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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彪考上武举后,便被他的大哥向皇上推举,随军驻守边关,立下了赫赫战功,又因本就是皇上的嫡亲侄子,皇上封他为大将军,赐大将军府,就与亲王府打对门,这也是皇上故意为之,想借此缓和他父子之间的关系,想着父子之间不管有多大的仇恨,毕竟血浓于水。
皇上已年迈,虽育有子女,要么未成活,要么早早夭折,如今竟是膝下凄凉,朝廷内外纷纷猜测,皇上可能会立齐彪兄弟中的一个为太子,皇上自己似也曾露出此意。
齐彪的大哥面善,却是老谋深算,而齐彪给人的印象,是一直冷着一张脸,从未见他笑过,且处事狠厉毫不留情,不管皇上立他兄弟中哪个为太子,一旦太子继位,那些曾经与亲王府作对的人觉着,自己必不会得好下场。
振武侯便是那觉着自己没有好下场的一个,他想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自己当上皇上,再将谭家人连根拔除,从此便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几年来,镇武侯没停歇过暗地里秘密筹备,他所收养的义子,大多都成了他的心腹,被委以重任,史斌华便是被他以做家中药材生意为名义,派到山多地少的多陵县,勘察可暗藏兵力的地方。
多陵县到处是山脉,若是骑快马,离京城也只有几天的路程,只要起事前几天,暗藏的兵力沿着山脉前往京城,必会神不知鬼不觉,胜算的机会很大。镇武侯想的是很好,可他却没想到,在他面前足智多谋,各方面都优秀的史斌华,到了多陵县便露出了好色的本性,被齐彪布在多陵县的隐卫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如此机密而龌蹉之事,齐彪当然不会让林芳知晓,只让谭六拣能讲的告知林芳,以备危急时林芳可自保并保林家人。
家将们今日觉着自家大将军反常,拼了命的与他们对打,可当他们用了全力格挡时,大将军似乎魂魄突被抽离一般,又没了力气,谁知自己还未及缓气,大将军又元魂归鞘,忽发狠力,弄得家将们莫名其妙,且狼狈不堪。
林孟来到练武场找齐彪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正在跟齐彪对打的家将,已是招架不住,且齐彪的长枪已扎向家将喉咙,家将却已来不及躲避,林孟急急抽出身上软鞭,顺速用鞭梢卷住家将往后一拉,同时大喝:“大将军住手,再打他就被你打死了。”
齐彪回过神来,刚才跟他对打的家将,脖子已开始冒血,齐彪上前先点穴止血,又从身上掏出伤药撒于家将伤口处,责问家将:“你今日怎地如此疲沓?”
受伤的家将不能言语,旁边另有人替他答:“大将军,并非小的们今日疲沓,而是大将军您魂不守舍,根本就不同往日。”
齐彪一愣,继而面无表情,接着给受伤家将处置伤口。
“哦?大将军今日怎地啦,竟会魂不守舍,难得呀,哈哈。”
林孟虽然不像小时候那般处处跟齐彪唱反调,却也不会放过任何能使齐彪难堪的机会,即便齐彪大多时候对他的挑衅都没有回应,他依然乐此不彼,此时听到家将的话,要不抓紧机会奚落齐彪几句,那就不是林孟了。
处置好伤口,下令那家将伤好前休息,不必当值,齐彪问林孟:“你那边情况怎样?”
林孟恢复正色道:“已有人在他所统军内宣扬,镇武侯起事,只为哄他的禁脔一乐。”
第一六八章 探望
等处理完手头上最紧急的事,离林文与李子易聊起李子阳夫妇已过了五天,林文抽了个空去将军府上看望小舅李子阳,却被告知,李子阳与大凤已于大前日办了和离,李子阳接了个去江南寻人的差事,办完和离手续便急急离京,连将军府都未回,只着人捎了个口信回来,大凤也已于昨日搬离将军府。
林文愕然:“也就是讲,二舅讲过那话才过两日,小舅便与小舅娘和离,怎会如此快?”
