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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给了我几天假期,你那边剩下的事儿也不多,何不就趁这两天,咱们准备下,去庄子上玩一天呢?”
傅秋宁笑道:“这个事儿你且和婉二奶奶商量去,我又不管着家里的事情。”
金凤举笑道:“我倒是想让你管,只可惜你也不肯。是了,我走之后,我那舅母竟真的来了不成?我想着她未必会不顾身份,只不过如今想来,从前我也没想到婉莹性子是这样的,所以还真是拿不准主意。”
傅秋宁笑道:“自然是来了。我便让母亲和罗姨称病,你那舅妈原本不信,趁着我不在就来了风雅楼,结果我娘身子本就虚弱,脸上再稍微装扮下,那位诰命夫人身娇肉贵,生怕过了病气,话都没说一句便脚不沾地走了。”她一边说,就想起自己回来时剪枫雨阶她们笑得打跌的和自己说事情经过,也不禁笑了起来。
“你这嘴啊,也是不饶人的。”金凤举呵呵笑着:“身娇肉贵,别说,我舅母从小儿就是出生在大富之家,之后又嫁了这么个显赫门庭,可不是像你说的这样儿呢。既然没闹起来,我也就放心了。她们总算还懂得分寸,知道你如今可是太后皇上面前的红人。”
“什么红人,你怕这万国文明会完事儿,皇上太后不过河拆桥?”傅秋宁收了笑容,轻轻叹了一声。她这神情哪里能逃得过金凤举的眼睛,不由得奇道:“难道你还喜欢教那些女子唱戏不成?不觉得辛苦吗?”
傅秋宁原本就是个戏痴,在现代时就是教孩子们唱戏的。如今忽然操起了老本行,只觉自己这才是真正活过来了一般,不然这样的辛苦,哪里就能熬得下来还毫无怨言。此时听见金凤举这样说,她便也真心道:“辛苦固然是有一些,然而比起每日闷在这宅门里,只是女红针线,我倒宁愿这样辛苦。你知道我是爱这个的,这几个月虽然忙累的不堪,只是每日回来,心里都透着那么一股子高兴。爷,我不喜欢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管家之事我并不热衷。我唯一所好,便是这唱戏了。那些歌舞姬都是这方面的好材料,处了这么些日子,只觉得感情也深厚起来,想到万国文明会之后就要丢开手,心里就觉着空落落的。我便劝自己说,人不该太贪心,一生中能有这一回,让我光明正大的大声唱戏,已经是难得的机缘了。”
金凤举万万没料到妻子会说出这番话,良久才抱了她在怀中,感慨笑道:“哪有你这样的女人?不想着把管家大权操在手里,却愿意教人唱戏。其实,若是你真就喜欢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难的?我只因为怕你辛苦,所以从没敢和皇上太后提过这黄梅戏还有别的故事。可我看你那戏曲,怕不是有几十出吧?若是文明会之后你仍然想过这样的日子,就禀明太后皇上,他们都是爱听戏的,知道你肯继续排演新戏,不知道要多欢喜。你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傅秋宁一直只想着万国文明会之后,自己所教的这个戏班子也就会“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从来还没想过这一层。如今细细想想,可不是?古代人就这么一点娱乐,那太后皇上也是爱看戏的,自己肚中的黄梅戏何止二三十出。到时候只说再排演新戏,自己也可以做喜欢的事情,不用整日闷在家里。又讨了老太后和皇帝的欢心,这圣眷只要长盛不衰,母亲和罗姨就可以在自己家里长住,想来镇江王府那边也不敢出声反对,如此可真是三全其美。
一念及此,不由欢喜得心都颤了,忍不住就在金凤举颊边亲了一下,高兴道:“我真真是糊涂,竟然没想到这一层。可不是呢,只要太后和皇上喜欢听戏,我肚子里有那么多的货,还担心什么?甚至有可能我还可以和大家一起商量着,创造几出新戏来,我虽然才疏学浅,然而有道是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那些乐师和歌舞姬都是有才的,怎么就知道不行呢?”因越说越兴奋,面上都绽放出无穷的光彩来。
