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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整个寺院里的凶僧,悉数被妈妈杀绝,单单逃走了淫贼白云虹,妈妈为了追杀淫贼,天涯海角,大江南北,几乎踏遍了全国,想不到前晚竟在森罗坝的船队中遇到他。”
沈圆圆说此一顿,凤目注定郭晓涵问:
“你知道吗?那个相貌平庸,面带忠厚的中年侠士是谁?”
郭晓涵急忙回答说:“我知道,那人就是沈伯伯!”
沈圆圆黯然一叹,忧戚的说:“想不到在我三岁那一年,父亲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了。”
郭晓涵见沈圆圆秀丽的粉面上充满了悲伤神色,虽然心里仍有许多话要问,但生怕引起沈圆圆伤感,也就不敢再问了。
两个相对一阵沉默,沈圆圆看了后窗的斜阳一眼,随即立起身来说:
“我们该做饭了。”
边说边和郭晓涵并肩走进厨房,两人一阵忙碌,心情都恢复了开朗。两人同桌进餐,有说有笑,气氛十分愉快,一餐饭吃完,已是暮色苍茫,掌灯时分了。
郭晓涵闩好房门,沈圆圆已燃起红灯。
在这一刹那,两人不意相互看了一眼,心灵中同时升起一阵微妙而又无法言喻的快慰。
这种感觉是两个人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沈圆圆骤然之间,芳心大乱,娇靥泛红……
郭晓涵陡然之间,俊面发烧,心头猛跳……
沈圆圆不敢再看涵弟弟那副令人神迷的眼睛,于是羞垂螓首,端着红灯,轻快的走进自己的卧室。
沈圆圆见郭晓涵跟来,芳心暗吃一惊,她的确有些慌了,这时,她才真正的体会到这种味道有些像小夫妻入洞房一样。
郭晓涵望着娇靥绊红,神情羞怯,端着红灯不知所以的圆姐姐,心中像潮涌般升起一阵男人具有的原始雄风。
他入鬓的剑眉微竖,英俊的面庞发红,涂丹似的嘴唇含着微笑,星目注定圆姐姐,呆望、痴笑!
慌惶的沈圆圆芳心更紧张了,凤目羞急的望着涵弟弟热情挺朗的俊面,娇躯缓缓的向后退去……
可是她就像一个失去武功的人,但觉两腿无力,双脚发软,有些像被点了穴道……
郭晓涵走至沈圆圆身前,嘴唇绽着热情若渴的微笑,星目注视着圆姐姐微张开的鲜艳樱唇,伸手把红烛接了过来。
沈圆圆的一颗。已紧张的提到了口腔,不由焦急的慌张问:“弟弟……你……你要做什么?”
郭晓涵将红灯放在桌上,转首神秘的一笑,紧紧握住沈圆圆的玉手,拉着她就往床前走去……
沈圆圆顿时惊出一身热汗,不由直觉的惶声说:“弟弟……不可以……妈妈就要回来了……”
郭晓涵知道圆姐姐误会了,但他有意将计就计的吓她一吓,于是佯装爽朗的哈哈一笑说:“姑姑早已叮嘱过小弟了
沈圆圆惊得浑身一颤,不由插嘴问:“妈叮嘱你什么?”
郭晓涵神秘的一笑,附在沈圆圆耳畔说:“叫小弟不要怕,吻你……”
沈圆圆粉面通,那里肯信,正待用手去推郭晓涵,纤纤柳腰玉被涵弟弟强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整个的娇躯,完全投进涵弟弟的怀里。
沈圆圆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惊得脱口道:“不……不……涵弟弟……”
当郭晓涵真的将圆姐姐的娇躯揽进怀里的时候,他久已蕴藏在内心的爱浓情热,顿时爆发了,他原本想玩笑一番的举措,顿时变成了实际行动。
就在沈圆圆张口轻呼的同时,郭晓涵被她那阵如兰气息喷得心神一荡,厚实的嘴唇已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
沈圆圆一声嘤咛,芳心不禁有气,但当涵弟弟的嘴唇印在她樱桃小口上的时候,一阵令她颤栗而又快慰的感触,闪电般传遍了她全身。
她沉醉了,静静的承受着,让心爱的涵弟弟尽情的吻她。
郭晓涵虽然已吻过双妹妹,但如今再吻圆姐姐,在他心灵感受上,却完全不同。
他感觉到圆姐姐的娇躯在颤抖,心在狂跳,玉颊红得像块大红布似的……
蓦然地,一丝咸成的泪珠,滚到了郭晓涵的嘴边。
郭晓涵大吃一惊,突然抬起头来,他发现圆姐姐微阖着风目,粉颊上已流满了泪水!
