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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勇知道他说话的意思,虽然点了一下头,却乃是庄容地低声道:“文长!你不要仗着宝剑锋利就大意了,情剑虽利,需用得其时,才可以发挥它的威力。”
徐文长点头笑道:“师伯不必耽心,弟子懂得,不到必要的时候。弟子不用剑锋与人相对!”
战大刚也低声道:“你明白就好了,少林与武当都是剑术名家,他们若知道你使的宝剑,一定会预先防备,你胜起来就比较困难了。”
他们这边低语方歇,场中两个人已打得十分猛烈,罗君秋上了一次当,知道对方的兵轮有锁拿武器的作用,出招异常小心,或拧或砍,很少使用前刺的招式,使得他的兵轮无能为力。
同时,他还在剑式中夹以拳式,一方面牵制他的行动,一方面攻击他的空门。
东门一方以他那件奇特的独门兵刃,从容应对,由于对手不同,他不能象先前那样轻松了。
可是他的守势十分严密,任凭罗君秋如何进攻,他始终毫无败象。
交手近二十回合,观战的人自不暇接,而且有点吃惊罗君秋夺标的可能虽然不太大,他到底是个举世瞩目的人物,想不到这名不见传的东门一方,竞能与他支持这么久。
看来今日之会,必然是紧张万状,众人不由个个兴奋莫名。
罗雁飞在江湖上不太得人缘,大家对他的儿子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可是东门一方的行为尤其令人反感,因此大家还是寄望于罗君秋身上,为他喝彩助威!
每当他攻出一手精招时,总是采声如雷。
然而东门一方每每在危急中突出奇招,逼使罗君秋撤招自保,否则就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又过了几招,后座中人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尤其是与罗君秋同座的那个丑恶少年,拉开嗓子叫道:“罗君秋!叫你不要出去丢人,你偏不肯听话。现在连一个化外的胡儿都收拾不下来,你老子死得已经够丢人了,你还要出他的丑……”
罗君秋专心应战,不去答理他,宫素娟却忍不住怒声道:“你少开口,有本事你为什么不上场!”
那丑少年横目瞪了她一眼,正想开唇相讥,那中年妇人怒声道:“两个都不许说话!”
宫素娟无可奈何地闭上了嘴,那丑少年也悼然止口、不语,那中年妇人却望着场中道:“君秋,扫波十八式已经去了一大半,再有六式,你若是仍无法得胜,就乖乖地下来吧!我们的目的不是争雄,别忘了你身上的大事!”
罗君秋手下剑势更急。如狂风暴雨般地卷了上去,刹那间,已经连攻了五招!
东门一方仍是挥动兵轮,将自己裹得象一个铁桶似的。
罗君秋凌厉的攻势掸到轮上,都被封了回来,可他已占了上风,至少逼得东门一方无力反攻了!
四周叫好之声更为起劲,有的人甚至喊道:“罗君秋,再加点儿劲,宰了这胡狗!”
然而罗君秋攻完那五招后,猛地收剑退后两步道:“台端武技高明,在下认输告退!”
四周的人都为之一愕,不明他何以在占尽佳势的时候突然退走,东门一方自己也有点奇怪,停住兵轮道:“扫波十八式只蒙赐教了十七手,还有一招‘江水东逝’。据闻乃君家剑术之精华,奈何吝于赐教!”
也许是因为他见到罗君秋剑艺不凡,说话的态度也客气多了。
罗君秋却微微一怔,他自己很少与人交往,罗雁飞虽以扫波十八剑闻于江湖,却也很少使用到最后一招。
能叫得出这一招名目的只有几个人,这东门一方身处西域,怎么会如此清楚呢?
东门一方见他的脸色,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笑笑又道:“在下虽然不履中原,可是由于心向中原三年一度的盛会,早就想来拜识一番,故而对中原各家剑法打听得很清楚,尚祈继续赐教为幸!”
罗君秋顿了一顿才道:“以台端的武技而言,也许可以挡过那一招,只是不会太轻松……”
东门一方豪笑道:“在下既然前来赴会,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阁下尽管放心出手好了!”
罗君秋却摇摇头道:“这一点恕难从命,在下剑术所知有限,仅剩下那一招不是对付台端用的!”
东门一方道:“那是对付谁的呢?”
罗君秋又道:“家父身遭惨死,那一招必须见到杀父的仇人才施展!”
东门一方笑道:“听说今尊是死在尊岳宫天侠门人夏侯杰之手,现在他并不在此地!”
罗君秋点点头道:“是的!不过在下听人说他今天一定会来的,所以在下的那一招要留给他!”
东门一方笑道:“那么你就这样认输了!”
罗君秋壮容道:“不错,在下所能施得仅十七式,过此限数后,在下只有认输!”
东门一方道:“可是敝人的五行血光轮,见血方收,阁下这么一走,叫敝人如何交代呢?”
罗君秋想了一下道:“随便你好了,反正是我绝不再出手了,阁下一定不肯放过我,我也认了!”
东门一方举起兵轮,朝他当头砸下去叫道:“你必须保住性命才能替父报仇,我看你还是不要太固执了!”
罗君秋回过身去,对他的兵轮毫不理会,东门一方的兵轮已经砸到他头上了,见他仍无反应,不禁呆了一呆,手势略偏,轮上的尖刀划过他的肩头,只割破了一丝细缝,隐隐有一点血迹渗出。
罗君秋回头道:“多谢手下留情!”
