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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步芳飞起一脚,把铜盆踢翻道:“不必洗了,让它烂好了!”
乔璇姑道:“不洗你会死的!”
郝步芳冷冷地道:“我们魔心圣教对用毒不是外行,我相信还死不了!”
乔璇姑道:“那除非把受染的地方用火烫死!那样多难看呢?”
郝步芳厉声叫道:“现在又有多好看!”
乔璇姑道:“一部分的肉已经被毒素蚀腐了,恢复原状自然不可能,不过总会好一点!”
郝步芳用剑一比道:“少废话,看在你刚才给我止痛散的份上,我饶你不死,你给我走开点!”
乔璇姑一怔道:“你是怎么了?”
郝步芳不理她,转头向夏侯杰道:“姓夏侯的!你对我的脸有什么意见?”
夏侯杰道:“没有意见?”
郝步芳怒声道:“我为了你才被人弄成这个样子,你居然说没意见!”
夏侯杰道:“你要我说什么?同情你?感激你?还是可怜你?”郝步芳怔了半天,才发出一阵刺耳长笑,然后以寒冰冰的声音道:“夏侯杰,虽然你的心象石块一样的硬,但是你这几句却是我最入耳的话,我限制我的师父与师叔伤害你,只是尽我的心,你不会接受的,始终不必感激我。为了你中毒我向漠北人熊拚命想教你,也是出于我的私念,更不必要你领情。至于我被毁了容,那是我武功不够深,咎由自取,跟你毫无关系,不要你同情,更不要你可怜。”
夏侯杰淡淡地道:“事实上我对你的毁容的确感到很惋惜,你不仅在西域算得上是个美人,在中原也难找到几个与你相比较的女子。一旦变成这个样子,是件很令人感到遗憾的事,不过我了解你的个性,同情与怜悯对你是用不上的,我也不想用这种感情来侮辱你。”
郝步芳冷冷地道:“谢谢你看得起我。”
夏侯杰道:“不必谢,武林儿女都有一股天然的傲性,谁都是一样,如果我有什么不幸,谁若是同情我,怜悯我,我也会同样感到侮辱。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应该这样做的。”
郝步芳又冷冷地道:“说也奇怪,我对任何男人都没有一点好感,西门玉是我的师兄,我们一块儿学艺长大,师父曾经有意将我们撮合,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了你。”
夏侯杰道:“那我可以告诉你,完全是因为我手中这柄情剑的原故,它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谁握有了它,谁就可以得到异性的好感……”
郝步芳望了他手中的情剑一眼道:“这本是我们魔心圣教的圣剑,我怎么不知道它有这种魔力?”
夏侯杰道:“情剑上有一些奇怪的符咒,赵仙子使用后,它的魔力才开始发挥,所以你们以前不知道。”
郝步芳道:“这么说来,现在天下的女子都会为你而倾心了。”
夏侯杰道:“那倒不然,要使情剑的魔力生效,必须要先念那些符咒,然后再念对方的名字,它才能起作用。”
郝步芳道:“你用它对我施行过那些符咒吗?”
夏侯杰摇头道:“没有,我得剑之后从未对人使用过,因为我不愿用这种方法去获取别人的感情。可是赵仙子代我用过,她是希望我能与你结合而消弥中原武林的一场浩劫。”
郝步芳点点头道:“我总算明白了,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喜欢过我。”
夏侯杰道:“是的,我不可能喜欢你,也没有喜欢你的理由,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随便能发生的。”
郝步芳道:“那么我之所以对你发生好感,完全是受剑上魔力的影响了?”
夏侯杰道:“不错,所以我明白地告诉你,希望能因此把你从魔力的控制中解脱出来。”
郝步芳想了一下道:“照你这样说能解脱剑上的魔力吗?”
夏侯杰困窘地道:“我不知道。”
郝步芳厉声道:“你怎么会不知道,赵景云把剑给你时,难道没告诉你解脱的方法吗?”
夏侯杰顿了一顿,没有答话,郝步芳追问道:“说呀!她告诉过你没有?”
夏侯杰终于一抬头道:“有的,她说脱去魔力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我与你结合。
情剑是一种邪恶的魔器,它只能帮助人去占有对方,却不能永久蛊惑一个人的感情,所以一经达到占有的目的后,魔力就消失了,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杀死对方。”
郝步芳冷笑道:“难怪‘忧愁仙子’仗着它风靡了整个中原,那些男人都是这样送命的。”
夏侯杰道:“赵仙子是受了一点刺激,才对男人报复,她用情剑吸引男人后,又不愿委身于人,只好杀死他们了。”
郝步芳冷笑道:“你好像对赵仙子很有好感,所以才为她的暴行作这种解释。”
夏侯杰道:“我只是说明事实,并非替她解释,而且我也没有说她的行为是对的。”
郝步芳冷冷地道:“你当真没有使用过剑上的魔力吗?”
夏侯杰怔了一怔才道:“这个与你没有关系。”
郝步芳道:“不!我认为很有关系。”
夏侯杰一抬头昂然道:“那我就说出来好了,我用过一次。”
风无向诧然道:“真的吗?”
梅杏雨神色一变道:“难怪宫素娟对你回心转意了,千里迢迢赶到西域去追你。”
夏侯杰神情庄严地道:“你们错了,如果我那样做就不能再算个人,她嫁给罗君秋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我不否认爱过她,我上黄山向赵仙子求剑也是为了她,不过我携剑到宫家时,她恰好与罗君秋在那天成亲,我自那时起就抹去了她在我心里的影子。”
梅杏雨神色较缓道:“那你对谁用过了?”
