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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川:“啊,老不打也就不想打了。”
钟天水:“监狱局马上要举办全局运动会了,你还不参加几个项目,得一个冠军加二百分,得一个亚军加一百分,得第三名加八十分。”
刘川:“冠军?这分可不好挣。”
钟天水:“考下—个大学文凭好挣?那不更难吗。”
刘川:“我今年计划考一门法律基础,一门大学语文,一门外语,外语是我强项,不用怎么背,这一下能挣六百分呢。等于仨冠军。”
钟天水:“这六百分可不容易,你一考就知道了,至少要比在社会上读大学难得多了。在外面正常上大学有老师授课辅导,你现在在监狱自学,每门课重点在哪儿,全得自己琢磨。考试的面又特别宽,平时边边角角不注意看的,考试的时候准栽在上头。”
刘川:“我下死力,练笨功,每个题都在理解的基础上死记硬背,应该可以。我奶奶答应托人帮我多找点学习资料。”
养老院晚上
小珂来看刘川的奶奶。
奶奶正在吃饭,—个护士进来对奶奶说:“老太太,你给我那几个电话我今天都打了一遍,一个关机,一个停机,一个一听说我是养老院的就说我打错了。”
刘川奶奶脸上,一副茫然若失的表情。小珂说:“奶奶,您要找谁呀,我帮您去找。”
奶奶:“刘川想考法律,让我帮他找书,我找原来他爸爸公司里的那些人,现在那些人都散到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了,能找到人家也不一定肯帮这个忙了。公司都垮了,我住在这儿动不了,刘川爸爸妈妈住在地底下,也动不了,谁还愿意管这个闲事啊。现在请人帮忙做事,都得要钱的。”
小珂从奶奶手里接了刘川寄来的书目单,边看边说:“我去找,奶奶您放心,我去找。”
书店晚上
小珂冒雨跑进书店为刘川买书。
图书馆白天
小珂骑车来到图书馆,认真地在电脑里查找需要的书目,抄下书的编号。
某老师家晚上
小珂敲开老师的房门,和老师寒暄着,她在老师家的客厅里给老师看书目清单,老师点头应允……
街头白天
小珂顶风骑车,车上捆着几本书籍。小珂的脸被寒风吹得赤红。
监狱门口白天
小珂上班,在门口碰上庞建东,她把两本书交给了庞建东。
三分监区白天
中午,刘川收工回号,庞建东把书交给了刘川。
庞建东:“刘川,你奶奶又给你带书来了,老太太腿脚不好,能一次一次地找这么多书来也不容易,你可得好好学,考不下来真是对不起老人家一片苦心。”
刘川:“是。”
钟天水办公室白天
刘川被一位民警带到钟天水办公室外,喊了报告,得到允许后走了进去。他看到屋里除了钟天水外,冯瑞龙也在。
钟天水:“刘川,过来,坐吧。监狱局的迎新春促改造运动会,听说你报名参加咱们监狱篮球队了。”
刘川:“对,我还报了—个跳绳的单项。我们篮球队的领队就是冯队长。”
钟天水:“啊,冯队长年轻那阵是咱们监狱局篮球队的后卫,我看过他的球,这小子体力好,防守也好。防守有时比进攻还要重要。”
一个队员问:“冯队,那干吗这次不让孙鹏参加呀?”
冯瑞龙:“孙鹏刚刚从集训队出来不到两个月,按规定凡从集训队出来的,六个月后才能重考计分{午可证,可这次运动会按局里的规定,没有计分许可证的犯人没资格代表所在监狱参加比赛。”
另一队员:“不是说这次运动会不够格的人可以凭外卡参加吗?”
冯瑞龙:“是啊,孙鹏要在没有计分许可证的情况下参加比赛,除非他有重大立功表现。可立功这种事情,就算孙鹏有那个决心有那个胆量也有那个能力,可哪有那么巧偏偏就能碰上那个机会!”
队员们一片议论。
生活卫生科库房白天
冯瑞龙带刘川到库房来领球衣和球鞋,发货的正是小珂。小珂一边帮着往刘川骑来的三轮小货车上装东西一边问:“刘川你也是篮球队的?会打球吗?”
刘川:“会。”
冯瑞龙:“别稀里马虎的,刘川是我们天河队的主力呢。”
小珂:“我就知道刘川以前唱过摇滚,闹了半天打球也会,你经得起撞吗?”
刘川腼腆地:“还行吧。”
冯瑞龙:“刘川在公安大学就是篮球队的,正经练过呢。”
冯瑞龙跳上三轮小货车,刘川骑走了。小珂走回库房,她在库房门口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
第二十二集(4)
监狱大院白天
在骑三轮车回监区的路上,刘川替孙鹏向冯瑞龙求隋。
刘川:“孙鹏打球我看过,他在大前锋的位置上确实很强,关键咱们天监篮球队现在就是这个位置最弱,孙鹏闲在那儿不能参加确实可惜了。孙鹏现在不是表现挺好的吗?”
冯瑞龙:“我也没办法。监狱局既有这规定,你求我还不如去求孙鹏呢,让他咬牙立一功,有立功表现我马上给监区打报告申请让他参赛。我跟你们一样,说是坐三争二望一,其实不想拿冠军那是假的。”
刘川问:“让他立什么功啊,有什么机会啊?”
冯瑞龙:“我哪儿知道有什么机会,机会都是自己找的,机会要都摆在明面上那也没他的份了。炸碉堡堵枪眼拦惊马跳冰窟窿这种事,我到哪儿给他找去!”