众人对罗君秋的行为已大出意外,见东门一方只轻轻地伤了罗君秋尤觉不解,倒反而变得寂然无声。
东门一方收回兵轮道:“罗君秋,我不是故意留情,先前我死伤九人,是因为我的能力足可杀死他们,所以手下毫无考虑。你还有一招最精华的剑式未施,我若是杀了你,就无法知道是否能真正胜过你那一招,所以我暂时留下你的性命,给你一年的期限。一年之后,无论你能否报仇,我就要找你再拼一下,那时我就不会客气了!”
罗君秋一言不发,拉了宫素娟回座。
东门一方挺着兵轮又向座上挑战道:“还有谁上来赐教。”
徐文长见风无向与黄先青都想出手,乃挺身起立道:“少林、武当都是名门正派,不屑与你这化外胡人交手,看来只有我来捧场了!”
东门一方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道:“只有你们中原才把少林武当看得了不起,今天我若是得了手,第一件事就是限令他们两家解散门户。”
这句话一出口,风无向与黄先青都为之色变,几乎同时飞身出场。徐文长见目的已达,含笑又坐了下去!
黄先青见风无向也出了场,不禁微微一怔道:“风兄!我们是谁先上场呢?”
风无向笑道:“黄兄若是不屑,自然是兄弟先上了!”
黄先青听他语气中犹含着挑拨之意,也笑道:“风兄侠名早著,兄弟却是默默无闻。
以身份而论,兄弟万无先潜越之理,不过风兄若是肯相让一下,兄弟只好却之不恭了,至少我们不能让一个西域的胡儿看笑话!”
风无向听他的口齿相当犀利,正想开口反讥两句,东门一方却冷笑一声道:“你们口中争着上场,其实却都巴不得偷一场闲好省点精力。我虽然是个胡人,却还不屑做这种投机取巧的事,我连战了十场,没有放一个屁。”
黄先青与风无向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彼此对视一眼,风无向道先道:“黄兄请退!”
黄先青也道:“不!风兄请迟……”
两人又为争先下场而不肯相让,徐文长又道:“依兄弟的意见,两位都别争了,还是请东门先生休息一下,让二位先决一高低,否则就是谁胜了他,也难免落个车轮之讥,对整个中原武林面子上都不好看!”
东门一方从罗君秋一战后,大概已经领略到中原武技不可轻视,他倒不是想休息,觉得有个机会先观一下别人交锋也可以作为自己动手的参考。
所以,他走过一边道:“既然如此,我倒是应该休息一下,看看中原高手的剑下雄风!”
风无向见东门一方已经退下去了,而他与黄先青之战已成定局,心中却有点不服气,冷笑一声道:“徐兄不愧燕山门下,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但看徐兄之言行,已有豪士胸襟怎可与流俗相比!”
徐文长淡淡地道:“风兄不必说风凉话,兄弟也不是贪图省力想少接一场,刚才兄弟已经想出场了,被二位后来居上抢先了一步,风兄认为吃亏的话,不妨在旁边凉凉,由兄弟先向黄兄讨教!”
风无向又被他用话一激,顿时无言可答,呛然抽出腰间长剑,朝黄先青一拱手道:
“黄兄请亮剑赐教!”
黄先青刚把剑拔出来,东门一方在后座上却又与人发生了冲突。
因为武当为本届剑会召集人,因此比剑地点在泰山,设备未免简陋一点,预备的座位也不多,多半是武林中颇具声望的人物才能轮到一席。
东门一方虽然是第一次在中原露脸,对于中原武林要士却颇为熟悉,这里没有他的座位。
他自认也够资格占上一席,可是他找了半天,始终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被他挤下去的人物。
最后他找到罗君秋面前,他们一共占了四席,除了罗君秋与宫素娟,就是那中年妇人与奇丑少年!这两个人大家并不认识,因为罗君秋的缘故,也算分到一席之地。
他们先前对罗君秋的态度,已经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尤其是那个奇丑少年,长相不讨人喜欢,说话又没有分寸,东门一方走到他面前冷冷地道:“起来!让我坐坐。”
那少年漠然不理,罗君秋却连忙站了起来道:“先生请在这里坐!”
说着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谁知东门一方毫不领情,仍指着那少年道:“我叫他起来!”
少年冷冷地道:“我凭什么起来?”
东门一方怒道:“你凭什么坐在这里!”
罗君秋见他们就要冲突起来,连忙道:“东门先生,在下已经败在你手下,理应让出座位……”
东门一方怒道:“我偏要他这个位置!”
那少年双目一瞪,正要发作,他旁边的中年妇人却横了他一眼道:“起来让给人家!”
那少年不敢违勘,悼然起立,一屁股坐在罗君秋的位子上,鼻子低低一哼道:“但愿你坐得不烧屁股!”
东门一方见他虽然让出位子,还是坐在旁边,不禁双目鼓起,怒声道:“你让位也不行,给我站起来滚到一边去,我不让你坐在旁边!”这时那中年妇人脸上也现出不悦之色,长眉一跳道:“阁下似乎太过份了!”
东门一方冷笑道:“我们西域人长得虽然粗鲁,也没有这种丑八怪的样子,我看着就恶心!”
那中年妇人神色一变,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丑少年已怒吼一声,伸张五指,就朝东门一方抓去!东门一方自然早有防备,见状一掌直切,反劈下去,双方势子都很急。
谁知那少年的招法极怪异,凌空变招,避过了他的切势,五指突探,抓住了东门一方胸前的皮衫大襟,一下子把他举了起来!
这下子举座哗然,谁都没有想到这丑少年竟具有此等身手,连即将交锋的黄先青与风无向都愕然回顾!
东门一方身子虽然被他举了起来,动作却毫不影响,他摆动手中兵轮向下一掠,直击他的前胸!
那丑少年反应也快,眼见兵轮及身,手上猛一使力,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