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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又弯下腰,在老严的大腿上拔出同样的两根钉子。
疯子从身上掏出一个稻草做的小人偶,那个人偶在地上蹒跚几步,突然就燃烧起来。
“解了。”疯子喊道,“没事了。”
黄坤和方浊身前的家畜都消失。
方浊连忙冲到土台上,蹲下身体,查看老严。
“师叔。”方浊嘴里喊着。
老严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站立起来,嘴里念着,“崇光、崇光、崇光,我是崇光。”
老者问道:“头顶插了这长一根钉子。人却没死?真奇怪了。”
“只要找准穴位,力度巧妙。”疯子说道,“是死不了的,不过这也是做这个事的人目的,老严现在比死了还不如。”
老严嘴里仍旧喃喃念着:“崇光、崇光……”
“他在说什么,”老者问道:“崇光,是个什么意思,人的名字吗?”
疯子摇摇头,看向方浊。方浊也摇摇头。
黄坤却什么都明白,并且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师父和方浊的确不知道老严和张天然的那些恩怨。真的如老严当年自己所说,七眼泉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世人知道。
“崇光、崇光。”老严茫然的走向田野,方浊过去抓住老严的衣袖,“师叔,我们回去吧。”
老严把方浊的手甩开,走进飘着雪花的田野里。
“他已经没魂魄了。”疯子说道,“找个地方让他苟活下去吧。他一时死不了,张光壁不会让他死得这么痛快的。”
方浊看着老严走远的背影,嘴巴咬着拳头尖,眼眶红红的,“师叔照顾了我这么多年……”
疯子对老者说道:“能替他找个稳妥的地方吗?”
“不用你要求。”老者说道,“我们也不会任由他不管的。”
黄坤看到师父的眼睛眯着,牙关紧闭。
方浊说道:“赵先生死前,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疯子说道,“但是老赵比他强多了,没有如他这么垮掉。”
“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方浊说道,“我以为他什么事情都能扛得住。”
“每个人都有扛不住的时候。”疯子说道,“老赵也一样。”
老者没有加入交谈,而是在收集土台上的布幡。布幡上都写了字,全部是一些道观的名字。
“这是在示威吗。”老者轻蔑的说道,“公然亮出名头出来。”
“他现在有把握了。”方浊回答。
疯子接着说道:“他不会在像从前那样躲躲藏藏,他要明着干了。”
老者铁青着脸,慢慢查看布幡上的道观名字。
“不过和我们没关系了。”疯子摆摆手说道。
老者垂下头,长长叹了一口气,对方浊和疯子说道:“其实以我的一贯做法,就是把他们都给端了,有多少端多少……可是政策变了,上级要求稳定,能够说服的尽量说服。使用武力,是最后的选择。这是我刚接到的命令。”
疯子已经走出几步了。
“所以。”老者说道:“我给你们机会,最后的机会。”
“我不管了。”疯子说道,“你爱怎样就怎样。”
可是方浊没有动。
疯子看着方浊,“你不会这么傻,要留下来把。”
方浊咬着嘴巴,不说话,也不动。
“你真以为你能做到吗?”疯子喊道,“老严都做不到,让他们这些道士闹腾去。你搀和什么?”
“我也是道士。”方浊说道,“徐哥,我生下来就是道士。”
疯子气的跺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对着老者说道,“我在宜昌,随时等你。”
老者说道,“你们事情我都知道,我给你时间,安抚好你们南边所谓的四大外道。北边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
“湘西凤凰山有点难办,宋银花不好惹。”疯子说道,“到时候方浊要去帮忙。”
“我办了师叔的丧事。就来找你。”方浊说道。
疯子准备走了,看到黄坤仍旧木然的看着老严远去的背影。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疯子第一次对黄坤发火。
可是黄坤没有任何表情,看着师父的脸,嘴里慢慢吐了几个字,“是的,师——父。”
两师徒走到公路上,一辆车送他们走了。
方浊在地上收拾布幡。
走到田野边缘的老严,被几个便衣工作人员给拦住。老严挣脱了这几个人,在纷飞的大雪里狂奔,嘴里大声喊着,“崇光——崇光——”
他是真的疯了。
方浊说道,“等他去世后,我守了灵才能帮你。”
“可以。”老者冷漠的说道,“我看也等不了多长时间。”
(张天然完)
宜昌鬼事Ⅱ 六十二 日记本
日记本
先说一下题外话,很多网友说我写的鬼故事,一定是我有过亲身经历的。不然不会写的这么像真的。我一直对这个话题保持沉默。
其实呢,我也有时候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是当遇到这些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的时候,又能从灵异的角度去思考这些问题。
至于说我到底没亲身经历过没有,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下面我就说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
我当年读书的时候,不知道那根筋犯毛病了,和我的同学,突发奇想,不愿意住学校的寝室,找到学校旁边的一个郊区租房子去住。
我们学校那时候处在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旁边就是一个郊区的村子,那个村子好像是荆沙八队,时间久远,我也不知道记错没有。
