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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必死!
成屿亮准备好最后的一击。
雪狼无处可避!
每个人都压抑住了自己沉重的呼吸。
擂台下面黑龙焦虑地望着台上,老板印震却似乎胸有成竹,无意示地摸摸了自己发烫的耳垂。
风起,云是否要相涌?
忽然,成屿亮看见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悄悄地站在风野浩二背后。他像是一个影子。是的,他就是一个影子,“风忍”中的影子,他就是…“赤蝎”。
赤蝎似乎裂着嘴在笑。他的手中提着一颗人头,一颗女人的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稚嫩的模样,还有那熟悉的痛苦表情。
“小妹!”成屿亮的心碎了,不,那是撕裂般的疼痛!
“风野浩二,你答应要放过我妹妹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我还没有输,你就派人杀了我的妹妹,杀了我体弱多病的妹妹!她从没享过一天福,你为什么还要杀她?!为什么?”成屿亮的眼泪流了出来,夹杂在眼液中分不清粘稠。比赛前与风野浩二的约定恍若一张残纸,在血雨中摇摇欲坠。
而此刻赤蝎提着人头似乎正要上前对专心致志观看比赛的风野浩二邀功。
诧异的瞬间,也是杀意肃起的瞬间!
成屿亮动了。
他放弃了雪狼,身形像狂风般跃向风野浩二!
凝滞,整个瞬间。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尤其风野浩二怎么也不会想到正在擂台上进行格斗的成屿亮会扑向自己,而且来势如此凶猛,像一头发了狂的猛虎。他的膝盖就是他愤怒的虎口,越来越近……
风野浩二瞳孔放大,好像在透过放大镜在观看对手。
然后就是啪地一声,他的脑袋亲吻到了对方的膝盖。
最后一刻风野浩二竟然想起了小时候在瓜地里磕西瓜吃的情景。
啪…!西瓜烂了!
反映最快的是武田圣雄。他骤然发力,厉吼一声抓住成屿亮的关节处把他举了起来。
成屿亮原本已经受了重伤,对风野浩二又是全力以赴的一击,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突被武田圣雄举起,只觉自己像在云朵中滑翔,下面是金色海洋般的油菜田,自己拉着妹妹的手在“海洋”中奔跑,无尽的田野,无尽的蓝天……
他闭上了眼……
“咚…!”一声巨响,成屿亮砸到了巨大的广告牌上,锋利的玻璃像刺刀一样把他穿一个精透挂在墙上,鲜血一股股淋漓下来,好像泼洒的油漆,殷红一片。
顷刻间死了两人,一个是樱花组赫赫有名的“风忍”首领,一个是号称“东京之虎”的格斗之王,这突然的巨变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赤蝎慢慢走到风野浩二的尸体旁,他蹲了下去,仔细地看着曾经是自己上司的尸体,两手空空,哪里还有什么人头。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处,人头就放在那里不,应该是一颗栩栩如生的蜡像人头放在那里。
“想不到你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呵!在你手下我担惊受怕够了,我也想尝尝做社长的滋味。我比你聪明,至少我知道‘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福义兴来日本对付樱花组,我和他们暂时联手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可怜你死的这么冤枉…。。天妒英才呵!”突然感觉到背部有炙热的目光射来。
武田圣雄颇有兴趣地望着这个影子般的男人。
“我很遗憾牺牲了这么好的一个手下。”武田说。
“不,你应该庆幸,因为你即将拥有一个更加能干更加忠诚的手下。”赤蝎说。
“是吗?看起来你很自信。”武田说。
“那是因为我从武田阁下的身上看到了樱花组的希望。正是你的自信和强大感染了我,让我愿意为您,为了组织,为了日本的明天杀身成仁!”赤蝎说。
“好一个‘杀身成仁’。那么看来他死的还有些价值。”武田笑了起来。毕竟一个把柄在自己手里的手下,总是要好掌控一些。
“林忍”首领佐藤和“山忍”首领小岛对望一眼,如果不是事发突然的话,他们简直以为两人已经策划好了要排除异己。
此刻雪狼疼痛异常,疼的不仅仅是被穿透的肋骨,还有那颗惜英雄重英雄的心。
“老板,这步棋是你走的吧?”雪狼问印震。
“是的。”印震回答得很简单。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和他公平决斗?”雪狼问。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公平’二字。有的只是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算计。这场算计我赢了。”印震鬓角灰白的头发在抖动。
好轻松的算计,立毙两命!
“你可以不杀他的。”雪狼说的是成屿亮。
“布入棋盘就都是棋子,棋子的生死有时候连下棋的人也控制不住。”印震淡淡地说。
“可你的目的本来只是除掉风野浩二。”雪狼说。
“是的。风野浩二是樱花组的耳目,只有先毁其耳目才能步步为营。我只不过利用了他对手的贪欲,便一举除掉了他。成屿亮的死只是个意外。”
“意外?”雪狼惨笑一声。“在你的算计里从来都没有意外。从头到尾你从来都没有输过。现在我只想知道他的妹妹怎么样?”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我已经谈好条件让赤蝎放她回来,你好生照顾她吧。不过…。”印震停顿了一下,细目中射出慑人的光芒。“她从小到大和哥哥相依为命,现在成屿亮死了,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了。是生是死由你决定。”
“我?”雪狼一脸苦笑。“女人照顾我还差不多,让我照顾女人?!”
