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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向一笑道:“你已经不是了,掌门人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出关了,你代理的权利也于一个时辰前消除了,因此你跟夏侯兄所订的条约,也只能及于你本身的能力所及,焚寺之举不成立,你引咎自裁的诺言,是否准备履行呢?”
元空一怔道:“哪有这回事?”
风无向笑道:“掌门人出关后,立即与无字辈的师长们商讨要务,师兄不信,尽管去看好了。”
元空道:“绝无此事,掌门人入关练功正当紧要关头,怎会中辍出关。”
风无向道:“正因为有人向掌门人密告说本门出了叛徒,勾结外人,意图颠覆门户,掌门人认为此事重大,不得不中止坐关,设法补救。”
元朗惊道:“那掌门人的武功不是大受影响吗?”
风无向沉重地道:“岂止受影响,除了一点基本功夫外,比较深奥的几项绝学等于全毁了。”
元空道:“那万一有了外患时,本寺如何应付?”
风无向微笑道:“好在这件事相当秘密。外人不得而知,以少林在武林的声望,大概还没有人敢来轻攫其锋,即使有几个不知进退的妖魔小鬼,尚无须掌门人亲自出马,我们门下的弟子就足够应付了。”
元朗道:“本门真的有叛徒吗?”
风无向道:“不错,少林是个大门派。门人弟子太多,总不免有几个不肖之徒渗杂在内。”
元朗道:“如若这个人把掌门人武功散失的消息传出去,问题就严重了。”
风无向道:“掌门人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所以才与无字辈的几位师长紧急商讨,设法将那些叛徒找出来秘密处置,以免消息外泄。”
元朗道:“幸亏元空师兄措施得当,将四门紧闭,严禁弟子出入,目前消息可能不致外泄,不过清查叛徒之事必须趁快,我们不能永远这样闭门不开。”
风无向道:“那倒不必,掌门已经想办法清除叛徒了,特别令小弟出来告诉各位师兄将门户大开,任凭弟子出入。”
元空问道:“真有这回事吗?”
风无向道:“这是何等重大的事,小弟怎敢乱说?”
元空沉吟片刻才道:“那我立刻去宣布解除门禁。”
风无向笑道:“不必了,小弟已经拿了掌门人的信符碧玉如意,宣布过这个命令了。
因为这是偏门,小弟最后才到此,没想到会碰上师兄与夏侯兄在此。”
元空神色微变道:“既是如此,本座立刻去见掌门人,将代理期间所发生的事务禀告掌门人。”
风无向笑道:“不必忙吧,掌门人此刻正在商讨要务,恐怕无暇听取这些小事。”
元空怫然道:“不是小事,在掌门人坐关期间,本寺连续发生了几件怪事,而且有不明身份的武林人物潜入寺中刺探动静。本座为了不敢打扰掌门人清修,未曾前去惊动,现在想起来,必与本寺弟子勾结外人有关,理应禀告掌门人知道。”
风无向神色一沉道:“师兄且莫管这些琐务,倒是师兄与夏侯兄所订的约诺,必须作个交代,火焚寺院之议,因师兄当家身份消失而作罢。可是师兄行咎自裁之约,必须认真实行,以全少林的声誉。”
元空冷笑道:“这个本座自有交代,毋须师弟提醒!”
元朗忙道:“风师弟!本寺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故,大家应当全力应变要紧,这个稍缓再议吧!”
风无向冷笑一声道:“小弟先前也曾要求元空师兄将前约取消,因为夏侯兄与小弟交情深厚,必不致认真,谁知元空师兄认为门户声誉重于一切,必欲坚持到底,所以小弟才促请他实行。”
元空沉吟片刻才道:“风师弟是一定要我自裁而快意?”
风无向道:“小弟并无此意,是师兄自己坚持要实践诺言,怎么又怪在小弟身上来了呢?”
无空沉声道:“本座立誓毁寺自裁,是不相信本门弟子会偷夏侯施主的坐骑,现在坐骑确证为师弟所窃……”
风无向道:“小弟与夏侯兄交情不同,算不得偷窃。”
元空道:“本座与夏侯施主订约时,并不管你们的交情,窃马之举,事实俱在,不容图赖。”
风无向道:“师兄既然明白,当知何以自处。”
元空冷哼道:“本座自行处置,可是师弟窃取外人坐骑之举,又当何罪?”
风无向道:“小弟的罪名自有掌门人裁定。”
元空道:“你就是仗着掌门人这一项特别的位置,才如此肆意胡行,败坏门风。本座去见掌门人,一面自请处裁,同时也看看掌门人如何定你的罪。”
风无向道:“师兄与人订约是自己的事,小弟触犯门规是门户之事,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元空怒声道:“若非你偷了夏侯施主的马,本座怎会获咎,这当然是一件事。”
风无向笑道:“这么说来,倒是一定要在掌门人面前弄个明白了。”
元空怒道:“窃盗乃本门之大戒,本座不惜一死以践诺,掌门人如果想公平处置这件事,只怕也无法再包庇你了,否则就不配再领袖门户。”
风无向沉着脸道:“掌门人行事一向大公无私,如果他老人家认为小弟有罪,定然会秉公处理的。”
元空冷笑道:“好!我们见掌门人去。”
说着怒冲冲地向前走了,风无向对夏侯杰道:“这件事恐怕还要夏侯兄前去作个见证。”
夏侯杰对风无向的态度感到很奇怪,不过他知道风无向行事一向很稳重,只得低声道:“这根本是件小事,兄弟已经不想追究了,风兄何苦小题大作呢?”
