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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佩点头道:“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人员如何分配?”
风无向道:“我必须跟夏侯兄在一起!”
柳瑶红赌气地道:“我一个人从前门硬闯!让他们全力来对付我。你们就可以安全地进去了!”
夏侯杰笑道:“万里追魂不是傻子,他在此地布置严密,绝不会使用全力去对付一方面的。倒是潜入的人危险性更大,不过柳小姐的选择并无错误,就是力量太单薄一点,万里追魂不知在这儿留有多少人手,光是崂山七鸟中二个女子就不好对付。因此我想请柳老伯与赵兄一起走前门,声势也壮一点!”
柳瑶红正待反对,风无向忙道:“这是正理,表妹的剑法很过得去,可是对方的手段更厉害,明攻暗算,可能一起来,尤其是那透骨针,更不知是什么东西,你要多小心一点,多两个人互相照应着就安全多了。”
柳瑶红见他说话的态度很诚恳,而且提了她一下,心中有点活动了,柳文佩接着道:
“不错,那透骨针一定是种极为歹毒的暗器,可是从鸽足上的字条看来,那玩意儿专为对付无向才用呢!假如我们能吸引住崂山三鸟,使她们无暇去对付无向,倒是对大家都有好处!”
柳瑶红一听连忙道:“那我们就走吧!而且我们指名找崂山三鸟出来答话,表哥就更安全了!可是以后怎么碰头呢?”
夏侯杰道:“你们在前面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等你们将人吸引得差不多了,我们就乘虚而入,你们根本就不必进来,在外面拖得越久,我们的方便也越多!事后我们自然会出来跟你们会合的!”
柳瑶红点点头,却又不放心地嘱咐风无向道:“表哥,你可千万要小心一点,别太逞强了!”
柳文佩笑着道:“你表哥在外而闯的世界比你多,经验比你丰富,还用得着你关照他这些!”
柳瑶红脸上又泛起一阵红潮,连忙掉头走了。柳文佩和赵千里怕她有失,连忙也跟了上去。
风无向朝夏侯杰吁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夏侯杰却笑道:“风兄!我看令表妹对你真是一往情深,你倒是不能辜负她,而且在江湖上,像令妹这种人品也是千百难得其一。”风无向连忙摆手道:“夏侯兄!任何方面你教导我,兄弟都愿意虚心接受。
就是在感情上,你可不够资格教我,因为你自己在这方面也不够高明。”
夏侯杰顿时默然无言,风无向忙歉然道:“夏侯兄!小弟出言无状,你可别见怪!”
夏侯杰轻轻一叹道:“风兄说哪里话来。正因为我自己是个情场上的失败者,所以才了解到其中的苦况……”
风无向微笑道:“兄弟原来不叫这个名字,上篙山习技后,家师才赐了这无向二字,他认为我天生是个绝情的人,这一生只能与湖山终老,所以命名无向,叫我时刻警惕,别招惹起情感的纠纷,耽误别人的终身!”
夏侯杰看了他一眼,风无向却全神地凝注着林中的动静,好像对感情的事,确实漠不关心。他不由轻轻一叹,片刻之后,林子的一端传来一片喧闹声,风无向笑了一下道:
“他们行动了,我们是否也可以开始?”
夏侯杰道:“稍等一等,看看动静!”
风无向果然又静伏原地。喧闹声越来越大,而且隐约有兵器交触之声,林中人影轻闪,有三四个身着灰衣的人被闹声吸引,往前面而走,行动疾如狸鼠,身手矫捷,可见都是武林好手。
风无向钦佩地道:“夏侯兄果然心细如发,假如象兄弟那样冒失,行踪早露,那番声东击西之计岂不是白费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夏侯杰想了一下道:“万里追魂的布置如此严密,我想他在林中埋伏的绝不止这几个人。可是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了,为了争取时间我们还是进去吧!”
