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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4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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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毒辣的心肠!”

默然良久,染红霞忍不住轻声道。

耿照捏了捏她的手掌,蹲下来仔细观察,片刻才道:“短褐的料子并未腐朽,色泽也还不算太旧,这事是不久前才发生。这人该是石匠。”

见女郎投来询问之色,解释道:“你看他的手,肌肉虽干枯萎缩,仍看得出茧子。拿凿子和拿锄头的茧子不太一样。”

染红霞一瞧,果是如此。

两人粗略检视,推断生前应是石匠的只有三名,其余九人不是用惯长柄器械的模样,便是干萎得难以辨别。

“九人分作三班掘土,其余三人轮流挖凿岩壁,恰好是日夜赶工的配置。”

耿照在心中估算着工程的进度。他对建筑工事不甚熟稔,只凭幼时在家乡见人掘井,以及流影城内一年到头大兴土木来粗估;算上尸体风干之所需,这开凿岩窟的计划,最少也须耗费个把月的辰光,方能完成。

这与娘娘驾临东海、浦商营建栖凤馆的时间不谋而合。看来九品莲台从一开始,就被当作是此事的掩护,那么连莲台的突然倒塌……或许都是有心人的机关排布了。

究竟是谁有这样的神通,能把黑手伸进镇东将军的眼皮下,埋设如此庞大骇人的阴谋诡计?

少年逆着光,凝视着幽影晃动的狭长甬道,整整齐齐瘫坐成一排的干尸宛若毁损的拉线傀儡,因肌肉萎缩而拉耷大开的下颔似是发出无声之笑,正嘲弄着背脊发寒的两人。

“走罢。”

染红霞轻声道:“至少我们还活着。”

耿照蓦然省觉。

光是他们还活着,便足以令幕后操弄之人大惊失色!若非机缘巧合,两人早已被压成肉泥,埋尸于碎石砖砾,岂能发现地底岩窟的秘密?甬道中如此通风,能炮制出天然的荫尸,必有出入口相通……层层相因,岂非天意?

“正是如此!走,我们离开这——”

正要迈步,衣袖又被女郎拉住。染红霞从他手里接过火把,指向另一头。

“走这边才对。”

见爱郎微露错愕,嫣然道:“你会弃尸在出入要道上,还是拖往不会再去的地方?”

耿照恍然大悟。

两人相偕退出,转头钻入另一侧的甬道。这一头要比对向狭窄得多,起先不过是微略俯首、以免撞上石乳的程度,岂料越往前行越是低矮,不多时便须弯下腰才行;至此步行不如四肢接地,二人遂一前一后,匍匐而进。

耿照本欲举火,维护伊人周全,染红霞坚持不允,错过最后一处可侧肩并行的空间,此际想交换亦不可得,只得乖乖跟着。

女郎焰炬在前,用以开道,焰光被她半身挡住,只些许光晕溢出香肩臂腋,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轮廓,在幽暗的甬道中款摆晃摇。举目但见一只结实挺翘、饱满如桃实的翘臀突出裙布,将下裳绷得极紧,几欲撑裂;阴影投在臀上,虽笼着一圈晕华的外形轮廓甚是朦胧,不易看清,深深浅浅的暗影却使裙布上的圆饱起伏分外清晰,这只翘臀不仅结实有肉,两瓣靠外侧的部位更无一丝凹陷,肌束鼓起成团,爬行间仍保有完美的浑圆曲面。

染红霞的双腿极长,即使以膝肘匍行,依旧修长如牝豹,耿照不敢太过靠近,以免被她不小心踢中,在狭窄的甬道之中难以闪避,不免要糟。但腿长同时也困扰着女郎,爬着爬着,裙裳几度被膝盖小腿拖碾着一绞,差点仆倒,染红霞索性停下,将裙摆揪起转得几转,掖在缠腰缝间,才又继续前行。

如此一来,她下身再无裙布,露出一条薄薄的细绸褝裤,打湿了的裤布紧贴在光滑细腻的臀上,肌色浮出几近透明的白绸,连两条细白大腿间交错挤着的、枣儿般饱满肥腻的酥红,上边菊蕊似的小巧凹陷,以及下腹的一抹卷曲乌茸……等,无不纤毫毕现。

耿照这才发现她湿得吓人,那不住从股间坠下的液珠绝不是汗,虽然一样清澈透明,稀浆似的黏稠却非汗水可比,所经处拖开一条腻滑的晶亮水渍,飘散如麝如兰、又带着汗水般淡淡腥咸的诱人气味。

