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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霞神色一厉,道:“夏侯杰,算你厉害,可是你不要太得意,魔心圣教跟你的仇结定了,早晚都会有人来找你算帐的!”
夏侯杰道:“不用你们费神来找我,我本来就打算上西域一行,跟你们把事情作个了结!”
赵景霞沉声道:“你这话当真?”
夏侯杰傲然道:“自然当真,别说夏侯某此刻已是剑会盟主,就是无名小卒,也不至于食诺背信?”
赵景霞哈哈地道:“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等你好了!”
说着她弯腰拾起银牌,转身欲行,黄先青追上两步喝道:“等一下,你这样就想走了?”
赵景霞止步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事?”
黄先青道:“你闯入武当私地,伤了四个人,不作个交代,叫武当日后何以在武林立足!”
夏侯杰本来想请黄先青放她走的,听他提出武当二字,只得不作声了,因为这关系着一个门派的声誉,局外人的确不便干预,更不便出头包揽了!
赵景霞怒声道:“你要我怎样交代都行,我虽然受了伤,却还不见得会在乎你!”
黄先青也怒声道:“正因为你受了伤,我才不向你出手,我现在若是向你挑战,是乘人之危,武当门下尚不屑于此。”
赵景霞冷冷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黄先青道:“把你手中的银牌留下来!”
赵景霞双目一瞪道:“你知道它是什么?”
黄先青傲然道:“我知道它能使人的目光昏眩,可是我留下它的目的不是想将它占夺,因为它是你们魔心圣教的信符,你留下来通知你们的教主,叫他到武当总坛来领回去,顺便把你的伤人的事作个交代!”
赵景霞脸上转过一层狞色道:“你考虑过这件事的后果吗?”
黄先青大声道:“考虑过了,纵然将来引起干戈,武当门下为此死得一个不剩,我也不在乎!”
赵景霞厉声道:“好!你有这个决心就行了,拿去!”
说时将手中银牌一递,黄先青欲待伸手去接,却因为牌上毫光太强,只得闭上眼睛,伸出手去!
夏侯杰恐怕赵景霞会利用这个机会偷袭,连忙挨近一步,背着牌上的强光,监视着她的动作。
可是赵景霞没有动手的意思,平静地持着银牌,等待黄先青去拿。当黄先青快要触到牌子时,突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接不得!”
黄先青急忙缩回手去,只见背后站着一个面容丑陋的僧侣,夏侯杰已出声招呼道:
“大师怎么来了,家师呢?”
那僧人笑向黄先青道:“贫僧苦果,特来向施主求个情面,请施主暂时放过这件事,尤其是这银牌,千万留不得,第一是这牌上淬有奇毒,沾人即死。”
黄先青似乎不相信地向赵景霞手上望去,苦果又道:“她带着一种特制的人皮手套,所以不怕沾毒……”
赵景霞立刻怒叫道:“你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苦果淡然道:“贫僧非欲多管闲事。只是不能眼看着你用这种阴毒的方法害人,所以出言阻止!”
赵景霞冷笑道:“人家是名门高弟,既然有本事叫我留下银牌,自然不会送命的,要你瞎操什么心!”
苦果仍是淡淡地道:“这块牌子若是落在别人手里,你也无法回去交待。即使黄施主不怕死,真的将牌子接了过去,你是否还想将它抢回来?”
赵景霞冷笑道:“假如他的命不够长,拿不稳牌子就死了,我自然可以要回来!”
苦果不动声地道:“如他拿稳了呢?”
赵景霞厉声道:“除了魔心圣教下的弟子,谁也别想拿稳这块银牌!”
苦果点点头道:“好吧!贫衲再多点事,教黄施主一个法子,到时候希望你不要食言!”
赵景霞呼声道:“任凭你用什么方法,也不能抵抗那牌子上的剧毒!”
苦果再不理她,回头对黄先青道:“黄施主,你先到厨下去找一点猪油涂在手上,再来接取银牌!”
黄先青皱着眉头道:“大师明知这是道观……”
苦果却对他连连用目示意,叫他不要说下去。赵景霞已大声吼道:“你是哪儿来的臭和尚,出的这种绝主意!”
苦果继续对黄先青笑道:“施主快去呀!”
赵景霞不等黄先青有所动作,一声呼啸,身形拔起两丈余,落在殿瓦上,又是一跃向外翻落!
黄先青自然想追上去,苦果拖住他道:“黄施主,让她去吧!这块银牌万万留不得,那是魔心圣教的镇教至宝,一旦落入外人之手,他们全教上下都会引起奇耻大辱,蜂拥而至,什么报复手段都用得出来!”
黄先青傲然道:“武当不在乎……”
苦果一叹道:“那时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来,专用暗袭的手段,令你防不胜防。施主为争一时的意气,将全门千百人性命置于危境,这又是何苦呢!”
黄先青呆了一呆,苦果又道:“贵派四位受伤的道长,贫僧负责为他们治疗,三天之内,保证他们康复如初!”
黄先青一叹道:“这不是生死的问题!”
苦果道:“贫僧知道事关贵派声誉,可是人已经跑了。施主如不背罢休,只好拿贫僧来问罪了,因为人是贫僧放走的,施主提出任何条件,贫僧都可以接受!”
黄先青道:“在下再不识好歹,也不能怪罪到大师身上,何况大师用心是为了敝门好……”
梅铁风接着道:“要不是这位大师出头叫破,你早被人家毒死了,保护师门声誉固然不错,也得量量自己的能力,对方一个人就把你们四个高手制倒……”
黄先青怒道:“武当门下弟子也许没有什么出色技艺,可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苦果连忙道:“黄施主不要误会,贵派剑技裴声字内,那四位道长并非技不如人,只是受了暗算而已,强光照眼之下,任何功夫都施展不出来。”
黄先青长叹道:“不说了,反正武当今天已栽了一个大跟头,我一定上西域去找他们讨回这场过节!”