风无向闻言立刻飘身进了围墙,夏侯杰跟着进去道:“风兄,阻碍难免,我们速战速决,万一遇见伏敌,自不必缠战过久,但是也尽量避免到伤人流血!”
风无向一怔道:“这就难了,速战速决,自然出手就是险招,又如何能不伤人呢?”
夏侯杰笑道:“风兄虽非佛门弟子,却是出身少林佛家,相信一定有慈悲为本的手段……”
风无向微微一笑道:“原来夏侯兄存心要我把压箱底的玩意儿全掏出来,敝门的剑气闭穴功夫极为隐密,连本门弟子都很少知道,夏侯兄怎么晓得的?”
夏侯杰道:“兄弟在参加泰山剑会之前,曾经得到苦果和尚的一些指示,对各家专长武功略有所知……”
风无向怔了一怔道:“这个和尚倒很博闻。这些事他插上了下手,又加上了一个万里追魂,看来还真辣手呢!”
夏侯杰眉头一掀道:“对了,我们将全副精力放在万里追魂身上,竟把他给忘了,假如梅氏祖孙确是被陷在此地,他怎么会毫无动静呢?”
风无向道:“夏侯兄怎知梅氏祖孙失陷在此地呢?”
夏侯杰叹道:“她们因为掌握着神剑之秘,才成为万里追魂注意的对象。可是万里追魂一路上只是把我们列为防备的对象,处处阻扰我们,分散我们的注意,可见他对梅氏祖孙早在拿握之中,才有精神来对付我们,万里追魂将此地设防得如此严密,更可见他已控制了此地,假如这就是藏剑之所,梅氏祖孙也一定在此了!”
风无向呆了一呆道:“是啊!夏侯兄,你真沉得住气,既然你早就想到了,为什么不快点采取行动?”
夏侯杰道:“不必急,万里追魂一定还没有得手,所以才不让我们前来,否则他早就退定了!”
风无向道:“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早去早好!”
说着预先往林中窜去,夏侯杰手按剑柄,始终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以防万一,这段距离在风无向遇袭时,他可以从容驰援而不至两个人同时失陷在内。
走进二十余丈后,栖鹤亭已在眼前,石柱茅盖,松木为栏,颇具风雅,亭畔是一个浅他,假如在一个月白风清之夜,或暮或酒,欣赏着池中立鹤逸姿,那是何等风雅的情调,只可憾人事不永,景物全非。
亭残池涸,鹤去影咨,徒留一份令人惆怅的残迹!
风无向走到亭畔,突然茅盖上飞下两道灰影,前挟寒光,袭向他的两侧,风无向虽然没到到埋伏的人躲在亭盖上,可是他身处险地,随时都在戒备中,有风吹草动,手中青铜长剑立刻反挥上去。
刷刷两声,血光四溅,两个人连一声都来不及叫出来,即已拦腰被斩为四截,砰然坠地。
夏侯杰一皱眉头,风无向立刻道:“夏侯兄!这并不是小弟好杀成性,因为他们的突袭太急了,小弟还来不及多作考虑,剑已挥送了出去,换了别人,只怕也是一样的反应!”
夏侯杰走过去掀翻那两段死尸一看,不禁讶然道:“这两个人的脸好熟。”
风无向也走了过来,仔细瞧了一下道:“这是武当门下的两个弟子,依辈份而论还是黄先青的师叔,与铁冠真人同辈。不知为何在此,而且还换了俗装……”
夏侯杰哦了一声道:“难怪我看来面熟,我与铁冠真人较剑时,他们都在旁边观战。
所以才有点印象。他们埋伏在此,难道也受了万里追魂的诱惑与利用?”
风无向道:“这还用说吗?武当人多势众,门中弟子难免总有一些败类,尤其是他们这一代,仗着铁冠道长的威名,常在外面倚势凌人,铁冠道长对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将绝技改传俗家子弟,不过他们的剑法也相当了不起,刚才幸亏兄弟在情急之下,使出达摩剑式,一举成歼,否则缠斗起来,我们虽不至落败,胜来却也大为费事!”