沈圆圆一阵委屈,扑进郭晓涵的怀里哭了。
郭晓涵惊得连连歉声说:“圆姐姐原谅我……”
沈圆圆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将埋进郭晓涵怀中的螓首,轻轻摇了摇,同时羞涩的低声说:“不……我太高兴了……”
郭晓涵惊喜交集,将沈圆圆的娇躯搂得更紧,兴奋的说:“圆姐姐,我也太高兴了。”
两人依偎在床前,紧紧拥抱着,静静的听着彼此的心跳,多少相思,多少爱怜,尽在这默默无言中。
一阵沉默,沈圆圆突然轻声一叹,幽幽的说:“我们这样快乐,也许是不祥的征兆!”
郭晓涵剑眉一蹙,抬头离开了沈圆圆的香肩,不解的问:“为什么?”
沈圆圆痴呆的望着红灯上的火苗,仅幽怨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郭晓涵心中一动,又追问了一句:“你可是想到去舟山的事?”
沈圆圆微一颔首,凤目中的泪立即流了下来。
郭晓涵虽然也曾想到前去舟山的艰巨,但为了父仇师难,诚如“浪里白条”所说,就是刀山油锅也在所不惧。
因而——
他轻抚着沈圆圆的如云秀发,柔声问:“你可是想到南海老怪,和泅岛真人他们?”
沈圆圆默然的点了点头。
郭晓涵强自一笑,宽慰的说:“这一点小弟早已想过,如果我的功力敌不过‘海外三怪’,恩师也不会让我在一年后的今天前去……”
沈圆圆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抬起头来问:“可是他们‘三怪’都在舟山呀!”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摇头含笑说:
“以‘海外三怪’的武功和辈份,绝不会三个人一齐对付一个后生晚辈!”
沈圆圆立即不高兴的问:“你总是那么坦然肯定,如果他们那么讲道义,江湖豪杰又为何称他们为‘三怪’,而不称他们三侠,和三杰呢?”
郭晓涵被问得语塞,无言可对。
沈圆圆继续说:“这些老魔头心狠手辣,万一真的敌不过你,他们就不会再讲什么体面、声誉、和长幼辈份了。”
郭晓涵紧蹙剑眉,默不吭声,他知道,以他目前的功力要想一个人对抗“三怪”,是绝不可能的事,届时必须要设法智取
思忖之间。
蓦然地,郭晓涵星目一亮,望着沈圆圆脱口急声说:“啊,圆姐姐,有了!”
说着立起身来,迅即探手怀中,取出个小玉瓶来!
沈圆圆顿时大悟,但仍问了句:“你想以‘灵石玉乳’增长功力!”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颔首说:“我唯一的缺点是功力不如‘三怪’深厚,现在要想增长功力,只有藉助‘灵石玉乳”了!”
说着说着,扭开瓶盖,顿时满室异香!
沈圆圆立即警告他说:“弟弟,你别忘了,妈妈说年轻人不宜饮用太多的灵石玉乳……”
郭晓涵淡淡一笑说:“那是姑姑怕我们浪费工乳的藉口!”
边说边将瓶口一仰,把所有玉乳全部倾入口内。
沈圆圆紧张的望着郭晓涵,她不知道涵弟弟饮用这么多的“灵石玉乳”,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
郭晓涵满口清香,喉间生满津液,腹中却寒冰如冰,他将手中小瓶,顺手交给沈圆圆,笑着说:“圆姐姐,瓶内至少尚有一两滴沾在瓶壁上,你可以用小指沾为吃下去。”
沈圆圆觉得灵石玉乳乃人间珍品,虽一涓一滴也弃之可惜,因而走至桌前,倒进一些热茶水,将小瓶略一摇晃,全部饮了下去。
灵石玉乳一入口,沈圆圆顿时大吃一惊,她发觉瓶内玉乳仍极浓厚,浑身一颤,寒气直达脚跟,看来至少也在十滴以上,不由慌得急声问:“涵弟弟,你可是确已饮完瓶内的玉乳?”
