸你的三寸金莲,夏侯杰才一脚把他给踢开了。”
他利用笑谑谩骂的方式,将事情的演变巧妙地托了出来。梅杏雨心里也明白了,可是因为她先向夏侯杰发了脾气,不好意思认错,只好笑了一声道:“夏侯大哥也太小心了,我宰了那个臭贼,可不一定会跟着送命。”
夏侯杰含笑道:“这个我绝对相信,不过我觉得目前不是你应该出手的时候。”
梅杏雨心中一动,明白了夏侯杰真正的用意,这次深入魔心圣教重地,对于魔心圣教中的实力如何都一无所知,现在只是两个门下弟子。即已看出他们的造诣确实不凡,等一下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