印震晒然一笑,道:“要是真得不行,她想去见她哥哥,你就送她一程。你们惺惺相惜嘛。他兄妹俩命也够苦的,来世还可能投个好胎。”
雪狼见老板模样不像在说笑。
而此刻印震却在想着一个问题:“樱花组的大首领‘樱花残傲’究竟是谁?”
一道蛇蝎般的目光突然向他望来。
武田圣雄冷酷地望着印震。
印震嘴唇蠕动,武田听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只是给你一个下马威!”
武田心中大怒,用可以杀人的目光告诉印震:“不要得意,战争才刚刚开始。不要忘了这里是日本,不是香港,不是你只手遮天的地方!”
目光在空中交战,仿佛两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第二卷第一百零五章、白痴美少女
剑拔弩张的场面让双方的手下都紧张起来。但毕竟武田圣雄也是非一般的人物,仔细一想印震好像在故意激将自己,心里面不禁怀疑他有什么目的,或者留有后手。这一迟疑便把紧张的形势化去大半,心说:“你只要留在日本,就不怕你飞上天去!”于是便又狠狠地瞪了印震几眼,这才离去。
格斗现场死人不是新鲜事儿。问题是两人都死在台下未免有些麻烦。不过不要紧,日本警察都是场面活儿的行家里手(为什么跟他们侦探小说里面的形象区别那么大呢),没几个人是死脑筋,在一连串的意外事故,灯箱坠落,两死一伤,全民哀痛中顺利解决。
至于那些原本来鼓掌加油的日本民众,其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自己的“东京之虎”干掉了一个日本同胞,同时又被另外一个同胞给干掉,这转弯抹角地是怎么一回事儿嘛。倒是那个支那人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站在擂台上耀武扬威。是呀,人家有这个资格,人家最后没死!
比赛谁胜谁负,没一个定数。按生死来论是中国人赢了,按比赛中的形势来说成屿亮赢的比例大一些。但按比赛的规则来说只有一句话:“谁站在擂台上,谁就赢!”
所以日本人都很郁闷,扯烂头上的“必胜”条幅“八嘎”个不停。
在这消极的日子中,一处别院,一处清冷花园。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把酒问恒娥,被白发欺人奈何?乘风好去,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酌去桂婆娑,人道是清光更多。”印震低沉地吟着。头上的白发在夜风中飘舞。此时此景,不禁让他黯然销魂。
他所吟的词作是南宋辛弃疾所写的《太常引》,乃是望月抒怀的佳篇。其中一句“把酒问恒娥,被白发欺人奈何?”简直就是他此刻的真实写照。
“我头上的白发不断增多,好像在欺负人似地。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所作的一切都不能弥补失去的青春?皇图霸业,白发秋瑟,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他内心深处问自己。郝晓雅,郝有财,林雪灵,铁世龙……一个个鲜活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分不清楚苦辣酸甜…。。
印震虽然来到日本已经有了一段时日,但一直未曾出去走动过。安排完叶忠信和钱大坤最近的工作,印震禁不住被凄迷的夜色所吸引,此刻竟想要单独出外走动走动。
这可捅了雪狼黑龙等一帮人的马蜂窝,一个个虎窜着要当他的大内保卫。印震本就不喜欢人太多,更何况像稀有动物一样被人保护着。于是便说谁也不带,就一个人出去散散步。
雪狼不依了,说要是七哥在这里准不会答应。
印震哭笑不得。心说要是七寸在这里,估计自己连单独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当家人,要是连几个手下都摆不平,也太说不过去了。虽然他知道雪狼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自己刚刚灭了人家樱花组一个首领,现在就大摇大摆出外拽风,那还不跟找死一样。
但印震毕竟是印震,别人不敢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只会嗤之以鼻。不要忘了,他可是转世而来的雍正皇帝,什么刀光剑影阴谋暗算没有见过。曾经刺杀过他的人足足可以拍出一部《西游记》,自己就是里面的唐僧,他们就是里面的妖怪。再大的场面到了他面前也要云清雾淡,消弭于无形。
印震一番严厉之词下去,其他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唯有雪狼像打不死的苍蝇,嗡声道:“失职事大,失节是小。你一个人单独出去没问题,留下很大的悬疑空间,你要是伤着,磕着,碰着,那我们在弟兄面前就有口难辨哩。以他们个人的素质,都是流氓无赖出身,到时候指不定编排我们是吃干饭的,或者是养了一群废物跟木头,甚至更难听的话都有!老板,你就为我们考虑考虑,现在怎么说我们也是精英了,都穿了西服打了领带,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能不注意影响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
印震无语。老半天才回过劲道:“你这个雪狼啊,刚刚有了些须成就尾巴就翘了起来。知道孙悟空为什么输给二郎神吗?就是尾巴翘得太高。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成屿亮在擂台上好好修理你一顿。还没成什么火候就敢管我的事情来了。”
雪狼知道老板在开玩笑恐吓自己,也不怕道:“老板,你不是常说‘朝闻道,夕死可以’吗?我这么大的‘道理您还听不进去,看起来您还是比不过善于纳谏的李世民!”
印震不禁莞尔,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等学问了。心说:“再不好好管教管教这群家伙就要老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于是便故意阴沉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