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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快车谋杀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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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爱德华?马斯特曼为他作证。) 
  反证    无,除了凶器可能会说成适合他的脾性之外(参问鲍克先 
   或 疑点  生。) 

  玛丽?德贝汉──英国人。十一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格莱达?奥尔逊为她作证。) 
  反证    波洛听到的对话,以及她拒绝对此作出解释。 
   或 疑点 

  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德国人。八号铺。二等。 
  动机    无。 
  时机    十二点至凌晨两点(列车员和她的女主人为她作证。)睡 
       觉。约在十二点三十八分被列车员唤醒,并去女主人那里。 

  注:旅客的证词均为列车员的供述所证实。即,十二点至一点(当时他去隔壁 
  车厢),以及一点一刻至两点,没有人走进或离开过雷切特的包房。 
  “这个材料,你们知道,”波洛说,“仅仅是我们所听到的证词的摘要。是为了方便,才这样排列的。” 
  鲍克先生做了个怪相。然后把它交还给波洛。 
  “这个材料并不能说明问题。”他说。 
  “也许这个更合乎你的口味。”波洛说着,递给他另外一张纸,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第二章 问题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纸上写着:需要解释的问题。 
  ⒈有起首字母H的手帕。是谁的? 
  ⒉为斗通条。是不是阿巴思诺特上校丢失的?或是其他人? 
  ⒊谁穿鲜红色的睡衣? 
  ⒋谁是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女人? 
  ⒌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 
  ⒍谋杀发生在那个时间吗? 
  ⒎还是比那时早些? 
  ⒏还是迟些? 
  ⒐我们能确信,戳死雷切特的人不止一个吗? 
  ⒑对他身上的刀伤还有其他解释吗? 
  “好了,让我们看看能做些什么,”鲍克先生说,这些问题的提出,使他有点儿喜形于色。“就从手帕开始吧,好歹做事总得有顺序,讲条理。” 
  “毫无疑问。”波洛说着,满意地点点头。 
  鲍克先生继续往下说,带点儿说教的口气。 
  “起首字母H,与三个人有关──哈伯德太太(Hubbard);德贝汉小姐,她的名字是玛丽?赫米翁(Hermione);以及女佣人希尔德加德?施密特(HildegardeSchmidt)。” 
  “啊,那么说,是这人中的一个罗?” 
  “目前还很难说。但我想,我倾向于德贝汉小姐。也许人们都叫她的第二名字,而不叫第一名字,谁知道呢。另外,已经有些疑点与她有关。你所听到的对话,我亲爱的,一定有点蹊跷,同样,她的拒绝解释,也有点儿奇怪。” 
  “我倒认为是那个美国人。”康斯坦丁大夫说。“那是一块价格非常昂贵的手帕,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美国人买东西是不太在乎的。” 
  “那么,你们都排除了女佣人的可能性啦?”波洛问道。 
  “是的,正象她自己说的那样,那块手帕是上层阶级某个人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烟斗通条。是阿巴思诺特上校失落的吗?或是其他人?” 
  “这更因给。英国人一般不搞暗杀,这一点,你是对的。我倾向于这个看法,即,通条是另外一个丢下的──目的是为了使那长腿英国人受到牵连。” 
  “照你这么说,波洛先生,”大夫插嘴道,“两条线索都是因为凶手太粗心了。我同意鲍克先生的意见。手帕确是个疏忽──因而,没有人会承认手帕是他(或她)的。烟斗通条是条假线索。要证实这个推论并不难,你们一定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阿巴思诺特上校一点也不显得尴尬,反而直率地承认他抽烟斗,并使用这样的烟斗通条。” 
  “你的推理不错。”波洛说。 
  “第三个问题──谁穿那件鲜红色的睡衣呢?”鲍克先生接着说,“有关这个么,坦率地说,我边一点影子还没找到。对这个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大夫?” 
  “没有。” 
  “那我们得承认,就这一点,我们输了。下一个问题,我们好歹有点头绪。谁是那个把自己伪装成列车员的男人或是女人呢?嗯,可以肯定地说,有许多人是扯不上的。哈特曼、阿巴思诺特上校、福斯卡拉里、安德烈伯爵以及麦克昆等人都太高。哈伯德太太、希尔德加德?施密特和格莱达?奥尔逊的肩膀太宽。那么,只剩下雷切特的男佣人、德贝汉小姐、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和安德烈伯爵夫人──可是,任何一个人看来都不太可能!格莱达?奥尔逊和它东尼奥?福斯卡拉里都发誓赌咒,分别证明德贝汉小姐和那个男佣人从未离开过自己的房间;希尔德加德?施密特保证,公爵夫人一直呆在自己的包房里;安德烈伯爵则告诉我们,他的夫人吃安眠药。因此,任何人都在嫌疑之列,看来是不可能的──况且是荒唐的。” 
  “就象我们的老朋友欧几里德说的那样。”波洛含糊地说。 
  “肯定是那四人中的一个,”康斯坦丁大夫说,“除非从外面进来的某个人找到了藏身之地──可是,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不可能的。” 
  鲍克先生却谈起单子上的下一个问题来。 
  “第五个问题──为什么表针会指到一点一刻?我发现有两种解释。或者说,这是凶手制造的现场,目的是为了证明其作案时不在场,后来,由于听到外面人来人往,他想逃离这个现场时已经来不及了;或者说──等一下──我有了个新的想法──” 
