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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凭你这小兔崽子几句话,就能断定我的前程,我打死你。”
还不等十郎动手,他自己已被齐彪拎小鸡一样拎出课室。突遭袭击,十郎本能的挣扎,不同于大郎和六郎的高挑俊美,十郎身材矮小瘦弱,长相猥琐,待看清袭击他的是有名的黑面神,一向欺软怕硬的他,吓得浑身发抖,胡乱的叫喊着要齐彪饶了他,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惹着齐彪的。
把他丢到地上的齐彪,怎么看他怎么恶心,加上十郎挣扎时,腿脚踢腾,齐彪那本就墨迹斑斑的衣服,加上胡乱的脚印,更是不堪目睹,怒气上来,捡起一根棍子,二话不说,照着十郎的腿就砸,要不是林文从身后抱住他,开口为十郎求情,齐彪还要打下去,就这,十郎的一条腿还是被打断。
齐彪是今年才随同父母从外地落户本村的,这一家三口脾性古怪,除了齐彪每日上学,他的父母很少出门,不见买地种地,也不见与村里人打交道,更不见有外人出入他家,也不知这家靠什么过活。每次齐彪在学堂里把人打坏,人家找上门去,他的父母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门都不让进,直接拿出银子给人家,然后把人请走。
他们给的银子有诊金的两三倍之多,有时甚至十倍都有,看在银子的份上,村里的人大多不再吭声,你就是打官司,都不一定会得到钱,更何况打官司还要花钱。再说,你要再啰嗦,人家也不会理你,啰嗦的狠了,那对父母会亲自出面修理人,过后又扔给你银子,你自己看着办。
林伯嗣找上门去时,那对父母门都没开,隔着门扔给林伯嗣三十两银子,再拍门,扔出来的便成了根棍子,意思很明显,再纠缠,这家人不介意接着打。林伯嗣识趣的赶紧走。
这三十两银子,够给十郎接骨买药的了,还有大部分可剩。王大夫说了,腿伤其实并不算严重,只是关节被打错位,接骨很容易,加上疗伤,十两银子都用不了。
林伯嗣这个人,家长观念很强,他认为,我是一家之长,你们就得服从我,一切都要听我的,只要你不听从,你就是忤逆不孝,可他忘了,做为家长,也负有教育孩子的职责。他也是读书人,子不教父之过这句话,不可能不知道,可是这句话,自动被他忽略了,因为他不想出力劳神。
大郎是跟着祖父母长大的,从小有祖父母和叔父婶母教导。六郎记事时,祖父母还在世,时不时会被叫去教导一番,怕他们兄弟隔阂,也会让六郎在后院住一阵子。林翠萍是个女孩子,因长的漂亮,自己以为高人一等,从小不爱理人,祖父母也曾训诫,可是有董氏的纵容,训诫的效果不大,想着她长大了反正要嫁出去,到了婆家,自有人管束,祖父母也就没再多费心思。
林十郎和林翠娥是祖父母去世后出生的,那时大郎已开始在外做事,林伯嗣不教儿子,做为兄长的六郎自动负起教导弟妹的责任,可他毕竟也是个孩子,每次教导弟妹时,父亲只要觉得侵犯了他家长的威严,就会反过来把六郎训斥一通,使得六郎的威严在弟弟妹妹前大打折扣。十郎在兄长面前老老实实的,可只要一出门,就是另一副样子,反正就是犯了错,六哥就是教训自己,也有父亲给自己挡着。林翠娥是个女孩子,一般不被允许出门,在家有李翠梅教导,倒也乖巧。
“娘,我抱着妹妹出去转转,妹妹今日还未出门,该会闷了。”放学后,林文主动抱起林芳,给娘亲说了一声,就走向院门。
八岁的林文,人还没长开,身体纤细,抱着林芳怎么看都有点费劲,李翠梅不放心,嘱咐大儿子:“稍稍走动下就回来,莫要累着了,若抱不稳,就休息一下,莫要摔着你妹妹。”
林文回头道:“娘亲放心,文儿不会勉强。”
你不会勉强,可我害怕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抱稳我吗。林芳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可她又真的很想出去透气,心一横,伸出小手,胳膊使劲环住大哥的脖子。
林文被勒的很不舒服,腾出一只手扒拉林芳的胳膊:“呵呵,妹妹真是小心,你若再用劲,哥哥出不来气,就会真的摔倒了。”
哦,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我给你松一点。
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林文好笑:“妹妹听懂了?还真如二祖母所说,小人精,这样也好,妹妹早晚会嫁出去,那时哥哥们不在你身边,妹妹聪明,才不会被欺负。”
到底是力气小,妹妹时不时往下滑,林文不得不走走歇歇,溜溜达达的在村里走着,到了王大夫门口时,林文口渴,便进了王大夫家院子,礼貌的对着屋门大声说:“王爷爷,文儿口渴了,可否进来讨碗水喝。”
“进来吧,壶里有水,自己倒。”
“谢王爷爷。”
这王大夫五十多岁,早年丧妻,也没续弦,唯一的儿子在军队服役,没有收徒弟,就他一个人生活。林文进去时,王大夫正在切草药,见林文手里还抱着妹妹,便放下手里的活,让着林文坐下,亲自给林文倒了一杯水,递到林文手上。
林文自己没有先喝,而是先喂妹妹喝了几口,待得林芳摇头,也不嫌弃妹妹喝过,一仰脖,整个倒进嘴里,他确实是口渴了,顾不上讲究斯文。
又给林文续了一杯水,王大夫接着切药。
林文喝完水并没走,站在王大夫身边,看王大夫切甘草。二祖母平时制药时不会避着家人,林文也认得一些药材,甚至有些药的炮制方法他也知道,就是没有动过手。
“有事?”
