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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气氛静谧而神圣,薰香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似乎可以从这里的空气中感觉到神的眷顾,很容易让人心生感动。可是这并不是我所敬奉的神,我扯扯唇角,在这鬼地方实在不是一般的不舒服,如果我不是一个九级法师又处在另一个年轻人的身体里,恐怕早已顶不住了吧。心跳有些加快,真的感受到大殿的神圣,我知道这次的冒险赢数并不太大。
我们在第十二殿前停下一次脚步接受祝福,这里是终点。我走得两脚发酸,真是奢侈的国家,一个神殿建得这么大。这里空间依然飘浮着淡淡的香味,宁静得气氛让人感觉得到神的神圣与空灵。我停下脚步,坐在正对面的老人,就是大贤者了吧。
施了礼节,我细细观察了他一下。他穿着一身大贤者特制的白色长袍,素雅合体,上面绣着细致的牧师花纹。他的发和胡子已经全白了,不过看起来气色很好,并没有远远看上去那么老。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一双深遂蓝色的眼睛仿佛看不透的宇宙,充满知识的渊博和深奥,高级魔法师的特征。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有一点面熟,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那个无所谓了,我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怎么打发他。
“你好,亲爱的王子殿下,愿您永得神的眷顾,请坐。”他柔声说,声音磁性低沉,非常舒服。
“您好,亲爱的贤者大人,梅莎柔斯神在上,愿您永得神的眷顾。”我回答,无聊的问候。在一旁为我准备的白色椅子上坐下,弗克尔斯则站在我身后。
“殿下,听说您打败了鬼尸骷髅,用的是什么方法?”他问道,我没想到他那么直白,便接下准备好的台词,“对不起,贤者大人,我答应别人不说出去。”我说。
他似笑非笑地眼睛看着我,我心跳一阵加快,强制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从现在开始是紧要关头。我自然讲不出我用什么方法收回我的骷髅,只能不做回答,就看瞒不瞒得过了。
“如果殿下不方便,那么就算了,答应过的事便应该遵守。”他并没有再做勉强,能坐到贤者这个位子的人一般都有这个气度,。
“多谢贤者大人。”
“宫里最近还安好吗?”
“梅莎柔斯神保佑,一切安好。”我强忍住打呵欠的冲动,笑地得体有理。
那个贤者仿佛看透我想什么似的,笑道,“我知道殿下对于这样的问答觉得很无聊,但是有些事情是必要的。”
我一愣,这语气……
我低声道,“罗西安?”
他一怔,笑道,“殿下居然知道我学徒时期的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了。”温柔慈祥,睿智无比。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然后开始努力把诅咒压制在肚子里。
我的老同学?黑暗之神在上,为什么会有这样巧的事!
罗西安,我以前的同学,是的天生的老好人,慢条斯理,迟钝无比。那个语气实在太熟了,每当我在法师会议上无聊透顶时就他就会在我耳边跟蚊子似的喋喋不休,“我知道你觉得无聊,可是有些程序是必须的。”
他和我同一届,虽然比我大了不少,可作为贤者的形象来说,我觉得他把胡子头发全部染白的作风还是像他以前试图把一只黑羊装扮成魔鬼,以骗取图书馆的黑魔法防御书的做法一样搞笑。即使他在努力把自己装扮得很老很成熟,可那双看起来深奥智慧的眼睛里的沉稳和少年时的迟钝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我承认我很意外,那时那个总是迷路,动不动就被女人甩的罗西安居然当上了圣凯提卡兰的大贤者,当然他还是他,也只有他会想到在还不到五十岁的时候便把胡子留到腰部剃光顶上的头发装成熟。
“殿下,您怎么了?”
“没有,”我摆摆手,“罗西安你——”
我猛地刹住下面的话。
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事!并不全是顾忌本身的安危,我最不能忍受的是让他知道的是我居然狼狈到被杀手所杀,寄生到一个年轻人的躯体,还被自己下的诅咒所迫害这样丢脸的事。
不是因为我的成绩总是全A而他总是吊车尾,不是因为他的几个女朋友曾莫名其妙跑来找我告白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他以前如此的呆板与烦人,而我总是对他充满不耐烦。也许是因为他当上了大贤者。穿着一身圣洁的白袍坐在神殿里,高贵万千。
于是我不自然地打住话头,“没有什么,贤者大人。”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费迩卡,他的同期同学曾来过这里的事。我会在找到解救的方法后回到隐居的地方终老,即使有一天他知道,也不是在我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笑了起来,“殿下的反应让我想起我以前的一位同学呢。”
我心里一动,笑着答道,“真是荣幸。”
他露出极为温柔的笑容,“他是我所见过最出色的法师,即使他选择了死灵法师的灰袍。”
我感到身后的弗克尔斯气息一紧,我不明白罗西安在这时候提起我——那个彻底背弃了光明的老同学干什么,也许那是贤者大人知道了圣凯提卡兰违背光明的策略,一个不明善恶的提醒。虽然他的眼睛一贯的温柔。
他盯着我们,我第一次发现那双眼睛里也许不只是迟钝,还真有那么一点狡猾的味道。
“真不幸。”我干笑,心想快点从这个话题解脱出来。
“不幸与否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罗西安淡淡地一说,突然话锋一转,“殿下,我知道你们着急知道最后的结果,可是很遗憾,对于这件事,神并没有给予任何的神谕。”
我和弗克尔斯同时一呆,——弗克尔斯大概是觉得这意外的麻烦,而我则地在庆幸,虽然不知道梅莎柔斯为什么放我一马,还是她有什么别的打算,但逃过了一劫倒是真的。
“贤者大人,请恕我多言,”弗克尔斯恭敬却不容置疑地开口,“现在迪库尔攻势正急,全国上下之所以没有一片慌乱全仰仗对贤者大人和王子殿下的信任。国民需要一个信仰,如果他们知道梅莎柔斯神没有下任何关于殿下为救世主的神谕,很有可能会引起全国性的混乱……”
罗西安眯起眼睛,“你是说,要我伪造神谕?”
