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断了一会儿片的功夫,便见主子差不多将该吩咐的事情都给吩咐完了,赤普瞪着眼睛的表示很无语。
“主,主子?”
“恩?”达杰索朗鼻哼。
赤普快哭惹:“主子你就这么离开啊,我一个人哪里能看得过来呀!”他只是一个家奴,身份顶天了也还就是一个受主子重用的家奴,能有什么权利安排这些跟随主子迁徙的百姓。更别说新官寨的周边还有不少原来嘉吉家的头人,虽然归顺了,但是也不会甘愿听一个家奴的命令吧!
主子,负点责任好不好,从新官寨到雪贡家的官寨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块走呗。
达杰索朗一拍赤普的肩膀:“我相信你。”
赤普肩膀一塌,主子我都不相信我自己。
一边召唤着厨子准备干粮,达杰索朗一边威逼利诱着赤普。
“你想想,我要是把人送回新官寨然后再去雪贡家,这最少也要再花去两个多月的时间,你给我说说,到时候恐怕……”达杰索朗挑眉,“她娃娃都该满地跑了吧?”
赤普咽了一口唾沫。主子,木有那么快。真哒。
可是达杰索朗不这么认为,梅朵都能转世复活,娃娃又怎么会没可能两个月就下地乱窜的。
“我要去,安寨的事情错过还能弥补,但真要是错过她,让她嫁了人,我可就得后悔一辈子。”
原本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的彼此错过,不过,再错过也比天人永隔的要好。
对于梅朵能够重生,达杰索朗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默默的感激上天,他如何能眼睁睁的放人走。
达杰索朗一向明白什么是当前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这次,也不例外。
见得无论怎样表达自己的难处主子也心意已决,赤普只好叹着气的扛下了原本是由土司大人来负责的重任。
达杰索朗对他交待道:“记得,你的身份决定了必然会有人不听从,只有绝对的武力才能将闹事者打压下去。暂时的打压下去,只要等我回去,一切都好说。”
有了主子的这句话,赤普也仿佛是吃了颗定心丸,只要主子让他动手就好。
其实赤普也未免有些过于担心,新官寨不同于老官寨,这里的人对达杰索朗有着绝对的服从和尊敬,自然也会对达杰索朗手下的第一下人感到畏惧。
等到闹闹哄哄的绵延数里陷入沉默,所有的人都在这宝贵的午休时刻补充体力之时,达杰索朗带着堪布和衮秋就要率先启程。
直属于达杰索朗管理的家奴全都醒着,知道主子的目的,并且给予支持。
跟着达杰索朗一向走南闯北的二十多号家奴看着上了马的主子,高声调笑道:
“主子,这次我们兄弟几个给你扛下来,你可要好好的把我们的土司太太给带回来呀!”
“就是,就是,主子你可要争点气!”典型的找死调侃。
心情抑郁的达杰索朗在这群既是下属又是朋友的兄弟们的调侃下,难得的露出了点笑意,高声骂道:
“一个个的废话真多,老子要是能摆平她,就直接住在雪贡官寨了,谁还回去理你们!”女人是手足,兄弟才是衣服!
此话一出,马旁的人纷纷大叫:“主子真是无情啊!”
闹腾了一会儿后,达杰索朗摆手:“好了,走了,赤普,记得我说的话!”
赤普在马旁行礼:“放心吧,主子。”
随后,便是三匹精瘦大马飞蹄而去。达杰索朗直奔雪贡官寨而去,相信指日便可到达。
等到汪觉家的迁徙大队再次上路之时,每一个跟在后面的百姓平民便都接到了来自队伍最前方的吩咐:
土司大人率先前往新官寨安置,汪觉家跟随而来的众人必须一个不少的到达。
得知土司大人是先去给他们安排住所,人们都很感激。赤普的第一个安抚工作做得很好,虽然撒了个谎。
祝愿主子能够马到成功!