夏侯杰朗声道:“赵仙子。”
众人都为之一怔。梅杏雨更感到意外,她以为夏侯杰使用对象会是自己,却没想到会是赵景云,因此尖刻地道:“赵仙子年华虽老,姿色未衰,依然天仙化人,难怪你会如此倾倒的。”夏侯杰怒声道:“杏雨!你这样说是侮辱我。”
梅杏雨也怒声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夏侯杰道:“赵仙子代我向郝步芳施为后,我要求她解除,她说没有办法,我只好对她使用一次,看看她是否有办法解除。”
梅杏雨问道:“结果呢?”
夏侯杰道:“结果她用第一个方法解除了。”
大家都付之默然,郝步芳想了想才道:“夏侯杰,我很佩服你,居然肯把这种事说出来。”
夏侯杰朗声道:“我问心无愧,什么事不敢说,以前我秘而不宣,只是怕玷辱赵仙子的清誉。”
郝步芳道:“赵景云自己很惭愧,也很后悔,她在武林中是个众所周知的淫妇,只是怕你会受影响……”
夏侯杰一怔道:“你见过赵仙子了?”
郝步芳点点头道:“不错,她知道我重练剑式以后,即使你与梅杏雨双剑合璧,也无法胜过我了。为了怕我与中原武林道作对,大开杀戒,才现身向我求情,而且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以为你不敢说的,想不到你竟敢直言无隐!”
夏侯杰凛然道:“赵仙子冰清玉洁,我只怕玷辱了她,你可不能称她为淫妇!”
郝步芳一笑道:“是她自己这样称呼自己的,我可没有存心侮辱她!”
夏侯杰默然片刻道:“赵仙子早年的行为不去说了,晚年她的确深自忏悔,藏隐黄山。如果不是为了阻止魔心圣教的东侵,她根本无意出世了。尤其是她后来为了中原武林安危所尽的努力,我们都应该深深地感激她……”
郝步芳冷冷地道:“你们感激她,我可恨死她了,如果不是她多事,我怎会落到今天这种境地!”
风无向连忙道:“你手刃赫连新与万里追魂一对凶人,为武林息纷止争,我们对你都十分感激!”
郝步芳冷冷地道:“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我也不是存心杀死他们的,如果他们不起歹念,想乘我之危夺取我的剑,说不定我还会支持他们呢!无论如何,他们总是我的师执辈!”
风无向笑道:“魔心圣教中只有利害,没有情谊……”
说完他觉得不妥,因为魔心圣教已经易主了,忙又解释道:“当然那是赫连新掌教时候的事,现在换了你主持,一定可以大有改善……”
郝步芳冷冷地道:“魔心圣教恨本就是一门邪教,谁主持都不会变好的!”
风无向笑道:“我不相信,你把赫连新骗出西域,还把一些恶性重大的教众摒之门外,足证明你有改革的决心!”
郝步芳沉声道:“你想得太美了!”
风无向道:“难道你也准备把魔心圣教扩展到中原来?”
郝步芳道:“很有可能,不过这件事不由我作主!”
风无向道:“由谁作主,难道还有人能主使你?”
郝步芳冷笑道:“谁也不能主使我,可是这件事取决之权在于夏侯杰!”
夏侯杰愕然道:“怎能取决于我呢?”
郝步芳冷冷地道:“情剑加诸于我的魔力并没有因为你说几句漂亮话而消除,我的心始终会跟随着你,可是你对我毫无感情,而且我这份聪明也配不上你,唯有携众东来,大杀一场消消气了!”
夏侯杰沉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郝步芳道:“很简单,你把情剑的魔咒从我身上消除,使我能安心在西域待下去!”
夏侯杰想了想道:“我不能!”
郝步芳怒声道:“为什么?你能对赵景云如此,却瞧不起我!是我比不上她漂亮?”
夏侯杰大声道:“我对赵仙子施咒时,并不知道要如此才能解脱,否则我宁愿杀死自己也不干这种事。”
郝步芳冷笑道:“赵景云说过那天的情形,她说你是自动俯就的。”
夏侯杰怒声道:“没有的事,那天我先受了媚仙桃的药力催发,再受了她色身的诱惑,一时情不自禁,至少我心中并没有那个念头。”
郝步芳冷笑道:“情发于心才见之于行……”
夏侯杰道:“我不必自求辩解,一切凭良心,你既然见过赵仙子,就知道她对男人的诱惑力。平常我把她当一个圣洁的仙子,所以能克制住自己的欲念,那天她一改常态,使出混身解数,再加上媚仙桃的药性,我不是圣贤,更不是木头人……”
郝步芳哈哈一笑道:“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你还是迷醉于她的美貌。”
夏侯杰无愧地道:“六情七欲是人的本性,在那个情形下我无法克制自己,并不是丢人的事。”
风无向道:“这话不错,万里追魂利用崂山七鸟中几个淫娃,把少林的几个修为有素的高僧都诱惑得破了色戒,何况夏侯兄血性方刚,还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郝步芳道:“赵景云告诉我了,她可以为我布置同样的情况来了结这件事。”
夏侯杰怒声道:“绝对不行,那次我是出之无心,事先并不知道,现在要我再来一次绝不可能。”
郝步芳道:“你以侠义自命,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难道不能牺牲一次吗?”
夏侯杰怫然道:“牺牲不是这样的,那不但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也是对你的侮辱。
如果你有一份廉耻之心,就不该说出这种话。”
郝步芳神色一动,终于点点头叹道:“夏侯杰,你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幸亏你拒绝了我。如果你答应了,我会一剑把你劈成两段,赵景云实在不够了解你,才教了我这个主意。她自己出身于魔心圣教,以为魔心圣教中的女人都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