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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那些来打听的人家面前,说不出好话,这样一来二去,便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六郎,年纪越大越是无人问津。
六郎带人盖房起院,打制家具,小挣了一笔银子,听取二婶的建议,没有全部交给父亲,自己留了一部分。以往给东家做事时,每次发工钱,父亲都会仔细问清楚,还会到柜上去问掌柜的是否属实,也不会给他留多少在身上,这次是二婶给工钱,父亲没那个脸皮去查证,就是父亲不要了脸皮,二婶也不会有好话给他。他却是不知道,他的工钱都是大哥给的,只有多,不会少。
铺子里的事已辞,眼下一时找不出活计,六郎有时随大哥和贵成去收买布匹,有时在二哥的饭馆里帮忙,今日有个药商见小院的家具精致,问清是饭馆里的伙计打制的,便使人把六郎叫了去,问他除了这些桌椅板凳和简易床,可还会打制其他家具,并画了样图给他,六郎说只要见过实物,做来并不难,那人便问六郎可愿意随他回家,明年他家女儿出嫁,从现在开始就得打制陪嫁家具。
六郎从小到大,走的最远的就是这个良平镇,一时没了主意,便说要和家人商量一下,他是想回去问问大哥和二婶,大哥这些年走南闯北,听说二婶也是见识不凡。
回到小饭馆,刚好二婶领着林武和林霞来玩,已到了饭时,二婶就让他给铺子里的大嫂和贵成媳妇送饭。以往都是女伙计袁莉给贵成媳妇送饭,今天李翠梅来了,童氏怕女伙计万一冲撞了李翠梅,再被好事的人传进大伯子夫妻耳里,也是一场麻烦,便让六郎把饭送去,反正铺子里也有两个伙计,只要把饭菜交给伙计就行,也不怕人家传出嫂子和小叔子的闲话。
可童氏不知道的是,这袁莉在饭馆里做事,和六郎接触的机会也不少,六郎的身影竟是印在了她心上,这女子也大方泼辣,实在忍不住,找了个机会和六郎摊牌,硬是把一向面容冷峻自持力很强的六郎,吓得见了她就躲。
袁莉见六郎出去送饭,跟了出来,本想问问六郎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没想六郎越走越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袁莉心里来气,紧追不放,气急败坏的喝叫,俩人一前一后到了大郎的铺子,六郎怕袁莉跟进铺子纠缠,干脆一头扎进院子,气的袁莉在外咬牙跺脚。
等六郎喘过气,这才发现院里的大嫂和侄女儿,一大一小两双眼睛,都好奇的盯着自己,屋里听到动静的董盼羽,也慢慢走了出来,那眼神和大嫂无二样,六郎红了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己是来送饭的,不能二话不说就走,外面袁莉也不知走了没有,留下来吧,一个是大嫂,一个是不知道哪一门子的表妹,六郎和这二人都没什么话说,其实他性子冷淡,和谁都没有话说。
铺子里的伙计也是机灵,兄妹俩听到袁莉的喝叫,哥哥守着铺子,妹妹赶紧从后门进了院子,接过六郎手里的食盒,招呼着六郎进客堂坐下,倒了茶水,便开始摆饭。冬天没有什么新鲜蔬菜,白菜萝卜是最常见的,再就是夏秋时晒得野菜干。饭菜很简单,野菜干炒五花肉,胡萝卜炖羊肉,还有一碗肉末蛋羹,这是特意为林芳做的,一大盆白米饭。
女伙计初次看到东家夫人,心里怪异,没想到东家那样丰神俊朗的人,妻子竟然是这副长相,不过,李翠梅一直面无表情,她也猜不出东家夫人是个什么性情,不敢多言,摆好饭菜,就站在一边。
平日里这个伙计都是和董盼羽一块吃,现在东家夫人来了,伙计显得有些拘谨,摆好饭菜便要出去。
李翠梅见饭菜分量很多,看得出这是四个人的分量,便叫住伙计:“你和我们一块吃吧,等下饭菜凉了,再热就不好吃了,先拨出一份送到前面铺子。”
董盼羽原想叫伙计一起吃饭,又怕李翠梅规矩大,没有冒然出口,她和这位表嫂交情不深,却也知李翠梅心善,此刻见李翠梅开口,赶紧招呼伙计:“愣着干什么,大少夫人已发话,还不快着点,你想让我们吃冷饭?”
