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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笑道:“司马小姐客气,是林芳怠慢了。”
这位司马小姐露在外面的手,皮肤不是一般的白,林芳眼尖,连皮肤上白色汗毛都看的清楚,心内觉着怪异,莫非。这是位白化病?
司马茹素也感觉到林芳的目光,将手缩进袖里,顾婆子则是撇嘴扭头到一边。
若对方真是位白化病人。自己这样确实无礼,虽也只是匆匆一眼,可这样的病人,对外人视线很是敏感,看那顾婆子神情。这位司马茹素应是在家不得宠,连下人都敢轻视,林芳内心有种自己碰到妻妾相斗,嫡庶有别狗血剧的感觉。
本着上一世对特殊患者安抚的习惯,林芳立时吩咐:“齐十,将休息室清理一下。天热口乏,司马小姐想必是累了,请司马小姐进屋内休息。线儿。去李伯那里看看,可还有西瓜,捧一个来,也好给司马小姐解渴。”
转而又对顾婆子道:“这位妈妈,我家所种西瓜个儿很大。我这丫环人小力气也不大,恐是一人捧不了西瓜。可否麻烦这位妈妈帮忙一起,若是妈妈口渴,可吃了西瓜再回来。”
这顾婆子早就不耐陪司马茹素,只是自家夫人她派来看着司马茹素的,夫人交代,时刻紧跟司马茹素,不得擅自离开,听林芳让她去搬西瓜,刚要出口反驳,就听林芳讲,她可先吃了西瓜再回,心内便有些松动。
西瓜是这几年才传入本地,种植极为麻烦,产量不高,种的人也很少,价钱自然不低,一般人家是吃不起的,即便是富贵人家,主子也不会常吃西瓜,若是下人能吃到西瓜,那得是主人多大的恩典,自己跟着这位不得宠的庶出小姐,更是一年到头都吃不到,顾婆子稍有犹豫,便答应下来。
顾婆子跟着线儿出院走了,两个小丫环眼巴巴看着院门,一脸的羡慕,林芳笑道:“你们两个也可去地里先吃西瓜,记着,西瓜性凉,莫要贪吃,小心吃坏了身子。”言下之意,就是可以随便吃。
小丫环兴冲冲追出院子,连个谢字也无,司马茹素道歉:“林六小姐见谅,是我未教好身边人,失礼了。”
林芳笑道:“无碍,本就是孩子,尚是贪玩年纪。”
又问剩下两个大点丫环:“你二位可也想去?”
两个大丫环屈膝行礼,摇头道:“谢谢林六小姐。”却是仍站立原地。
进入休息室后,司马茹素立时将纱帽拿下,然后脑袋像狗从水里出来时一样,猛地朝两边甩,林芳来不及躲避,汗水甩到林芳脸上身上,林芳用袖子擦着脸,嘴里怨道:“一个女娃子家家,没有一点女娃子自觉,说你多少回,咋老是不听,麻烦你别学我家球球好不好。”
“哼,是你家球球大,还是我大,很明显是你家球球学我好不好。”
司马茹素话一出口,两人均惊立当场,互相瞪眼看着对方,这两句话曾是林芳与死党不厌其烦的对白,自己已是很久未讲过,可是,怎的这位司马茹素竟对的一字不差。
还是司马茹素反应快一些,对身后两丫环道:“你两个先出去,我不叫你们,不要进来。”转而又对林芳道:“林六小姐,可否麻烦您身旁这位出去一下,我有几句体己话与你讲。”
听到自家小姐的答应声,齐十有些犹豫,毕竟自家小姐与司马小姐是头回见面,还不知对方底细,不过看着林芳那自信的眼神,齐十还是退了出去,顺手将门从外面关住。
休息室只剩两人,林芳刚要张嘴问话,就见司马茹素做势让她噤声,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有话以后再讲,等下我那个便宜爹爹就要来了,记着,帮我留在这里。”