“仁青,喝药了。”
丫鬟绿袖端着热烘烘冒着热气刚煎好的一碗药,掀起了马车的门帘子,向里面正在看书的男人唤道。
闻言,仁青赶忙放下了手中全是汉字的书籍,带着笑意的看向绿袖。
“麻烦你了。”
弯如新月的双眼,还有微红的唇,眼前的男子简直像是画上走出来的俊俏风流佳公子,只用看一眼便让小姑娘们心如鹿撞。
将黑漆漆的药接过,这一碗又一碗苦到极致的中药在这段日子以来,从阎王爷的手中救回了仁青诺布的一条命。
朗日在旁边看了看盯着仁青直抿嘴笑的绿袖,转头看向主子坏笑着调侃道:“主子,咱俩都有病,你的药就有人端,我就还得自己去拿。”
喝药的仁青诺布冷冷看他一眼。
见之,朗日赶忙讪笑着对绿袖点了点头,然后爬出马车去火堆旁边的其他的下人边上去拿自己的药。
每天都是午饭刚过这个时候,绿袖会给仁青诺布送来药,而朗日就得自己下车去取。
“咕咚咕咚”的将一碗苦药灌完,仁青诺布再次对丫鬟绿袖表示谢意的将碗递还到了她的手中。
“谢谢姑娘,每次都要麻烦你,无以聊表谢意。”
几日下来,跟着一群正儿八经的古代汉人在一起,仁青诺布说起汉话来也有了几分文绉绉的味道。
仁青黑漆纯净的玻璃眸子正对绿袖的双眼,看得绿袖莫名两面脸颊一红,有点害羞的不敢与之对视。
小丫鬟嗫嚅的说道:“不,不谢。我都说了,你……你叫我绿袖就好,不用姑娘姑娘的。”
绿袖是个典型的北方姑娘的模样,脸若银盘,一双大眼似两颗黑珠子,好像是跟着自家主人来藏地时间长了些,白皙的皮肤晒得黑些,不过依然掩盖不了那股机灵劲。
小小的红嘴巴羞羞的一抿,对仁青诺布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感到难为情极了。
仁青诺布说:“不敢唐突,还是叫姑娘好些。”
仁青诺布记得梅朵在教他说汉话在讲到对人的称呼时,着重强调了对男子称为“兄弟、兄长”,对女子一律称为“姑娘”。对女子如果轻易用闺名唤,会有轻薄之意。
眼前这个年纪越十六七大的女子虽然待他极好,但是毕竟不是很亲近的人。既然不是亲近的人,那么便应该按照梅朵所说的,保持些距离为好。
对于仁青诺布的疏离,丫鬟绿袖有些失望的“恩”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还总是“姑娘姑娘”的,明明用那样直接的眼神盯着她看,在口头称呼上却又这么冷漠,真让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相貌俊秀的公子对她是个什么想法。
送完了药,绿袖自然不适合继续和一个男子在一个车厢里面相处,道了一声后,便出了马车。
仁青诺布目送她放下车帘,随后消了消口中的苦味,继续拿起之前的书籍认真阅读起来。
绿袖从马车里面出来,刚坐回一群丫鬟们中间,便有人上来打听道:
“诶,绿袖绿袖,那公子和你说什么了?”
自从被救助的仁青诺布整理干净,换了身汉人的衣物后,这个车队里面的有八成姑娘们的视线就都从侍卫统领严青的身上给转移到了仁青的身上。
大家对于这个现在有点病怏怏、大部分时间都只能窝在马车里的俊俏公子好奇极了。
作为一开始便服侍仁青诺布的丫鬟绿袖,无疑受到了自打她出生以来最多的关注。几乎每天去见仁青诺布一面,便会有姐妹们拉着她问那里面的英俊公子又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身子才能好。
而绿袖在感觉道有些烦的同时也伴随着丝丝甜意。
只有她能够常常见到那位公子呢!
