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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翠饿此时已是气得脸色潮红,气哼哼道:“芳儿只是与我说起此花,言语中很是欢喜。妹妹想着,此花细密,绣起来必费工夫,芳儿既喜欢,就给她做个小背包。将此花绣于其上,既可练我绣艺。又可让芳儿高兴,已是快绣完,却没想,是哪个如此无德,竟干出损毁之事。”
大郎问:“你今日离开时,此背包放于何处?”
“衣橱内,因还未绣完,先放在线布篮里。”
“且打开衣橱看看。”
林翠娥走向衣橱,却见书琴双手抓着衣橱门,愣怔怔看着衣橱内,自己走到跟前往里一看,且没将林翠娥气炸,就见内里衣衫被翻得乱作一团,只能看见线布篮跟乱衣混在一块儿。
“欺人太甚,”林翠娥已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怒气。
“翠娥冷静,”大郎劝道:“若被怒气冲昏头脑,不但于事无补,还会乱了心神。”
林翠娥委屈:“大哥,此人欺人太甚,让我如何能冷静。”
李翠梅揽过她,轻轻拍背,吩咐丫环:“书棋,查看卧房,书琴,查看对间书房,你两个查看仔细些,看是否少了东西,或多出东西,所有异样处,均要禀报。”然后拉着林翠娥走到屋去。
还未进得主屋,刘妈过来,禀报:“大老爷,大夫人,姑小姐,周二晓讲,她今日看见钟家小姐在姑小姐屋内。”
李翠梅道:“唤她过来回话。”
周二晓见了李翠梅,直往后缩,李翠梅知她被自己整怕了,柔声道:“你且莫怕,今日你要是立了功,奖你一碗红烧肉,还可在渔场休息两日,与那两只狗儿好生玩耍。不过,若是所讲有虚,这一切可就没有了。”
“不虚不虚,”有吃有玩,周二晓一时也不再怕,说起她今日所见:
“我今日劈好柴送进内院,见姑小姐屋门口站了两个丫环打扮之人,很是奇怪,平日里没见过家里有如此漂亮的下人呀,便走过去看,却听见屋内有响动,姑小姐天仙般的人,怎会弄的如此古怪动静,二晓好奇过去看,刚走进,那两个漂亮人儿便来推我,被我拨拉到一边。姑小姐的屋子不是我能乱进的,站在门口往里看,看见那个经常打听事儿的钟小姐在内翻东西,我问她找啥,她问我可知姑小姐赛品在哪里,可知是怎样的,我讲不知,她挥手让我走开,我说你又不是我林家人,为何在我林家主人不在时乱翻东西,像做贼一般,不合礼法,她便走了。”
周二晓啰啰嗦嗦一大段,总算说明白,林翠娥的屋子是钟美珍翻乱,目的只为找林翠娥准备上交的赛品。李翠梅践诺,让刘妈将她交给周婆子领去渔场。
周二晓已近二十岁,智力还如同稚儿,最是喜爱与动物玩耍,说来奇怪,凡是她见过的动物,都跟她很是亲热,以林芳那点心理学知识来分析,大概就是因为她心性纯真,眼里无有恶意,动物觉着不会受到威胁,才把她当朋友。
平日里,周二晓只要不犯大错,林家不管主人还是下人,都当她是孩子,不会与她较真。
李翠梅吩咐刘妈:“你带几人,去钟家将七姑夫人接来,她婆婆要问起何事,你便讲,是姑小姐急事脱不开身,此事须亲姐姐帮忙才得成,其他勿多言。”
林翠萍接来后,几日未回钟家,也未给钟家捎任何口信,钟家老太派钟美珍来问,却是进不得林家大门,钟老太只好亲自上门,门房也未让她进,转告主人家原话,若问原因,且去问她自家女儿。