第一一五章 留下
“芳儿,你可在?爹爹来接你。”
“爹爹,芳儿在此。”
听到爹爹叫喊,林芳马上来了精神,快步小跑出去,本想如往日般,拉住爹爹大手问长问短,可是看见爹爹身后还有一人,林芳立时止步。此人自己从未见过,个头比爹爹稍矮,若是无爹爹相比,这人也算长得英俊。谭六与另一男子侍立门外。
大郎向林芳招手:“来,芳儿,见过司马老爷。”
林芳行福礼:“司马老爷好。”
来人爽朗大笑:“哈哈,不用客气,我比你爹爹小些,你称呼我叔父即可。哦,初次见面,我也未有准备,这块玉佩侄女拿去玩吧。”
说着,司马老爷从身上解下一枚小巧鱼形玉佩,递向林芳。
林芳大方接过,施礼相谢,却仍是口称司马老爷。初次见面,人家客气,自己却不能太随便,再说,这叔父哪是随便叫的,即便你乐意,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身后,司马茹素跟着出屋,对大郎施礼:“茹素见过林伯父。”
林芳内心暗笑,这家伙从来最讨厌规矩,来到这个世上也学会了这一套。
大郎微微一怔,只听过司马家有女样貌怪异,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只是稍一愣神而已,瞬间反应过来,可是摸遍全身,也未摸到任何配饰,大郎歉然道:“侄女莫要生气,我整日里混在施工处,身上未带任何可做礼物之物,待回府后再补给侄女。”
司马茹素又是一礼,趁机给林芳是个眼色。
“爹爹。”司马茹素转而给司马老爷施礼,样貌很是客气,不似父女,倒如上下级般。
司马老爷却未接腔。而是直愣愣看着自己女儿,似不认识般,司马茹素仿佛未觉,眼看地面,垂手站立,院中气氛变得诡异。
“茹素,一路来爹爹要你去掉纱帽,你都不肯,你可知,爹爹虽日日与你相对。却是已很久未见过你面,此时你为何取了下来,难不成。难不成……”
难不成爹爹还不如一个外人么?可是外人就在当场,司马老爷讲不出口,内心痛苦异常。
司马茹素屈膝答道:“茹素相貌丑陋,夫人从不允茹素摘去纱帽,若是有违。夫人不会将茹素怎样,却是会连累一众无辜,望爹爹体谅。”
司马老爷双唇抖动,颤声问道:“今日就不怕连累无辜?”
两个大丫环立时跪下,垂首不语。司马老爷扭转身去,林芳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微微抖动的肩膀,可断定出他在强制压抑自己情绪爆发。
待情绪控制住,司马老爷对大郎歉然道:“林兄。小弟失礼,带小女先行告退。”
大郎还未回答,线儿风风火火跑进来,口里嚷道:“六小姐,顾妈妈讲西瓜好吃。想多摘几个,可奴婢力小。拿不了,可否让这两个姐姐帮忙?”说着指指跪着的两个丫环
林芳内心喷笑,线儿这绝对是故意的,且不说她力并不小,西瓜摘得多了,也不必非得用手抱回来,西瓜地里就有推车,就是没有推车,田间地头随便讲一声,自会有人帮忙给送过来,哪用巴巴得跑回来请示自己。
况且,司马老爷就在当场,她这样讲,就是变相让人家知道,如此贵重的西瓜,主子还未吃,下人已经先吃过,还自作主张问人家多要,显然是很没规矩,下人没规矩,做为主子的司马老爷,听了会是什么感受,那几个人还能有好?