刘川一边骑车一边低头琢磨。
养老院晚上
小珂来看刘川的奶奶,给奶奶带来她母亲做的可口饭食。
奶奶:“你妈妈做的茄子真好吃,我年轻的时候,天天吃单位食堂,最爱吃烧茄子,我好多年都没吃到这么好的烧茄子了。”
小珂:“我上次来也带了一份烧茄子,我还怕您吃腻了呢。”
奶奶:“不腻,哎,刘川也特别爱吃烧茄子,你能给他也带一份去吗,允许吗?”
小珂:“不允许,不过刘川他们伙食也还可以。您别光操心他了。”
奶奶:“上次我见他,他很瘦,脸色也不好。现在好点没有?”
小珂:“那一阵他脸色不好主要是心情问题,现在好多了,还参加我们监狱的篮球队呢,我过去不知道他会打篮球。”
奶奶:“他呀,一阵一阵的,有一阵爱打篮球,球鞋球衣买了一大堆,还都是名牌的。玩儿一阵又不玩儿了,干什么都是三分钟热气。”
小珂笑笑。
铁艺车间白天
犯人们分散在车间各处干活。
刘川和孙鹏工作的小屋里,一只小麻雀正在窗口—趴着,刘川上去逗逗它,它竟慌不择路地飞进了屋里,落在地上蹦蹦跳跳,好像飞不起来似的,见刘川和孙鹏过来,翅膀扑扑棱棱煞是惊恐。人在大墙关得久了,对这类活物当然格外好奇怜惜,何况这小家伙近在咫尺,不能不引起他们的兴趣。先是刘川扑它,后来孙鹏也上来帮忙,好容易扑到之后,发现它的一只翅膀果然断了。
刘川掀着鸟翅:“哟,断了。”
孙鹏:“我看看,怎么断的?”
麻雀与刘川目光相对,好像真的有所交流。它在他手上瑟瑟发抖,一对圆圆的眼睛可怜地眨着,眨得刘川心疼得不行。见左右无人,刘川对孙鹏说:“它飞不动了,咱们把它养起来吧。”
孙鹏犹豫地说:“让养吗?”
刘川说:“咱们悄悄养呀,就养在这儿就行。”
孙鹏:“不行吧。”
刘川目光巡睃,正好看到旁边的墙角,堆着一堆砂纸盒子,刘川就把麻雀放进一只空着的纸盒里,还在纸盒的前后,各挖了一个通气的小孔,然后把它放在那堆或空或实的纸盒下面,伪装坚壁起来。然后,他拍拍手直起身子,看看孙鹏,孙鹏在小屋门口替他望风,两人同时松了口气,眼神之间,虽然都是七上八下,但也显然达成了一项攻守同盟。
刘川表面胆大无忌,内心其实心虚胆小,说:“不会被发现吧?”
孙鹏:“要是发现了,你就只能死不承认,这屋子谁都来,谁也没证据非说是你藏的。”
刘川看着那堆纸盒,心跳稍定,脸上渐渐现出一丝微笑。
监区、车间白天、晚上
把一个秘密藏在心里,是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每个早上,每个中午,刘川都要在吃饭的时候,悄悄留下一点馒头渣和米饭粒,有时还有一点菜叶,在出工时带到车间,仔细地给麻雀喂食。看得出刘川特别疼爱这个小小的生命。
分监区谈话室晚上
刘川在梁栋的帮助下继续练习跳绳,他越跳越快,气喘吁吁。
篮球场白天
刘川在场上练球,球的击地声和他的喘息同步轰响。
操场晚上
刘川带领队列比赛的队员们顶风夜练,风声和口号声彼此呼应:“一!二!三!四!”
铁艺车间白天
中午开饭,犯人们都去打饭了,四班班长梁栋走进车间小屋来找卡尺,突然,他听到墙角的纸盒堆里,传来唧唧喳喳的声响,梁栋吓了一跳,疑心自己听错,他紧张地注视着那堆纸盒……
铁艺车间白天
吃完午饭,刘川正在干活,一分监区的一个队长和刘川的班长梁栋一起走进小屋,进来之后二话没说,就直奔墙角翻查纸盒。刘川站在一边,知道事情走了风声,他的身体有些发抖,眼睁睁地看着队长和梁栋把纸盒翻得乱七八糟。
小鸟很快被翻出来了,一分监区的那位队长打开盒子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把纸盒砰的一声放在工作台上,严肃地盯着刘川孙鹏。刘川和孙鹏全都停了手中的活计,垂手站在各自的原位。
队长问:“这是谁藏的,啊?”
无人应声。
一分监区的队长紧接着威胁了一句:“是不是要把你们三分监区的队长请来你们才说呀!”
刘川不知怎么一冲动就站出来了:“报告队长,是我养的。”
他没用“藏”字,他用了“养”字。但他的“自首”还是让孙鹏和梁栋都意外地一愣。队长不多哕嗦,指指那个盒子,对刘川说了一句:“拿着这个,跟我走。”
刘川两手端着盒子,走出小屋,穿过整个车间,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在队长身后,向设在车间门口的办公室走去。他从盒子半开的缝隙中看到小鸟,看到它半躺在盒内,羽毛偶尔爹起,脖子里发出咕咕的呻吟,刘川感到万分心疼。
进了车间办公室,队长先指指桌子,示意刘川把盒子放在桌上,又指指墙根,刘川便走到墙根,双手抱头,面壁蹲下,听着队长给他所属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