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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吐舌头,陈董拉起陈世缘小手,紧随其后。齐十一直在厨房待命,此时也从厨房中出来,跟在三人身后。
笑着摇摇头,蓝婆子收拾碗筷。别看自家小姐和司马小姐教着几十个学生,被人尊称为夫子,可到底还是两个孩子,时不时也会斗气。
还未到林家门前之时,远远的便看见门前停着几辆马车,林芳内心埋怨蓝婆子情报不准,这不还是有客人么。此时天色不早,林芳不想再转回学堂,可也不想回家,便径直往陈董的院子走去,刚没走几步,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林芳无奈只得站住。
“小人精,挨到此时才回家,到得家门却绕门而行,你想到哪里去?”
咦?好熟悉的声音,林芳抬头,果真没听错,惊喜唤道:“二祖母?”
“哈哈哈哈,”童氏一把捞起林芳抱于胸前,仔细观看林芳面容,欣喜道:“嗯,血瘤还真是毫无踪影,消得好,消得好,我家芳儿还真是貌美胜花,怪不得有如此多人家来提亲。”
“噗,”陈董一路逗弄林芳,林芳只是梗着脖子不理人,自管自己走路,好不容易忍住笑的陈董,此时听童氏提起人家来给林芳提亲的话题,忍不住喷笑出声,看来自己这个死党,今日是躲不过这个话题了。
自己已经快九岁,个子也已不算矮,还被人抱着,原本并未感觉不妥的林芳,此时听陈董喷笑,赶紧从童氏身上滑下,给童氏介绍:“二祖母,这是司马茹素小姐,芳儿的好友,就住在隔壁,这个是司马小姐的义弟,唤作陈世缘。”
陈董屈身给童氏行礼,陈世缘则围着陈董一个劲打转,并不理会这一切。
童氏点头受了陈董的礼,双眼盯着一刻不停的陈世缘,突然出手将陈世缘举到头顶,快得在场无一人知是发生何事,等陈董听着陈世缘在空中高声尖叫挣扎声,反应过来,扑上去要抢过陈世缘时,童氏已是如耍杂技般,将陈世缘抛上抛下,在身前身后绕转,倒似在玩她平日里使唤的双节棍,而不是一个五岁多的孩子。
跑前跑后,别说抢到陈世缘,就是连童氏的衣衫都未挨着,陈董气极大呼:“快把我弟弟还我。”
林芳不知童氏为何要这样,却是知再如此下去,陈董会发狂,这家伙狂起来连命都不要,以二祖母的功夫,两败俱伤是肯定不会发生,可是陈董伤到她自己倒是非常有可能,林芳也赶紧大呼:“二祖母,快停下来,我头晕。”
呼声刚落音,童氏已是到了林芳跟前,一手抱着真正头晕的陈世缘,另一只手摸向林芳手腕,紧张问道:“怎地啦,怎地啦,快让二祖母看看,可是有何不妥?”
林芳挣脱童氏大手,双手伸向陈世缘道:“二祖母,快将世缘放下。”
“哦?呵呵,这是个好苗子。”
自己又着了芳儿的道,童氏又好气又好笑,说着话,便将陈世缘放在地上,陈董冲上来一把抢过陈世缘,紧紧抱住,双眼却是瞪视童氏,似要喷出火般。小世缘已是被转得腿软站不住,紧靠在陈董身上,一动不动。
林芳好奇:“二祖母此话何意?何为好苗子?”