金凤举看着她这样激动高兴,心中甜蜜的同时,不觉又有些情动,因搂住傅秋宁的手臂便又紧了一紧,只吓了对方一大跳,连忙道:“不成了,刚刚就做了一个时辰,你还想怎样?虽说你如今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儿,终归也要保养身体才对,何况明天我便要打点下去庄子的物事。只等你在外面都安排好了,咱们便启程。”
金凤举听她这样说,也只得罢了。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笑道:“只因为高兴,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你先前不是让我替雨阶留心好人家吗?我这手里倒恰好有一个好人选。”话音未落,傅秋宁的眼睛已是亮了起来,欣喜道:“真的?是什么样的人?快说来听听。”
金凤举笑道:“去西域的时候儿,每日里和那些亲兵在一起,后来混得熟了,其中有一个侍卫我觉着不错。你知道,这御林军都是勋贵或世家大族的子弟,鲜少有贫民入选的。偏偏这一个就是例外,他原本是梁将军家的一个护院,因为年少力大,家里养不起,把他送去将军府做奴仆,他生**武,只看了一阵子那些护院练武,就上手了。人又机灵,梁将军喜欢,出行就把他带在身边,有一次狩猎时,又恰巧得了荣亲王的眼缘,亲自向皇上推荐,这才破格入了御林军。我看他很有上进心,人又很好。只是因为家里穷,他如今俸禄都还了债,为人又不爱张扬,所以除了他父母兄弟,竟没人知道他已经是鲤鱼跃龙门了。那天我向他提了雨阶的事,原本还担心他心里恼,嫌弃雨阶的奴婢身份。却是没有,还十分欢喜。我想着这大概是因为他家里穷惯了,所以现在还没人提亲。不若现在咱们占了,不然等他再混些日子,外面有了风声,到那时,提亲的人怕不把他家门槛踏破呢。”
傅秋宁原本想着雨阶是个婢女,这古代社会等级着实森严,所以最好也只是配一个小厮管家之类,所以她想着只有人好就行。却没料到金凤举竟然能给出这样一个年轻俊杰,一时间都有些不敢相信是真的。心中自然是替雨阶高兴,又听金凤举道:“他是贫家子弟,你也不是那忸怩的。叫我说,这一次去庄子上,索性我就带上他,你和雨阶看一看,若觉得满意,咱们就把这事儿定下来,如何?”
傅秋宁自然是一口答应。因有了这么件兴奋事,却也睡不着了,金凤举一路风尘,久别胜新婚的那股子兴奋劲儿这时候却已过去,只觉着昏昏欲睡,旁边的傅秋宁却又辗转反侧,让他总不能睡着。于是便闭着眼睛一把搂住她,哭笑不得道:“都是我的错儿,看如今就把你兴奋成了这个样子,早知道不该这时候儿说给你听,好了,你也忙碌了这么多日子,还不赶紧睡一会儿呢,明儿起来,又是一番忙碌。”
傅秋宁见他声音中透着疲乏,于是也就不再折腾,躺在金凤举臂弯里,隐隐能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她只觉着异常安心,慢慢也就睡着了。
第二百零一章:顺水人情
第二天金凤举就去金老太君面前禀报了要去庄子上的事情。金老太君见孙子这样兴头,哪里会阻拦,只说想去的人都跟着去就好,她却是年岁大了,不想动。江夫人也是淡漠性子,自然也不爱凑这个热闹。倒是让小丫鬟们跟着去散散心。方夫人和何氏也都不肯去,最后就只有金凤举带着傅秋宁江婉莹霍姨娘崔姨娘和月兰以及大大小小的二十几个丫鬟仆人。
江婉莹心里知道这一趟的真正目的,因趁着无人注意,她便来到傅秋宁身边,冷笑道:“姐姐倒真是贤良淑德,许姨娘那样对你,你倒是好心。只妹妹却不信你这样大度。现在这世道,果然是伪君子小人最吃香,看姐姐装出这一幅贤良样子,可不就是抓住了爷的心呢。现如今除了姐姐,他还记着谁?”
