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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瑶红白了他一眼道:“夏侯大侠!你是剑会盟主,我自知见识愚陋,想请你开导一下,什么叫做侠义本色!”
夏侯杰道:“老虎是害人的野兽,而且很凶。老鼠也是害人的动物,却很弱。可是老鼠的数量比老虎多了千百倍,对人的害处也多于老虎千百倍,我们冒着被吃掉的危险去杀虎固然是除害,不如轻而易举去杀鼠,杀死一头老虎,不过使它少吃几个人。杀死一千只老鼠,可以减少无数的禾米器物被损,其功效更大!”
柳瑶红道:“杀鼠人人皆可为,不必劳动你这位大英雄,既然学了这一身武功,我觉得还是去屠虎才是正理!”
夏侯杰笑道:“在下只是随便举个例子,可不能往深处去推究。假如有点本事的人都去屠虎,结果被老虎吃掉了。剩下一些老翁妇孺,连杀鼠的能力都没有,乃使鼠辈横行,此祸尤烈。我所指的鼠辈,当然是说那些学过几天武功的武林败类,这样柳小姐觉得满意吗?”
柳文佩道:“倒底是夏侯杰英雄解释得明白!”
柳瑶红哼了一声道:“那么夏侯大侠也准备放弃对万里追魂的追究了?”
夏侯杰笑道:“万里追魂是虎是鼠,我还没有弄清楚,所以还想去探索一下!”
柳瑶红道:“假如知道他是虎,夏侯大侠是否知难而退?”
夏侯杰笑道:“假如他是鼠,我可以轻而易举地除去他。假如他是虎,我想退也没有机会了。一个冒犯虎威的人,除非他力能屠虎,否则很少有命生还!”
柳瑶红一怔道:“这不还是要冒险吗?”
夏侯杰微笑道:“我既然身为剑会盟主,这个险非冒不可。因为,这条虎已经闯到闹市中来了,我不杀他,他也许会吃掉我,这是为了自卫,可不是逞英雄。所以,我的行为与我的解释并无抵触之处!”
柳瑶红睁大眼睛,似懂而非懂。柳文佩却叹道:“夏侯老弟,真亏你妙舌生花。将老朽的那番私意解释得如此婉转,看到你们年轻人这种豪情侠性,真叫我们老头子惭愧无地,老朽并非怕事,实在是万里追魂这个人太难惹了,他在江湖上横行多年,居然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是他的行动飘忽。一般人但见其善未察其恶,所以不太引人注意。不过现在照夏侯老弟的口气听来,是否他将有什么更大的不轨?”
夏侯杰道:“目前小侄尚难以确定,万一事实真如小侄所料,那对整个武林将有莫大的威胁!”
柳文佩一震道:“老朽能知其详否?”
风无向突然道:“夏侯兄,我知道万里追魂何以要把我们骗来红叶谷了,我们离开黄岗时,他的手下一定不知道,所以他才很从容,我们到达此地,他忽然发觉,乃想出这个方法,目的在于拖延我们一下……”
夏侯杰失声道:“不错!我正在怀疑他此举的用心何在。经风兄这一说,果然大有道理!我们快追上去!”
柳瑶红道:“急也不在一时,你们把话说完了不行吗?”
风无向道:“说来话长,一时无法讲得明白。师弟!你离开那个老尼有多久了?”
赵千里想了想道:“差不多是两个时辰。她就是万里追魂吗?我看不出她有什么惊人之处!”
夏侯杰道:“万里追魂的真相无人得见,我也不知道她是否是万里追魂,只有等见到她再说!”
赵千里道:“她上开封去了,而且早走了两个时辰,你们能追得上吗?”
风无向道:“她把我的宝马送了回来,可知不用再赶路,我想他们一定就在附近!”
柳瑶红兴奋地道:“我们一起去!”
风无向摇摇头道:“表妹!这可不是好玩的事!”
柳瑶红嘟起嘴道:“不行!有危险我也不怕。你一走三四年都不来看我,这次我非跟着你不可!”
风无向皱起眉头,道:“舅舅……”
柳文佩笑着道:“这孩子被舅舅宠坏了。舅舅可管不住她,你有本事就将她说服了,否则就只好带她走!”
风无向顿了一顿,夏侯杰道:“这样吧!我相信他们也在附近,可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也很难捉摸……”
风无向立刻道:“对了,我们是从东方来的,这个方向可以不管。我与夏侯兄往西行,表妹跟师弟往南,舅舅一个人朝北,大家分头去找,各以五十里为限。若是一无所见,立刻回头,若是有所发现,你们就留在当地静候结果,我与夏侯兄自然会赶来接应的!”
柳文佩点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
柳瑶红不情愿地道:“为什么叫我跟赵兄一组呢?”
风无向道:“我与夏侯兄不能分开,因为我们遇上事情,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两个人好有个照应。赵师弟从未闯过江湖,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行动,有你在旁边,可以照顾他。赵千里红着脸道:“小弟可以照顾自己!”
风无向道:“师弟,这是办正事,可不能当作儿戏。你若是想参加行动,就得听我的话,否则你就留在这里,别忘记了师父交代你的责任!”
赵千里这才不开口,柳瑶红也闭上了嘴。
五个人分做三处方向走了。夏侯杰与风无向取道西行,刚好是前往篙山的正路,自然也是最可能遭遇到情况的一条路。所以他们走在路上十分小心,随时都准备发生意外,赶路的速度也慢得多了!
约摸走了二十多里,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蹄声,老远就有人在喊着:“表哥,快回头,我们找到了!”
