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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即使不拿长矛或弓箭,亚马逊那与生俱来的杀气还是令我不由自主的牙齿打战。
尤其在我刚说了不该说的话之后发现自己又走到了一个不该到的地方时,那股杀气更是铺天盖地笼罩四野。
我发誓,我绝对不知道下山的路和上山的路不是同一条道,更不知道下山的路上还要经过。。。。。。红灯区!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眼前走过还可以称之为狂狷;再一个坦肩露背的女子从身边经过尚能装作视而不见;但接连不断的女子用挑逗的眼神四处捕捉猎物的画面呈现在面前的时候,就算是傻瓜也能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基本上。。。。。。在巴黎,艺术不分贵贱,也不会贬值。”我含糊不清地吐出一句话,用5秒钟说完,再用了5秒钟思考这句很耳熟的话的出处。
“色情不是艺术!”沉默的羔羊化身为暴走的八神,没有锁链束缚的双脚以坚定的步伐向我走来。
“色情和艺术其实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我加快步子,想早点离开这令我浑身汗毛倒竖的地方,“比如人体摄影,它当然是纯艺术的东西,但也有不少人认为它伤风败俗啊;还有最近才涌现的什么足球宝贝,赞赏者有之,唾骂者也有之,观念不同看法也就不一样!”
奴奴没吭声,先是摆了个波动拳的POSE,想想大概不雅观,就又换了个女神之曙光的姿势。
我清楚她还没消气,更清楚如果不赶快让她消气的话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远的不说,就比如《同级生》这个游戏,它是带有限制级内容在里头,但它不照样成为恋爱游戏中的经典作品吗。。。。。。”
一阵淡淡的香味不经意溜进我的鼻子,让我想起了程灵素:据说这个可爱又可怕的女子善于使毒,有时候光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立刻倒下了。我不知道奴奴身上的香味是否也属于毒的一种,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现在出现全身酥软心跳加速的症状也不足为怪了。
“原来你真的有玩那种游戏!”
“为什么要加‘真的’做修饰词?”我赶紧闪过她的一记直拳。
她住了手,小嘴嘟嘟的:“就晓得你是匹色狼,色心难改!”
“色即是空,空既是色。以佛家最高禅理来看,我倒蛮符合释迦牟尼收弟子的标准的。”
她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让你改掉你这可恨的调调估计比让TITANIC不沉没更难了。”
她面对着我说话,我正大步向山下走,换言之,她是倒着下台阶的。这样走路无疑很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一脚踏空向后摔倒。
“你干嘛张开双臂死盯着我看?”她一脸疑惑地发问。
“我怕你这样子下山会不小心摔倒,所以提前做好准备,以便当你出现向后倾的趋势时比地面早一步接触到你娇弱的背部和。。。。。。臀部。。。。。。”
“靠!你不会直接提醒我啊!”她忍无可忍地一脚踹掉我的笑容,但接下来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她失去重心向后摔去。
由于一系列的动作进行的过快,所以有必要利用《骇客帝国》的电影拍摄手法来重演整个过程:她先是一脚踢向我,画面定格,镜头围绕摆出大鹏独立(大鹏展翅+金鸡独立)姿势的奴奴作三百六十度旋转,画面继续运动,奴奴的脚尖刚触碰到我的上衣衣角就整个人向后翻倒,画面再次定格,我已经在转眼间闪到奴奴身后,并给奴奴惊恐的面部表情来个特写,画面继续运动,奴奴已经安然地降落在我怀中。
“古人所说的‘未雨绸缪’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我笑嘻嘻地看着怀中被吓得轻轻喘气的奴奴,“只是不晓得另一句古人名言‘滴水之恩,涌泉以报’当作何解?”
她咬着唇,一把挣脱我的怀抱:“别涎着一副讨赏的嘴脸,古人也有云‘有心从善,虽善不赏’,所以。。。。。。”
她话没说完就立刻住了嘴,准确来说,是被吓得住了嘴。而这次她所受到的惊吓,看来显然比刚才更严重——因为我突然吻了她的脸颊。
“‘无心作恶,虽恶不罚’——你刚才引用的古人云只说了前半段,后半段我来替你补上。”我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奴奴渐渐泛红的面皮。
她愣愣的,只知道用手捂着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半山腰的风是最惬意的风,比山顶的缓和,比山脚的清冽,也正是这种风,才保有最自然最纯真和最野性的美。
而美,其实是可以加乘的,所以会有诸如锦上添花之类的词语,因此我确定风中捎来的淡淡香味已经被渲染得更加美丽了。
“奴奴。。。。。。”
“啊?”她有些羞赧地侧脸望着我。
“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的哦。”
她一噘小嘴,转过头去。
“奴奴。。。。。。”
“啊?”她又侧脸望着我,红晕尚未褪去。
“你今天的内裤是粉红色的吧?”
“。。。。。。”
从现在开始,我只会鄙视你一个人,要揍你,不能信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都要放鸽子,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要违心。一定要欺负你骂你,别人欺负你,我要在第一时间出来一起欺负你,你开心呢,我要弄的你不开心,你不开心呢,我就让你更不开心,永远都要觉得你是讨厌的,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