学生出去租房子,基本上就是谈恋爱的在学校里不方便,干脆在外面租了房子过二人生活。这才是租房子的主流。
可是我们那时候,班上的几个同学都跟吃错药一样,全部都在荆沙八队租房子住。可是我们基本都没有女朋友。不着调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就图个在外面自己做饭吃,比在学校食堂的伙食好,又没有餐馆吃饭那么贵。
和我住一起的是振哥。我们关系很好。振哥算是个例外,他有女朋友,可是他不和他女朋友租房子住,却拉上我合租了一个单间。每次他女朋友来,我都给腾地方,郁闷死了。
呵呵,喝多了,净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说真题吧。
我和振哥是秋天租的那个单间。平时没觉得什么。到了冬天,就开始出毛病了。
记得沙市的冬天很冷。真的很冷。在武汉呆过的人都知道,武汉的冬天是多么折磨人。沙市的冬天比武汉更甚。
沙市和武汉从地理上都算是南方了,空气潮湿。夏天闷热,冬天酷寒。空气里水分多嘛,水的传导是空气的三十倍。所以同等的温度下,沙市的温度更加让人崩溃。
沙市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达到了零下十度。我在天津呆过,零下十几度的温度,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呢,空气干燥。所以我一件T恤,外面一件棉袄就能过冬。可是在沙市的冬天,零下十度,意味着什么呢,我要穿两件羊毛衫,里面保暖内衣,外面羽绒服,在路上被寒风一吹,身上冰冷刺骨。
今天真的喝多了,说着说着,又把话题给扯歪了。
说道冬天了是吧。
是的,沙市的冬天很冷。好冷好冷。
那时候呢,我们几个同学都住在一个私房里面。各自住一个单间。我们寝室里有个煤炉子,到了晚上就几个同学在一起烤火、聊天。经常聊到深夜才睡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真有趣。
我和振哥租的房子在一楼。
睡得是一张上下铺,我睡上铺,振哥睡下铺。
到了冬天最冷的那几天,振哥就到了晚上就不停的咳嗽。从睡到床上一直咳嗽到天亮。
我就笑话他,你好歹也是体育委员,身体这么强壮,这么会咳嗽呢。你看我,就不咳嗽。
振哥就气氛,说他平日里身体健壮,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咳嗽,真是邪了。绝对是地下的湿气冒上来了。
我一天不信邪,和振哥换床睡觉。他水上铺,我睡下铺,结果就是,我吭吭哧哧的咳嗽了一个晚上,振哥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
原来真的跟地下的潮气有关。
然后我们就去找房东,说这个单间的湿气太大,要求换到二楼。
可是二楼也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房东在我们的纠缠下,决定减少我们的房租。当做是补偿。
我和振哥才答应。
答应之后,那个房东才说,“这个房间以前一直住的是女人,阴气很重,所以潮气大是正常的。”
我和振哥是学生嘛,本来就是从不多的生活费里拿出一部分当做房租,现在房租便宜了,当然很开心,至于晚上咳嗽,算个什么呢。
更何况,那个单间还有家具,一个大大的柜子。有很多抽屉,可以放我们的个人用品。别的房间就没有。
在一天晚上,我在上铺听着整个吭吭的咳嗽。而且他又不关灯,我也睡不着,就把头伸出来,看他在干什么,就看到振哥捧着一个日记本,半躺在床上看着,看一会了,就又咳嗽。
振哥看的还饶有兴致,我问他,这是睡得日记,看的这么入神。
振哥对我说,今天他在柜子的抽屉里发现了整个本子,应该是以前租房子的房客留下的,还真别说,确实是两个女孩住在这里。也是一个睡上铺,一个睡下铺。
我问振哥,这日记本里,说些什么啊。
“嗨。”振哥回答,“不就是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吗。不过看着别人的隐私,很有意思。”
这个时候,我和振哥都没意识到这个日记本的古怪。到了后来,当我们知道日记本给我们带来一些恐惧事情事情之后,才深深的后怕。不过这是后话了。今天喝多了,我怕写不好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先放着,命题再仔细的说。
昨天真的是喝多了,其实这根本不能算个故事。可是既然昨天写出来了,今天还是把这个故事写完。
讲到振哥看别人的日记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日记。唠唠叨叨的讲述她的日常生活。
振哥晚上睡前就拿出那本日记出来念,每天念的也不多,因为实在没什么曲折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女孩发表一些对社会和生活的人生看法而已。
从振哥念的内容中,我知道了,这个女孩来自监利农村,高考落榜后,就到了沙市的纺织厂来打工(沙市在八九十年代是著名的轻工业城市,有很多纺织厂),也住到这个房间里。
这个女孩,从最开始的失落,到慢慢的接受现实。重复的一日又一日的上班下班,过着枯燥的生活。
每次我听振哥念的时候,觉得非常沉闷,就在振哥边念,边咳嗽的声音中入睡。
冬天最冷的时候到了。
我对振哥每天念日记感到非常厌倦。
可是振哥却跟着了魔一样,每天仍旧念着。
终于一个晚上,念到了那个女孩谈恋爱的时候了。我这才有了精神,继续听下去。
那个女孩的男友也是个打工仔。虽然两个人都很穷,但是有了爱情,他们过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