林芳上一世是被父母和两个哥哥宠着长大的,没嫁人前,嘴巴很刁,那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吃货。这几个月来,每每到了吃饭的时候,闻着饭菜的香味,林芳就不由得流口水,无奈自己没长牙,也知道这饭菜是吃不了的,也只能忍着,后来冒了牙尖尖,二祖母和红姨也只给自己做蛋羹肉末菜泥之类,不用怎么咬的吃食,调料除了盐就是糖,吃起来实在是无味。
看看面前的肉末蛋羹,再看看桌子上摆的香喷喷的菜,反正今天已经耍过赖,还得到了意外之喜,索性再来一回,于是林芳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呀,芳儿,娘看看,烫着没有。”
“咯咯咯咯。”
李翠梅急得要看女儿的小手,而林芳则是乐得不行,出其不意,自己在菜碗里抢了一块萝卜,放进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其实她很想抢肉来着,不过她有自知之明,那肉块大,自己肯定咬不烂,就是勉强咽下去,也有可能卡住,她可不想重生一回又被肉卡死,就是没被卡住把肉咽了下去,消不消化得了还另说,要是因为贪吃,再受一把罪,那还是不吃的好,反正萝卜吸满了各式调料和肉味,也很好吃。
很快林芳就乐不起来了,心里哀嚎,为什么人换了体质却还是原来那样,一吃辣椒就头晕,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很快睡了过去。
等林芳睡醒,正好对上一大一小两张脸,爹爹和二哥一边一个,趴在她脸上。屋里已点了油灯,那就是天黑了,记得自己是吃午饭时睡着的。
“嗯?咿咿呀呀。”
爹爹,二哥,你俩干啥呢?
“娘,妹妹醒了。”林武见妹妹睁眼,立马报告。
“芳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你娘急坏了。”林大郎抱起女儿,轻轻的逗哄着。
李翠梅急匆匆进来,从大郎怀里抱过女儿:“芳儿,醒了,饿不饿,你这一睡就是几个时辰,肯定饿坏了吧。”
想起今天的举动,林芳面皮发热,好容易弄到一块萝卜吃,还没来得及品咂味道,就醉了过去,本来闹着是要出去玩的,却从午饭时睡到天黑,越想越不好意思,羞得直往娘亲怀里拱,看在旁人眼里,可不就是饿了找奶吃,不过林芳也确实饿了,一个奶娃子一睡就是几个时辰,能不饿吗。
今天弄了这一出乌龙,林芳决定,以后再也不干出格的事了,她记得自己睡着时,嘴里的萝卜还没来得及咽完,娘亲不定费了多大劲,才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弄出来,自己又睡了这么久,说不定也把家里人吓坏了呢,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损的还是最爱自己的人,要是再犯,真是白有了三十多年的经历。
吃饱喝足,林芳又开始八卦起来,不知道六叔咋样了,那个急吼吼的女孩又是谁。
“翠梅,把芳儿给我吧,我这一出去就是一天,还没抱过我的宝贝。”
“你也累了一天,还是早点歇息吧。”
“不用,早已习惯。”
林芳换到爹爹怀里时,心里真的是庆幸,爹爹并不像电视上古装戏里的人那样迂腐古板,说什么抱孙不抱子,爹爹不但对自己三兄妹很是亲近,而且还有那么一点点纵容,娘亲每每责怪他,他总是笑呵呵的说:“要尊重孩子的天性。”这个观点,就是放到上一世,都是属于超前意识教育。
“我刚问你那个追着六郎的姑娘,你还未回答。”摸摸相公怀里的女儿,李翠梅柔声说道。
咦?真是想睡觉有人给送枕头,有八卦,林芳竖起小耳朵仔细听。