呆在大哥家,大哥大嫂每日里嘘寒问暖,吃喝用度比同十一妹,下人也对她恭恭敬敬,比在钟家强上百倍,可林翠萍仍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大哥大嫂为何留她。大郎无奈,只得跟她明言,李翠梅接她回来,是实不想再忍让钟家,今日钟美珍能擅自翻动并损坏林翠娥东西,明日说不准又会干下什么不可理喻之事,若一再忍让,终将凝成祸事,若是不将她接回便与钟家翻脸,她在钟家日子会更艰难。
大郎问林翠萍,可有何打算,若是想即刻随军跟随钟大奎,李翠梅会派人将她送往京城,剩下事宜,李翠梅的大嫂郭佳怡会安排,若是还想回钟家,自甘被人作践,从此后,将不再管她。
林翠萍愕然,思索片刻,苦笑:“去军中?那钟大奎并无疼惜之意,只将我当那烟花女子般,只图他痛快,对我却是百般折磨,若是可能,我愿和离。”
没想到林翠萍会如此答话,大郎问她:“你可想清楚,你已年纪不小,且亦非女儿身,若是和离,再要找称心好男人,不是易事。”
林翠萍惨笑道:“好男人?我嫁给钟大奎之时,即是女儿身,年纪也不算太大,这两年过得可是称心?那年翠娥回家,出口训我,道,大嫂所教,女儿家要自己学得管理事物,即便将来识人不清,婚后不如意,也可过得自在,我当日还嗤之以鼻,认为荒谬,如今才觉有理。我自小自持美貌,以为将来必会嫁得如意郎君,过得好日子,认为学那些家事无甚用处,却是将自己养成个废物。还真得感谢我婆婆这两年来的苛求,最起码吃饭穿衣之事已可做得来,若再学点其他本事,便可养活自己。”
大郎听得此言,心中百般滋味,言道:“你且仔细考虑,想学何手艺,或做何事,我便与你大嫂商量,看如何安排。”
晚间,大郎抱住妻子,任怎样也不肯撒手,李翠梅觉反常,问他何事,大郎低声问嘟囔,可是曾教导翠娥,女儿家要自己学得管理事物,即便将来识人不清,婚后不如意,也可过得自在。李翠梅好笑,言道,女儿家未嫁之时,不可只想着依靠未来男人,翠萍便是此例,可有错处?不过,你我之间,经历磕绊,已是心意相通,大可不必再为此话吃味。
心意相通,心意相通?大郎大喜,与妻子百般缠绵。
钟家老太带着钟美珍来林家道歉,钟美珍承认,林翠娥的屋子确是她翻乱,那绣花也是她揉坏,她看那背包上花样难绣,以为是林翠娥参赛作品,再想自己所准备绣品,与之相比,简直拿不出手,因一时嫉妒,才干下蠢事。
钟家老太说的千般好话,甚至当着林家人面,将女儿掌嘴,可无论她母女怎样相求,林翠萍下死心要和离,若是钟家不应,即便上公堂也不改口。钟家老太自知理亏,若是对薄公堂,家丑弄得人人皆知,钟大奎前程必受影响,无奈只得答应。
且不管钟大奎收到家信时如何捶胸顿足,得到钟大奎亲笔签名及手印,林翠萍去官府办理了和离手续,成为自由人,在大郎和李翠梅的安排下,在出租区帮忙,大郎尽自己所能,每种行业均让她试一段时间。
第〇七八章 山羊
不出大郎所料,史斌华在堂会书场闹事第二日清早,史廖良便带着儿子和一大堆礼物,来林大老爷府上道歉,讲了一堆好话,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央求林家,将昨日之事掩下。大郎很是为难,昨日之事,当着几百人,要怎样掩下,心中却是鄙视,史斌华平日里作派,镇上人人皆知,如此掩耳盗铃之事,做来何用。
史廖良怎会不知此为乃掩耳盗铃,他的目的,是想大郎稳住郭勉,莫要将昨日之事上报夫子,纵使他再有钱,那夫子他却是搞不定。因那夫子乃退休官员,为人最是死板,又看重郭勉,这样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大郎更显无奈,此事你应去求郭勉,昨日你家少爷差点让家丁打了人家,你不去给人家道歉赔礼,求我何用。
