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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林伟的声音轻轻地。
“你也早点休息!”宁夏听到此话,顿时感到身心舒畅,声音也轻柔了许多。
挂了电话之后,宁夏忙把手机关了,回到了卧室。经过刚才的惊吓,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她坐了起来,打开了电脑。
电脑的桌面上有个新建文件夹,宁夏双击打开了它,一看,流芳那张神情冷漠的照片出现在了整个屏幕上。宁夏又仔细地翻看了她的几张照片,这才隐隐觉得流芳似乎与她在黑镇冥器铺里画像上的那个女人有些区别。
宁夏立刻想起白天在古屋里拾到的那只古怪的蝴蝶来,她忙把包着蝴蝶的纸巾从背包里拿了出来。
暖色台灯的照耀之下,这只皮质蝴蝶的色彩缓和起来,似乎在灯光的渲染之下,也变得有丝活气了。但蝴蝶头部的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古怪诡异的光彩,仿佛真的有了生命,透过宁夏的眼睛,直进入到她内心深处。
宁夏避开蝴蝶那双奇异的眼睛,用一只化装笔慢慢地把蝴蝶身上的灰尘拂开。
细腻的毛刷把蝴蝶身上大部分的灰尘都拂拭掉了,露出原本清晰的质地及色彩来。
蝴蝶的整个形状似乎裁减得并不规则,右边的翅膀明显地大于左边,但丝毫不影响蝴蝶翅膀上的精致图案。右边稍大的翅膀上描绘的是只秦汉时期抽象的凤凰,而左边,则很明显地可以看出,是只四脚短尾龙,形状比起后来明清时期龙的形态来,更像是只巨大的蜥蜴。这类简洁抽象的画风缘自秦汉时期,战国时期曾侯乙墓和西汉马王堆墓中的棺椁上,多半是此类风格的灵兽。看来,这只蝴蝶的历史似乎要比那幢古屋更为久远。
宁夏又打开流芳的那些照片,但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现关于蝴蝶的这些小物件。
宁夏又上网查询“蝴蝶”一词,出现了几千个关于“蝴蝶”的网站,宁夏随意翻看了一下,令她注意较多的则是东晋的传奇故事—《梁祝》,也是一个与蝴蝶有关的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为爱而死,但却双双化为蝴蝶,自由自在而去。
上千个网站要看下来,需要不少时间,宁夏没有耐心去一一查询,随便翻看了几页,便下网了。
手指触摸着桌上的那只精致的蝴蝶,宁夏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似乎对这只蝴蝶似曾相识,但又从蝴蝶的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一丝恐惧。奇怪,宁夏似乎觉得这只似有生命的蝴蝶,看到了令它战栗不安的情形。宁夏忽然又想起白天倒在血泊之中哭泣的那个女子来,那幽幽的哭泣声似乎又回荡在了这寂静的深夜中,一阵莫名的悲伤顿时涌上宁夏的心头。
宁夏关上电脑,把蝴蝶放进梳妆台的抽屉之中,在床上躺下,闭上双眼,但眼前却总是出现那个哭泣的女子和那个看不清脸部的白衣女子,两个身影相互交替着,像两片薄薄的纸片,相互交叠,飞舞在宁夏的眼帘之中……
一夜无眠,宁夏起来的时候,头脑发胀,双眼通红,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离上班的时间还有半个月,宁夏苦笑一下,自己还可以这样熬几天?
今天的天气阴沉,窗外一直滴滴答答地下着小雨,宁夏也不想出门了,随便弄了点东西胡乱填饱了肚子,又坐在了梳妆台前,拿出了那只令她一夜胡思乱想的蝴蝶。
宁夏反复看了看蝴蝶之后,拨通了方健的电话。
“宁夏!怎么了?”电话那头传来方健担心的声音。
“别紧张,我这里有样东西,你明天有时间吗,过来看看!”宁夏笑了笑,方健的神经似乎太紧张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多,方健就匆匆地赶了过来。
看了半晌,方健依然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看出什么了吗?”宁夏从厨房端出几个小炒菜来。
方健抬头看了看宁夏,问:“是在那个大屋子里发现的?”
“不都告诉你了吗?怎么,你没看出什么来?”宁夏给方健盛了一碗饭。
方健放下蝴蝶,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有,当然有,那不是什么古董!……是现代的东西!”
“现代的东西?”宁夏有些吃惊。
方健点点头:“不超过二十年!是动物的皮,而且是纹上去的图案!”
“……”宁夏忽然吃不下去了,她隐约觉得这蝴蝶的质地有问题。
“有可能是人身上的皮肤!”方健却依然胃口极佳,边说边吃,似乎并不忌讳。
“什么?”宁夏放下碗筷,她看着饭桌上的那只蝴蝶,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方健似乎看出来了,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啊!我的职业习惯!”他一天到晚与古代的那些尸骨打交道,所以并不以为然。
宁夏已经吃不下了,只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那只蝴蝶,心中泛起一种极为悲凉的感觉。
方健匆匆地把饭菜扫光,拿起蝴蝶道:“你没事吧?我把它收起来?”
“不用!你接着说!”