风无向微微一笑道:“这不是小题大作,而是关系着少林绝续存亡的一件大事。夏侯兄请准备一下,少时恐怕会有一场大拚杀,还要请夏侯兄鼎力相助。”
夏侯杰皱皱眉头,因为元朗等人还在旁边,不便多问,只得默默地跟着他走去,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个小平场前面,但见周围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群僧侣,老老少少,个个神情肃穆,四周有几个少年僧人挑着灯笼。
元空站在几个老年僧人前面,低声诉说着,风无向把夏侯杰带到一个老僧面前道:
“这是家师。”
夏侯杰连忙行礼道:“晚辈夏侯杰叩见掌门人。”
老僧回了他一礼,低声道:“施主不必多礼,为门户琐事,有劳施主玉趾。老衲万分抱歉。”
夏侯杰连声不敢当,抬头看这位名震天下的少林高僧,但见他虽是神色憔悴,仍具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风无向又替他引见了几个师叔,无尘、无非、无净、无定等人,他们都合什作礼,不发一声。
元空高声道:“弟子已将事由经过禀明掌门人,敬请掌门人裁夺。”
风无向道:“师兄可曾将经过一丝不偏地说出来了?”
元空怒道:“有元朗师弟与夏侯施主为证。”
风无向笑道:“那就不必再盘证了,相信师兄说的都是真话,现在请师兄说明一下为何将夏侯兄拒在门外不纳?”
元空道:“掌门人正在坐关。本座奉命拒绝任何外来访客。”
风无向道:“可是夏侯兄却不同,他与我一起到西域去对付魔心圣教,自然是为着重要的事才来的。”
元空道:“本座只知奉行命令,不知其他。”
无垢上人摆摆手道:“无向,这一点你怪不得师兄,他职责所在,有权这样做。”
风无向道:“可是无相师伯受人诱惑之事,有夏侯兄在旁目睹,只有他对魔心圣教的情形最清楚。夏侯兄既然前来说明有要事相告,一定非常重大……”
无垢上人轻声道:“无相师弟被你杀死的事,我并没有对同门宣布,因为我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其余的僧人们仅是神色一动,仍然没有人开口,夏侯杰不禁对少林门中修养的功夫十分钦佩,看来这件事他们也是刚刚知道,却能忍住不现诧容,只有风无向道:“弟子绝不会看错,且有铁木菩提珠为证。”
无垢上人仍是平静地道:“那你一定是弄错了,无相师兄是本门最受尊敬的长老,别说他不会做出叛离门户的事,连门下第三代的弟子,我也相信他们的忠诚。”
风无向看师父脸上一处肃穆的神情。心中虽然不平,却也不再说话了,元空再度道:
“请掌门人裁决。”
无垢上人淡淡地道:“你受命代理掌门,所作的一切我无法批评,只是你拿少林寺院基业为一点小事轻易作赌,似乎太草率了一点。”
元空道:“弟子因为爱惜门户,深知门中弟子不致于做出这种事,才敢约以重誓,表示本门对荣誉之重视,谁会想到真有人不守规律呢?”
无垢上人点点头道:“这也不错,焚寺之约,因为我出了关,你无权作主,自然不能算数。不过夏侯施主如果坚持的话,老衲自当遵约实施。”
夏侯杰忙道:“晚辈怎敢认真,即使元空大师本身的约誓,晚辈也无意认真。”
无垢上人合什道:“施主大量宽宏。老衲敬代表少林全体弟子致十二万分的谢意……
元空,夏侯施主已经同意作罢,这件事就算了,你师弟与夏侯施主本来是好朋友……”
元空道:“可是师弟刚才非逼弟子应誓自裁呢!”
风无向道:“小弟并无此意,因为师兄过份爱惜门户,对于本身能作主的事,自然应该言出必践。”
无垢上人喝道:“我说算了就算了。”
风无向低头不语,元空却道:“掌门人,弟子不辞一死以全门规,请掌门人也厉行门规,处风师弟以应得之罪。”
无垢上人皱皱眉道:“你不肯作罢吗?”
元空大声道:“弟子身为藏经楼主持,兼掌司则之职,立法执法,断不枉法轻法。”
无垢上人点点头道:“很好,你如此爱惜门户,注意法规,我当然应该支持,依你说该怎么办呢?”
元空道:“对于犯窃盗的罪条,掌门人很清楚。”
无垢上人道:“窃盗是门中的大戒,论条该处以极刑,可是你风师弟情形不同。”
元空抗声道:“法条无私,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无垢上人轻叹道:“你风师弟的名字是我给他起的,我特别把他称为无向,与我们无字辈同列,你知道是什么用意吧!”
元空道:“弟子知道,掌门人有意将衣体传给他。”
无垢上人道:“不错,你风师弟资质绝佳,他若是继承我的衣钵后,必能光大门户,所以我与他名为师徒,实则把他当平辈看待。每次授艺时,我都是叫他在前任掌门祖师的牌位前跪头后再开始教他,这就表示他是师祖的封门弟子,我仅只代师传艺而已。”
元空道:“掌门人的用心弟子全明白,所以风师弟在寺中的行为弟子等绝少过问。”
无垢上人道:“那么这一次你也原谅他吧,何况他犯的不是大过,连夏侯施主都同意他不是偷窃。”
元空冷笑道:“夏侯施主登门索马时却是指明为偷窃。”
夏侯杰忙道:“在下从未用过那两个字。”
元空道:“施主明说马匹藏在本寺而登门索讨,不说偷窃只是客气而已。”
夏侯杰道:“在下没想到是风兄开玩笑。”
元空笑道:“施主与风师弟是另外一件事,如果在寺外,本座管不着,事情发生在寺内,就应该照条论处。”
风无向微微一笑道:“请问师兄小弟该当何罚?”
元空道:“斩断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