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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去努力的实现重振许氏家族的梦想,但是现在想一想,我到底是否是在为这个目标去努力呢?我一次次的使用心机,一次次的和他人勾心斗角,与其说是家族在推着我向前走,不过说是我在跟随着自己的欲望前进!从第一次踏出了奴隶营,我只是想要做一个想要去振兴自己的家族,后来发展成为了复仇!随着自己的成功和权利的增加,我的欲望也不断的在膨胀,到了现在,我开始为了争夺天下而奔波……
我到底是在追寻什么?明亮大师说我是血手佛心,我不知道,血手,我有!佛心,什么东西?我似乎从来没有仔细的想过如何,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事务?我不禁有些疑惑!难道明亮大师是要我以仁治天下?那可真的选错了人,我只会杀人,我感到杀人和破坏的乐趣要远远的高过于建造!
似乎感受到了我心中的疑惑,那些死尸似乎停止了向我的移动,眼前的血红之色似乎也淡了许多。小月脸上的泪水似乎停止了流动,她笑了,“正阳大哥,仔细的去感受你身边的事物,去体味每一个人,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答案!大哥,我无法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的心会始终和你一起,我相信,你可以感受的到!把对小月的观爱去分给每一个人,也许你会有另外的一种感悟!其实你身边还有很多人都在关怀着你,你应该去用心体会!”说着,她的身影似乎淡薄了起来,渐渐的要从我眼前消失,那一片血红之色似乎也随着消失,满眼的尸体在瞬间变得无影无踪,我又一次置身在一片黑暗的浑沦之中!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种种颠倒,犹如迷人四方易处,妄认四大为自身相,六尘缘影为自心相。譬彼病目,见空中华及第二月,此释无明之元,谓众生本有法身,元无生死,今因最初一念不觉之无明,迷本来之佛性,起贪嗔痴……”苍云那淡雅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所说的话艰涩深奥,我似乎有所领会,但是却又不甚理解!
“大师,你所说的正阳似有领悟,但是却不甚明白,请你明示!”我大声的向虚空中问道。
一片沉寂,似乎苍云已经消失,我又沉浸在一片无边的困惑之中,她所说的好象是一段佛经,似乎告诉我由于我的欲望,而使得我失去了方向。如今我的心中充满了欲望,已经让我迷失了我的本性,那么我的本性又是什么?
我沉思着……
高飞我说多情,也许这是真的,但是什么是情?我一次次的询问自己,却又找不到答案。男女之间的是情爱,父母和孩子的是亲情,朋友之间的是友情,那么如果做为一个去争霸天下的君主,他和苍生之间的又是什么的情?
我正在迷惑间,突然在我的面前幻出一个人形,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一副僧人一般的打扮,他缓缓的向我飘动,虚空间似乎也成了一片浑沦!
“你是谁?”我似乎感受到了从他身上发出了的一股凌厉杀气,那杀气若有若无,但是我明明看到了他的身体,却无法捕捉到他的气机,心中的惊悸无与伦比,此人的修为,甚至比苍云还要高上一筹!
“报上你的名字!”我大声呼喝,同时手中不知不觉中再次拿起了长刀,全神戒备!
没有任何的动作,我耳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字‘轰-!’,声音虽然轻小,但是却犹如一声炸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响!我浑身一振,古井一般的心神顿时被撞开一丝破绽,一股强绝真气如山向我涌来,我大喝一声,却发现自己全身的劲力空空,再无半点的力量,身体似乎被一道无形的绳索束缚,我惨叫一声……
第一百二十六章 翠鸣夜宴
一阵撕心裂腹般的疼痛,我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弥漫着药香的房间中,仔细一看,原来是我的卧房。
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我感到全身酸软,两手没有半点的力量。努力的使自己坐起,暗运心法,却发现自己体内的经脉有了好大的创伤,奇经八脉中至少有一半的经脉已经断裂,如大海一般磅礴的真气无影无踪。
苦笑一下,我知道自己此次和苍云的决斗使自己受伤很重,这功力暂时已经废掉,恐怕没有几年的时间,我很难恢复到自己的颠峰状态。没有想到,这苍云号称天下第三,和摩天一名的错位,但是这功力却超过了许多,如果按照这样的算法,第二名的神妙和那个神秘的扎木合,功力已经可比天人!不过如苍云所说,神妙不过是一老僧,尚不足以为虑,这扎木合,将会是我一个我从未遭遇过的人物,我的心中有些恐惧,但是更多的是一种期待!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我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悸,那梦中的僧人是否就是扎木合?虽然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我的内心中却早已经将他视为了我生平的第一大敌!从某种意味上来说,会过了苍云,我已经知道了我和扎木合一战已经要到来了!梦境中那一声轰然巨响,是否就是苍云所说过的密宗真言?冥冥中似乎是在提醒我,这真言将是威力无比,看来我需要好好的研究这佛门的密法,看看到底有些什么奥妙!
闭上了眼睛,我慢慢的运转心法,隐隐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涌动,那股力量非常的庞大,但是却不是我所熟悉的噬天劲!如同电流一般在身体的每一处流淌,那断裂的经脉似乎要修复,但是却不知道如何的连接那古怪的力量!