夏侯杰点点头道:“是的,他们两人也是自恃艺高胆大,所以才敢欺身下击。万没想到风兄出剑如此犀利!”
风无向有点高兴地道:“是啊!万里追魂安排这两名高手在此,致少也认为可以挡我们一下的。他们死得这么快,恐怕万里追魂自己也没有想到。”
夏侯杰微现优色地道:“我们日后见了黄兄?恐怕不好交代吧!不管怎样,他们总是他的长辈……”
风无向道:“怕什么,武当门下出了这种败类,我替他们清除了,他应该感激才对。
其实铁冠道长对他们也相当头痛,这些家伙辈份既高,又是他同辈的师弟,管严了,自己的面子上不好看,管松了,忽视例规又何足以服众。不过他们只是行动傲慢一点,经常出出风头而已。象这样与万里追魂勾结,恐怕他还不知情,若是晓得了,至少会气个半死。”
夏侯杰略一沉思才道:“既是如此,我们费点事把他们掩埋了见到黄兄也不必提起……”
风无向连忙道:“现在哪有工夫?”
夏侯杰道:“武当究竟是武林主脉之一。看在黄兄的份上,我们也该替他保存一些额面,这件事传说出去,别说武当不好看,我们也没有光彩!”
风无向无可奈何地道:“好吧!不过对外可以不说,见了黄先青,却一定要告诉他,叫他通知铁冠真人善自警惕,免贻门户之羞。我这不是幸灾乐祸,实在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少林武当一都丢不起这个人,休戚相关,我想他不致于怪罪我们的。”
夏侯杰低声道:“以后再说吧,先埋尸体要紧。”
风无向四处看了一下,弯腰在池边搬起一块大石,将两个尸体的脑袋都砸烂了。
夏侯杰神色一变,风无向立刻解释道:“目前我们的事更重要,实在无法抽暇挖穴埋尸,把他们的面目砸烂了,让人家都认不出来就行了!”
夏侯杰虽不同意,却也无法说他的行为不对。因为风无向的顾忌很有道理,假如那柄神剑落在万里追魂手中,其后果更不堪设想,比起这掩尸灭迹之事,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他轻叹一声道:“这样太对不起他们了!”
风无向道:“这也算不了什么,若是按照门规来说,他们真该碎尸万段,家师就是鉴于武当这些老一辈的行止张狂,所以将少林一些行为略差的同辈师兄弟,一律禁闭入关静坐,非等到恶念皆除,才准出关。家师就是怕发生这种事,因此出家人修持工夫不够,最易受好人所诱……”
说着暗处又传来几声微响,夏侯杰警觉得快,他连忙拔出情剑迎空连挥,将袭来的一蓬暗器劈碎。
二人低头一着,却是几颗黑色的木珠被剑锋劈成两半,散落一地,风无向神色一变道:“来人的暗器手法相当高明,且又躲在暗处,我们倒是应该小心为是!”
夏侯杰望了一下道:“不知道他们躲在哪里?”
风无向道:“一定是在树后面,而且那两棵大树的可能性最大,夏侯兄,我们从旁边包抄过去把他们逼出来!”
夏侯杰察度一下形势道:“没有用,等我们到达那里,人家早就迟走了。我想还是小心戒备,继续前进吧!”
风无向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为了谨慎起见,小弟想先做一番肃清工作,夏侯兄!
请你守住我的背后,兄弟用师门秘授的青磷弹先把他烧出来!”
说着伸手入怀,取出一颗青色小丸弹朝前一弹,树后果然冒出一条灰影,风无向将握剑的手一松叫道:“你就是逃上天去,只怕也难逃一死!”
剑去如虹,一下子扎在那人的后心上,那人朝前一跌,但立刻又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