为林芳刚才的虚报军情,童氏弹了一下林芳脑门,答道:“这孩子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不仅可根治其多动之症,且就其体质体格,极适练轻功,若能下得苦功,必会大有成。”
陈董由瞪视变为讶然,不等陈董问话,童氏接着道:“至于这位司马小姐,她之练武,跟芳儿你辨药一般,天赋太差,即便后天补拙,也只能起到强身健体作用,不会有何成就。听你娘讲,司马小姐在跟齐十学武,要我说来,还是姐弟互换好些。”
哦,二祖母,你打比方就打比方,不必拿我短处举例吧,我不就刚才为救急,说了一句谎吗,林芳嘟嘴瞪了一眼笑眯眯看她好戏的童氏,转而向满脸疑惑的陈董解释:“我家二祖母乃是医者,至今为止,她的医术与功夫,我还不知有谁能比,她如此讲,必是有道理。”
陈董这才明白刚才童氏那一番动作的用意,便要行礼答谢。
童氏出言阻止:“行了,你是芳儿的朋友,便是我的晚辈,往后在我面前,就如芳儿般,我这人最烦规矩。你先带着你弟弟回家,休整一番,便过来吃饭。记着,将身上打理清爽,我家有孕妇,非常时刻鼻子很是敏感,闻不得异味。”
童氏此话听起似嫌弃陈董衣衫凌乱,可是,在外摸爬滚打十几年的陈董,却是听得出语中的亲切,好似在喝斥自家从外调皮归来的晚辈,洗洗手吃饭。初次见面,一个古代老人家,竟是能做到如此这般,看来林芳平日里并没有夸大其词,她家二祖母确实是个可爱的老人。
第一二五章 愁亲
孕妇?谁怀孕了,林芳满脑子问号,莫非二祖母一来,就诊出有人怀孕,难不成是娘亲?
还来不及问,一个大嗓门就在耳边响起:“怎地接个人要如此久,芳儿,刚刚是不是你在叫嚷,是哪个惹你了,二祖父我给你揍他。”
大眼眨呀眨,看着似乎比两年前还年轻的林仲嗣,林芳小手一伸,指向童氏,满脸委屈道:“是二祖母,她突然惹我朋友,惊着我了,二祖父帮我揍她。”
“呃,这个,你二祖母也非是有意,她惹你朋友,必是有她的理由,芳儿不要太计较。”
“哈哈哈哈。”
林仲嗣此言一出,身后大郎和李翠梅还有林翠娥,已是乐不可支,林芳这分明是故意的。
良平镇远近皆知,林仲嗣怕老婆,家中人虽明白林仲嗣与童氏之间,没有谁怕谁,只是林仲嗣体谅妻子一人照顾一大家子,尊重妻子,不过,林仲嗣一般不会违逆童氏,家中凡事均听童氏的,这确是事实,林芳如此讲,便是在戏弄林仲嗣。
“小人精,越大越调皮。”
捏捏林芳的鼻尖,童氏握住林芳小手,往屋门而去,林仲嗣快跑几步,挤开要掀棉帘的大郎,长臂一捞,棉帘便被他掀起老高,童氏斜他一眼,抬脚进屋。扭头冲林仲嗣眨眨眼,林芳咯咯咯笑着被童氏拉进屋。
大家重新坐定,林芳虽被童氏拉到她跟前坐,嘴里回答着童氏与林仲嗣的问话,眼睛却不时往李翠梅肚子那里看,犹豫是不是该问出口,娘亲可是真的怀孕了。
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李翠梅莫名其妙。倒是先问林芳:“芳儿,你可是有事?”
