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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这么大头次来歌厅,以前对这里不理解,心说为啥都爱到这地方喝酒呢,等进去了我才发现,这里面有情调,红男绿女这么一闹,真有喝酒的兴趣,当然也有人打着搞破鞋的念头到这约炮来,那是另说了。
杜兴部队出来的,酒量大,尤其这小子今天喝开了,使劲灌我们,期间还露个绝活。
一般人起酒瓶子,都用起子或者筷子,杜兴竟然用手指头,使劲一抠,砰的一声就把酒盖子抠下来了。
我没记着自己喝多少瓶,反正中途撑的不行了去了趟厕所。
我耍个滑头,找个蹲位钻进去,哇哇吐了一顿后整个人蹲那歇起来,我合计好了,自己能躲个一刻钟,就代表着自己能少喝一瓶酒。
我也不是真拉屎,蹲着哪有意思,就把手机拿出来玩会。
我一直以为qq群里的十字架是那凶手,但我错了,那十字架还有人在用,虽然他不再群里说话了,却加了我好友,发了一个图片。
我当时心里特别纳闷,不知道该把这十字架定义成什么?说它不是凶手,但它料事挺准,发那几个图片给了我不少提示。
我真是喝大了,脑袋晕,这时候也不是能琢磨事的时候,我就把它qq名改了备注,叫待定的神秘人。
我又看着它发来的图片,这次好奇怪,画的是一棵树,只是这树长着眼睛咧个狞笑的嘴,张牙舞爪很像神话里的树精。
我彻底不明白啥意思,这期间王根生也到厕所来了,我发现他真了解我,进来后扯着嗓子喊,“李峰,你他妈的躲哪了,快跟我回去,你不在了他俩都灌我,我容易嘛我?”
我知道自己躲不住了,但也不能被他当面撞破,我假意冲了水,甚至还把裤子脱下半截,拿出一副慌忙提裤子样儿从蹲位里走了出去。
王根生站在那儿都晃晃悠悠的,看我出来也不听我解释,上来就拽我,死活要把我拽回去顶酒。
我也没在意,本来还嘻嘻哈哈跟他闹呢,可突然间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王根生这名字按字面理解,那是根生啊,这不就是树木么?难道qq神秘人的图片是在说王根生要有异常?
这倒不是我吓唬自己,今天上午王根生还诡笑来着。我没敢把这想法说出来,但却打定主意,一会多留意这小子。
我发现了,刘千手和杜兴绝对一伙的,我俩走这段期间,他俩没喝,全扭头看着舞池,可我俩一回来,他俩相视一笑,又嚷嚷着喝酒。
我吐过一顿,肚里有地方,就应着高兴劲继续喝起来,估摸着又过了半个钟头,我发现王根生有点怪了。
他眼睛开始贼兮兮的,往不好听里说,有种鼠目的感觉,我不知道他这怪劲到底是咋回事,但我故意往他边上凑了凑。
这时候打远来了一对男女,一看这俩人就不正经,女的穿的挺暴露,男的还染个红发,尤其他俩走进一些后,我都能闻到很强的香水味,想打喷嚏。
其实这女孩纯属不会打扮还非要打扮那种人,哪有这么喷香水的。王根生的反应更大,他脸上出现一股微红,这绝不是喝酒喝得,嘴也咧了起来。
在女孩经过的一瞬间,王根生跟入魔似的站了起来,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
我记得这小子劲没那么大,可今晚却邪门了,要不是我拦的快,那女孩非得被掐个好歹。
女孩被吓住了,快哭了。而我抱住王根生后急忙解释,说我哥们喝高了,抱歉抱歉。
刘千手他俩也意识到出了问题,但不管怎么说,是我们不对,他俩也对这对男女道歉。
那女孩没说啥,可她男朋友来劲了,骂了句艹以后,顺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子,对准我们砸了过来。
杜兴离得近,正好挨上了。砰的一声,那啤酒瓶子在他脑顶上炸开个花。
一般人摊上这事,弄不好当场就得晕了,可杜兴是练家子,根本不怕这个,而且他还被打出了脾气,哼了一声说道,“你个娘艹的,下手这么狠,老子这么客气反挨了你一瓶子,你给我走着。”
我发现这男青年真是不开眼,打人前也不看准了,杜兴可是堂堂北山监狱的第一号狱霸,他想还击,那能轻了么?
他一手拽着男青年的脖领子,另一手握成拳头对着男青年嘴巴砸了上去。噗的一声响,我相信自己没看错,那男青年嘴巴都凹进去了,不知道断了几个牙。
这下他老实了,哇哇哭了。我真挺过意不去,没想到事闹成这样。看着杜兴还意犹未尽,我急忙腾出一手拉了他一把,嘴上喊着,“快走快走。”
他刚申请特权从监狱出来,要是被上头知道他在歌厅把一小子揍成这样,我怕明天就得把他再送回监狱里去。
刘千手倒挺够意思,他最后走的,走之前从兜里拿出一大把百元票子来,都塞给这对青年。
也说这顿酒喝的真郁闷,但我们谁也没想这个,王根生的怪异才是主要的。
他出了歌厅后,人更疯癫了,为了能让他消停,刘千手对他脖颈切了一掌,让这小子先睡一会。
我问刘千手,“头儿,这咋回事,咱是不是得去医院?”