  在鲍克先生冥思苦想时,波洛和大夫都恭敬地等候着他的最新发现。 
  “想出来了,”他终于开了口,“拨表针的不是穿列车员制服的人!而是我们叫做第二凶手──左撇子──换句话说,就是那个穿鲜红色睡衣的女人!她去的迟,为了不引起怀疑,就拨了表针。” 
  “妙极了!”康斯坦丁大夫说,“你真会想象。” 
  “实际上,”波波说,“她是在黑暗中戳中的,没有想到他已经死了,可是,不知怎么地推测,在他睡衣口袋里有一块表,就把它掏出来,盲目拨针,并且把它敲瘪。” 
  鲍克先生冷冷地看着他。 
  “还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他问道。 
  “此刻──还没有。”波洛答道。 
  “反正,”他接着说,“我认为,你们两位都没发现那块表的最有趣的一点。” 
  “就是第六个问题要回答的吗?”大夫问道,“对于这个问题──谋杀是发生在一点一刻吗?──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我同意,”鲍克先生说,“下一个问题是──比一点一刻早吗?我说,是的。大夫,你也这样想,是吗?” 
  大夫点点头。 
  “是的。但是,‘比一点一刻迟吗?’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也是肯定的。我同意你的推论,鲍克先生,而且,我想,波洛先生也会同意的,尽管他不想承认。第一个凶手在一点一刻之前作的案,第二个凶手则在一点一刻以后行刺的。至于左撇子的问题,我们是否应该采取措施,弄清楚旅客中,谁是左撇子?” 
  “我还没有完全忽视这一点,”波洛说,“你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我要每个旅客都签名,或留下地址。可这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因为,有的人用右手做某些事,而用左手做另一些事。有的人用右手写字,可有左手打高尔夫球。但是,可能会有些帮助。除了拒绝写字的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所有的旅客都是用右手写的。” 
  “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不可能的。”鲍克先生说。 
  “我怀疑,凭她的力气,能戳那左撇子的一刀吗?” 
  康斯坦丁大夫疑惑地说,“那一刀要用相当大的力气。” 
  “比一个女人的力气大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是,我认为,至和要比一个老妇人的力气大,而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的体质尤其弱。” 
  “也许这是一个精神对肉体的影响问题。”波洛说,“德雷哥米洛夫公爵夫人具有坚强的个性和巨大的意志力,不过,我们还是暂且把它搁一搁吧。” 
  “至于第九和第十两个问题,我们是否能够确信,雷切特不止被一人所杀?刀伤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依我看,就医学上而言,那些刀伤是没有任何其他解释的。假定说,一个男人先轻轻一戳,然后再大力戳,先用右手,再用左手。大约半小时后,再在尸体上戳几刀──当然,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 
  “对,”波波说,“不成立的。可是,你认为有两个凶手的假设就能成立吗?” 
  “就象你刚才说的那样,还有什么其它的解释呢?” 
  波洛双眼直盯着他。 
  “这正是我自己问自己的,”他说,“而且一直不停地问我自己的问题。” 
  他向后一仰,靠在椅子里。 
  “从现在起,一切都在这里面了。”他拍拍自己的脑门说。“我们已经深入研究过这些问题。事实也都在我们面前了,而且秩序井然,有条不紊。旅客们一个一个都传到这来过,轮流提供了证词。我们已经知道所有我们能够知道的东西──从外界……” 
  他朝鲍克先生亲切地笑了笑。 
  “我们好象在开玩笑,是吗?──这样靠座椅,能想得出真相吗?好吧,我马上要所理论付诸于实践──就在这儿,你们眼前。你们俩也必须这样做。让我们三人都闭上眼睛,静静思考…… 
  “雷切特是被一个或更多的旅客杀死的。那是他们当中的哪几个呢?”
第三章 启发性的几点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足有一刻钟,他们谁也没讲话。 
  鲍克先生和康斯坦丁大夫开始遵照波洛的意思──静坐思考。他们努力想从一连串相互矛盾的细节中,得出一个清楚而正确的结论。 
  鲍克先生的思路大致如下: 
  “毫无疑问我得思考。但是,对于那几个问题,我已经都捉摸过了……很明显波洛认为那个英国姑娘与本案有牵连。我不得不感到这是不可能的。英国人是非常冷静的,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体质太弱……但这并不打紧。看来,那个意大利人不会是凶手──真遗憾,我想,英国男佣人说他房里的那一位从未离开过时,不会是说谎吧.可他这么干是为什么呢?要想贿赂英国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们是如此的难以接近。这整个事情实在倒霉。我不知道,我们何年何月才能脱离一困境。在列车行进中,应该有某种救援工作。但是,在这些国家里,铸事老是慢吞吞的……任何人在做任何事之前,总是要想它几个小时。而且,这些国家的警察也是最难对付的──傲慢自负,暴躁乖戾。他们会把事情闹得很大。因为,这种机会是难得的。所有的报纸都会提起……” 
  从这里起,鲍克先生的思路又沿着一条老路──一条他们已经走过几百遍的老路──走下去了。 
  康斯坦丁大夫的想法如下: 
  “他真古怪,这个小个子。他是天才吗?还是个怪人?他会揭穿这个秘密吗?不可能。我看不出有什么法子。实在太乱了……也许,每个人都在说谎……然而,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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