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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鳄鱼眨了眨眼,狡黠地笑了。
“忘了?”淳风看着老鳄鱼那裂开的嘴,恨不得一拳把它的牙齿全打下来。这个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联想起那次老鳄鱼说要吃了自己,淳风断定,这只老妖怪被关的太久了,只怕是已经心理变态了。
“好了,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英俊威武,卓尔不群的人形吧!”老鳄鱼看淳风面色不善,忙岔开了话题。
“你——”淳风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但终归抵不过好奇心的诱惑:“变来看看。”
“你瞧着!”老鳄鱼人立而起,一道白光过后,原地出现了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你所谓的英俊威武,卓尔不群?笑死我了!”淳风一手指着那名男子,一手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怎么了?”老鳄鱼左右瞧了瞧,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哈哈,第一,人有你那么大的嘴吗?不要把你鳄鱼的审美观带进来啊!你一张嘴,怕是可以吞下一头猪呢!”淳风有意讥笑他,以报那一惊之仇。老鳄鱼不好意思地笑笑:“太久没有变过人了,有些小地方没注意嘛!”伸手在脸上一阵搓揉,放下来时嘴已经变成了常人大小。“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淳风故意停了停,吊了下老鳄鱼的胃口:“一般人对于某些不太雅观的部位通常是会用衣服把它遮起来的……而且,你的本钱这么雄厚,就这么出去,会让很多人自卑的!”
“本钱?”老鳄顺着淳风的目光一瞧,不由得又气又笑:“你这个小子,年纪不大,花样倒是不少!”回身一转,便穿上了一件米色的长衫。
“嗯,这倒也颇有几分英气勃勃的模样了。”淳风品头论足了一番,忽又嘿嘿的笑了:“我说,你都三四千岁了,变这么年轻干什么?该不是你又某些不良的癖好吧?”
“去你的!你不是见过鸿钧了吗?他的样子比我小多了!”老鳄鱼骂道。
“对了,你要取个名字啊,我总不能老是‘鳄鱼’、‘鳄鱼’地叫你吧?那不就露馅了吗?”淳风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呵呵,你以为我没有想到吗?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就叫余峨!”老鳄鱼挺起胸,作意气风发状。
“余峨?鱼鳄?你可真是省事啊!”淳风有些哭笑不得,这老妖怪还真是个极品。
“好了,好了,别罗嗦了,你还走不走了?”老鳄鱼(现在要叫余峨了)不愿再多作纠缠,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这小子会说出些什么来。
“走,当然走!”淳风赶忙去采了那两棵朱兰,小心翼翼地在怀里放好。“可以了,我们走吧!”
“抓紧了!”余峨拉住淳风的手,左手在空中挥动起来。转眼之间,一道金光闪闪的灵符便已在空中结成。随着他一声大喝:“疾!”灵符化为金光四下散开,而淳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耳边时而风声呼啸,时而水声滔滔,方自定下神来,余峨却已经停下了。
淳风回头看着他,有些气急败坏了:“嘿,老妖怪!你是故意的吧?突然这么一下,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哪能呢!你自己说可以了的啊!”余峨嘿嘿的笑着,脸上分明写着:“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怎么样?”
“你给我记着!”淳风气得够呛,却没有一点办法,之好搁下一句狠话,转头打量起四周来。“这是什么地方?”
“大概是江淮一带吧!好久没用过‘缩地成寸’了,大致方向应该没有错,至于走了多远,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了。”
“这么厉害?”淳风不由有些心动,恬着脸往上凑:“大哥,能不能教教我?”
“当然可以!”余峨胸口拍得山响。
“那好啊,什么时候开始?”淳风喜出望外。
“只要你转世投胎成一条鳄鱼,什么时候开始都成!”余峨呵呵地笑了。
“你——”淳风知道被耍了,又不能如何,火大得很。“你跟我记着!”
“呵呵,记着又如何?”余峨笑嘻嘻地说。然后脸慢慢地严肃了起来:“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不是我小气,我的功夫你学了没用啊!你所学的天青门的功夫是正统的道门功法,其博大精深之处,便是穷一生之力也修习不完。你又何必羡慕我这旁门的小术呢?要知贪多嚼不烂啊!”
“小弟受教了!”这道理其实淳风也明白,只是他实在是想道法有些想昏了头——空有一身功力,却没有办法施展,也确实让人有些心痒难熬。听余峨这么一说,方才警醒过来,自己的确太着相了。
“咦,那是什么?”余峨眼尖,远远地就看到一线烟尘滚滚地驰过。
“好像是军队!”才一会,余峨便看清了。“奇怪,军队之中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百姓?”
“军队?现在乃是太平盛世,此处又非边陲,怎么会有军队?”淳风心里隐隐有了些不安,却说不上为什么。
“走吧,过去看看!”余峨三千多年没有出来过了,看什么都新鲜。他拉起淳风,就这么飞了起来,不一刻便已到了那群军队的上方。
低头一看,淳风便不由皱起了眉头。底下这支队伍大概有五千多人,其中倒有一多半是百姓,只有两千左右的士兵。这些百姓象猪羊一样被驱赶着,走得稍慢,后面的士兵便用棍棒抽打。看那些百姓一个个脚步踉跄,显然支持不了多久了。
突然,队伍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倒了下去,挣扎了几下都没有爬起来。边上的士兵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两棍:“装什么死,还不跟我起来!”