他瞧得口干舌燥,欲焰瞬间燃起,下身硬得几难爬行。但染红霞却越爬越快、越爬越湿,笼着光晕的诱人身形转眼拉开了半个身子的距离,奇怪的是:相隔越远,那来自股间的甘美气息却越发浓烈,混着新鲜藻香似的薄薄汗潮,简直快要摧毁他的理智。

耿照不顾膝肘的衣布磨损,发了疯似的手足并用,加紧缩短距离,眼看伸手便能捉住她纤细的足踝,蓦听女郎欢叫道:“前头有光!是出口……找到出口啦!”

第百廿二折 何为卿狂,丽藻华菱

狭隙骤开,却非期待的耀眼阳光,而是一片诡蓝,映得碧波荧荧,四壁荡漾。

甬道尽处,乃是二十来丈方圆的宽广地宫。此间不见斧凿痕迹,应是天然所致,周围石笋钟乳相接,形成错落孔隙,有的不过拳头大小,有的却可容纳一名成年男子弯腰钻入,比耿、染二人爬过来的人工甬道还要宽阔。地宫中微飔习习,未有片刻中断,甚是阴凉,显然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孔隙另有别通。

而奇异的幽蓝波光,却来自地宫里的巨大洼池。

洼池形如满月,几乎占满整片地面,上头覆着一个又一个圆箕也似的绿褐巨叶,直径均在三尺以上,越往中央越是巨大,远眺甚至有近一丈者,已不能说是筛米用的圆箕了,直是堪卧成人的竹簟,大得令人难以置信。

蓝光自巨叶底下透出,其间穿插着毛笋大小的花苞,苞茎粗如杯口,直挺挺地伸出水面,模样与莲塘惯见相差仿佛。二人从没见过如此巨大浑圆、边缘竖起如浅盖翻转的“荷叶”更想不透水底何以发光,一时怔然。

染红霞维持着爬出甬道的姿势,仍是四肢撑地,低腰翘臀,仿佛置身梦境,被眼前不可思议的奇景牵引,蛇腰款摆、梨臀轻晃;那一团圆鼓结实忽左忽右,缓缓爬到池畔,随手一损火炬,身子探低,抄起流光闪烁的池水,柔荑被溢出池缘光晕一映,剔如玉脂,不胜荧照。

耿照盯着她高高翘起的、裹在湿绸里的半裸雪股,喉结“骨碌”一搐,却无津唾相润,仿佛被熊熊欲焰蒸化,口中干得发苦。

这画面委实太过离奇。

即使屈膝跪地,女郎的绣红靴帮子仍裹出裸足般的曲线,可想见靴里的脚掌是如何凹圆匀敛,分外应手;衬与修长的足胫、修长的小腿、修长的大腿与腰肢……

他从未想过,英姿飒爽的二掌院会与“蛇”这个字产生连结,此刻她就像一条迤逦媚行的美人蛇,每个无心的动作都散发惊人的迷离痴媚。

染红霞掬起池水,发现水质较寻常井水黏润,如极稀极薄的蜂蜜水,却无池塘死水的腐臭,反而散发着鲜藻般的淡淡腥甜,并不难闻。水中悬浮着指甲大小、触感滑腻的异物,形状像是饱满滚圆的三角锥体,又似新剥的栗子,摸起来便似芋茎一类的水生植物。

正是此物发出碧磷磷的幽光,染红霞却不觉恶心,端详着掌中莹碧,玉指轻拈,“剥”的一声,挤破了一枚异藻,从厚厚的肉壳中淌出发亮的汁液,腥甜气味更浓。

她似被光晕吸引,忽然举掌相就,连着池水藻浆,一并送入了檀口。

异藻口感的诡异一如外表:肥厚多汁的肉壳嚼起来像芦荟,黏腻中带着爽脆,发光的汁液却似牛血鱼生,几令人产生啖食鲜肉的错觉。染红霞还未萌生“吐掉”的念头,身子抢先做出反应,“骨碌”一声吞进了肚子里。

耿照望着贲起的美臀,好不容易回神,赫见女郎垂首过肩,一头浓发散在水上,稀蜜般的池水浮力甚强,青丝与水面之间仿佛有层隔膜,虚托其上,光华透发而出,宛若仙子伏波,吓得他魂飞魄散:“红儿!”

