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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然一声巨响,同时暴起数声惨叫,在人影晃动中,前面四个劲装大汉,已被震得翻身栽倒。
郭晓涵脚尖一点船头,身形紧跟着跃起,直向船尾纵去。
附近黄旗船上的和红灯船上的高手,早就惊呆了。
一声娇叱。
“芙蓉仙子”和柳无双、沈圆圆也同时登上了红灯大船。
船上高手一见,顿时大乱。
一阵惊叫,纷纷纵下湖面,噗通连声,水花高溅。
“芙蓉仙子”无心伤人急向郭晓涵追去。
“独眼判官”左如风见一蓝衫少年厉声高呼“老贼”,直向自己疯狂扑来,一时之间,弄不清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因此——
他不解的转首问身后的人道:“你们谁认识那个蓝衫少年?”
他身后三个华衣劲装老人俱都茫然的摇了摇头。
左如风独眼一瞪,立即对左右四个黑衣狰狞大汉厉声说:“快去将那个少年擒来!”
话声甫落。
四个黑衣狰狞大汉,业已纵身飞上红灯大船,直向飞扑而来的郭晓涵迎上去。
郭晓涵怒火攻心,杀机业已迷失神智,一看四个狰狞大汉迎面扑来,星目冷电一闪,震耳一声大喝:“闪开!”
大喝声中。
四个狰狞大汉已经扑到,各挥铁拳,猛向郭晓涵捣去。
郭晓涵一见,杀机愈炽,一声怒哼,闪电旋身,双掌疾翻,一连拍出四掌。
掌影过处,惨叫震天!
四个狰狞大汉业已天灵碎裂,顿时气绝,相继翻身栽倒。
就在这时。
那三个华衣劲装老人,迳由宫殿大船上同时扑到。
郭晓涵一见,仰天一声狂笑,接着厉声大喝:“尔等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在下心狠了!”
“了”字刚一出口,双臂一圈,同时推出。
一道绝猛狂飙,挟着尖锐厉啸,直向那三个纵身扑来的华衣老人击去。
“轰隆”一声巨响,烟尘疾旋,碎木四射,三道横飞人影,挟着三声苍劲惨叫,直向船下坠去。
郭晓涵形同疯狂,衣袖一拂,身形腾空而起,大声喝道:“老贼纳命来!”
直向宫殿大船上的左如风扑去。
“独眼判官”左如风獠牙尽露,独眼射电,望着从空中扑来的郭晓涵,嘿嘿一阵阴恻恻的冷笑,探手取出九颗见血封喉,绝毒无比,专破任何罡气的“闷心钉”来。
“芙蓉汕子”看得真切,深知左如风的“闷心钉”厉害,惊得脱口急呼道:“涵儿小心暗器!”
急呼声中。
业已和圆圆、无双,同时腾空跃起,各挥长剑,舞起一道光幕,紧跟郭晓涵身后,直向宫殿大船上扑去。
郭晓涵神情如狂,周身布满了“佛光神功”,他只想一掌击毙“独眼判官”,对于“芙蓉仙子”的警告,充耳未闻,依然疾泻而下。
左如风似有所悟。
但是——
他对于蓝衫少年究竟为何找他拚命,仍有些不解。
这时——
他见郭晓涵疾泻而下,再度一声冷笑,大喝声中,手中三枚“闷心钉”振腕打出,直奔郭晓涵面门。
左如风怒火高炽,但因为郭晓涵身后紧跟着“芙蓉仙子”,因而心中略有怯意,是以对郭晓涵不敢骤下毒手。
那三颗“闷心钉”虽然快如电掣,但却并排直奔郭晓涵的天灵。
郭晓涵未料左如风突然打出暗器,心中一惊,二点黑影挟着“嗤嗤”声响,已近头顶。
紧急中。
大喝一声,右袖闪电挥出,三点黑影立被击向半空。
由于真气一泄,身形即向湖面坠去。
左如风一见,不由仰面发出一声震人心弦的狂笑:“无知小辈,居然胆敢冒犯老夫……”