那是柳瑶红的声音。风无向连忙站住脚步,却见柳瑶红骑在一匹马上急驰而来,到了他们面前。骤然勒住缰绳,马匹人立而起,她却用一个灵妙的姿势跳了下来得意地道:
“我们才走出了几里路就找到了,我马上回头来找你们,又怕你们走远了赶不及,刚好在半路上碰到,一个骑马的家伙,我一巴掌把他推了下来,抢了他的马来追你们,果然很快就追上了……”
风无向皱着眉头,阻止了她滔滔不绝的叙述,沉声问道:“你们找到了什么?”
柳瑶红笑道:“找到了跟你师弟同来的那个尼姑!”
风无向不禁一怔,忙问道:“在哪里找到的?”
柳瑶红道:“在一所树林子里,我们走到那儿,她刚好要出来,见到我们之后,马上又退了回去!”
风无向忙道:“你们不会认错人吗?”
柳瑶红道:“你师弟说可能不会错,因为只有匆匆一瞥,只是看来非常相象,我却认为绝不会错!”
风无向道:“你又没有见过那尼姑,怎么知道不会错?”
柳瑶红笑道:“我虽没有见过,却比见过的赵千里还要有把握,假如尼姑不是陪你师弟同来的那一个,她则见了我们,便用不着赶紧退回去了!”
风无向连连点头道:“对!对!表妹,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缜密,居然能考虑到这么多,你们作了什么应付的准备没有?”
柳瑶红道:“我们也悄悄的进了树林,可没有见到什么动静。那所林子我很熟悉,里面有一座破落的观音庵,我想那老尼姑一定藏身在庵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叫你师弟守伺在附近,我就赶来找你们了!”
风无向有点发急道:“你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怎么行呢?他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
柳瑶红不悦道:“他又不是个三岁小孩子。难道要我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再说我再三关照他不得轻举妄动,一定要等我们去了再作打算,如果他自己多事闯了祸,那只能怪他不听话,可怨不得我!”
风无向听她这样讲,自然不好再说,只是对夏侯杰道:“夏侯兄!我们是否要立刻赶去?”
夏侯杰沉吟片刻才问道:“柳小姐,那座观音寺你可曾去过,里面有些什么?”
柳瑶红道:“我常到那儿去溜马,就在寺里歇脚,那儿只有一个空院子与一间正殿,连神像都倒坍了!”
夏侯杰又问道:“里面是否有坟墓之类的……”
柳瑶红连连摇头道:“没有,庙里怎么会有坟墓呢?”
风无向却等不及地道:“不管有什么,那个老尼姑既然现了身,好歹也得去找她问问!”
夏侯杰却笑道:“不必了,还是请柳小姐前去将赵兄弟叫回来,用不着在那儿枯守了!”
风无向与柳瑶红俱是一怔,不明白他的用意,尤其是柳瑶红,她对自己的发现十分得意,闻言忍不住叫道:“为什么?你们不是要找万里追魂吗?那个老尼姑一定是……”
夏侯杰笑道:“那个老尼姑或许与万里追魂有关,但绝不是万里追魂本人!”
风无向不以为然地道:“假如她不是万里追魂,为什么要骗去我的宝马呢?她骗马的目的就是为了赶路!”
夏侯杰道:“先前我还想不透,现在倒是明白了,她骗去宝马的目的不是为了赶路,而是阻止我们利用宝马赶路。这道理太简单了,假如她是万里追魂,为了骗马赶路,则赵兄弟骑着他自己的菊花青跟在一起,不是反而累赘了吗?”
风无向一呆道:“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
夏侯杰又道:“而且柳老伯的叙述中,万里追魂性好搜罗奇珍异宝,他已经知道令师弟藏有寒玉宝蟾,分手的时候居然没有加以染指。由此可知那老尼姑并非万里追魂,仅仅是万里追魂的一个助手而已!”
风无向不禁为之一怔道:“是啊,那老尼姑在树林里现身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夏侯杰道:“用意很简单,骗我们回头!”
柳瑶红立刻叫道:“这是为什么呢?”
夏侯杰道:“她在树林里,你们在树林外,按道理说应该她先看见你们,假如她存心躲避,根本就不必现身。可是她偏偏露一下身子又缩回去,用心极为明显。”
风无向失声道:“夏侯兄推想得对极了……”
夏侯杰笑道:“其实这是很笨的办法,只要细心一想,立刻就能找出破绽,万里追魂一定是着急了,才使出这个笨主意,因此可知我们所走的方向才是最正确的!”
风无向忙道:“那我们也不能多耽误了,表妹,你骑着马回去把赵师弟叫来吧!”
柳瑶红一喊嘴道:“不干,假如那老尼姑不是万里追魂,他那儿也不会有危险!”
风无向急道:“这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你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那儿呀!”
柳瑶红道:“要叫你自己去叫,他又不是我师弟,用不着我去关心他,我要跟你们去!”
风无向脸上微微变色,夏侯杰却微笑着道:“柳小姐不去也罢,我想赵兄等久了,一定会去查看一番,自然也会找出破绽,随后找来了。”
风无向低声道:“恐怕他不会如此聪明!”
柳瑶红道:“假如他连这点聪明都没有,就该留在家里,少出来丢人现眼!”
风无向瞪了她一眼,柳瑶红哼了一声道:“表哥,不是我看不起他,我觉得你这样处处关照他,反而害了他!假如你要成全他,就应该多让他历练一番!”
风无向顿时低头不语,柳瑶红兴致勃勃地跨鞍上马道:“我们走吧!别把事情耽误了!”
夏侯杰与风无向正待继续前进,忽然背后又扬起一蓬骑尘,好像有人骑着马疾行而来,三个人都驻足观望!
来骑为数有四五匹之多,马行极速,很快就赶到了近前,柳瑶红在马上看得比较清楚,不禁低声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