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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受到伤害。
铁蛋儿哥,这就是我拒绝和你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的最大理由,你明白吗?
当然我也了解,你正年轻力壮,对于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迫切需要,如果得不到正常发泄,很可能被迫向外发展。
说老实话。
我并不是一个善妒的醋娘子,也不在乎你偶而去嫖妓宿娼、和其他的女人上床干那件事儿,想想看,大户人家的妻子部不在乎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而我的老公偶而去打打野食,又算得了什么呢?
问题是那些窑姐儿千人骑,万人摸,生张熟魏,来者不拒,而你和她们春风一度之后,很可能被染上‘杨梅大疮’,果真如此,不但害了你自己,也害了我,更害苦了我们尚未出生的孩子!
铁蛋儿哥、你说——我能不担心害怕,感到不安吗……”
小翠儿的话还没有说完。
就听——
“噗嗤”一声。
只见——
铁蛋儿业已忍俊不禁的失声笑了起来。
小翠儿把脸一板,狠狠瞪了铁蛋儿一眼,不悦的冷冷说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
说着说着,铁蛋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片刻,轻一摇头,接着说道:
“喂!你以为我是狗啊?大鸡儿一抡,不管老的少的,不管美的丑的,不管腥的臭的,就硬往里边儿戳呀?
老实说。
大舅爷那儿那几只破鞋,一个个长得像猪八戒他妈,别说让我去花钱去嫖,就是她们倒贴让我白玩儿,我的那个不会硬!”
小翠儿小嘴一撇,轻轻啤了铁蛋儿一口,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说道:“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嘴巴里说的好听,谁知道你肚子里在想什么?”
铁蛋儿被小翠儿的俏模样逗得心神一荡,嘻皮笑脸的说道:
“你呀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有了你这个美娇娘从今尔后,再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如果——
你还不放心,干脆去集上买个铜套几,顺便买把锁,把我的那东西锁起来,再么拿刀把它割下来,用麻绳一穿,挂在你脖子上,看着放心,用起来方便,免得你担心害伯,疑神疑鬼!”
小翠儿黛眉一竖,杏目圆睁,扬手欲打,寒着一张粉睑说道:
“狗嘴里长不出象牙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哈!狗嘴里如果能长出象牙来,我早就不打鱼改行去养狗了,准发财。”
铁蛋儿把话一顿,幽幽一叹,愁眉苦脸的瞟了小翠儿一眼,继续说道:
“喂!你也实在太霸道了吧?既不肯跟我……又怕我去嫖妓宿娼,怎么——难道你想活活把我憋死啊?
拜托拜托,我保证今天晚上跟半瓶子醋照个面儿就回家,也请你答应让我亲热亲热,到时候我完全听你指挥……
这样就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子了对不对?
如果你一定不答应跟我兴云布雨干那件事儿,到时候憋得头昏脑胀,在没咒儿念的情形之下,可别怪我当着你面儿,自己解决嗅!”
小翠儿一方面看铁蛋儿说得可怜,一方面还真怕他憋急了偷偷去嫖妓宿娼,向外发展,继而一想,肚子里怀的孩子是还不到四个月,只要自己小心一点儿,干那件事儿应该也不会有大碍。
同时——
每当午夜梦回,小翠儿总觉得在什么地方,麻麻的,怪怪的,像蚂蚁在爬,虫儿在钻,要多难过有多难过。
一念至此。
只见——
小翠儿脸一红,头一低,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缓缓说道:“好嘛好嘛……”
铁蛋儿一听,精神立刻为之一振,手上一加劲儿,小船飞也似的向前飙了出去。
照道理,这个鄱阳湖边儿的丰渔村,既非交通要道,亦非车船码头,而且全村只有六七十户人家,多半以打鱼为生,不应该有什么客栈,酒馆儿,赌场,和依门卖笑的窑姐儿才对。
怪就怪在老天爷对这个丰渔村的人特别照顾,使这一带水域所产的鱼虾,不但又大又肥,而且味道奇佳。
因此——
而附近各大集镇的餐馆楼,市场商贩,以及一些大户人家,一年四季,都派有专人到这儿来收购鱼货。
这样一来。
不但使当地的渔民财源滚滚,而大舅爷的那一间吉祥客栈,也就应运而生,为了顾客的需要,也就顺理成章的兼做饮食生意。
大舅爷是一个头脑灵活,而又非常聪明的人。
他深深了解,人活在世界上,并不只是为了睡觉和吃饭。
当人们吃饱了,睡足了之后,总得想点儿花样,让花钱的大爷们消遣消遣,乐和乐和才行。
否则,别人口袋里的银子,又怎么会跑到他大舅爷的荷包儿里来哪?
食色性也。
孔老夫子的确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他发明了这句谁也无法否认,永远不能推翻,流传千古的至理名言。
可是——
大舅爷比孔老夫子更聪明,他认为孔老夫子是聪明一世,却懵懂一时,忽略了人除了“食”和“色”两种性以外,还有一种性,那就是“赌性”。
因此——
大舅爷灵机一动,他所开设的那一间吉祥客栈,不但兼做饮食生意,而且还兼做赌场和妓院生意。
由于——
铁蛋儿为人诚恳和气,卖鱼童叟无欺,从不偷斤减两,所以很多人都乐于和他交易,满满一船鱼货,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然而——
奇怪的是铁蛋儿手上却拎着两条又肥又大,极为罕见的金丝鲤鱼,无论别人出多高的价儿,他都不肯卖,从吃过中饭就傻柱子似的站在门口儿,东瞧瞧,西望望,脸上一片焦急之色,好像在等什么人。
小翠儿推开窗户,探头看了看铁蛋儿,缓缓说道:“还没来呀?”
