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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么杜鲁门提出的十个姓名中只有三个,而全部美国总统中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可算是经验丰富的,而二十世纪的全部美国总统——包括威尔逊、罗斯福和杜鲁门在内,则都是经验不足的了。”他继续说,假如是以年龄而不是以经验作为标准的话,那末这种检验成熟与否的标准将“把所有年龄在四十四岁以下的人都排除在受人信托和负责指挥的职位之外”,就是说杰斐逊不应写《独立宣言》,华盛顿不应指挥大陆军,麦迪逊不应制订美国宪法……而克里斯托弗·哥伦布甚至不应该发现美洲。”(他明智地删去了我写在名单上的另一个名字,即拿撒勒的耶稣。)
他继续说,在一个象我们这样年轻的国家里,在国会和各州的首府都有年轻人任职的情况下,选民们有权要求具有同样精力和活力的人在白宫任职。他和尼克松两人都是四十多岁而且两人同时进入国会,过去还有六个总统(和许多总统候选人)也是在四十多岁时任职的。虽然1960年时世界上的主要领导人大多数的确都出生于上一世纪,而在另一个时代受的教育,但是“有谁能说他们在改善世界命运方面有多大的成功呢”?亚洲和非洲那些新兴的国家全在挑选一些“能够抛弃老的口号、幻想和猜疑的”年轻人。然后,他以自己竞选总统的下列结论结束了他的演说:
因为有一个新世界要去争取——一个和平和友好的世
界,一个充满希望和富饶丰裕的世界。我要美国带头走向这
个新世界。
杜鲁门先生问我是否认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这使我想
起一百年前的亚伯拉罕·林肯来,他那时还未当总统,在他受
到老政客们的围攻以后,写下了这些话:“我看到暴风雨来了,
我知道这是上帝的旨意。要是上帝指定一个位置、一份工作
给我,我相信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对你说,假如这个国家
的人民挑选我当他们的总统,我相信我已经准备好了。
肯尼迪第六章 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
第六章 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
约翰·肯尼迪已经准备好了。他把自己年纪较轻这一不利因素转变成了一个有利因素。在洛杉矾那里,他的出席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的组织业已准备就绪。当肯尼迪返回科德角,而我在五天内第三次横越全国时,鲍勃·肯尼迪和我们的工作班子正在比尔特摩饭店内我们的总部里最后落实各个事项的细节问题。有关住宿、运输、通讯、游行、接待代表、公共关系等方面和许多别的事情的具体安排,几个月来一直都在进行,并由肯尼迪的朋友、富有经验的罗伯特·特劳特曼和戴维·哈克特到场主持,为此,他们俩全暂时搬到洛杉矾去居住。
1956年竞选中通讯联络失灵的事决不会再发生了。在比尔特摩饭店八楼肯尼迪的竞选总部里,有一个庞大的电话通讯网,把各个办公室同所有的住宅、体育馆会议大厅后面的一座小别墅,以及代表大会会场里肯尼迪派领导人的座位连接到了一起。会场内的肯尼迪的工作人员都自备有步话机。
塞林格的宣传机器也开足了马力,每天都发布新闻消息,每天都向新闻界宣布新增加的支持者的名单:如北卡罗来纳州当选州长桑福德、明尼苏达州的弗里曼、新泽西州的代表等。一大批各种类型的志愿工作者——如马萨诸塞州的代表,有闲的旁观者,肯尼迪的老朋友——都被分配任务去同五十四个代表团膳宿在一起,按时向肯尼迪报告这些代表们的情绪、问题和倾向,特别是密切关注他们的投票情况。肯尼迪的“控制室”里存有每个代表的档案卡片,肯尼迪的“代表接待室”里挤满了人群;许多俊俏的姑娘忙着分发附有竞选徽章的免费咖啡,并且放映一部介绍候选人的影片。
肯尼迪于7月9日星期六抵达洛杉矾,受到了二千名表示良好祝愿的人的欢迎。随后,他在《会见报界》的电视节目中说:“我认为我们将赢得提名,但是我并不认为大局已定。……没有一次代表大会是这样的。”他知道,1912年全国代表大会上的钱普·克拉克和1924年代表大会上的威廉·麦卡杜,在大会刚开始时都受到多数代表的拥护,结果却没有得到提名。不过,那时的规定是,被提名者必需获得三分之二代表的选票。要不是罗斯福和法利在1936年废除了这项规定,使民主党从此变得自由化的话,肯尼迪是决不会获得提名的。
代表大会于7月11日星期一开幕时,一个声势愈来愈大的推举史蒂文森运动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罗斯福夫人附和了尊敬的沃尔特·李普曼早些时候在一篇专栏文章中提出的主张,表示希望肯尼迪的“大公无私和敢作敢为”会使他同意担任副总统的职位,因为在这个职位上,他会得到“成长和学习的机会”。她说,黑人不会投肯尼迪的票的。休伯特·汉弗莱在西弗吉尼亚州预选以后一直对肯尼迪很友好,不过始终没有正式承担过义务。这时他说,出于“对国家的关注”,他决定从支持肯尼迪“转而”支持史蒂文森。帕特·布朗发现,原先他以为能争取过来支持肯尼迪的许多加利福尼亚州的代表,已经被史蒂文森拉走了。哥伦比亚特区的、原属汉弗莱方面的一个代表告诉我说,她受到来自史蒂文森支持者方面的严重而持续的压力,而这些人正是抱怨肯尼迪实施高压手段的那批家伙。代表大会的走廊里挤满了支持史蒂文森的南加利福尼亚人和他们的纠察,他们在那里吵吵嚷嚷地欢迎他们的英雄作为一位代表抵达会议大厅。肯尼·奥唐奈挖苦地说,“我可没说过,他当选不上洛杉矾市市长。”