傅秋宁看着江婉莹,就那么沉沉打量着,也不说话,正当江婉莹让她盯得不自在时,她才轻轻一笑,悠悠道:“妹妹说出这种话,我不怪你。这世人都是愿意以己度人的,比如一件事情,自己绝不会去做,就觉着别人也定不会去做。自己没办法付出真心,便觉别人也肯定都是心怀叵测,或伪善或邀宠或无奈为之。却不知龙生九子,还九子不同。世上这么多人,心思又怎可能都是一样的?所以历来方有忠奸善恶之分。我是否伪善是否真心,也用不着你来下评断。只是有一条,你若觉着这样可以邀宠,何不也装一回贤良淑德?以妹妹的手腕儿才智,必然要比我装得像多了。”说完一笑翩然而去,却是压根儿不再理会气得面色铁青的江婉莹。
且不说江婉莹在这里暗自咬牙生气,只说金凤举自去安排去庄子上的一应事宜,而傅秋宁则回风雅楼看着人收拾吃食用物,因今儿学里没放假,所以怕金振翼金藏锋等人分心,因此也没有提前告诉他们。等到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傅秋宁便往原本的襄阳侯府,如今的金府而来。
一进园子,便听到阵阵丝竹之声,伴着那优美的唱腔,待来到素日练戏的地方,只见一个个美人儿身段窈窕,在台上恰如穿花蝴蝶,水袖飞舞间,即便只是戏曲,那舞姿也是曼妙非常。想到这些都是出于自己的手教口传,傅秋宁心中便油然而生一股自豪和骄傲的感觉。
“呀,夫人怎么过来了?”
几个眼尖的歌舞姬发现了她,于是众人纷纷停了排练,都围上前来。这么多日子的相处,她们已经摸清了这尊贵的师傅的脾气,虽然教学严格,然而性子却十分平易近人,远不像其他侯门贵妇那般,是鼻孔朝上看人的。
傅秋宁见林司乐也走了过来,于是就笑道:“我明日要出门,若是回来得早,后日便可过来。若是晚了,大概就要后日下午才能来。你们用心练习着,等我回来,咱们就把最后剩下那一段教了,排演娴熟后,再进宫演给太后皇上看。”
众人忙都应了,想起这位尊贵的侯爷夫人这些日子以来教授自己真是尽心尽力,不由得个个感激,忙又说了些祝福话儿,无非是早去早回一路平安之类的,弄得傅秋宁哭笑不得,心想这是怎么说的?搞得我好像去外地上大学似的。待到想起那遥远的前一世的情景,不由得便是恍惚一声轻叹。
从金府回来,和罗姨娘于姨娘说了会儿话,因为想着她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这一次傅秋宁也特意带上了两人。于姨娘也就罢了,本性是平和的,到哪里都随遇而安,唯有罗姨娘,除了来靖国公府那一次,她已经十几年没出过门了,自然高兴。
忽又听丫鬟报说霍姨娘过来了。傅秋宁忍不住和罗姨娘笑道:“这真是一等一的势利人,如今大概看我得脸了,就三天两头的送东西过来。却不知她完全是打错了算盘,我并不想管家里的事,若是想着将来我能当管家奶奶,从我这里得些好处,那真真要悔得肠子青了,看来我倒需要敲打敲打她,也免得日后人家骂我白眼狼,收了这许多东西却不去当管家奶奶。”
罗姨娘和于姨娘都笑了起来,罗姨娘便道:“奶奶也不用这样想,横竖这些日子霍姨娘虽然来得勤,送了许多东西,但奶奶也没亏待了她,连爷给的首饰都捡了好几样给她,这也就扯平了。”
傅秋宁摇头笑道:“话虽是这么说,就怕她心里有想头。”因便起身出去,果然就见霍姨娘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上摆着个精致的首饰匣子,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