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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并不包括娶她为妻,因为他将来要娶圆圆姐姐,虽然他还不知道圆圆姐姐是否也喜欢他。
郭晓涵一想到圆圆姐姐,立即展开轻功,身不由己的直向陵下驰去。
举目一看。
湖面上的九盏红灯,已开始徐徐移动,苇林堡的战船已开始回航了。
郭晓涵宽心大放,脚下一加劲儿,在黑暗的荒野上奔驰如飞。
一阵飞驰,已到了横波姑姑的小村后面,举目一看,村内一片寂静,仅有一两家的后窗上,尚亮着灯光。
郭晓涵提高警觉,静立很久,确定附近并无可疑之处,才悄悄的向横波姑姑后院篱墙走去。
这时——
天更黑了,繁星闪烁,夜风徐吹。
郭晓涵看到圆圆姐姐房里仍亮着灯光,他很奇怪,往日这时圆圆姐姐早已就寝了,何以今天她还没睡?
他屏息前进,凝神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正从圆圆姐姐的房间里传了出来。
他心头一震,身形腾空而起,飘身落向篱内!
就在他双脚刚刚落地的同时,一声低沉的问话声,迳田另一间没有灯光的屋子里传了出来:“是涵儿吗?”
郭晓涵一听,犹如孤儿听到了慈母的呼唤,热泪盈眶.泉涌而出。
于是——
郭晓涵低呼了一声“姑姑”,飞身扑至窗前。
后窗随之拉开了,秀丽雍容的横波姑姑立即探出头来,神色惊异的望着郭晓涵。
同时——
她又低声说道:“快进来!”
郭晓涵强抑悲痛。飞身纵八窗内,横波姑姑机警的游目看了一眼窗外,立即将窗户关上。
接着焦急的说:“涵儿,这几天你没有回古墓吗?”
郭晓涵见问,立即扑进横波姑姑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横波姑姑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不吉之兆。
于是又低声焦急的问:“涵儿.你父亲呢?”
郭晓涵呜咽着,久久才沉痛的说:“家父被人暗害了!”。
此话一出,室内一片寂静,郭晓涵清晰的听到横波姑姑巨烈的心跳声。
火光一闪,室内顿时一亮。
郭晓涵回头一看。圆圆姐姐神色慌张的点燃油灯,在灯光照耀下,他看到了圆圆姐姐脸上的泪痕。
再看看横波姑姑粉面苍白,双眉紧锁,在她清秀的面颊上,已多了两行晶莹的泪水,流进她颤抖的樱唇角内。
郭晓涵知道横波姑姑内心的痛楚已达极点,不由低声哭喊说:“姑姑!”
横波姑姑缓缓举起翠袖,轻轻拭着粉颊上的泪水,抽噎着说:“我早已警告过他,东西既然没用,就该尽速送回,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郭晓涵一听,断定横波姑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必不平凡,即以安慰的声调,痛心的喊了一声“姑姑”。
横波姑姑望着满面泪痕的郭晓涵,抽噎着说:“涵儿,快坐下来,告诉姑姑仇人是谁?”
郭晓涵坐在一张圆凳上,摇了摇头:“涵儿那一天回去,家父已经气绝多时了……”
随即——
便将那天回至古墓的经过,简单扼要的对横波姑姑说了一遍。
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分别坐在两张圆凳上,静静的听他的叙述。
当他说到黄袍老人时,横波姑姑凤目忽然一亮,不由脱口低声问道:“那位黄袍老人的寿眉中,是否有一红痣?”
郭晓涵略一沉思,摇了摇头说:“我没有注意!”