“绿袖你说说嘛,那仁青公子一天天的不出来,我连个面都见不着。”
就坐在旁边正喝药的朗日,斜着眼睛往那边汉地的漂亮女子们身上瞅,听着一群宛若杜鹃鸟般的声声悦耳鸣叫,心里面高兴极了。
真想知道那群杜鹃鸟们都在说些什么,可惜语言不通,身边也没有个可以说话聊天解闷的人,只好默默喝药。
原来在这行车队中负责领路的老藏民早就在送他们出了界区后便离开,那时候朗日还蔫得跟一棵霜打的白菜似的。
听到姐妹们又问起,绿袖应付的笑着摆手:“你们真是的,人家公子能和我说什么?不过就是进去送了碗药,等公子喝完再把碗拿出来罢,哪里有那么多话会跟我说的?”
这样说虽然有点打发姐妹们纠缠的意思,但是又何尝不是实话。绿袖心里面黯然,这都半个月的时日,感觉跟公子的关系跟第一两天比没什么进展。
唉,真想问问仁青公子家里面的事情,比如说……
“绿袖,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问问人家公子成家了没,明明是个藏人,却长得像咱们汉人的书生似的,说汉话还挺溜!”
正想着,便有人戳到伤口。绿袖垂首摇摇头:“没有,我是什么身份,问人家这些做什么?”
丫鬟里面资历最老的姑娘薇夕对此不认同,回道:“妹妹你这话可不对,咱们虽然当丫鬟的是没有什么身份,但是我看那仁青公子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藏人罢了。要是请大人给咱们封个什么身份,恐怕嫁给他都是福气!”
绿袖抿住了嘴。
【待续】
☆、第224章 24日:这行汉人队伍
丫鬟里的大丫鬟薇夕跟在周大人身边多年,深受周大人信任宠爱,因而薇夕说出请老爷给封个身份的话,完全是因为有这个底气。可是毕竟大家是下人,是丫鬟,薇夕有这个底气其他人可没有。听到薇夕的话,其余人包括绿袖在内,难免在心中发酸的同时又有些羡慕。
有了老爷护着,周府就相当于是薇夕的娘家了,到时候就算是嫁到哪家王孙公子的府里做妾,那也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
姐妹几个附和的笑着点头,说:“是啊是啊。”
薇夕微微弯起嘴角,姣好的面容微微泛上了点红。
可是绿袖却心底暗道,她不要什么身份,只求得马车之中的那位藏人公子能多和她亲近些。
朗日在旁边苦着脸喝完药,在朗日的想法中,这种药真是跟毒药有一拼。为什么生病要喝药,看看吧,他最近每天都在念经,给自己念也给主子念,这不就是慢慢身子好了。
“什么时候才能不喝那些苦不唧唧的东西?唉!”
回到马车,嘴巴里面的苦味依然消散不掉,朗日吐着舌头砸吧着嘴向仁青诺布抱怨,心想着中原人就是矫情。
而仁青诺布只是看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每天朗日喝完药都要说上这么一句,他已经充耳不闻了。
能够被这个汉族商人的车队所救,仁青诺布不得不叹真是大运,老天爷救了一命!而当初明明是逃跑的朗日在他醒来的时候竟然在身边也着实让他惊讶。听到车队里的汉人护卫严青大概描述了发现他们的情况,仁青诺布便明白,这是朗日不知从何处赶回来救了他呀。
没有想到朗日才是心中最明白的,估计是对噶当那批人有防备,早早的借口脱离实则找机会帮衬他。
严青告诉仁青诺布,在发现他们的同时还发现了一具尸体,如今已经在发现他们的山脚下安葬入土。
藏人们下葬要天葬,灵魂由神鹰带入天堂,而汉人们安葬讲究的则是入土为安,虽然习俗不一样,但是婆郎被好好的处置,让仁青诺布对这群汉人更带感激。
婆郎的死让仁青心中万分痛楚。婆郎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