长叹一声,我挣扎着走下了床榻,都说要修养,其实最好的修养就是让自己的身体运动起来,我可是不想躺在那里做一个活死人!缓步移动,我慢慢的走到了门前,将门打开,门外的亲兵吃惊的看着我,他们似乎没有想到我可以下床,连忙要扶我。
我有些不高兴的挥挥手,示意他们不用理睬,我最讨厌什么受了一点的伤就要象一个婴儿一样走一步都要被人扶持,我只是失去了功力,还没有残废!看看天色,正是晌午时分,我扭头问亲兵:“我睡了多久了?”
“主公,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亲兵恭敬的回答道。
我点点头,唉,两天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就要启程了,我不能再在东京耽搁了,开元还有许多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处理!我抬起头,看着那天空中温暖的阳光,一场豪雨之后,阳光如此的明媚,虽是冬日,却将我笼罩在一片温暖和煦之中,冬日原本肃杀,但是在那冷酷的肃杀之中,却又隐藏着无与伦比的生机,生生死死,交替循环,人原本就是在这样的循环中不断向前走去!苍云说的不错,未知生,又焉知死?院中的树木已经枯黄,不见半点的生机,但是到了来年,它又将充满了生机,那时,又有谁会想起它如今的枯黄呢?
想到了这里,我心中原本还残留的一分自怜,顿时一扫而光,周身那古怪的气流又一次开始活跃的涌动,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明媚。我笑了,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笑,一种真诚的笑……
“阿阳,你怎么起来了?一个人在这个傻笑什么?”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我扭头看去,却见梁兴站在我的身边,他神色古怪的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让我感到有些不解。
“铁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看什么?”我奇怪的问道。
有些愣愣的,梁兴突然笑道:“阿阳,你刚才笑了!”
“废话!”我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话给气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笑,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不一样的!”梁兴坚决的摇头,“阿阳,以前你的笑又有多少真诚在里面?每次你对我笑的时候,即使我明知道你是真心的笑,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惊悸!但是刚才,你笑得很自然,很真诚,我感觉到了!”说着,他长叹了一声:“阿阳,你知道吗?其实许多年了,我一直希望能够看到你能够如此真心去笑,你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虽然你平时不在意,也从来没有对别人说,但是我知道!阿阳,你知道吗?其实你的笑让人感到很温暖,其实你长的很英俊,但是你平时却总是被笼罩在一种阴郁的神情中,但是你刚才的笑,却让你有了与往日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形容不来,似乎和苍云大师有些相同,那样的淡,那样的飘,我希望你能永远是这样子!”
看着梁兴真挚的面孔,我心中很感动,以前我总是在恨,恨老天,恨他夺走了我的亲人,让我孤单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在这一刻,我的心中却有一种暖流涌过,我并不孤独,我有梁兴这样的大哥陪着我,这样关心着我,我还有什么好孤独呢?觉得自己的眼睛湿湿的,我笑着骂道:“你这个老家伙,无缘无故的这么说,让我的心里有些怪怪的!呵呵!”
梁兴看着我,突然他的眼角也闪现着晶莹的光亮,一闪一闪,一把将我搂住,“阿阳,我真的希望你永远不要恢复你的武功,这样也许你也许永远都会保持着这样的一种心境!会永远保持这样的笑容!”
我心头有些发酸,有些哽咽的说道:“你个老家伙当然是不想我恢复功力了,这样我就要永远的被你欺负,想的美呦!”
就这样,梁兴紧紧的搂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心中在发誓,我永远要和梁兴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永远都不背弃对方!
院中的亲兵早在我和梁兴对话时,就已经悄悄的退了下去,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我们都不需要什么人来保护。过了一会,梁兴放开我,抹了一把脸,拍拍我的肩,“阿阳,苍云一战,我相信你已经领悟了许多,我也相信你用不了多久,还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你一定会恢复的,我还等着和你在好好的打上一场!”
我笑了,又一次笑了,冬日的太阳,那样和煦的照着我们,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梁兴的眼角上残留的晶莹水珠……
笑了笑,我问道:“好了,大哥,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说吧!嗯,我们要马上去准备,后天我们一定要启程,我这一昏迷,就是两天,时间已经拖的有些久了!”
梁兴答应了一声,“明天我们就向皇上辞行!”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想了一想,他突然说道:“正阳,刚才赵良铎派人送来请贴,请我们前往一叙,说是为了庆祝我们成功平乱,让我们晚上参加庆功宴,还说一定要去,因为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会出席!”
我一愣,“赵良铎回京了吗?”
“嗯,昨天回到了京城,他的府邸被高飞派人移为平地,所以他现在将整个翠鸣阁包了下来,听说太后正在为他建造新的府邸,今天他就在翠鸣阁摆酒!”
赵良铎?这个神秘的家伙终于出现了!我心里暗暗的思量到,看来他的身份就要揭开,他一定听到了什么风声,但是神秘的客人,那又会是谁?能够让赵良铎称为重要的人物,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那么朝中的大员,还有谁会去?”我思考了一下,抬头问道。
“是赵峰前来送的请柬,我也问他这个问题,他说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你我两个人,还说这只是一次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