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的饕餮一声断喝:“去!”手一扬,山峰猛地飞出,越来越大,最后居然真的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石山,呼啸着向天鹏迎头砸下!
一旁观战的淳风等人不由得变了颜色。本来他们听得天鹏说饕餮靠无缝天衣才赢了八歧,心中不由得就有些看不起,没想到饕餮居然能够自己造出一座山峰来!
要知道在修真界,移山倒海就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功夫了,连鬼王这种人物也只是通过驱山铎这种神器才能做得到。而现在,饕餮居然空手造出了一座山峰!
“唉——”淳风听到了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轻叹。转头望去,正好看见云临烟微微蹙起的眉头。淳风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痛,几乎就要走过去抚平她额头上的皱纹。
淳风当然知道她在烦什么。据他所知,现在的道门之中,功力高深者不是没有,可是这些高手要是摆在饕餮面前,怕不只有被打死的份——实力的差距太悬殊了。而云临烟作为道门的代表人物之一,自然有些忧心忡忡了。——不过她现在是自身难保,便是忧心又能怎样?
说时迟,那是快,转眼之间,清蒙蒙的山峰已经到了天鹏的头顶!
天鹏不敢怠慢,转头一声暴喝:“嘿!”一口白气裹着一颗金灿灿的珠子从口中喷薄而出,直直的打在压下来的山上面,居然就这么把这座庞大的山给击了个四分五裂!
“内丹!”在场的众人包括饕餮都吃了一惊!
要知道,内丹可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玩意!
在民间的口口相传中,好像内丹是很容易炼成的,只要是个妖怪就有内丹。——实际上当然不是这样。那些俗人看到的所谓内丹,不过是一些小妖怪吐出来的火球而已。
实际上妖怪的内丹比仙人的所谓金丹要难炼得多!——仙人炼成了金丹,就叫做“得证金丹大道”,也就是说,已经是顶尖的仙人了。而妖怪,就算是成了妖仙,也不见得能有功力去修炼内丹——更不要说象天鹏这种金色的,几乎已经超越了仙人的金丹的内丹了。
~第八十五章 互斗~
饕餮脸色大变,天鹏的道行居然如此之高,实在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自从伏羲女娲以降,便再也没有听说过哪个妖怪能炼出真正的内丹,——即算是他奇遇不少,离炼成内丹的境界,也还差得远。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饕餮把心一横,眼中青光大盛,双手一展,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吟。即便是淳风此等功力绝高之人,亦忍不住感到有些头昏脑涨,胸口发闷,更不用说在场那些功力稍逊的人了。
只听得“哇”的一声,云临烟身体剧震,猛地喷出了一口血雾,显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震伤了内腑。淳风心头一震,寻声望去,只见云临烟一张俏脸变得煞白,身体还在不住的微微颤抖,尤其是嘴角挂着一缕鲜红的血丝更是让人触目惊心,犹如骤雨过后的海棠一般,甚为可怜。
淳风心中轻轻一叹,强自按捺下心中想扑过去扶住她的念头。
饕餮此声长吟不过是前奏而已,只见他血盆大口一张,顿时一道水箭射出,刚刚出口之时只不过酒杯口大小,蓝莹莹的很是漂亮。不料水箭见风就长,不一刻便已经化作水桶般粗细,而且颜色也变得如同墨汁一般,散发出刺鼻的臭味。
天鹏嘿嘿一笑,转身就躲。
可是这道水箭岂是如此轻易躲得过去的?饕餮一声厉喝,水箭顿时化作一条乌龙,锲而不舍的衔尾咬去。
天鹏冷笑不止,转身停下,猛吸一口气,腹部顿时滚胀如鼓。天鹏化作的老头本来便是身躯短小,此时的形状就如同一只蛤蟆一般,殊为怪异。
“呼”,天鹏口一张,全力一吹。
顿时一道狂风平地卷出,将那条水龙给吹成了漫天水雾,四散而消。
洪荒九兽之中,天鹏对风的操控能力是最强的,“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连此等龙卷风都刮得起来(注:羊角者,羊角型的龙卷风也),何况是这种程度的狂风?
忽听得一声惨叫传来,淳风转目望去,只见一个小妖躲避不及被一滴飞溅而来的黑水溅到了脸上,水滴居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接就从他的后脑勺穿了出来,而脑袋前后两个洞中咕嘟咕嘟冒出来的,竟然是白花花的脑浆!
淳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要知道头骨乃是身体嘴坚硬的部分,便是用大锤去敲,也不见得一下能够打得破,此时竟然被轻轻松松的射了个对穿,这黑水之毒,实在是有些让人咋舌。
淳风眼尖,突然看见一蓬水珠如同一阵牛毛细雨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云临烟直落而去。
云临烟花容失色,一时间躲闪不及,只得暗叹一声,闭目待死。——刚刚饕餮那一下就是对着众人来的,四人之中云临烟的功力本来就略逊一筹,偏偏她是道门中人,饕餮全无顾忌,没有半分留手,攻击一大半都是对着她去的。这样一来,她的内腑所受之伤,甚至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严重。而她又是好强之人,不愿示弱,加上为了道门的面子,一直强忍着没有疗伤,这阵水珠来的又急又密,要她怎生躲得开?
