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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身便面向行刑人父子:“都拿什么工具了吗?”
她出门的时候拿上了一把漂亮的宝石匕首,很是锋利,而看行刑人父子一人拿着一个大布袋,便知道也是拿了不少的工具,她想看看有没有哪件是能够让仁青拿着顺手的。
老白玛点点头:“该拿的都拿上了。”说罢,便蹲下打开自己的口袋。小白玛见状也同样蹲在地上,将自己的口袋拉开。
包好的火把,油,火石,长短宽窄各式各样的匕首刀剑,不得不说行刑人父子绝对是最称职的驴友,出一趟门甭管是不是吃饭的家伙都带得全全!
梅朵蹲下来,从中挑出了一把长约四公分的短剑,交到了仁青的手里。
仁青见之,眼睛里面有喜悦的光芒闪过。虽然他自己出门也带了匕首,但是既然是梅朵给的,当然不能跟自己带的相比较,即使原件是行刑人的。
可是,他正想伸手去接时,没想到梅朵眉头一皱,又将手收了回来。
仁青愣住,不解。怎么还没送出手呢,就反悔了?
梅朵缩回手后,冲着仁青道:“你不要跟进去,留在洞外吧。”
她说话的表情很严肃,很明显是考虑了一下仁青的战斗能力才下的决定,只不过之前还在给仁青挑匕首,下一秒就变了卦,这实在是有点反差萌的意思吧?
仁青一听她这话,立刻就生气了。什么意思,什么叫留在洞外,他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人顶用?
谁允许她这么瞧不起爷的!
仁青一怒,伸手就将梅朵手中的短剑给夺了过来,顺带着附送她一个白眼,气她小看人。
被仁青的这个反应弄得一怔,随后梅朵便知道仁青生气的原因,有点尴尬的干笑两声,低下头看着行刑人父子打火石。
她方才只是一瞬间思考过后,便决定将他留在洞外的,毕竟是从麦其家来的贵客,要真是在雪贡家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可真不是好交代的。
只是看他生气过后,她才想起这家伙有着强健的身躯和聪明的头脑,估计她和行刑人父子都出事了,他也出不了。
怀疑了别人的能力,梅朵感到很抱歉,但是对于仁青又难以开口道歉,于是只能干笑两声,等火把顺利的燃起后,带着人进入洞内。
本来她是想当个领头人率先进入洞内的,谁知刚迈出第一步,就被仁青拉住领子往后扯了几步。再次得到仁青大爷的一个白眼后,四个人以仁青打头,小白玛顾尾,梅朵和老白玛排第二第三的队形排成一队进了洞内。
每个人都是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凶器的造型。
刚进入洞内,根本不需要借助火把的光明,一行人便知道了刚才关于这个洞浅的猜测错了。
一入洞,便能直直的看见在不远处有光明,似乎是和这个洞口差不多一样的构造,但是能确定的是真的并不远。但是前后距离不远,并不代表左右横宽不长。
前后两头洞口射进来的阳光近的好似只需走几步就能连接起来,而左右确实真正的黑咕隆咚,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是他们四个人有火把,进来了就绝对看不见对方在哪儿。
梅朵拿出方才在外面搜集的石头子,狠狠的朝两旁扔去!
“咚!嗡~”
“咚!嗡~”
两条类似的声音响起,可是这声音并不是碰到石壁之类阻挡落下来的声音,而是抛物线完尽时自然落在地上的小小动静,并且产生了回音。除了仁青,三人一听,便是脸色一变。
梅朵的臂力再不济,扔个小石头子,全力扔的,起码也能扔上**米之远,假使按最短距离算,这个洞的宽也要超过十五米!况且根本不可能不止十五米,这可是有回音产生了的!
小白玛向梅朵要了两个石子,同样也是用了全力向左右各扔一颗,同样,两声在“咚”之后又响起嗡嗡的回音声。
四人对看一眼,面色不好。如果说梅朵不中用,那么小白玛这个年轻小伙肯定能扔出十五米的距离,那么加起来这个洞的宽长要超过三十米了!
他妈的要是横贯整座山岂不更惨!
四人互相看看,就在不知道该不该选一个方向前进探一探时,仁青自觉的从梅朵的腰间掰出两颗石头子来,然后当着几个人的面前,第三次的向左右方向扔去。
梅朵眼睛一亮,心中忙不慌的祈祷。仁青那粗壮的胳膊绝对有小白玛的两倍,他的臂力不容置疑的巨大,那么他扔的石头子必然远的无法想象。如果那样还到不了尽头,那真是……
梅朵差点就要念着“阿弥陀佛”求上天保佑了。
左边,第一颗石子扔出。仁青扔的相当远,起码那只石头子在空中飞过有不下五秒的时间。可是时间越长越是让人心慌。果不其然,最后:“咚!嗡~”
一响起这声音,众人心中都是一紧,果然是个无底洞吗?
不过,还没等众人落下判断,仁青向右边扔出的第二颗石头子带回来了好消息:“咚!哒哒。”
大家对视一眼,欣喜,右边有尽头!
梅朵立刻决定道:“先到右边看看,没有什么情况再去左边。我就不相信这是个无底洞!”
小白玛重重的点点头。
立了功的仁青在一旁,鼻翼动了动,似乎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有一股血腥味?