苦果笑道:“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在暗算上吃的亏,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扳回来,方不失名家风度!”
黄先青道:“对着那块银牌,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还谈什么光明的决斗呢!”
苦果摇摇头笑道:“这个施主不必担心,到时候利用贫僧所教的方法,在身边带点猪油,他们就不敢取出银牌了。今天那女子一听贫僧提出这法子,不是吓得溜了吗?”
黄先青诧然道:“猪油能解得牌上的剧毒吗?”
苦果摇头道:“不能,那牌上的剧毒物不可解,即使他们特制的人皮手套,也仅能隔离不为毒浸而已!”
黄先青一怔道:“那她为什么要逃跑呢?”
苦果微笑道:“西域人多半驾信回教,魔心圣教乃回教中的一个旁支。虽然他们所尊奉的魔心圣神被伊斯兰正教视作异端,可是他们的忌讳却差不多!”
夏侯杰喔了一声道:“原来是这个原故!”
苦果道:“魔心教将猪视为最不洁之物。较之回教忌讳更甚,那块银牌乃魔心圣教的至高至圣象征,所以她不敢让它遭到亵渎,因此她明知寺观中茹素忘荤,还是不敢冒渎神的危险,所以吓得赶紧溜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夏侯杰接着问道:“这赵景霞是谁?”
苦果一叹道:“她是赵仙子的堂妹,同属魔心教下!”
夏侯杰忙又问道:“赵仙子真是魔心教中的人了!”
苦果点点头。夏侯杰一指情剑道:“这柄剑……”
苦果道:“赵仙子将它定名为情剑,你就以情剑视之,不必再去考证它的来龙去脉!”
夏侯杰正色道:“这不好,假如它的确是魔心圣剑,我觉得应该还给人家,以免因之惹起争端!”
苦果一叹道:“你这个想法是好的,可是现在把情剑还到西域,可能会引起更大的纠纷!”
夏侯杰一怔道:“他们志在得回神剑,把剑还给他们,不是全解决了,怎么会引起更大的纠纷呢?”
苦果道:“这柄剑在两百年前曾经到过中原一次,在中原惹下无穷杀劫,结果被另一柄神剑所克,才安安稳稳地留在西域,假如落回魔心圣教手中,中原将重临杀劫!”
每个人都被他的话震住了,夏侯杰更是诧然地道:“这柄剑先前经临过中原,而且还有一柄类似的剑?”
苦果轻叹道:“是的,中原武林多变,对于两百年前的事早已淡忘了。可是西域的魔心圣教对那件事十分重视,教主递擅数世,依然耿耿在怀……”
夏侯杰道:“大师请道其祥!”
苦果安详地道:“贫僧不是魔心圣教中人,详细的情形说不上来,只知道两百年前,魔心圣教在西域初创,教主独孤浑曾仗此剑崛起一方,称雄西域。他志得意满之余,挟剑寻觅中原,血雨腥风遍染江湖,结果激起一位隐名女侠的不平,跟他约订中岳少室峰一战。隐名女侠不但将他杀成重伤,也将这柄神剑的叶上砍出一道缺痕!”
夏侯杰忍不住举起手中情剑一看,却不见有缺疽,苦果道:“独孤浑回到西域后,将那道缺痕刻成一句口文警语,誓不入关,这个“关”系指西行人口的阳关而言,至于这誓言的另一句,却只有魔心圣教的教主能解……”
夏侯杰自然对这个不满意,立刻追问道:“大师知道的就是这一点吗?”
苦果道:“是的!不过魔心圣教近百年来苦研剑技。很希望能重入中原,再展雄风,大概总与那另一句誓言有关。据别人的猜测,可能那另一句誓言是指那位隐名女侠手中的剑,只有那柄剑能克制魔心圣剑的利锋与妙用,魔心圣教可能是为了忌惮那柄剑,才不敢向中原骚扰!”
夏侯杰顿了一顿才问道:“那赵仙子……”
苦果道:“赵景云是教主赫连新的师妹,与赵景霞分任右左大祭司,地位极高,所以才得保管这柄神剑。后来为了一件事与赫连新反目,她带着剑私入中原。魔心圣教虽然极力搜寻她的下落,却没有想到她会到中原来,这次不知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夏侯杰毫不放松地追问道:“大师仍未说明何以这柄剑还给魔心教后,会引起中原的杀劫!”
苦果轻叹道:“魔心圣教时刻不忘两百年前的那件旧事,一来是怀念那场血洗中原的雄风,二来是不忘那场败绩,他们不敢重入中原,是忌惮那位隐名女侠的剑术,赵仙子带剑到中原来,也是想会会那位女侠的传人,结果未能如愿,害得她也不敢回去,只得一直流落在中原,如果赫连新若知道那位女侠没有传人,一定会重入中原大闹一场的!”
夏侯杰道:“怎么知道那位女侠没有传人呢?”
苦果道:“赵仙子仗此剑横行中原多年,也杀过不少人,却始终未遇敌手。可见那位女侠一定与她的神剑都默默无闻地没没了,尤其是你现在仗着此剑,一举而成为中原剑会盟主,足以证明另一支神剑未曾出世……”
黄先青忍不住道:“这个推测颇有道理,假如夏侯盟主将剑还给了魔心圣教,他们知道此剑在中原已无敌手,自然会毫无顾忌地向中原进取生事。”
苦果叹道:“赵仙子担忧的也是这件事,所以主张你到西域一行,阻止东来……”
夏侯杰怔然道:“我怎能阻止他们东来呢?”
苦果道:“很简单,西域的人不可论之以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