铁蛋儿伸了个懒腰,头也没回的说道:“没有。”
小翠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想了想说道:
“人家也许有事儿不来了,反正他又没付咱们订金,有人要就把鱼卖了,没人要拿回来咱们自己吃,你干嘛死心眼儿站在那儿傻等呢?”
铁蛋儿一听,脑袋子摇得像货郎鼓似的说道:
“那怎么行?人家说了要我今儿格留两条鱼给他,他不来拿是他不对,咱们卖给别人是咱们不对,再说这几天人家天天来跟咱们买鱼,从来没有黄牛过,就冲着这一点儿咱就该等他。”
铁蛋儿还真诚实得可爱,小翠儿一赌气,“嗤”的一声关上窗户,不再答理他。
就在这时。
蓦地——
人影一闪。
就听——
铁蛋儿“啊”的一声惊叫,身不由己的连连后退,目瞪口呆,满脸茫然之色,怔在那儿久久不发一语。
原来——
铁蛋儿面前已多了一个这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身穿天蓝杭绸长衫,足登粉底薄履,文雅又透着钢健,玉面朗目,唇红齿白,看上去顶多十五六岁。
铁蛋儿虽然在跟小翠儿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在注意前方,甚至于连眼皮子都没有眨过一下儿,可是,眼前这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是打哪儿来的呢?又是怎么来的呢?
如果——
这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是从前面那一条路走过来的,铁蛋儿不可能看不见他,可是除此之外,又没有别的通路,那他又是打那儿冒出来的?
思忖之间。
铁蛋儿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因为他忽然想到了鬼。
不错。
眼前这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是最近这几天才在他们小渔村出现,哪儿来的?没人知道,来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跟铁蛋儿买鱼?当然更没有人知道。
铁蛋儿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发毛,他想撤腿就跑,可是他的双脚就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似的,怎么都不听他使唤。”
这时——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似乎已经看出来铁蛋儿的紧张和不安,也猜测到他心里想什么,轻一摇头,颇为后悔的暗暗忖道:
“刚才我一时情急,不知不觉将轻身功夫施展出来,没想到却把这位仁兄给吓着了,看样子他十之八九以为撞到鬼啦!”
一念至此。
只见——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双手一拱,笑着说道:
“对不起,我因为有事耽误了一会儿工夫,害你久等了。”
铁蛋儿先是一怔,接着“噗嗤”一声,情不自禁的失声笑了起来,脸上惊悸之色,亦一扫而空。
因为——
铁蛋儿常听老一辈的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可是他发现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长长的影,却非常清楚的映射地上,由此可以证明,他是人而不是鬼。
于是——
铁蛋儿一边哈腰儿,一边猛蹶屁股还礼,爽朗的哈哈道:
“不要紧,不要紧,反正我也没事儿……”
说着说着。
铁蛋儿眼珠子忽然骨碌碌一转,想什么似的略一打量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继续说道:
“对了,前面萧老爷家里最近从北边儿来了一个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像神仙似的老人家,身边儿还带着一个好漂亮的小女孩儿,和一个黑得像煤球儿似的小男孩儿,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儿的?”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略一沉吟,还没来得及说话,急性子的铁蛋儿业已凑近他,极为神秘的压低嗓门儿,抢着说道:
“喂!你知不知道?那个从北边儿来的老人家不但会武,而且是个高手噢!”
“噢?”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一听,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神采,下意识的轻轻“噢”了一声,接着反问铁蛋儿道:
“你怎么知道那位老人家会武?而且是个高手呢!”
铁蛋儿指手划脚,神气活现,唾沫横飞的说道:
“哈!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告诉你,我们村子里的萧老爷就是个身怀绝技的练家子,他的三个儿子大呆,二傻,三楞子手底下也都有两下子。
有一天我意中发现,萧老爷子那三个宝贝儿子,正围着那个长得像煤球儿似的小男孩儿比划,你猜怎么着?结果他们哥儿三都让人给放倒了。
还有——
那个长得好漂亮的小女孩儿,身上穿着一套大红衣衫,乍一看简直就像个小辣椒儿,这个小丫头片子可就更厉害了,脚尖儿就这么轻一点地,哈!‘嗖’的一声就上了好几丈高的白杨树。
俗话说——名师出高徒。
那位老人家身边儿的两个小孩子,武功已经如此了得,他本人的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你说——那位老家不是高手是什么?”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双眉轻皱,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推测那位老家,和他身边儿的那两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铁蛋儿怔怔瞅着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片刻,眼睛忽然一亮,想起什么似的推了推他,轻轻说道:
“小兄弟,你是不是也会武啊?”
“我?”
那个丰神如玉美少年先是一惊,接着掩饰的笑了笑,缓缓说道:
“你瞧瞧,风一大都会把我吹倒,怎么可能会武哪?你呀这一回可看走眼喽。”
话一说完,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迅速从身畔摸出一块碎银子,塞给了铁蛋儿,然后把他手上拎的两条金丝鲤鱼接过来,掉头就走。
铁蛋儿低头一看手上的银子,立刻追上前去,大声说道:“要不了这么多,我找给你。”
那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急于脱身,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