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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尘摇头道:“不!青磷弹为数不多,你控制在手,看哪一个想溜就对付哪一个,目前由我先出手!”
双方的距离较近,谈话听得很清楚,无非首先停了下来,道:“你们走吧,我来断后!”
徐文长冷笑道:“大师想得真好,叫我们先走去喂青磷弹,造成你脱身的机会!”
元空也道:“菩提珠尚可一躲,青磷弹却是挨上就完蛋,我师父就死在这上面,师叔还是跟我们在一起同进退吧!好在青磷弹只有一颗,谁碰上谁认命!”
无非道:“三师兄的钢丸也不见得好对付!”
徐文长道:“总比青磷弹好一点!”
无非想了想道:“好吧!我们还是分成三角占住位置,如果菩提珠来了,用我手中的宝剑去挡一下,三师兄一共只有二十四颗珠子,等他用完了。我们分成三路散开,看谁倒楣,谁就去挨青磷弹吧!”
徐文长道:“就是这样吧!”
无非又道:“你的剑术较精,宝剑交给你使用吧!挡起菩提珠来也许机会多些!”
徐文长哈哈一笑道:“大师先前舍不得放手,此刻却又大方起来了。”
无非道:“我只是凑合情势。”
徐文长叫道:“此刻谁拿着宝剑,谁就最有机会挨上青磷弹,大师未免想得太如意了。”
无非道:“既然你也不肯吃亏,就不如把剑留下了。”
说着要把剑丢出去。
徐文长忙道:“不行,剑丢不得,我倒有个主意。此刻他们一定以大师为主要目标,因此大师可以站在后面,我们两人居先,这样分开疏散时,大师有机会先走一步。”
无非道:“我不想占这种便宜,如果我离你们太远,岂不成了最好的目标,除非你们紧靠着我。”
这三人在最紧要的关头,谁都不肯吃亏。徐文长知道多说无益,倒是不再坚持,三个人成了个倒品字迎立。
无尘扣住了菩提珠,风无向扣住青磷弹,都不想轻易出手。尤其是风无向,他知道这颗弹丸出手,必然能杀死一人,可是在三个敌人中,他无法决定选哪一个,要想夺口情剑,自然是无非最佳。
可是徐文长的地位如此重要,除去他也是相当有利的事。再说双方距离有三丈多,对方却距离径尺,即使用青磷弹击中了无非,其余二人仍可在他之先抢到情剑逃走。
徐文长也开始明白无非不叫大家分开的道理了,他哈哈一笑道:“大师心思缜密,果非常人能及,看来今天对方想把剑夺回去的机会不多呢?”
无非沉声道:“少说废话,注意前面。”
无尘低声道:“风师侄,我用菩提珠密集施放,把他们赶在一起,你再放出青磷弹,看看是否能把他们一起收拾了。”
风无向道:“不行,青磷弹的威力只够杀死一个人。”
无尘道:“你真傻,只要能把他们烧伤,就可一举成擒,还怕他们逃上天去。”
风无向道:“这样行,师叔快出手吧!”
他们谈话虽低,对方仍然听见了,元空与徐文长不自然地想分开一点,无非忙叫道:
“你们别动,别上了人家的。”
徐文长道:“大师,现在是各凭运气,何苦要把三个人都送命在一起。”
无非道:“你懂什么,青磷弹的杀伤能力在于爆炸后的火星,沾体不熄,可是一定要触物后才能爆炸。我们分散后,他选择一人做目标,自然无可幸免,可是我们集中在一起,全神贯注,等他的青磷弹出手后,立刻四散分逃,只要能躲出一丈之外,爆炸力量不及就无妨了。”
徐文长道:“现在分开不行吗?”
无非道:“不行,你不知道他会从哪一个方向出手,青磷弹不必直接命中,只要在一丈的范围内,必死无疑,只有集中在一起,才能四面兼顾。”
无空忽然道:“算来算去,我成为目标的可能性最少,陪你们在这里冒险实在太没道理,我要走了。”
说完身体急移。无非的动作比他更快,宝剑一挥,从后面把他砍成两截。
徐文长叫道:“大师这是干什么?”
无非怒声道:“我对少林本来没有多大成见,是他硬把我拖下水的,到了这步田地,他想先溜可不行。”
徐文长道:“大师与侠王是自行接洽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能怪他呢!”
无非道:“话虽如此,若非他向侠王透露消息,说我心中对掌门人有不满之意,侠王怎会找我游说,而且我在少林的工作是暗中协助行事,如果不是他燥急妄动,我又怎会这么快就暴露身份。”
徐文长道:“事已如此,追悔也迟了,现在我们该如何脱身呢?”
无非道:“两个人还更方便一点,你我二人背对背抗敌,看见青磷弹出手,立即分开。”
徐文长道:“如果他一直不出手,我们不能干耗下去。”
无非笑道:“前面有一片树林,我们慢慢移动,到了林子里,借着树木护身,就不怕青磷弹了。”
徐文长回头看看道:“大师为什么不早说呢,如果我们一出来就抢进树林,那会陷此困境。”
无非道:“事情发生得太快,一切出人意外,我怎么会想到那么多。”
徐文长道:“大师在某些地方却想得周密。”
无非怒声道:“你是侠王最宠信的人,侠王还对我保证过凡事听你策划,定可万无一失,可是你竟闹个一败涂地,把我也坑苦了。”
徐文长道:“我并没有要大师暴露身份。”
无非道:“这能怪我吗?侠王要我在必要时给你一点协助。我若不是先把夏侯杰的剑招套出来,那头大人熊也不见得稳能赢过他。我太相信你们了,才孤注一掷,谁知你糊涂得连掌门人练成了碎玉掌都不知道。”
徐文长一叹道:“我相信我与侠王的设计已经够周密了,谁知竟弄出这种结果。看来少林中一定还有个更厉害的人物在后策划,否则无垢老和尚绝不会偷偷练成了碎玉掌。
还装模作样地来一次假坐关,骗我们上当。大师能猜到少林中有谁最长于计谋吗?”