淳风再也忍耐不住,身形闪动之下顿时如同一朵流星般迅疾,转眼便到了云临烟身边,将她一把抱住闪了开去。
云临烟本已万念俱灰,自度绝无生理,怎料得又有此变故?只觉得身上一紧,接着便是一阵男子气息扑鼻而来,睁开眼来,正正面对的却是一副焦急的面孔,定定的看着她,口中还在不住的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云临烟轻轻一挣,羞意上脸,一张俏面顿时如同未开的海棠花蕾一般,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她自幼便在昆仑山上长大,平日即便见到派中的男弟子,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哪里和一个异性如此亲密接触过?闻着那浓烈的男性气息,身上被淳风紧紧抱住的地方又传来阵阵的麻酥酥的感觉,她的身体不由得有些发软,连挣扎都有些有气无力。
淳风本来一心救人,根本就没有想到那么多。可是此时看着云临烟通红的脸蛋,即便是木头也知道情势有些不对劲了。他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这样一来脸也一下子红了,一颗心也扑腾扑腾的剧烈的跳动起来,手上竟然不自觉的紧了一紧。
云临烟本就很是不堪了,淳风这么一紧,再也忍不住,居然轻轻的“啊”了一声。淳风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云临烟一张脸烫得快要烧着了,声如蚊呐:“我没事,你……,你快把人家放下来啦!”
淳风虽然是聪明绝顶之人,此时也仿佛是十几岁的青头小子一般,一张脸红的越发厉害,手忙脚乱的将云临烟放了下来,一双眼睛却再也不敢朝云临烟望去,左顾右盼的好不尴尬。
“谢谢你了……”云临烟话还没有说完,猛然被一阵咳嗽打断了。
“不用了。”淳风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心知肚明,这阵水珠十有八九是天鹏有意为之,要不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就有那么密集那么大范围的毒水冲着云临烟而去?看来对这个道门中人,天鹏也是很不喜欢的。自己一时冲动,救了云临烟,天鹏心里到底会怎么想,还真的是个问题。
云临烟的咳嗽仿佛停不下来了,越咳越厉害。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淳风心头暗叹了一声“罢了”,探手入怀,拿出一个药瓶:“师妹,我这里还有几颗伤药,颇有几分灵效,你先服上一颗试试看。”
云临烟也实在是撑不住了,便也不客气,一把便将塞子拔了开来。还没有把丹药倒出来呢,就闻见一阵阵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人熙熙然如置身三月春风之中,很是舒服。
云临烟乃是识货之人,当即眉头一耸,讶然道:“师兄真是谦虚,这个乃是不世灵药啊!如果我没有猜错,此丹主药怕不就是七叶朱兰?”
淳风点点头:“师妹果真见多识广,正是七叶朱兰。”
云临烟仍然没有服药的意思:“我听说在天青门论道大会之后,药师一脉的淳意师兄曾经替淳风师兄炼制过一炉丹药,唤作‘回天丹’,不知可是此物?”
淳风还真是奇怪了,这个云临烟什么意思?该服药不服药,该疗伤不疗伤,反而说这么多有的没得干什么?
当下也不多说:“就是那个‘回天丹’啦!师妹,别的话等下再说,先服药疗伤吧!”
“不行!”云临烟居然又把药瓶给还了回来:“这个药太贵重了,我不能服。”
淳风有些急了:“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好不好?不过是两颗七叶朱兰而已,贵重什么啊?”
云临烟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你还不知道么?当时为了炼你这炉丹药,整个药师宗几乎动用了所有的藏药,有一部分的工作甚至是由天空亲自完成的!你这瓶药,就算不是绝后,只怕也是空前了!”
淳风心头一动,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药师宗对自己不错,不管是开始的炼药还是后来天空的仗义相助。是单纯的同门之谊还是有什么内情?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淳风脸一板:“我说不管怎么贵重,你先服了再说!要不等下场面混乱起来,连累了我们那可不是一两粒灵药可以解决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云临烟再也无法推脱。她也不多说,倒了一粒出来,将药瓶还给淳风,服了下去便闭目调息起来,淳风则在边上替她护法。
此时天鹏和饕餮的战局又有了变化。
天鹏何等身份,有怎会是挨打不还手的人?只见他吹散饕餮的水柱之后,一身轻喝,双手开合不定,最后结成一朵桃花形状,花心处金光闪烁,正是那颗内丹。
天鹏双手一抖一震,顿时炸开漫天金光。
金光敛去,半空中骤然多了无数粉红的花瓣,花瓣纷纷洋洋从天而降,让人仿佛置身暮春时节,美不胜收。
可惜这些花瓣却是致命的!
只见天鹏张口轻轻一吹,狂风大作,卷着花瓣直向饕餮袭去。
“啊!”“啊!”惨叫之声不绝,却是那些零落的散碎花瓣被卷到了妖王殿众人中,功力高的如夔、狍鸮和魍魉自然闪了过去,可是一些功力稍低之辈躲避不及,被花瓣击了个正着。只见那花瓣如同锋利无比的刀片一般,将他们割得皮开肉绽不说,而且及体则没,钻入了体内横冲直撞,竟然将他们活生生的绞成了一团碎肉!
淳风看着都有些忍不住想吐出来,他转身看了看正闭目疗伤的云临烟,悄悄的把身体转了一个位置,刚好遮住了云临烟的视线。
饕餮脸色大变,赶紧绝了凭着护身真气硬顶的念头,手中捏动符咒,就想要用瞬移躲开。
可惜这一大团花瓣仿佛就是认准了他一般,紧紧盯着他,瞬移时和他一起消失,然后又和他一起出现,竟然是怎么也甩不脱了。
天鹏在边上嘿嘿笑了:“怎么样,老夫的‘飞花天罗’威力还可以吧?我看你就乖乖受死吧,这个可是我的几万年修成的内丹化成的,乃是老夫的压箱底的本事之一,你能躲得过去我倒是佩服得紧了!”
饕餮大急,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高声叫道:“狍鸮,赶快把无缝天衣给我丢过来!”现在他的生命都危在旦夕,输赢与否都是次要的,而且这里毕竟是他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