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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人不敢多事,而且这两桩交易他们都占了大便宜,所以夏侯杰与风无向悄悄地上路时,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一直走到僻静的官道上,风无向才打量着自己的装饰笑道:“夏侯兄!兄弟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夏侯杰轻叹道:“兄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掩饰行踪,从我们进入市镇后,我就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
风无向一怔道:“是哪方面的?”
夏侯杰摇头道:“这可不清楚,不过据兄弟的猜测,似乎是万里追魂的手下成分居多!”
风无向奇道:“万里追魂向来是独来独往的!”
夏侯杰笑道:“万里追魂行踪飘忽,武林中有许多隐密的事都瞒不过他,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做得到吗?我想他一定有着许多眼线,帮他刺探消息。这些人的身分或明或暗,但都是他忠实的部属,所以才形成他神秘的势力!”
风无向一叹道:“兄弟白闯了多年江湖,居然没想到这一层上去,看来还是夏侯兄的阅历深!”
夏侯杰笑道:“兄弟也不是阅历深,完全是从风兄身上得到的启示。风兄利用那两匹宝马,一夜出现在两个不同的地方,还不是同样的方法,假如没有那些藏马的地方,只怕风兄也不会如此方便吧,以此类推,万里追魂一定也有着一个严密的组织,帮他从事那些秘密的事务!”
风无向道:“万里追魂为什么要监视我们呢?”
夏侯杰道:“大概是他不想让我们去参预那件事吧,假如我们继续赶路,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的阻拦呢!”
风无向沉思片刻道:“万里追魂的留柬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他即是用以无私,为什么不让我们前去呢?”
夏侯杰一叹道:“我本来对他倒是颇为放心,经过这样一来,我倒要重新估计了。
不过这也难怪,一柄情剑已引起许多人觊视,听说有柄更优于情剑的神器,不动心者能有几人,万里追魂此举亦是情理中的事!”
风无向道:“夏侯兄是否也对那柄剑有兴趣?”
夏侯杰正色道:“不!梅杏雨从罗雁飞手中替我抢回情剑毫无条件地还给我,我也应该报答她一下。假如那柄剑果真是梅家祖上之物,我要帮助他们保护它,不使它落人别人手中!”
风无向欣然道:“夏侯兄心怀磊落,兄弟那一问实在太冒昧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夏侯杰道:“依照原来计划赶路,先到商邱看看风兄的宝马是否还在,假如未被万里追魂取走,足证明苦果在半路上已追上了梅氏祖孙,我们再回头寻访。假如宝马不在,就证明他们已走过了,我们必须从速追上去!”
风无向点头道:“兄弟的马就藏在商邱城外的罗汉寺中,那儿另外还有几匹好马,足供代步之用!”
夏侯杰笑道:“监视我们的人一定以为我们还在睡觉,因此我们可以从容一点走。
假如赶急了,反而露出马脚,我们这两身衣服的代价就化得太冤枉了!”
风无向也笑了,二人以普通的速度前进着,象是做完了生意,赶着回家一般,虽然走得也不慢,却比施展轻身功夫赶路慢多了!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在午后才走完六十多里的旅程,来到商邱!
罗汉寺是一所庙,香火很盛。庙中的主持倒不是武林中人,与少林的关系也仅是同在佛门而已!
二人来到寺前,风无向立即到后院的马房。他的马只是委托马夫代为饲养,那马夫见到风无向后,因为他改了装束,几乎不认识了,认清他的面貌后笑道:“风大爷,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风无向无暇多说,急急地道:“我的马没叫人牵走吧!”
马夫笑道:“没有!而且还多了一匹,跟您那一匹简直是一模一样,敢情您有着两匹马呀!”
风无向神色一惊道:“多了一匹!是谁送来的?”
马夫道:“一个时辰前,是一个老头子送来的。他本来说是要换您原来的那一匹,我不认识他,自然不答应,他说是您叫换的,而且还给了我十两银子……”
风无向急忙道:“别废话了,他怎么又不要了?”
马夫道:“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忽然又来了一个小孩,跟他叽咕了几句,他连马也不要了,回头就走,把另外的一匹马也留下了,银子也没带走!”
风无向一怔道:“他上哪儿去了?”
马夫道:“我好象听说什么红叶谷,那不是西城柳员外庄上吗?不过他们是否上那儿去我可不清楚!”
风无向拖着夏侯杰回头就走,马夫追在后面问道:“风大爷!您的马要不要用?这几天我把它喂得壮壮的,另外一匹也刚洗刷好,虽然累一点,也还勉强能骑!”
风无向边走边道:“你把两匹马都备好,我一会儿来骑走,用过的那一匹马多喂点豆子泡酒……”
来不及听到马夫的回答,他们已走出很远了。
夏侯杰急道:“看样子他们都在红叶谷,那是什么地方?那柳员外又是什么人家?”
风无向道:“红叶谷在城西,庄主柳文佩是兄弟的表舅,不过兄弟很少上那儿去,只知道他是太极门的传人!”
夏侯杰微怔道:“令表舅与梅家有渊源吗?”
风无向摇头道:“不清楚,以前没听他们说过!”
夏侯杰道:“风兄既有这么一门亲戚,应该将马寄在那儿去才对,放在罗汉寺里不是太危险了吗?”
风无向低声道:“兄弟不太愿意登他家的门!”
夏侯杰微异道:“为什么?难道风兄与令表舅……”
风无向连忙道:“不!兄弟只有这一门亲戚,幼时曾经寄居在红叶谷中,表舅对我十分钟爱。我到嵩山习艺后,他还时常来看望我,我们之间感情一直很好!”
夏侯杰道:“风兄为什么不去走动呢?”