老头吃痛,竟爬过来抱着士兵的腿:“军爷,你行行好,让我歇一歇吧!连走了三天三夜,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啊!”
“歇,歇什么歇?前线战事那么紧,你怎么不叫安禄山歇一歇?快点起来!”士兵又是两棍。
“怎么了?”大概是看到这里有些混乱,一个军官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这个老头说他走不动了!”士兵行了个礼,说道。
“是吗?”军官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人,轻声问道。
“是啊是啊,我年事已高,不比年青人,这么几天下来,我都要死了!”老头大概是看到这个军官比较好说话,连忙诉苦。
“哦?这样说来,你活着还有什么用?”军官声音突然转厉,霍然拔出长剑,就这么一划而下。
周围的人群中不由得发出一声小小的“啊!”,有些人已经闭上双眼不忍再看。忽然,只听得一声“住手!”睁眼一看,场中已多出了两个人。
此二人自然就是李淳风与余峨。两人在高处看到此种种情形,余峨倒也罢了,他活了几千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李淳风可就越看越上火,早就有些义愤填膺,到最后看到军官竟然要杀人,哪里还忍得住,一声厉叱,就这么跳了下来。
那军官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突然一轻,身边已多了两个人,而自己的佩剑却不知怎么到了那个年轻些的人手里。心里不由得大吃一惊,说话的底气也就不那么足了:“你们是谁?竟敢阻拦朝廷军务,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淳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记得大唐的王法好像是保护百姓的,你自己这般凌虐百姓,有何王法可言?”
那军官也不多说,一挥手:“你二人阻拦我们处理紧急军务,居心叵测,定是奸细无疑!弟兄们,把他们给我拿下了!”
“奸细?”淳风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连状况都没有弄清楚,居然就成了奸细?这真的是不知从何说起啊!他知道辩解也没用,回头冲着正看热闹的余峨一乐:“喂,我说老……哥,别人说的可是‘两个’哦,你也要有所表示吧?”一时口快,差一点就叫成“老鳄鱼”了。
“嘿嘿,这些人太弱了,我怕留不住手,还是你来吧!”说的也是,余峨可是修炼了三千多快四千多年的老妖怪,这么点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哎,命苦啊!”淳风一转头,冲入了围上来的士兵当中。
他虽然没有学过什么道法,也未有什么武功,可是全身真气浑厚无比,除非是极为厉害的道门法宝,寻常兵器已是伤他不着。而若是受他一拳,则没有还能够站着的。到了后来,他越打越舒畅,全身真气流动也越来越快,最后竟然能自动控制身体对外界的攻击做出反应,他自身的意识却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他觉得挺好玩,干脆就不去管它,只是在一旁看着。只见身体越来越快,开始时还可以看清人影,最后竟然只有一道白光。
岂不知他这一番打斗却吓坏了一旁的余峨。先前他见淳风硬顶硬扛,不免暗自摇头,这种打法对付这些虾兵蟹将可以,要使碰上真正的高手,只怕是凶多吉少。——当然,他没有想到,在这个世上能被他称为高手的,还剩下几个呢?别说比他厉害的了,就是和他差不多的,基本上都已经到天界去了。
然后他就越看越吃惊了。淳风先是慢慢有了法度,手脚也越来越快,到后来,他居然看不清淳风的动作!也就是说,他根本就跟不上淳风的速度。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李淳风的修为比他还要高,要不就是李淳风在施展一门极为高明的功夫。李淳风的修为她是知道的,虽说服用了一颗七叶朱兰,但是要说能超过他将尽四千年的功力,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但是从李淳风的话里他可以听出,李淳风只修炼过天青门的筑基功夫而已——难道天青门就这么厉害,连筑基功法都如此高明吗?
~第十二章 噩耗~
其实余峨被“筑基”两个字给骗了。
天青门的筑基功法其实本来就是一门极为高明的心法,甚至在整个道门中能超过它的就只有由当年鸿钧道人留下来的,号称修习了可直通仙界的《道典》了。而《道典》除了老子和原始天尊两个之外,近万年来根本就没有人能炼成。虽然没有人敢怀疑他是否真的有那种直通仙界的效果,可是近四千多年以来,已经没有人去修炼了——毕竟,再狂妄的人也不会认为自己比那么多年以来道门之中所有的天才更厉害,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求其次。
这“其次”就是指的这个天青门的筑基功法了。天青门本是道门一脉,在八千多年前从正统道门中分出来时,顺路就把这个筑基功法也带了出来。这门功法乃是老子所创,效果虽然比不上《道典》那么神妙,但终归是有人炼成过。其实天青门的其他功法都是从这个筑基的功夫上衍变而来,所以才有那个“筑基功法没有到小成不能修习其他功夫”的规矩。由此可见,这门功夫有多厉害了。然而此法易练难精,便是天纵之才,到小成之境亦须二十多年(淳风当然是例外,他是主角啊),要达大成之境,没有一千年以上的功力是绝对不行的——而且这一千年还不能修练其他的功夫,否则时间还要更长。试问天青门中便是有这等天才之辈,道行也足够高深,但岂有只修炼一门筑基之术之理?所以天青门八千多年间竟只有两人修至大成之境——此二人刚入门时便被目为千年一遇之天才,修道进境之快,前无古人。犹是如此,他们也一个花了一千三百余年,一个花了一千五百余年才修成。当然,这两人早在四千余年前已经荣登仙界了。
由此可见,这实在是一门既为高深的功夫,余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