方健看了看宁夏的脸色,发现并无大碍,继续道:“你看,这上面的图案虽然是秦汉时期的风格,但这皮质,却有些萎缩了,但并不厉害,可能是用了一些防腐的东西处理过,时间不会太久远。这样的皮质,细腻光滑,只有人类的皮肤才可以达到这个效果的!倒是纹蝴蝶的这个人,技巧倒是一般。”
宁夏没有说话,静静地倾听着方健的分析。
“在二战德国人的集中营里,就有过这样的作坊,先在那些肌肤白嫩光滑的年轻波兰少女身上纹下精致美丽的图案,然后把她们养的胖胖的,最后毒死之后,割下带有图案的皮肤,制成各种精致华丽的灯罩……”方健似乎越说越来劲,没有察觉出宁夏的反胃。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些恶心的事!”宁夏皱眉打断了他。
“哦!对不起!职业习惯又来了!”方健忙把话题又拉回来,“我看这蝴蝶似乎就像是一件工艺品,先在人的某一个部位纹下蝴蝶的图案,最后把这截皮肤用工具割下来……但也有可能是在这个人死后才割的,你不要害怕!这类事在古代那些痴男怨女身上,稀松平常!”方健忙安慰宁夏。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古代深爱对方的男女在某一方死亡之后,活着的那方会留下另一方身上的头发或是什么,以表真心。特别是这只蝴蝶,很可能就是双方的定情图案,所以被对方留了下来,等同于定情信物!”方健极为肯定地说出结论。
“但你又说这蝴蝶不超过二十年?”宁夏还是疑惑。
“现代人要是疯狂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不过出现在那幢明代古屋中,倒有些奇怪!”方健又道,“我回去查查资料……嗯……你是说那个大屋子里的照壁上还有一副凤凰骑在龙身上的图案?”
宁夏点头。
方健皱眉:“这可有些怪异了!难道明代有如此胆大的人?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
“你明天不上班了?”宁夏提醒他一句。
“对了!我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了一间被锁住的房间!”宁夏忽然想起一楼那间被一把大铁锁锁住的房间。
“你怎么没有去看个究竟?”方健听了宁夏的话之后,似乎更心急。
宁夏看了看方健,有些犹豫道:“林伟把我拉开了!”
“我就说他有问题!哼!”方健的脸色沉了下来,“周末你带我去那幢古屋看看!”
第十一章 惊 惧
周末下午,方健不知从哪儿开了辆旧旧的微型车接了宁夏,往市郊古潭会所的方向驶去。
天色仍是阴沉沉的,小雨不时从车窗里洒了进来,宁夏的心情也被影响,潮湿了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田,苏云到底在古屋里看见了什么?
方健有句没句地东拉西扯,似乎想把车内的气氛调动起来,但宁夏一路无话,只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房屋、树木。
沿着古潭会所朝旁边的山间土路驶上去的时候,宁夏瞥见被烟雨笼罩下的古潭会所那些仿古建筑,林伟此时在那里干什么呢?他也是这样,会想念自己吗?
方健忽然打断了她:“从哪里进去?”
“啊?什么?”
方健有些不满地望了她一眼:“在想什么呢?那么专注!”
宁夏一阵面红耳赤,慌乱地看了看土路,此时是分开两条岔路,一条通往林伟带她去过的农家小院,另一条则弯弯曲曲地通往那座古屋。
“从右边上去!”
微型车颠簸地朝右边的土路驶去,路上被雨水浸湿的泥水飞溅了起来,溅在车窗玻璃上,窗外的世界也变得泥泞不堪。
终于到了那天进入古屋的那条小径了,方健把车停在了路边,穿好一件雨衣,又递给宁夏一件,踩着泥泞、碎石和枯枝败叶混合而成的小路,走了进去。
跟上次一样,宁夏心中充满了对这山林间肆意生长的树木的恐惧,还好这次穿了方健准备的雨衣,躲开了这些树枝的扯挂。随着离古屋的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糊味来。
终于来到高大的灌木丛前了,方健朝里面看了看,转过身来:“是这里面吗?”
“从那边进去!”宁夏指了指旁边被树木挡住的一道缝隙。
二人费力穿过灌木丛,终于来到了古屋之前,一股浓烈的焦糊味传了过来,此刻的景象令宁夏大吃一惊——
那座古屋,前两天和林伟一同前来的古屋,此刻居然变成了一堆残砖断瓦,断壁残垣下那些被焚烧的砖木显示出此地刚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刚才空气中那股烧焦的糊味原来源自于此。
“怎么回事?”
宁夏大惊,跑到正门处,之前还巍巍而立的大门也已经找不到任何迹象,根本看不出来哪里是厅堂,哪里是院落了。除了地上一片狼藉的还冒着青烟的断木,只剩下第一进院落里的那个石质水槽和那方已经被黑烟熏得黑黑的照壁还看得出原来的形状,其余的,根本看不出这幢古屋任何以前的模样了。到处都是被大火焚烧后残留下来的断壁残垣。
“好像是才起的大火!”方健用脚踢了踢地上还在微微透出火光的的木桩,皱眉道。
“这火烧得也太快了,才两天时间,怎么就被烧得这种模样了?”宁夏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恐慌,是什么原因引发了大火?
“难道是有人故意放火?他……”方健抬起头来,看了看宁夏,见她的神色极为阴沉,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你是说,是林伟?”宁夏接过了方健的话。
“不知道!也可能是山火!”方健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但是你看,这房子四周的那些枯枝都被清理过,显然是为了不让大火穿过树林引发山火!而且,这地上有股汽油味!”他又闻了闻地上被烧焦的泥土。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宁夏根本不相信方健的推断。
“喂!站住!”
忽然从古潭会所方向的小路旁转进来十几个身着绿色警服的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看见宁夏和方健,皱眉喝道。
“啊!……你们是……”方健也很吃惊。
“干嘛来了!”中年人又问。
“我……我们本来……想去……那边……农家乐的,但……但……”方健像个傻瓜一样结结巴巴地编着谎话,连宁夏都疑心他是否真的被吓坏了。
“我们是森林武警,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