史蒂文森本人曾被要求支持肯尼迪的提名,一些和他们两人都有友好关系的人一再要求他停止这些拉票的努力,因为这种做法只能帮赛明顿和约翰逊的忙。他们要求他结束这种踌躇不决的态度,以取得肯尼迪的尊敬,并支持肯尼迪的提名,作为对肯尼迪在1956年支持他提名的报答。肯尼迪带着某种轻蔑的态度告诉我说,史蒂文森曾回答说,他很想解脱出来,但“无所措手足”。
与此同时,约翰逊的支持者亦愈益活跃起来。在参院休会至8月间的这段时间内,多数党领袖约翰逊同意其支持者的要求,正式宣布参加提名的竞选,但他对反肯尼迪和反天主教的众院议长萨姆·雷伯恩的观点没有表示赞同。他的声明警告说,“罪恶的势力……对于无辜的人是毫无怜悯之心的,对于没有经验的人也不会格外照顾的。”雷伯恩攻击肯尼迪的领导地位“没有经过考验”。约翰·康纳利和印第安·爱德华兹对肯尼迪体力上能否胜任总统之职表示怀疑。老资格的政客故意地谈论着可能会出现一种僵持局面:由于史蒂文森夺走了肯尼迪的一些选票,所有总统候选人就都继续处于竞争状态,那么,在经过两轮投票肯尼迪的票数减少后,约翰逊,或许是史蒂文森,将作为妥协的人选。有人企图修改代表大会的规则,以防止候选人的提名在第一轮选举中就解决掉。这项动议显然是为了阻止肯尼迪被提名而提出的,但未获通过。
尽管约翰逊和史蒂文森搞了许多名堂,马萨诸塞州参议员的阵脚却丝毫未乱。他知道,凡是赢得提名的候选人总要被人指责是采取了“高压手段”、“哗众取宠”和“讨好拉拢”的。谣言、混乱和暴徒式的情绪之类的东西,就如同铜管乐队、气球、标语牌和演讲一样,构成了代表大会内容的一部分。然而代表大会上真正重要的事情,却是争取七百六十一名代表的选票,即一千五百二十票总数中的过半数。
实际上,转而支持史蒂文森和约翰逊的代表人数比所宣传的要少得多。无论是会场里支持史蒂文森的观众,还是会场外支持史蒂文森的纠察队员,抑或是无数封有组织的支持史蒂文森的电信,都代表不了美国人民的大多数而只是少数代表罢了。支持约翰逊和赛明顿的人可以去谈论将会出现僵持局面,但是,自从三分之二例规则被废除以来,没有一届民主党代表大会曾出现过僵持局面,别的人只抱有获胜的希望,但肯尼迪却拥有支持他的代表——这就是区别之所在。
史蒂文森和约翰逊都可能提出由肯尼迪作他们的竞选伙伴,但肯尼迪对此明确地予以断然拒绝。他在电视里再一次明确地予以拒绝,并真的这样做了。他对一个猜测史蒂文森一肯尼迪会联合竞选的记者说,“来!我可以答应你,倘若我与谁搭档接受副总统提名的话,我就把我明年的参议员薪金给你。”他的父亲表达了我们大家的看法:“我们决不会为胜负、金钱或留个芳名而接受第二把手的位置,”
肯尼迪在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一次民权集会上和代表大会前招待所有候选人的一次宴会上公开讲话,他集中谈对一些问题的看法而不是评论别人。他说,唯一的“健康”问题是“今天美国经济的贫血问题”。唯一的“年龄”问题是对我们的年老公民坐视不管。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拜访那些尚未作出许诺的代表团和领导人,就象一个沉着冷静、富有目的感的人物在一堆杂乱物品中快步向前走去一样。
其他问题也够肯尼迪及其竞选班子忙碌的了。竞选纲领大部分是在政纲委员会主席鲍尔斯领导下起草的,以肯尼迪个人的观点来说,他认为竞选纲领许诺了太多的根本不能兑现的相互矛盾的东西,提出了太多的无保证的希望和无必要的忧俱。资格与规则委员会提出了一些非重大的问题。代表大会的许多行政和人事问题,都是事先由劳工代表和自由派代表组成的一个非正式的秘密委员会制定的,肯尼迪和汉弗莱也派人参加了这个委员会。
主要问题仍然是七百六十一张选票的问题,要解决这个问题,最好是在第一轮投票结束时就扭转局势。否则,就得等到第二次投票了。如果必须搞第二次投票的话,我们担优一些受法律限制只能投一次票的人就可能帮不了肯尼迪的忙,结果,失去的选票还不足以抵偿从别的一些总统候选人那里争取来的选票;但是,如果有必要搞第三或第四次投票的活,一种僵持局面就可能导致幕后妥协。
星期三下午,每个候选人的提名和表态工作都在进行中,这时,我从会议大厅与肯尼迪作了一次电话谈话。一他的最后一项工作是要求明尼苏达州州长奥维尔·弗里曼为他作主要提名演说。弗里曼是个适合上电视屏幕的、强有力的发言人,他是中西部人,农场主的好友,自由派,新教徒,一州之长,我们希望在他这个州里从史蒂文森和汉弗莱手中夺走选票,弗里曼具有一切必需的品质,但这一决定耽搁了很长时间才作出,原因是为了劝说史蒂文森来担当这一工作。现在演说和亮相就要结束,而众目睽睽的重要时刻即将来临了。
上午十时零七分唱票。肯尼迪在第一次投票中就取得了胜利。
肯尼迪获得提名后所做的头一件事是,通过他的四条专用电话线中的一条打了个电话给杰奎琳。杰奎琳当时呆在海恩尼斯一港,等待小约翰的出生。接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