一掠而至,揪着腰带提起,却“啪!”

硬生生将带儿扯断。总算少年应变快绝,左臂暴长如猿,堪堪抄住她结实的蛇腰。

螓首离水,裹着稀浆的发束甩开,转过一张湿孺的娇艳脸庞,染红霞双颊酡红,嘴角、面颊沾满晶晶亮亮的稠腻浆水,娇嗔道:“你干什么?莽莽撞撞的,弄坏我的衣裳啦!”

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可人。

耿照见她并未溺水,心上大石落地,绮念又生。

女郎自无所觉,但瞧在男儿眼中,这模样倒有几分像是云收雨散后,被爱郎射了一脸,滚烫浓稠的男子精华遇风化水,挂得她满面薄浆……浮想联翩之余,胯下的怒龙倏尔昂起,分外狰狞。

染红霞没心思搭理,樱唇微启,细润的舌尖舐过嘴角,将一缕晕芒卷入口中,细辨滋味,如刚吃完一尾鲜鱼的猫儿。

耿照几欲晕倒。“你……你吃什么?那水……那水……”

唯恐玉人着恼,“怎生吃得”几字扣着没说,染红霞竟当他之面,抄水又吃一口,雪嫩的面颊鼓如花栗鼠,“喀滋、喀滋”美美嚼着,眯眼微露一丝餍足。

这要是弦子也还罢了,堂堂水月停轩二掌院、名震江湖的“万里枫江”怎会在野地胡乱饮食,将来路不明的发光异物吃进腹中?耿照欲哭无泪,硬将她拉离,没口子叨念:“这水万万吃不得!你怎么……这是……唉!”

染红霞嗔道:“怎吃不得!我觉得挺好吃的。”

不知哪来的气力,腰臀一扭,游鱼般自臂间挣出,又扑向池畔。

为脱出石隙,她将那来路不明的阴寒真气连同丹田内息,毫不吝惜,用得一干二净;而逞强爬过甬道,更是耗去所剩不多的筋骨健力,按说此际还能四肢撑地,犹未瘫软如泥,赞她一句“意志过人”那是毫不违心。力竭至此,岂有这般身手?

耿照被挣了个措手不及,但碧火神功发在意先,应变快绝天下,还未会过意来,右手倏然探出,迳拿她腰眼!可惜染红霞动如脱兔,仍有毫厘之差,耿照碰着她腰后衣布,未及拿住,女郎已加速逸去,眼看便要错开——旁人或来不及,于耿照却未必。碧火神功感应气机,紧扣一缕将逝;鼎天剑脉倍力加催,化极弱为极强!五指一攒,竟已抓实。但听“嚓!”

一声长响,女郎的裤腰连同骑马腰巾,被一前一后两股力量拉扯,裤管破开至靴动,露出浑圆雪臀,以及两条压着裂绸的结实大腿。

耿照面红耳赤,又不禁血脉贲张,染红霞蓦觉股间一凉,仍先探下水面,吃了两口爽脆多汁的异藻,回见下身半裸,柳眉倒竖,红着烘热的小脸大声斥责:“你——无耻!禽兽!淫……淫魔!”

埋螓首于臂间,香肩抖动,却未闻抽噎之声。

耿照正要认错,忽见她饱满的腿根间,夹着一只缝窄肉娇、光洁粉润的细蛤,对比主人的高跳修长,蛤嘴便如一枚小肉圈圈,开歙的两片酥脂当中,一抹液滑不断被挤溢堆叠、鼓胀饱满,仿佛一霎眼便要扑簌滚落。

染红霞埋首片刻,终于回过一张红扑扑的桃花脸蛋,吃吃笑道:“淫魔!”

“淫”字才出口,蛤嘴一颤,汩出大把淫蜜,由稠而稀,终至清澄如水,沿着雪股淅沥淌下,宛若失禁,打湿了腹间的乌卷细茸。

这不是他认识的染红霞。

女郎像吃醉了酒,胡乱踢动双腿,枕着一侧臂儿,不住掬水就口,阖眼如丝,似在午后秋千下吃着糕饼细点、饮着果露甜茶,鼻中飘出细软轻哼曲不成调,自顾自的吃吃笑着,迳转腰臀,无比娇慵。

那样的娇媚如一把熊熊烈火,烧去少年心中最后一丝理智。

他喘着粗息解开腰带,踢掉乌皮锄靴,一层、一层剥去束缚,直到精光赤裸,露出浇铜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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