“那个女子是铺子原主人家女儿,夫妻两个只此一女,因她母亲生病,不得已才卖了铺子和出产不高的一块地。此女子很是要强能干,原就帮父亲打理铺子,家里的事,她可做大半的主。听翠红和二郎提起,从平时的言行来看,这女子可说是看上了六郎,明着暗着接近六郎,六郎外冷內憨,人家一个闺阁女子,已做到如此地步,六郎却还在鼓里。”
大郎不知道,那女子就是因为把鼓敲破了,才把六郎吓着。
“你且问问六郎的意思,心里有何想法,他年纪也不小了,你是长兄,若那女子还合他意,你便做主上门提亲吧。”
“嗯,明日我就去问。”
第二天,林大郎没有急着去收买布匹,而是正儿八经的找六郎谈话,问他对袁莉到底怎么想的,谁知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六郎先开口征询他的意见,问出去给人做木活怎样,自己从没出过远门,心里没底,可听那人说起工钱,比起以前在铺子里做的活计,工钱要翻几番,人家还说了,要是做的好了,会有赏钱,是工钱以外的钱。
大郎很是谨慎,跟着六郎去拜访了那个药商,仔细衬度一番,觉得可行,那药商便催着六郎动身,说是女儿婚期不远。兄弟俩回到家中,六郎打点行装,急匆匆上路,那个袁莉,倒是被忘到了脑后。
第〇一九章 断腿
更新时间2013…7…2 20:03:23 字数:3373
六郎一走,没人再管十郎,林十郎惹起事来更是肆无忌惮,林伯嗣只在人家要求赔偿钱财的时候,训斥十郎几句,平时也不管他。在六郎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十郎惹事被人打断一条腿。
打他的正是那个卸了林孟胳膊的孩子,大名齐彪,比十郎还小两岁,人长的瘦瘦小小,看起来身上没二两肉,和他的名字是一点也不搭调,平时不吭不哈,一般也不太搭理人,可你要是把他惹急了,打起架来却是发狠,干净利落,下手也毒,林孟要不是从小跟着童氏练武,有些底子,那天就不止被卸胳膊那么简单了。
说起来也是这林十郎活该,做为一个长辈,他不但不爱护侄儿,反而时不时的找林文麻烦,林文本着家丑不可外扬,向来在外人面前都让着他,他却以为林文怕他,越是张扬,尤其是林文跟着娘亲住到二祖母家后,十郎不得不干些活,这些在以前可都是林文的事。
那天,因为大清早被父亲叫起来扫院子,十郎一肚子的气,进了课室看见林文在练字,上去就扯过林文桌子上的纸撕掉,随手撒到身后,他却是没看见,那满天飞的纸屑,刚好飘了刚进门的齐彪一身,尚未干的墨迹,立时染黑了齐彪的衣服。
对于十叔这幼稚的行为,林文很是无奈,没有理会他,合上字帖,站起身,拿起毛笔和砚台,准备出去清洗,平日里十郎闹一下也就算了,谁知他那天发了疯一样,不但撕了林文的字帖,还抢过林文的毛笔和砚台,使劲的砸到地上,也不管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脾气再好的人也怒了,林文沉声问他:“十叔,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个小兔崽子,自己偷懒,躲去那母老虎家,所有的事都丢于我,害我日日劳作,白白浪费了读书时间。”
十郎这里只管骂的痛快,没看到身后齐彪的脸,比溅到他身上的墨迹还黑。
林文这回是真怒了,冷言道:“十叔慎言,你口中的所谓母老虎,可是你的长辈,背后议论长辈,是大不孝,祖父本指望十叔考取科举,光宗耀祖,可你当着众人面诋毁长辈,前程休矣。”
“哼,凭你这小兔崽子几句话,就能断定我的前程,我打死你。”
还不等十郎动手,他自己已被齐彪拎小鸡一样拎出课室。突遭袭击,十郎本能的挣扎,不同于大郎和六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