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看梅朵身旁的行刑人父子。行刑人应该是对血腥气息最为敏感的,可是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象。
仁青便暂且按压下了心思,反正就算他想提醒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呵呵,真没用呢。
【待续】
☆、第六十九章 哀痛
四人商议好后,便向右边前进,仁青依然用他高大的身子保护着他身后的梅朵。四个人中,两个是干刀口舔血的活,一个是在各种刺杀下躲过的,还有一个是虽傻但体格绝壁优异的,因而四人向前走的没有什么胆怯。
空气流通的速度很快,但是好像在这个阴凉黑暗的地方有点着急,不愿意多待。风声在这里形成了诡异的哭嚎,嘶嘶拉拉,层层擦擦。
仁青丝毫不惧前面的黑暗,带着身后的三个人大步的向前迈进。但别看走得快,也很谨慎。仁青迈出一步时就已经确定了下一步没有危险,因此大胆的带着人。
在向前走了大概有十米的距离后,依然毫无异象,可是,在昏暗火把的照耀下,仁青的眉头微微皱起。那血腥味,愈发的浓重了。
此时,老白玛和小白玛也终于是闻到了不对劲。老白玛扭头看了一眼儿子,一看到儿子皱起的眉头和眼中的惊诧,他就知道连小白玛也感应到了血腥味。
味道已经浓重到连梅朵都拉着仁青的衣服后摆停下了。
“味道不对。”她道。
仁青退后一步,伸手将梅朵拦在身旁。他想保护她,可是梅朵却又挣开了他的胳膊。他这么抱着她,遇到个什么危险她都活动不开!
仁青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不过还是紧紧的贴着梅朵,随时以防不测。
四个人在这静静悄悄中打量着周围。可是,一如既往,什么也看不到。
琢磨了一下这个尽头的距离和方才走过的长度,梅朵知道已经快到底了,于是让大家慢慢向前移动。
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了。浓重而腥臭。
四人移动的很小心,生怕闯进什么怪物的窝里。闻着血腥味,浓稠没有被吹散,必定是新鲜的。是什么东西会把新鲜的血肉带到这个地方?四人都是惊疑心慌。
就在这提心吊胆和胆大移动中,四人终于移动到了尽头。
当仁青的手碰到障碍物,停下脚步,而他的火把也已经照到面前的确是一面石壁挡住了去路时,众人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谨慎。这已经到尽头了,可那血腥味是从何而来的?
行刑人老白玛寻着血腥味寻去,大家跟在他的后面。梅朵将火把凑近石壁,发现这石壁有些不正常。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石壁,一整面坑坑洼洼,突出的地方锋利,凹下去的地方也好像是拿刀子挖成的。
梅朵不禁大胆猜测,怎么好像是人为造成的?
就在这时,沿着石壁寻着血腥味找去的老白玛停下了步子,吃惊的蹲下身子,伸出胳膊将火把向地面上凑过去。
等一看情是什么东西后,行刑人父子双双惊呼一声:“啊!”
梅朵立刻心中紧绷,快走几步凑上身去,仁青跟在她的身后保护着她的后背。
梅朵凑上去一看,直接惊叫出口!
“秋秋!”天呐!
仁青闻声,瞳孔瞬间放大,揽着梅朵就上前看去。行刑人父子立刻退后给主子留下空间。
只见一只不小的獒犬已经躺在了血泊中。在火把的照明下,还能依稀辨出是棕黑色的毛发。然而体型和毛色确认不了它的身份,真正能确认它身份的是它而上的一个小银环!
那是仁青小时候看到家中无论是母亲还是侍女耳朵上都带着耳环,于是就想着秋秋是母的肯定也想戴耳环,这才给秋秋穿上了一个银环。但是没想到打洞的时候秋秋叫的十分狂躁,所以这才只在一只耳朵上套了一个。
没想到,竟然成为了辨认它身份的铁证!
看着倒在一片凝固黑血中的秋秋,它还蜷缩着身子,已经很鼓的肚子还在四肢下盖着,可是已经肢体僵硬,再无反应了!仁青的眼睛血红,呆愣愣的跪在秋秋的身旁,不敢相信跟随他多年的獒竟然身死他乡。
梅朵在一旁已经哭了出来。
秋秋已经快要生了,马上就要生了!它就要做母亲,有一窝小崽子,它的主人还把它带到雪贡家来寻找蓝宝呢!
只见仁青突然间反应过来,呆愣震惊过后,猛地将秋秋从地上抱了起来。也不管那腥臭脏黑的血沾上衣服,抱着秋秋就是一阵搓揉。
“醒!”
“醒!”
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生怕会说错什么话他的秋秋就不理他了。他拨弄着秋秋的眼皮,里面漂亮的眸子已经灰暗,独特的铁包金已经染上了死灰。仁青揉搓着秋秋,边揉搓着,眼泪就一边如同泉涌。
秋秋自打一出生便跟在了仁青的身旁。当时仁青被麦其家上下看为傻子,身边只有秋秋比他还没有用的样子。仁青照顾着秋秋的食、照顾着它的住,甚至将它养在他的房间里,一点一点用羊奶将秋秋从一个小匕首的大小养成了一头庞然大物!
秋秋有着漂亮的一对眼睛,铁包金。它的眼睛上方还有两个金黄色的斑点,看起来就像是第二对眼睛。他的秋秋是麦其家人所周知的黄金眼獒犬,他的秋秋每次在外面吼一声,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了寂静。
仁青一直将它当做自己的伙伴在养着,一直……
“醒……醒。”
梅朵很少见到一个草原汉子痛哭不停声,她认为那是懦弱的。蓝天白云下的男人就是应该从来不懂得眼泪为何处。悲在眼中藏,痛往心里压。哭有什么用?屁用不顶!
可是这样,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泣不成声的男人,看着他紧紧的抱着他的獒,脑袋都埋在了那流血的伤口处,滴滴眼泪就像是灼热的火星将感情流下。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秋秋时,那是仁青正在窘迫的试图叫出她的名字。仁青的嘴笨,可是秋秋却不笨。它一声一声教着仁青说话,这种奇怪的配合让梅朵发笑。
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这才几日,那样聪慧的秋秋现在竟然变成了一具僵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