话未说完,风声飒然,剑光电闪中,“芙蓉仙子”和柳无双、沈圆圆已登上宫殿大船。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同时,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坠向湖面的郭晓涵暴喝一声,双袖猛击湖面……
“轰隆”一声巨响,湖面暴起数丈高的水花。
郭晓涵藉着反弹之力,身形激射而起,几乎是与“芙蓉仙子”等同时登上大船。
左如风一见,大惊失色,暴喝一声,运掌劈出一道刚猛劲风,直奔身形尚未立稳的郭晓涵。
郭晓涵周身布满神功,右掌早已蓄满功力,身形刚刚立稳,对方掌风业已近身,匆忙中,一声暴喝,右掌猛力推出。
一股绝猛无匹,势如山倒,挟着尖锐厉啸的狂飘,硬将左如风数十年修为的刚猛掌风逼了回去。
就听——
一声震耳巨响,狂飘疾旋,战船连摇,船首纱灯全熄。
一阵蹬蹬的后退脚步声中,左如风丑脸苍白,两手抚胸,龇牙裂嘴,痛苦万状,身形踉踉跄跄,直向身后退去。
由于仓促对掌,郭晓涵不能尽发掌力,因而也被震得双肩连晃,身形不稳,险些掉下水去。
娇呼声中,人影一闪,沈圆圆和柳无双已同时扑至,伸手将郭晓涵扶住。
就在将郭晓涵扶住的同时,左如风终于拿椿不稳,“咚”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船板上,“哇”的一声,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近百战船上的人,早已惊呆了。
“芙蓉仙子”横剑在手,正待追问“独眼判官”左如风,身形刚刚立稳的郭晓涵,业已厉声喝道:“老贼纳命来!”
厉喝声中。
飞身前扑,右掌一举,猛臂向左如风的天灵。
左如风内腑伤过重,无法闪躲用力,只有闭目等死。
就在这时。
紫影一闪,“芙蓉仙子”已一声清叱,飘身上前,出手扣住郭晓涵疾臂而下的右腕。
郭晓涵作梦也没有想到,阻止他下手的竟然是“芙蓉仙子”,因而毫未防备,右腕立被扣住,不由愣了。
周围暂时一静的近百大船上再度暴起一阵震天呐喊,声音嘶哑,形同疯狂,所有战船,疾驰围来。
“芙蓉仙子”生怕郭晓涵误会,首先将手松开,接着肃容说:“涵儿,你这样一掌将左如风劈死,不觉得太过鲁莽了吗?”
郭晓涵听得心中一凛,这才想到父亲死的离奇,凶嫌牵涉极广,古大海、独角兽,不都是重要的凶嫌吗?
如此一想,顿时无言以对。
“芙蓉仙子”游目看了一眼四周疯狂呐喊驰来的大船,神色镇静,毫不慌乱。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要叫左如风死得心甘口服,不要让他死了做个糊涂鬼,你虽然名正言顺的替父报仇,但也该让他们森罗坝的唆罗们弄个清楚呀!”
郭晓涵对“芙蓉仙子”亲如慈母,自是不敢有丝毫违背,强捺心头怒火,连连颔首称是。
独眼判官左如风强自运气控制伤势,无力的睁开那一只独眼,以赞服的目光看了“芙蓉仙子”一眼。
“芙蓉仙子”有恃无恐的横剑向左如风走去。
周围战船已经密接,无法再行前进,但一看看“芙蓉仙子”横剑向他们的坝主走去,俱都挥矛搭箭,齐声呐喊,形同疯狂。
“芙蓉仙子”对周围的疯狂嘶喊,视如未睹,继续向左如风走去,只要不杀左如风,她深信没有人敢乱发箭。
郭晓涵一看这等惊天动地的声势,亦不禁心头一凛,暗思杀了左如风如何脱身。
“芙蓉仙子”走至盘膝而坐,闭目疗伤的左如风身前,沉声问:一老坝主,站在你面前的这位蓝衫少年,你可认得?”