“不敢,”弗克尔斯低头,声音仍是他一贯的轻柔却带着不容违背的坚定意味,“可是望贤者大人以国民为重。”
罗西安依然微笑看着他,神色不动。
“弗克尔斯国王军司令官,我只是梅莎柔斯神的一位仆人,负责向人们传播她的福音,而不是伪照她的旨意啊。”
“可是,”弗克尔斯猛地抬起头,“圣凯提卡兰千万百姓的性命就可以置之不顾了吗?”他坚声道,一字一顿,“梅莎柔斯神的教义是善良、同情弱者,贤者大人见死不救的作风,难道不是违背了您一直旨行的梅莎柔斯神的教导吗?”
他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充满一种张力和蛊惑力,让人不由心生钦佩,不愧是国王军的总司令,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难以反驳。
罗西安沉默,一双深蓝色的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在心里不屑地冷哼,真是不长劲,连个年轻人都辩不过,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左右他的观点,这一直是我看他最不顺眼的地方。
“为了拯救万千的百姓,听起来的确非如此不可,为了打败邪恶的死灵法术,”罗西安沉吟,“所以,即使建立在一个另死灵法师的帮助上?”
感到身后弗克尔斯气息猛地一紧,果然,罗西安早就知道圣凯提卡兰的策略了,所以刚才提到我的名字作为小小的提醒,可想不到我们两个还是不识趣地提出这样让他为难的要求。
我可以感到身后人手指不断的攥紧又松开,圣凯提卡兰涉足死灵魔法,这可不是个好话题。
“那么,王子殿下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罗西安突然转向我。他是想考我的回答吧,我猜测着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就算知道怎么回答他会比较开心,我也没有撒谎的意思。因为那对我并没有半点好处。我可不想当那个劳什子的救世主。
而且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才是他想要的,对此我只能照着自己的意愿回答,就算被拒绝甚至揭穿,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弗克尔斯开始在后面踢我的椅子,我不理他,开口道,
“我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哦?”他扬眉。
“只是一种方式而已,反正目的是救人,何必拘泥于具体方法呢,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可是,那是邪恶的法术!”他说,我觉得突然火大起来,这个话题我和他辩论了十几年,直到我毕业摆脱那个鬼地方为止。
“那么用光明的方法杀人,和用黑暗的方法救人,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他一呆,我继续接下去,“魔法本来就是一种职业,一种获得力量的方式,硬把她分成正邪两派,只会阻碍知识的发展!为什么你们这帮石头脑袋总是这么不开窍!”
“你是谁?”他疾声问。
我觉得一瞬间我心脏差点停了。可他只是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想起了我一个朋友,这是他一费的论调,甚至说话的语气……”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手心全是汗水,我承认我有点激动,被他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事。他蓝色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
“殿下,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贤者大人,您说的是谁?”我强笑着说,感觉手心湿湿的。他露出老者面对撒谎的孩子一般和蔼纵容的神色。
“你知道我说谁,孩子,一个死灵法师。”
“我没有见过您说的人,”我努力压下颤抖的声调,“我没有见过任何灰袍者。”
“孩子,不要骗我,你见过费迩卡,我相信除了他没有人能说出那番离经叛道的话,你们甚至连骂人的口气都一模一样。而且不久前你消灭了鬼尸骷髅,这更加深了我的肯定。你见过他,是他教会你那个方法,但不让你说出事件的来龙去脉是吗?”
他笑着继续道,“这我可以理解,和一个死灵法师相处有损你王子的名声,不过以费迩卡的性格,难得他会和你友好相处。听你刚才那番话,应该和他十分投缘,他才教你死灵法术时防御术的吧,”他露出怀念地笑容,“他的性子倒好像柔和了一些,他以前总是敌视所有的人。告诉我,孩子,他还好吗?”
看来他完全想以另一个方向去了,这值得我庆幸。我看着他的蓝色眼睛,他一向是个怀旧的人,我没把握保持缄默的同时顺利过关。事到如今已顾不得许多,只能过一关算一关了,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
“他死了。”
☆☆☆ 天痕于2005…04…25 17:19:50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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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这可以让他放弃追查,念在老同学的份上不要在为难凯洛斯,也就是现在的我。
可是他反应之大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抖了几抖,差点摔倒。然后见鬼一样瞪着我,“你,你说……”
我心一横,点点头道,“他被胁迫为迪库尔做死灵血海,后来被他们的杀手所杀。我看到了他的首级,那时我在战羽佣兵团做事,被上面派去给他打下手,所以认识了他。”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暴露这位王子殿下以前干的荒唐事了,不让罗西安怀疑才是关键。我说的可都是不折不扣的事实,只是免去最重要最真实的段落。
一边的弗克尔斯神情自若,好像早知道凯洛斯干过那样的叛国行为。
出乎我意料的事罗西安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