“唉,早和离早解脱,”郭佳怡叹道:“你是不知你小舅内心有多苦,若不是我与你二舅着人跟着看着他二人,他二人还不知会发生甚事,如今和离,你小舅便无所牵挂,用全心去寻你五表妹。”
林文点头:“去江南也好,近处几省小舅几乎已找遍,都未有五表妹的消息,若不让小舅去他处找找,小舅恐是要憋疯去。”
陪着郭佳怡又闲聊一会儿,林文告辞:“二舅娘,您可知小舅娘搬去哪里,这几年小舅娘虽变化过大,我兄妹小的时候,她与小舅一样疼我们,我想去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郭佳怡仍是叹息:“唉,枉她活了几十年,还没有你一个小孩子活得明白。你二舅总也对我讲,等过几年退休后,便回到你外祖父母身边,不仅可承欢父母膝下,还可与姊妹们同处,既可享受亲情,又可重温惬然田园生活,我老了,每日里虚于应酬,也早已累了,就等着你二舅退休,好与他退归田园。偏你小舅娘想不开。”
得了大凤的住址,林文骑马往大凤住处赶去,半路却被林孟拦住,说是情况有变,齐彪找他回去商量调整计划,并讲等事情定了,他也跟林文一块去看大凤。
振武侯生性多疑,虽对义子委以重任,却也不是完全相信他们,派出他们执行任务的同时。还会另外派人监视,所以每个义子在外的行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史斌华那里自然也不例外,自己的禁脔竟然在外留恋花丛中,振武侯大为光火,当即决定另外派一个义子去多陵县代替,继而召回史斌华。
齐彪在多陵县那边已有安排。若是史斌华真被振武侯召回,以前所做计划大部分得作废,再说,他原本就想利用此次机会将史斌华除掉,怎可能让振武侯如愿,派林孟往李子易府上找回林文商议。林孟到李子易府上时,林文已离开,林孟根据郭佳怡所给地址一路追来。
几人商量完对策。又有别事缠身,原定去看大凤的林文林孟,只得将时间一拖再拖,等两人稍得清闲时,已是十天之后。二人来到李家给大凤买的小院。只见大凤一人坐在院里,面容消瘦。神情木然,唤了她几声,都未得到回应,二人讶然对视,不明白这是怎地了。
“你两个可是来看我笑话?”
就在二人面面相觑时,大凤突然的出声,将二人吓了一跳,不过也只是呆愣瞬间,很快二人便反应过来,林孟立时气得脸通红,张嘴便要反驳,见林文摇头,才勉强忍了回去。林孟鲁莽而武力过人,林文冷静且主意多样,二人在一块,向来是林孟听林文的。
阻止了林孟,林文笑答:“小舅娘,大哥和我来看看您,这段日子您的身体怎样,可有需要我二人帮忙之处。”
大凤撇嘴:“来看我?我的亲生女儿都不来看我,我这个当娘亲的,主动上门去找她二人,一个两个的避而不见,你二人会有如此好心?是来看我如今有多狼狈吧。”
林孟又欲张嘴反驳,林文已是预料到他会有如此反应,先他出声道:“大哥,路上买的蜜枣呢?你可是又犯糊涂忘在了马背上,还不快快去拿进来。”
“哦?哦,刚刚只顾急着进院来,还真给忘在了马背上,我这就取来。”
二人一对一答,大凤愣住,她喜吃蜜枣,进京城以来,日日忙着学习京城规矩礼节,跟随郭佳怡应酬人情往来,奔走于各个官宦人家,急于适应京城贵夫人生活,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原来的喜好,和离后,处处碰壁,日日受打击,沮丧间,更是胡乱过日子,没想到,李子阳的这两个外甥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喜好。