史廖良恨得内心直咬牙,面上不得不更加赔笑,言道,那郭勉依靠你林家谋生,虽非你林家奴仆,凡事总得听你林家一二。心里却是急得不行,他与妻子兵分两路,他来找大郎,妻子则去学堂门口守候,若见着郭勉,好言相劝,若是郭勉不听,则设法拖住,待他跟大郎商好条件,必去汇合。
两个老狐狸在此虚与委蛇,史夫人在学堂门口焦急若热锅上蚂蚁,却不知,郭勉今日根本未来上学,娘亲生病,他白日里要伺候娘亲,晚间要替娘亲说书,昨日他便已向夫子请假,夫子感动他孝心,将已备好讲义先借给他看,准他于娘亲康复后再来上学,内心对他则更是看重。
最终,史廖良将渔场后一片良田卖于大郎,虽大郎是以市价买下。并未压价,史廖良也是肉痛,眼见着本镇土地日渐价高,且那块土地虽不靠近大路,却也离大路不远,说不准哪日便会有大作用,此时卖地,实是划不来,可谁让他有求于人。回得家中,自是恨得将史斌华大骂一通。镇上女子貌美者何止一人,偏生要招惹林家娇妹。
林文放暑假那日,按林芳讲求方法。田家小院及旁边空地,正式改为羊场,所要山羊也已买好,因本地主产绵羊,这一百多只山羊。是大郎派人从外地买来。林文好奇,陪着妹妹去村里查看,问妹妹养这些山羊要何用,山羊肉比起绵羊来要腥膻许多,若是用来做菜,本地人恐不太习惯。何况山羊毛太粗硬,无甚用处,不如二祖母家绵羊。还可剪毛用来织衣裤。
林芳笑呵呵答:“保密。”
二哥所讲没错,这些山羊的羊毛毛杆糙涩,便是用来制笔,也是下品,目前看来。确无用处,可她还不想现在说出原因。内心却真的感谢家人对她无条件宠爱。
问不出答案,林文也不急,逗她:“莫非?妹妹是想攒嫁妆?”
林芳一脸委屈:“二哥竟要妹妹自攒嫁妆,难不成二哥嫌弃妹妹?”
林文来捏林芳鼻子:“你个小人精,明知二哥非此意。”
因山羊吃草时,连草根一起吃,比起绵羊,山羊对环境的破坏力大些,若是自己获利,很快就会有人跟风,林芳不想被后世人骂,还是先起个好头,准备将山羊圈养,割草回来喂。
家里派人出外买羊时,林芳交代过,最好能一同将养羊之人请来,也好培训自家人,所以,山羊原来的主人也跟着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个伙伴,不过,人家毕竟不可能长期呆在这里,得赶紧找人学习,这事得跟爹娘商量,尽快增添人手。
“芳儿,我来喂羊,你看可好?”
和离后,六郎本来怕大哥家人口多,侄儿侄女又不喜七妹,想接林翠萍去自己家住,可袁莉与钟家老太是亲甥姨,常与钟家来往,若是钟家来人,他一个男人还可忍受,大不了躲开就是,林翠萍若住过去,见面毕竟尴尬,袁莉夹在中间,也是为难。所以,林翠萍白日里在出租区做事,晚上还是回到大郎家住,听得林芳与大哥大嫂说起养羊之事,有此一问。
林翠萍话音一落,家人均看向她,神色各异。
李翠梅问:“翠萍,怎想起喂羊?你可知,婶母喂羊只为消遣,而芳儿喂羊有其目的,况山羊数量过百,比那绵羊又调皮些,干起活来又脏又累,且经风吹日晒,对容貌多有损害。”
林翠萍叹道:“大嫂莫要再提容貌之事,若是容貌平常,我也不会将自己养成废人。这些时日在出租区做事,翠娥烦闷,总有人来问,既为林家亲妹,为何还要辛苦做事,甚至有人出言轻薄,我实不想理会,若是去养羊,便可避开,得以清净。”
“哼,养羊非是养老,莫要想的如此美好。”林文实在厌烦林翠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