王大夫觉得奇怪,这孩子是来讨水喝的,喝完水又不走,他的二祖母医术比自己高很多,自己这点手艺,在童氏眼里哪里够看,这孩子应该不是好奇。
林文也不推脱:“是,王爷爷,文儿有事相求。”
“呵呵,说吧,我帮得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王大夫也没当回事,一个小孩子,会有什么要求,肯定不是啥大事,待听完林文的话,他再也不会小看林文是个孩子了。
“王爷爷,文儿相求,下回给十叔换药时,您高抬贵手,把他的腿稍微恢复治疗前的位置。”
这就是要王大夫把十郎已接好的腿,再重新错位。林芳睁大眼睛看着哥哥,这小书呆子是要干啥。
“这是为何。”王大夫倒也没有生气,平时也有人会求他稍微帮点小忙,动点手脚,他不是那古板之人,若是要求不算过分,他也乐意帮忙,还能多挣点诊金。
林文正色答道:“我那十叔,生性顽劣,惹是生非,将来若为官,必贻害一方,不如早设法阻止,以免形成大患。”
嚯,说的好义正词严,说白了,不就是想把十郎变成残废吗,歪瓜裂枣的人,朝廷是不会接受他当官的,十郎从此只能当一个平头百姓。林芳真心佩服哥哥,才八岁的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心机。
王大夫皱眉:“可林十郎的腿骨已然接好,却又如何说的过去。”
林文笑:“十叔好动,必不会老实养病,他的腿骨重新错位,又怪得何人。”
说完,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抱着林芳不太方便,林文还是侧身给王大夫鞠了一躬:“谢王爷爷,妹妹身体无恙就好,这是诊金。”
林芳刚刚还夸哥哥聪明,林文这句话一出来,立马恨得林芳牙痒痒,我说这小书呆子怎么会突然好心抱自己出来,原来是把自己当幌子了。心里恨,手上也不闲着,小手一抓,林文的脖子上就出现几道指甲印。
第〇二〇章 橘子
更新时间2013…7…3 10:02:49 字数:3355
“你来我家干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孟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还不让开。”
“可是祖母,是他卸了我的胳膊,我为何要让他进来。”
“孟儿,技不如人,耍这些小性子,算何本事。”
“可是,”
“大哥,齐彪是我的客人,你不让他进门,让我情何以堪。”
“这,好吧。”
林芳在一边看的翻白眼,林孟比林文还大三个月,看起来虎头虎脑高高壮壮的,其实很是幼稚,你看,他堵在门口不让人家齐彪进来,齐彪却一点都不着急,脸上甚至有鄙夷之色。堵了半天门,不用齐彪自己动手,三两下,林孟就缴械投降,还得放人家进来。
说来奇怪,自那天林文拜托王大夫给十郎的腿动手脚后,他身后就多了一个尾巴,他走到哪儿,齐彪就跟到哪儿。两人身量相仿,林文面容肖似大郎,小小的年纪已有美男子的风范,白白净净,温文尔雅,齐彪面相平常,皮肤黝黑,冷漠淡然,无论谁看见,都不会认为这俩有任何关系,偏偏两人形影不离。
更怪的是,别看这俩人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却很少听到俩人交谈,两人各行其事。林文一般没事都会看书或练字,齐彪则相反,这里站站,那里看看,好像在他自家的后花园。就是俩人呆在一块儿,也是各干各的,互不干扰。倒是林孟,咋咋呼呼,一会儿让齐彪不要动他祖母的鞭子,一会儿叫嚷齐彪离马远点,有时也会和齐彪动手,不过没几下就会被齐彪制住。
刚开始,大家还对齐彪很客气,端茶倒水摆点心,毕竟上门就是客嘛,可这家伙很酷,不言不笑,没个反应,让你实实在在的用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慢慢的也就没人当他是回事,你来就来,你走就走,随便。
“妹妹,我回来了。”
哼,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么事,我才不会理你。闹别扭的小婴儿,一把搂住娘亲的脖子,把头搁到娘亲肩膀上,给大哥一个后脑勺。
那天从王大夫家回来,林芳就不肯再让林文碰她,也不理林文,只要林文想抱她或摸她,林芳都会伸出小爪子抓挠,搞得林文很是郁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妹妹了,他哪里想得到,这个妹妹的骨子里装着个三十多岁的灵魂,他的做为,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却是看的明明白白。
其实,林芳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毕竟林文做那件事,必须得给他自己找个借口,给王大夫寻个理由,即使利用了林芳,也没有伤害到她,对她反而照顾有加,林文自己渴成那样,都先顾着给妹妹喂水,也不嫌弃妹妹的口水,就着妹妹喝过的杯子,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可是她心里就是不爽,谁让你是我大哥来着,你欺负了我,我就是不理你,在上一世,她就是这么干的,壳子虽换了一个,本性却是没改。
“妹妹,你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回来了。”说着,林文转身,从身后齐彪手里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水果。
哇,橘子,好久没吃过橘子了,大哥,你是算命的吧,你咋知道我喜欢吃桔子呢。
虽然还没搞清这是什么朝代,不过看服装,林芳也知道这是交通不发达的古代,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地地道道的北方,而橘子是南方水果,运到北方来,花费很大,一般的人家是吃不起的,有些人家更是一辈子都没见过。
李翠梅皱眉:“文儿,你这橘子从何而来,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能随便收人家的。”
“是我送的。”
呵,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闷葫芦竟然说话了,林芳意外的把目光转向齐彪,刚好对上齐彪好奇的眼神。
看什么看,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扮酷,很拽吗,哼。
哦,我被鄙视了吗?不会吧,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