林孟出了小院去马背上拿东西,林文弯腰向大凤施礼,赔罪道:“小舅娘,请恕文儿和大哥来得晚了,您向来疼爱我兄妹六人,无论往后怎样,您都像以前一样,是我兄妹六人的长辈,往后请莫要再讲来看您笑话之事。”
“怪?我此时还有资格怪哪个。十几日来,只有二嫂曾来看过我两次,其他那些曾经与我很亲热的夫人,见了我竟是好像不认识一般,即便应了我的招呼,也很是冷淡,原先常常称赞我衣着搭配好看,或是全鸡做的好吃的人,都讲不记得讲过此话。呵呵,就是容儿,也唯恐避我不及,好似我是那瘟疫一般,而华儿原本就没理会过我,我这才明白你小舅的话,靠将军府的名头来享受荣华富贵,就像那没有根的浮萍,离了将军府,我什么都不是。”
一旦开了话头,就像泄闸的洪水,大凤将和离这十几日来的种种失意,喋喋不休的一古脑往外倒,林文静静听着,偶尔顺着大凤的话头应一声。林孟提着装有蜜枣的小篮子进来,将篮子放在石桌上,给了林文一个手势,又出了院子,没一刻便返回,手上多了一个瓷瓶。
讲无再讲时,大凤才觉着很是口干,而石桌上除了蜜枣篮子,和林孟刚拿回来的瓷瓶,再无他物,想要喝水却是没有。
大凤起身要去烧水,林孟拦住她,将瓷瓶打开递过去,笑嘻嘻道:“小舅娘请喝水,此是我在对面店铺自己兑的山楂蜂蜜水,小舅娘尝尝,可有您兑的好喝?”
一口气将瓷瓶内的水喝干净,大凤赞道:“好喝,酸甜搭配刚刚好,孟儿何时长了这个本事。”
“嘿嘿嘿。”林孟傻笑,林文笑着戏虐:“当然得酸甜搭配得当,否则晚间怎进得了房。”
大凤奇道:“孟儿媳妇竟如此厉害,还敢不让自家丈夫进房?”
依然是傻笑:“嘿嘿,孕妇最大,孕妇最大。”
“你媳妇有了?我记得你今年开春才成亲吧,这可是进门孕,最是风光,是否告知了家中?”大凤此时已然开始放开胸怀,有了往日爽朗性子的模样。
林孟频频点头:“嗯嗯,已经去信告知,二祖母令我听媳妇的,千大万大孕妇最大。”
大凤心中百班滋味:“想当年我怀孕时,你们外祖父母也是如此嘱咐你们小舅,万事以孕妇为重,你们小舅也是孝顺听话,处处让着我,顺着我,倒是养出了我跋扈的性子。唉,此时讲这些已是多余,孟儿文儿,你两个可要跟媳妇好好的。”
林孟连连答应,林文环顾一周,皱眉问道:“怎地小舅娘就一人么?连个端茶递水的下人都无一个?”
大凤也皱眉:“刚出来时带了十几个,可是看他们心神不定的模样,一个个的让我给撵回了将军府,今日你们来之前,我心气不顺,最后两个也被我撵了出去。”
林文又问:“那小舅娘往后有何打算?”
“这几日我虽心烦,却也不是没想过此事。我嫁给你们小舅之前,做的一手好全鸡,家中每年养的上千只鸡,全是靠我一人做了再卖给各家饭店,和离时你们小舅给了我不少银钱,我想重操旧业,就是不知我做的鸡可否合京城人的口味。”
“这还不好办,孟儿我闲着无事,陪着小舅娘去京城各个饭店酒家去吃鸡就是,您既是行家,吃过后必会知配料与做法如何,再根据您自己原先的手艺,做出有自己特色又合京城人口味的鸡,应是不难。”
“大哥言之有理,有大哥相陪,小舅娘只管放心品尝就是,不会有人为难于您。”
“这——,”大凤为难:“好是好,可去饭店酒家吃饭花费很高。”
林孟豪爽道:“小舅娘只管吃鸡就是,不用操心花费,包管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