边说边侧身指了指满面怒容,眉透杀气的郭晓涵。
左如风两手抚胸,面色苍白,无力的睁开独眼,略微看了郭晓涵一眼,立即缓缓的摇了摇头,那只独眼又无力的闭上了。
这时。
周围近百大船上的人,似乎也急于知道,那个蓝衫少年为何要杀老坝主,是以“芙蓉仙子”一问话,呐喊之声顿时静了下来。
芙容仙子一看左如风的神色,知道他内腑伤的不轻,但一想他即将血溅尸横,亦不必顾虑的太多。
于是——
他提高声音沉声说:“既然你不知道,现在我不妨告诉你,他就是‘金锥银弹’郭大侠的公子郭晓涵。”
左如风神情略现惊悸,缓慢睁开的独眼,又迅速闭上了。
芙蓉仙子继续沉声说:“现在你知道了郭晓涵的身世,自然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来找你……”
这一次左如风连独眼都没有再睁,只是缓慢了的摇了摇头。
郭晓涵见左如风装袭作哑,顿时大怒,但一想到江姑姑方才的话,剑眉一连几轩,嘴唇微微牵动,终于忍了下去。
“芙蓉仙子”望着左如风冷冷一笑,怒声说:“告诉你,郭晓涵现在是来报杀父血海深仇,要你偿还他父亲的命!”
左如风听得浑身一颤,接着脸上泛满怒容,颤抖的张开撩嘴,刚一出气,“哇”的一声,又喷出一口鲜血。
芙蓉仙子和郭晓涵心中一惊,身形横飘三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左如风内腑受伤极重。
周围近百大船上再度掀起一阵骚动,为了保全老坝主的性命,虽然俱都张弓搭箭,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行动。
宫殿大船上的高手,俱都手握兵器,惊急的望着芙蓉仙子和郭晓涵,他们同样的为了左如风的生命,不敢乱动。
笑蓉仙子聪慧如冰,断定这中间另有隐情。
因而她上前两步,望着喘息不停的左如风沉静的问:“老坝主,你是说‘金锥银弹’郭大侠不是你下的毒手?”
左如风眼也不睁,仅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郭晓涵一见,心头猛的一震,惊得暗问自己——莫非是“独角兽”?
芙蓉仙子心中一动,急对郭晓涵说:“涵儿,快拿灵石玉乳来!”
郭晓涵知道芙蓉仙子要追问左如风进入古墓的真象,因而毫不迟疑的由怀中将小玉瓶取出来。
芙蓉仙子首先将剑入鞘,伸手接过小玉瓶,转首一看,发现宫殿式的舱门后面隐身着一群侍女。
她立即大声说:“快拿一根银筷来,我要救活你家坝主。”
立在船面上的数十名高手,脸上俱呈迷惑之色,其中一个五旬开外的老人,飞身纵入舱内,催促侍女快去拿银筷。
稍顷。
一个彩衣侍女手上拿着一根银箸,迳由舱内匆匆跑过来。
红影一闪,柳无双立即迎了过来,伸手接过,转身递给了芙蓉仙子。
芙蓉仙子打开玉瓶,整个船上立即弥漫着一丝奇雅清凉的异香,所有惊悸呆立的高手,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独眼判官左如风一听活命有望,立即睁开无神的独眼,感激的看了芙蓉仙子一眼。
芙蓉仙子用银筷在玉瓶内轻巧的沾了一滴,命呆立在不远处的那个彩衣侍女,送进左如风的口里。
左如风用舌一舔,立生津液,心知不假,赶紧运气调息。
芙蓉仙子一看左如风的神色,心知他已深信不疑。
即即抬头望着较远处的数十名高手,朗声说:“你家坝主必须静心调息,尔等不可喧哗,快令附近船只,悄悄远离。”
话声甫落。”
那个年约五旬开外的老人略一迟疑,即对身后的一个灰衣中年人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并挥了个手势。
灰衣中年人目光惊急的望了芙蓉仙子一眼,连连颔首,转身离去。
芙蓉汕子胸有成竹,毫不放在心上,转身走至郭晓涵跟前,她已看出郭晓涵神色有些愧疚……
因而她低声说:“稍时左坝主调息完毕,即可向他追问真象,如果他言词闪烁,多有矛盾,宜先发制人……”
说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