郭晓涵见沈圆圆慌急的神情,心知有异,赶紧正色道:
“不错,我的确饮完了,瓶内最多尚余有一两滴!”
沈圆圆紧张的说:“下,不对,我一着至少也在十滴以上!”
郭晓涵万分不解,久久才似有所悟的急声说:“小弟想起来了,也许瓶内的玉乳经年识月,最底下的多己凝固,由于用热茶一冲,瞬即溶化了,是以特别浓……”
沈圆圆一听。花容失色,想到妈妈的警一会,急得不由惶声问:
“涵弟弟,你看我该怎么办?”
郭晓涵愉快的一笑说:“看你紧张的,灵百玉乳乃稀世珍品,服饮愈多愈好,姑姑的话不要记在心里,快上床盘膝调息,几个周天下来,‘舟山姥姥’的功力以不及你了,”
沈圆圆半信半疑,又急又气,这时她已不再担心涵弟弟有何不良的反应了,而在担心她自己了。
于是,她脱掉小蛮靴,盘膝坐在床上,闭目调息起来。
郭晓涵一等沈圆圆闭上眼睛,也坐在床上运气行功,以便吸引玉乳的灵气。
沈圆圆由于心神不稳,久久不能静下心来,只觉丹田由冷变热,如火热流分窜周身,令她焦躁难耐。也心里一直惦念着妈妈的警告,因而使她无法将工艺的灵气纳入丹田中。
她悄悄睁开眼睛,觑目看了一眼身边的郭晓涵,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她几乎脱口呼出声来。
只见涵弟弟星目微闭,盘膝端坐,由肩以上,隐约现出一圈令人几乎不能察见的金黄光圈,她知道这是“佛光神功’了。
她听妈妈和浪里白条谈过“佛光神功”,就算资质特佳,骨胳清奇,已有十年以上内功修为的人,要想练到首飞毫光,仍须再苦练十年,涵弟弟勤习“佛光神功”仅仅一年有余,即已练至如此境界,看来他的资质,尤与常人迥异,进步较想像的尤为神速。
继而一想,似有所悟,涵弟弟能有如此高的成就,必是连香服了“灵石玉乳”的缘故。
沈圆圆一想到灵石玉乳,顿时警觉到自己也该运功调息,将灵气导入奇经八脉和丹田内。
但她一经运气,周身炙热如焚,呼吸急促,丹田发烧,每个关节,宛如针刺。
沈圆圆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渗出一身汗来,她知道,果然应了妈妈警告的话了,因而不禁慌了。
她想喊醒涵弟弟,睁眼一看,她发现郭晓涵头上的光圈逐渐增大,光度也逐渐增强,而头肩上的光圈正在逐渐下移。
她心中又惊又喜,而她身上的痛苦也逐渐加剧,她不敢再喊郭晓涵,因为她知道涵弟弟的功力正在逐渐增长中。
片刻过去了,郭晓涵头上的光圈已移到了肘间,相距五寸便达到床面上。
但是沈圆圆周身的热流,却已变成了烈火!
她实在忍不住了,一阵喘息,翻身倒在床上。
…
幻想时代 扫校
第三十二章 一赌定江湖
恰在这时,郭晓涵已功力行圆满,惊得脱口低呼道:“啊,圆姐姐你……”
急呼声中,他伸手将沈圆圆的娇躯揽在怀里。
只见圆姐姐樱唇微张,凤目半闭,娇靥鲜红如火。
郭晓涵心中一惊,莫非圆姐姐走火入魔了?心念之间,忙运右掌,平贴胸前,略一运气,“心机”畅通,又似不是……
继而一想,心中顿时大悟,圆姐姐是未即时将“灵石玉乳的灵气.纳入丹田内,于是关切的问:“圆姐姐,你觉得怎样?”
昏迷中的沈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