“哦,二祖母讲,家中有孕妇。”说着话,眼睛还在娘亲肚子上打转,意思不言而明。
好笑的拍了一下林芳后脑勺,童氏解释:“我讲家中有孕妇,非是讲你娘亲,是你六婶怀有身孕,不过一路来颠簸劳顿。你六婶已是疲惫不堪,此时喝了安胎药,在你小姑院内安睡。你若想见礼。恐是要等到明日才行。”
哦,原来不是娘亲怀孕呀,林芳眼露失望。活了两世,她自己都是家中最小的,若是有个弟弟或妹妹多好。自己也可体验一下当姐姐的滋味。
大郎也是眼中失望一闪而过,要是怀孕的是自家妻子该有多好,不过妻子年龄已是不小,再生孩子的话,必是危险,还是妻子的性命要紧。相通关节,大郎心中释然,反而叮咛林芳:“芳儿。与你二祖母同来的,还有你王家大婶婶,此时也已在你小姑院中睡下,记得明日见礼时,定要稳重。”
童氏挥手阻止大郎接着讲下去。不耐烦道:“她家若是就因此事对翠娥轻看,只能说明她家人心胸狭窄。目光短浅,若真如此,翠娥干脆莫要嫁给她家,省得进门后受苦。”
本朝规定,守孝期间,不得谈婚论嫁,不得大摆筵席,不得穿着艳丽,不得大声喧哗,夫妻不得同房。袁莉此时怀有身孕,而林伯嗣死后刚满三年,那必是在孝期内怀起,若是被人得知,便是大不孝。
六郎只是一个手艺人,不入仕途,倒对他自己无多大影响,最多被人耻笑几句不孝,无关痛痒,该打家具还打家具,该做生意照做不误。可若是此期间所生孩子将来要读书,要当官,便会受极大影响,会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即便孩子将来有特殊才能,朝廷会破格录用,也会被人忌讳,孩子成为鸡肋一般人物,弃之可惜,留之心悸。
童氏发现袁莉有异样之时,袁莉和六郎两口子自己都不晓得已怀孕,别人更是不得而知。成亲几年,好容易怀起,虽孩子来的时间不对,可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不可能不要。两口子与童氏商议之下,决定送袁莉来大郎这里躲避,对外就讲是袁莉生病,连童氏都无法诊治,听讲大郎处有一高僧,医术高明,法术无边,或可治好袁莉的病。
说走就走,童氏与林仲嗣先送袁莉来白水镇,六郎安置好家中之事,隔段时日随后而来,等孩子生了以后,过个一年半载再回去,到时就是有人怀疑孩子的出生时间,也没人能确定就是孝期内怀起。
谁知就在出发的时候,出了岔子。
王鸿文家知童氏一行要来大郎处,刚好他家也准备来向林翠娥提亲,便找童氏说项,两家人同行。离开良平镇,本就是为避人耳目,童氏自是不答应,推托袁莉有病,同行怕感染对方,谁知王家人却是满不在乎,言道,童氏本就是医者,与之同行,还有何可怕。
童氏再找借口,对方妥协,却也未放弃,讲只要远远跟着童氏一行便是。若是一再不肯,必引得对方怀疑,反而不好,童氏无奈只得答应。
由于路途遥远,又是冬日,没有媒人愿意赶远路做此一趟生意,王家人只得自己亲自上门来提亲,想着等成亲之日行礼之时,只要有媒人在场,便不会被人说是无媒苟合,到时找个官媒,多给点银两既可。
王家夫人年岁已大,怎受得了长途颠簸,王鸿文的二哥王鸿忠有脑障,他妻子须得在家守护,此事便落在老大王鸿榜媳妇唐曼云身上。行路到半途,王家所雇马车的车夫赶上前来,讲是客人有异,央他前来请童氏诊治。
童氏诊治结果,唐曼云也是怀孕,这下童氏犯了难。
若是将唐曼云送回良平镇,原先不知还好,此时明知唐曼云已怀孕,还任其一人颠簸而回,童氏实是不忍,且也说不过去。若是要亲自将其送回,袁莉又如何自处,留在客栈待自己归来,还是跟随自己往返一趟,两者均是不妥。让林仲嗣护送其中一人,童氏也是不放心,最后干脆将袁莉和唐曼云合于一车,一并带来。
唐曼云已育有二子一女,是过来人,一看袁莉症状,便知是怀孕,此前关节不讲自明。一路过来,唐曼云将已死去的林伯嗣埋怨了个透顶,很是为袁莉及袁莉肚子里的孩子鸣不平,并一再表明,她不会将此事讲出去,可是人性多变,此一时彼一时,父子骨肉都会反目,童氏怎会去信她一个外人的话。
林伯嗣育有十个子女,活下来三子二女,老大林大郎被他临死前弃绝,老七林翠萍成亲两年后和离,老十林十郎双腿残疾。唯有林六郎好些,虽成亲较晚,却是没有大的瑕疵,如今,他却在为父守孝期间令妻子怀孕,更是大逆不道。
这一切,都会影响到林翠娥的亲事。
第一二六章 体寒
王家夫人虽曾讲过,所有的因果,皆是由于林伯嗣不慈。王鸿文也一次次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