横波姑姑轻蹙双眉,微颔螓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郭晓涵说到“独耳吊客”古大海伏尸大哭,偷盗宝剑时,横波姑姑立即插嘴说:“奸邪之徒,虽有如簧之舌,终有失言之处.稍加注意,至不难洞烛其奸,你竟被独耳吊客古大海蒙蔽,足见你当时在沉痛中未加慎思。”
说此一顿。
颇为感慨的说:“所幸你当时灵智昏迷,否则,我们今生将永无见面之日。”
郭晓涵羞惭的应了声是,继续述说下去。
横波姑姑听到郭晓涵怀疑“浪里白条”萧猛是“五独”的同路人时,立即不以为然的说:“浪里白条萧猛与洞庭湖‘闹海金蛟’李至善,均以水功闻名江湖,武林豪侠尊称二人为‘水上双雄’。
萧为人忠厚,李为人豪放,两人颇为黑白两道尊敬,不可能与‘五独’中人为伍,涵儿今后如果遇到他们,应以长者尊之,切不可粗暴无礼,有失你父风范。”
郭晓涵唯唯称是,又继续述说进入苇林堡之事。
他刚谈到古淡霞,坐在一旁的沈圆圆,立即颇有妒意的问:“就是今天同你并肩骑马的那个少女吗?”
边说边双颊生晕,悄悄瞟了妈妈一眼,随之低下了头。
郭晓涵使面一红、立即怯怯的应了声是,赶紧继续说下去,一直说到老马受惊,他乘机逃了回来。
最后——
郭晓涵惋惜的说:“古大海曾命他女儿自今天起传授我水上功夫,若非昨夜安排了有外出逃逸的机会,涵儿要等学会了水功,再来看姑姑和圆圆姐姐。”
说着,情不自禁的偷偷看了沈圆圆一眼。
沈圆圆一听,不由笑了。
她立即脱口说:“妈妈是名满江湖的‘芙蓉仙子’,谁不知道水功冠绝武林的江横波,曾在水中击败过‘浪里白条’,游速远胜‘闹海金蛟’,你放着名师不求……”
话未说完。
雍容的江横波立即含笑对爱女说:“圆儿,你又多嘴了。”
郭晓涵一听,不禁惊喜交集,立即欢声说:“姑姑水功冠绝武林,涵儿竟然一些不知。
请姑姑务必将水功教给涵儿,‘五独’中人,有三个雄峙湖上,涵儿不会水功,必难顺利为父报仇。”
一谈到报仇,室内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芙蓉仙子”江横波,立即神色戚然的说:“涵儿,根据你的述说,‘五独’中人物确实都有嫌疑,其中‘独眼判官’和‘独臂阎罗’虽然嫌疑较大,但是‘独耳吊客”古大海的嫌疑尤重……”
郭晓涵剑眉一皱.不解的插言问:“姑姑怎见得他是重要凶嫌?”
“芙蓉仙子”江横波黯然一叹,道:“古大海阴险毒辣,而他最令人怀疑的不是将你击晕,而是他乘你不备,暗下毒手,将奄奄一息的‘独角无常’点毙……”
郭晓涵点了点头。
随即又说:“也许他是怕‘独角无常’泄露小锦盒的秘密,因为”独角无常’事前也隐身在暗处!”
“芙蓉仙子”双眉一展,正色说:“正因为‘独角无常’事先隐身于暗中,古大海才向他暗下毒手,也许他伯‘独角无常’泄露了小锦盒的秘密,更怕‘独角无常’将来指认他是凶手。”
郭晓涵剑眉一皱,不解的问:“五独中人各据一方,何以那天晚上突然齐至古墓……”
“芙蓉仙子”一听,神色间立即涌上一丝幽怨,黯然说:“姑姑多年来息隐湖畔,武林中事多已不知,‘五独’中人,是最近几年有人如此称呼他们。
譬如你们说的‘独腿天王’熊振东,即是昔年威震天南的‘雷公拐’,这些人何以会一夜之间聚在一起,姑姑也无法得知!”
边说边膘了静坐一旁的爱女一眼,继续说:“至于学水功,姑姑已经老了,无法亲自教你了……”
郭晓涵一楞,不由急声问:
“什么?姑姑老了?”