果然,线儿话音一落,司马老爷脸色立时黑了几分,强压怒气对大郎道:“林兄恕罪,小弟这就处置刁奴,小弟告退。”说完,大步往院外走去。
出了院门,司马老爷又止步,扭头呼唤:“茹素,跟上爹爹。”
“爹爹,”司马茹素未动窝,而是原地跪下,颤声求道::“爹爹,若是爹爹真心疼茹素,就请息怒,真要处置了顾妈妈,你让女儿回去后如何自处。茹素还有一事相求,爹爹今日带女儿出来,夫人必会心存怨气,回去后,爹爹自去忙生计,女儿却要留于后院,今后所受待遇可预知,既已出来,爹爹可否容女儿多留几日,即便回去受苦,也不枉出来这一趟。”
司马老爷默然,自家夫人对庶子庶女稍有苛刻,自己是知道的,这个女儿生来聪慧,且向来做事谨慎,今日这是为何,言行有悖常日所为。
林芳此时站到司马茹素身侧,对着司马老爷一礼,帮着司马茹素讲到:“司马老爷,我虽与司马小姐初次见面,却很是谈得来,恳请允司马小姐留宿几日,我两人也好促膝相谈。”
妻子每次与别人家应酬,都会带着女儿,几年来,女儿这还是第一次留人,大郎欣喜,自家女儿太过懂事,虽偶尔也顽皮,却总不像个孩子,吵着闹着要与伙伴玩耍,这才是一个孩子应有的反应,于是,也开口替司马茹素求情:“司马老弟,既然你家女儿与我女儿情趣相投,便留她与我家芳儿玩耍几日吧。”
线儿却是不管其他人如何,留下自己惹的烂摊子,进休息室去收拾。
司马老爷妥协:“唉,也罢。”向大郎躬身一揖:“林兄,可否借房屋一间,容我父女留宿几日。”
大郎自然不会推托,刚好林翠萍走后,院子还闲置着,就暂且借给司马老爷住。
刚才场面紧张,尚不觉着怎样,此时林芳才觉站起脱力,身子一歪,靠到大郎身上。
“可是累了?”
大郎屈身蹲下,林芳很自然的爬到他背上,一双胳膊环在自家爹爹脖子,头枕在爹爹虽不算很宽,却很是有力的肩背,闭上眼完全放松。
身后,司马茹素一脸愕然,都讲男人抱孙不抱子,别说自己是个庶女。就是夫人所生嫡子,都未见自家爹爹抱过,林芳竟有如此待遇,见其行事,自然顺畅,应是常年如此。
在司马茹素记忆里,自家姨娘也未尝与自己亲近过,只有将自己从小带大的奶娘,和自己最是亲近,却不知被夫人打发到哪里去了。顾婆子和四个丫环都是后来所换,言称是来照顾自己,每日里却将自己一言一行均报告给夫人。两个大丫环对自己照顾倒是仔细。却是不显亲热。
司马老爷看到大郎父女这一幕,与女儿神情相似,只是有所收敛。
司马家怎样处置刁奴,林芳已无暇去想,因她在自家爹爹温暖舒适的背上。已沉沉睡去,醒来时只觉饥肠辘辘,刘妈给她煮一碗混沌吃过,她便急冲冲找爹爹问起司马家之事,她很想知道司马茹素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司马家也是一个富户,爹爹在镇上做生意,不可能不知司马家情况。
相比于上官家靠亲戚生意后起发迹。司马家已是几代人做生意,只是为人处事比较低调。
司马老爷除正妻外,还有三房妾侍,正妻育有二子一女,嫡女年龄最大。已有九岁,生来愚笨。爹娘不分,常年圈于院内。两嫡子今年一个七岁,一个只有三岁。
三个妾侍,育有三子三女,三个庶子均未活过五岁,司马茹素是唯一活下来的庶女,原本相貌出众,不知为何,前年冬天突然全身毛发开始变白,皮肤也白的吓人,司马家夫人便再不允她外出。
上官家事发后,齐彪最早得消息,要官卖上官家所有财产,官家未公布此消息之前,齐家与林家先下手,已将上官家在白水镇的店铺买下,买沿路荒地,也是齐彪提前得消息。司马老爷人脉也是很广,等得知官卖消息时,已是晚了一步,上官家在白水镇的店铺已无,沿路地段也已无甚好挑。
打听得知,先下手的是林齐两家,林家他知道一点,两年前搬来,一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