无非叫道:“少说废话了,等我们逃出性命后,再慢慢去猜吧,否则我们就是猜出了,也无法告诉别人。”
徐文长道:“不,这些事很重要,大师对少林的情形很熟悉,不妨与侠王慢慢去研究,徐某决定豁出性命,帮助大师逃出此地。”
无非一呆道:“怎么帮助法?”
徐文长道:“我在此拒守,让大师先去一步。”
无非道:“你不是开玩笑吗,我走得再快,也逃不过青磷弹的追击。”
徐文长道:“大师放心好了,风无向只是骗骗人的,青磷弹一共只有两颗,他上次杀害无相大师时,完全都用掉了,现在他身边根本就没有青磷弹。”
无非一怔道:“是真的?”
徐文长笑道:“自然是真的,侠王早已调查清楚,否则他定会叫我们预先防备。”
无非叫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徐文长一指地下元空的尸身道:“在下如果早说出来,恐怕也象他一样死得不明白。”
无非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文长道:“大师应该比我清楚。少林那个最长计划的谋士就是大师,你一面与侠王虚应故事,一面把侠王的计划告诉少林,还叫无垢老和尚偷偷练成了碎玉掌,把我们都给骗了,大师这一手玩得真漂亮,如果不是你突然杀死元空,我还蒙在鼓里呢!”
说完身形急窜,直向林中扑去,无非连忙挥剑迎拦。
徐文长毕竟身手不凡,空掌前探,轻而易举地把情剑夺了过来,底下伸腿一句,把无非弹了出去!
当他拿着剑要去杀害无非时,无尘一脱手,打出一连串的菩提珠,徐文长知道这钢珠的厉害,就地一滚躲开了,跟着几个起跳,人已穿进林中,躲在一棵大树后道:“无非,先前我只是试试你,想不到真给我料中了!”
无非从地上爬起来,厉声吡责风无向道:“混帐东西!你为什么不放青磷弹!”
风无向愕然不开口,无非叫道:“我知道你还有一颗,为什么不放出来!”
徐文长在树后道:“你知道还有一颗,我也知道还有一颗,所以你出门之后,不立进林子,把我们留在外面送死对不对。我若不是想到这一点,怎么样也不会怀疑是你在中间捣鬼!”
无非长叹道:“功亏一篑,如果被这家伙逃出去,我的一番苦心就白废了!”
徐文长道:“看来你的确是白废苦心了,只怪你太沉不住气,刚才我仅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把握,我只想把你推开了去挨青磷弹而便于自己脱身,想不到你自己拆穿了身份!”
无非道:“如果掌门人不吩咐下来,我在寺院里宰了你,绝不给你有逃出来的机会!”
徐文长大笑道:“那倒是你运气,如果在寺院你想动手,死的一定是你自己,方才你已经知道了,在剑法上你差得太多,我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过来!”
无非又对风无向道:“你也是太差劲了,坐失良机,为什么不把青磷弹用出来呢?”
风无向顿了一顿,才道:“小侄的青磷弹早已被掌门人收回去了,掌门人自无相师伯死后,内心十分沉痛,不肯再给小侄使用了!”
无非顿足道:“误事!误事,掌门人这种菩萨心肠,不知误了多少事,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与古白龙暗中接触后,洞悉其中阴谋,力促他练成碎玉掌,事情还更不可收拾,依我早就该把这些叛徒收拾了。”
风无向道:“掌门人别具慧见,非我们所能臆测,如果听了师叔的话,早日清理门户,则主白龙再施什么阴谋,我们一无所知!”
无尘也道:“这话不错!师弟与古白龙暗中接触,又与掌门人私下商定暗练碎玉掌的事,我们也不知道……”
无非道:“那是小弟的意思,小弟就是想借此机会,将门中的叛徒与外来的祸患一举而残,唯恐人多口杂,才请掌门人严守秘密。”
徐文长哈哈大笑道:“你们密守的不错,无垢老秃子装得更象。只可惜你太差,如果你也有无垢的那份修养,说不定侠王还会死在你手上呢?即使你们练成了碎玉掌,侠王也会有应付的方法!”
话刚说完,林中忽然有人接口道:“不见得吧!”
那是夏侯杰的声音,接着有条人影向他扑去!
风无向认出那人影确是夏侯杰,兴奋地大叫道:“夏侯兄,看紧他,绝不能放他逃走。”
徐文长见夏侯杰突然在身后出现,内心十分惊恐,他手舞剑光,拼命向前急闯。夏侯杰边躲边用空手进招,想去抢他的宝剑,可是徐文长把剑舞得太急,不给他有进手的机会,林中的树果挨着剑光,纷纷削倒下来。
徐文长把夏侯杰逼得不敢近身,忍不住又得意地道:“姓夏侯的,这次你可没法再把剑夺回去了。”夏侯杰从容道:“你想错了,神剑有主,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若想叫它回来,根本不必动手,只要叫它一声,它就一自动会回来。”
徐文长冷笑道:“你别骗人了,如果你真的有这份神道,为什么还要空手来夺剑。”
夏侯杰道:“我想看看古白龙对剑法懂得多少,又教给你有多少。”
徐文长道:“你看够了吗?”
夏侯杰道:“够了,古白龙自己也只懂个皮毛,教给你的这些招式更是荒谬得可怜,我懒得再研究下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