沈圆圆看郭晓涵的惊愕相,不由举袖掩口格格的笑了。
的确——
在郭晓涵的眼睛里.横波姑姑最多二十六七岁,雍容、秀丽、高雅、庄淑,正是青春少妇,怎么说也不能算老,难怪他一听之下怔住了。
“芙蓉仙子”微微一笑,没有回答郭晓涵的话。
接着——
她又说:“自明天起,请你圆圆姐姐教你水功好了……”
郭晓涵一听,顿时大喜,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他忙起身,向沈圆圆一揖,兴奋的说:“小弟在此先行谢谢姐姐了。”
岂知——
沈圆圆身子一闪,避不受礼。
同时娇嗔嗔的说:“湖野村姑,卑俗无知,怎比得上武林世家的金枝玉叶……”
郭晓涵一听,顿时慌了。他没想到圆圆姐姐居然也有如此浓烈的妒意。
于是——
他赶紧陪笑脸儿说:“姐姐怎么还记得那句话?当时处在那种情形下,小弟若不奉奉古淡霞几句,她一定起疑,姐姐千万不要记在心里……”
说着,又是拱手一揖。
沈圆圆一想到当时自己那阵失望、痛苦、惭羞、气忿,所受的种种委屈,仍忍不住淡淡的说:
“我自知比不上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所以不敢答应妈妈教你……”
“芙蓉仙子”见郭晓涵神色惶恐,急得俊面通红,不由含笑嚷声说:“圆圆,你涵弟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再折磨他呢……”
郭晓涵见横波姑姑为他说情,顿时转忧为喜。
立即——
趁机陪笑说:“小弟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决不再惹姐姐生气,如果再惹姐姐生气,小弟甘愿在姐姐面前罚跪!”
横波姑姑一听,不由望着爱女愉快的笑了,秀丽的粉面上,顿时泛起无限的光辉。
于是——
她又望着爱女笑问:“圆儿,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圆圆娇羞万分,红飞耳后,直急得跺脚嗔声说:
“气死人,真气死人!”
郭晓涵呆住了,圆圆姐姐嗔,横波姑姑喜,一句话得到两种反应,他不由怯怯的望着横波姑姑。
然后讪讪的说:“我不知道又说错了什么?以前涵儿作错了事,家父总是叫我罚跪!”
横波姑姑一听,忍不住笑着说:
“涵儿,那是对长辈和父兄……”
话未说完。
沈圆圆红着粉脸,插嘴说:“妈,圆儿不是不教涵弟弟水功,而是此地耳目众多,人家看见会指指点点,胡乱猜疑……”
“芙容仙子”立时会意。
她莞尔一笑说:“当然不能白天学,那样不但惹人注意,而我们在此隐居的秘密,也会迅速传遍武林。
再说——
你涵弟弟离奇失踪,苇林堡决不会放弃追寻,因为‘独耳吊客’古大海势必得到小锦盒才甘心!”
郭晓涵心中一动,脱口低声问:“姑姑,他们都说小锦盒内是一部什么‘大罗佛门贝叶真经’。不知这话可真的?”
横波姑姑没有及时回答。
她忙凝神静听起来。
院外一片寂静。
除了夜风吹动修竹声,和湖水冲击湖堤声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于是——
她凝重的点了点头,低声回答说:
“不错,这部真经的确是武林至宝,江湖豪客梦寐以求之物,但是绝少有人知道,绝世武功记载于何处,即使获得,仍然形同废物!”
郭晓涵也渴望学会真经上的绝世武功。
他不由焦急的问:“姑姑可知道真经上的……”
“芙蓉仙子”黯然一叹说:
“姑姑和你父亲一样,俱是无福之人,始终无缘……”
郭晓涵非常失望。
他觉得父亲为了这种“废物”而丧失了性命,实在太不值得了。
心念之间。
又听横渡姑姑说:“姑姑曾劝过你父亲,既然无法悟透真经奥秘,不如索性送回去……”
郭晓涵心中一动,急声说:“姑姑,家父在何处得那个小锦盒?”
横波姑姑黯然一叹,俱在回忆以往的经过,久久才说:“姑姑仅知道你父亲和他已经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