刘千手眯着眼睛直打酒嗝,回我说,“这病医院看不了,我有祖传的方子,让他喝点我的药,保准药店病除。”
我心说不是吧刘头儿,你还来?我前阵脑袋就有这毛病,你吹了半天让我喝了一碗黑水,到现在貌似这毛病还没好呢。
可我再强调去医院也没效果,杜兴赞同刘千手的话,二比一,我们只好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刘千手家。
我不知道刘千手是抠还是咋地,他不让我们上楼,自己先上去又调了一碗黑药。
我们就在路边把黑药全灌给王根生喝了。刘千手这期间说了一句怪话,他说这次他亏大发了,这药挺贵呢,明天还得配点这药给那胖爷们也喝了。
我琢磨他这话,给我感觉,我、王根生,包括跟十字架凶杀案有关的怪异,一定跟什么东西有关,而且刘千手肯定都明白,就是不说。
我也没急着问,我们仨一起把王根生送回家,又都一起去警局过夜。
其实现在我能回家睡了,凶手都死了,可我多久没回家了,冷不丁回去保准里面落了一地尘土,还得收拾,等改天酒醒了再说吧。
杜兴睡眠质量真高,躺在会议室没多久就呼呼睡上了,我睡不着,还拿着上厕所为由,去刘千手办公室瞧了瞧。
他正坐着喝茶,看我探个脑袋,摆手让我进去。
我也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我问他,“头儿,我也不是外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这些怪异是怎么回事呢?”
刘千手冷冷看了我一会,又摆手让我坐下。他是告诉我一些,但不是全部。
他说整个案件里,死去的人其实都有联系,第一名女死者,跟那个因强奸而抓到区派出所的黄毛一起去过封门村,虽然没有准确的证据能证明,但他们一定在路上跟凶手认识了。而大玲子呢,她的男友虽然没公开,但十有八九是江凛城,这也跟让她跟凶手有了联系。我和王根生就不用说了,因为案件引起了凶手的注意。
我突然觉得我有些明白了,只是似懂非懂的还差一层纸没捅破。
刘千手又点了一句,“你还记得你兜里那段烂绳子么?那里面藏着一样东西,很不简单,不过我要求的是破案率,既然整个案件破了,那么那东西解释不解释都无所谓了。”
我看刘千手没了再跟我多说的意思,只好主动退出去,但心里却打定主意,这个十字架凶杀案面上看是完了,可里面的疑团我早晚会知道,会解开的。
第二卷 折翼天使
第一章 变故
(本卷根据两桩奇案改写,原案“橘子人头”与“黑菩萨”)
杜兴正式加入我们二探组,而王根生不适合做重案刑警,跟上头申请调到综合大队管档案去了。
二探组原本编制有四人,这么一来,等于我们还缺一人,我一合计,现在都三大老爷们儿了,第四人就别要男的了,弄个女警调节下气氛嘛。
我还跟刘千手建议,这次来的女警不求像大玲子一样漂亮,只求性格温柔一些,别一生气就拍桌子。
当时刘千手很痛快的应了这句话,可我眼巴巴等了三月,也没见那第四人过来,真不知道这邋遢探长怎么跟上头申请的。
按说十字架凶杀案已经结案了,少了它,我手头的案子办起来都挺痛快,我也该好好松快一下,但这期间我就一直没松快起来。
杜兴跟我和刘千手说,我俩的身手太成问题,遇到厉害的杀手,我俩别说抓贼了,保命都有难度,他建议我们跟他一起好好练练。
我觉得他这话挺有道理,就说十字架案遇到的那纵欲杀手,那一晚把我俩都打成啥样了。这么一来,我和刘千手都接受了这个建议。
我是把这事看的轻了,也真不知道杜大油这套练身手的法子从哪学来的,竟能这么恐怖。
他说,我们要想强大,最有效的办事就是实战练习,用的都是真家伙事。
他买来三把长刀,还用磨光机把刀刃去掉,虽然这刀一下砍不死人,但十足力气砍在身上,轻则留下一个红刀子,重则阴血。
他找了个空场子,让我和刘千手一伙,我俩联合对他进攻,从数量上看,我俩二比一占上风,可实际呢,每次打完,就我和刘千手身上带伤。
这一天,我们练完身手,一同坐在场子里吸烟,杜兴突然问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李峰,如果你想杀人,会选择什么武器呢?”
我当时就懵了,心说这玩意还能假设的?我有病啊我没事想杀人。
我对他呵呵一笑,打算把这话题带过去。但这小子较真了,追问我说,“你看你,咋这么抠搜呢?让你幻想一下你也不少啥。”
我心说这跟抠没关好不好,不过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再不理他也不是那个事。
我仔细琢磨琢磨,接话道,“刀。我要行凶就用它,连砍带捅的,霸气。”
“呸!”杜兴立刻把我否了,摇摇头说,“刀不行,太幼稚。”
我又想想,试探的问道,“枪?对着脑袋砰一声,一下就了结了。”
“呸、呸!”这次杜兴否的更加强烈,还指着我说,“你说你,是不是同学特别多?”
我冷不丁没明白,还合计刚说杀人凶器的事,咋一下拐到同学的话题了。我就顺着话问了一句,“我同学是挺多,你咋知道?”
杜兴坏笑起来,“李峰,这不明摆着呢么,你想的这么幼稚,小学一定没少留级,同学能不多么?”
合着他变着法损我,这下我也不干了,强调道,“老杜家卖油的,我怎么幼稚了?我接手的凶案,大部分都用刀,还有少数持枪抢劫杀人的,你敢说这些人都幼稚么?”
我是拿事实来说话,可杜兴也真跟我倔上了,他举例,“同学很多的那位,我以前是没当过警察,但在监狱里,那些犯事进来的,作案时几乎用四种武器,刀枪斧锤。这里面,刀枪斧都是幼稚,只有用锤子作案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
“锤子?”我念叨着还猛的摇头,根本不信他这话。
杜兴说,“用刀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