风无向顿了顿才道:“表舅有个女儿,比我小两岁,表舅的意思要我……”
夏侯杰见他止口不说下去,倒是为之一怔,想想才明白了,笑道:“令表舅大概想亲上加亲!”
风无向红着脸道:“那是他的想法!”
夏侯杰道:“这也是很好的事呀,表兄妹,天成佳偶,风兄为什么不愿意呢?莫非是令表妹……”
风无向叹了口气道:“表妹的人品武功都很好,可是兄弟无意结这门亲事,所以只好避着他们……”
夏侯杰见他说话时神情颇异,倒是不便再问下去,只好变转话题道:“红叶谷离此有多远?”
风无向道:“离此约摸三里远近。就在那边小山坡下,山上遍植枫树,老远就可以望见了!”
说着用手一指,夏侯杰顺着他的手望去,由于正值深秋,果见满山红叶,隐夹一片庄院。他不由地笑道:“丹枫似火,流泉溅玉,地灵而人杰,令表妹定然是个神仙般的人物!”
风无向皱着眉头道:“夏侯兄见到她就知道了!”
夏侯杰见他颇有厌恶之色,仿佛极不愿谈起他的表妹,自是不便再说下去,好在走了三里多路,眨眼即来到庄前。
一道小溪围绕着庄宅,屋子刚好嵌在两座尖峰之间,虽然是一抹平房,却颇为广大。
而且还引水为池,砌石堆山,颇具园林之胜,桥是用十几根圆木架溪而成,上面铺着黄土与细砂,便于车马通过。
有一个老头弯腰扫着地上的落叶,夏侯杰虽然在嘴里跟风无向打趣,心中还是相当紧张。
可是见到那老头弯腰扫叶,一派怡然之状后,才稍微安了一点心,这至少证明庄中还没有发生什么变故!
风无向走到老头身边,出口招呼道:“王公公!”
老头拾起头瞧了半天,又伸手揉揉眼睛,叫道:“表少爷!原来是你呀!你有三四年没上这儿来了,怎么打扮成这副样子啦!要不是你先打招呼,我真不相信是你来了,这位是谁呀?”风无向急问道:“舅舅在吗?有没有人来找他?”
老头道:“老主人正在接待一位客人!”
风无向连忙道:“是谁?”
老头想了想道:“好象是姓赵!……对了!那个姓赵的说是你的师弟,到此地来找你的……”
风无向又是一怔道:“赵师弟!”
老头道:“他真是你的师弟!小姐还不相信,说你没有俗家师弟,两个人差一点打了起来,最后还是老主人赶了出来,问清原由,将他请了进去!”
风无向忙又问道:“他是一个人来的?”
老头道:“是的!他来势汹汹,说您在这儿受了伤,一定要冲进去找您。表少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无向望着夏侯杰,神情中充满了惑然,夏侯杰沉思片刻道:“我们先找令师弟问问吧!”
风无向点了点头,二人迈步过桥进庄,老头跟在后面道:“老奴先去通报一声!”
风无向用手拦住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
穿过庭院,直上山坡,迎面是一座较大的瓦房,想是作为客厅之用。风无向推门进去,只见桌上还摆着三盅余茶却不见人影,他正在奇怪,忽然厅后传来阵阵的呼呼声与兵器交击声。
风无向脸色一变。夏侯杰紧张起来,连忙手按剑把,匆匆向后面赶去。厅后不远处又是一个四方的空院,黄泥铺地,十分结实,一望而知是练武的场所,有两个人各持长剑斗成一片,剑风呼呼十分激烈。
旁边还站着一个相貌威武的中年人,看见风无向后,立刻含笑叫道:“红儿!赵世兄,你们看是谁来了!”
决斗的二人立刻止手,同时跑了过来,那个青年男子立刻惊喜万分地道:“师兄!
你没有受伤?”
那青年女子也挟着剑上来道:“表哥!你三四年不来,居然有人扶剑上门来说要替你报仇……”
那青年男子红着脸道:“柳小姐,在下听柳老伯说明后。已知是个误会,怎奈小姐一定不信……”
那女子含笑道:“我不是不信,只是想领教一下少林的惊世妙技,才故意向赵兄无理取闹。”
那中年人含笑道:“赵世兄,老朽并非放纵小女胡闹,只是舍甥从未说过他有俗家师弟,老朽对世兄的身分亦是半信半疑,因此授意小女借故相试。世兄不愧为名门高弟,几手少林剑法,使得炉火纯青,老朽钦佩之至,至于敝父女得罪之处,尚祈世兄原谅!”
那青年男子红着脸道:“老伯取笑了,小侄学技日浅,若非柳小姐手下留情,小侄恐早已落败了!”
这时那青年女子却横了风无向一眼道:“表哥!你最不老实了,以前我与你切磋剑法时,你一直装模做样,不肯认真,今天,害得我几乎丢了大人!”
那青年男子迫不及待地道:“师兄!你到底受了伤没有?两天前有个老尼姑上门说你受了外门毒器暗算,必须要小弟家传的寒玉宝蟾解救,害得小弟耽了两天的心,匆匆赶到此地,还几乎跟柳老伯冲突起来!”
风无向微笑道:“你看我可象受伤的样子?”
那女子道:“赵兄!我表哥是你们少林参加剑会的代表,怎会受人的暗算。所以我一听你说那件事,就知道你是上了人家的当!”
风无向尚未开口,那少女又道:“表哥,你这次参加剑会的结果如何,是否夺得盟主,我本来想去给你捧场的,可是爸爸不肯,说我去了会影响你的专心……”
风无向摇头道:“我这次又败了!”
青年男子一震道:“难道又是武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