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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坛下面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美丽的纳塔莎眼睛中蕴藏着晶莹的泪水。那泪水犹如朝起的露珠儿倏地滑落眼眶砸落在胸前的那对玫瑰花蕾上,潮湿了,湿润了,灌浇了她那颗早已枯萎了的心。
爱情来的总是太快,让人措不及防。
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被人拿来上贡的侍女。
他却是一个地位显赫风流俊朗的法国赌王。
一见钟情地凝视。
目光火热地碰撞。
爱,就这样产生,却不知结果将会如何?
轮盘逐渐缓下来,滚珠仍然飞快地走动。
带着各自的命运,带着各自的希望,像疾飞的雏鸽翱翔在丰收的麦田。
刹那的时间,像世纪般漫长。
是赢,还是输?
转盘越来越慢,滚珠开始一格一格跳动,跳到红色,像奔腾的火焰,跳到黑色,像寂寥的深渊。红色,黑色,红色,黑色………反反复复,仿佛在说明世事的无常………
神坛下面观战的众人都紧张起来,甚至可以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声。
法国赌王拿破仑的帽子越扇越重,沉重的像灌了铅水一样。他原本英俊的脸颊此时变得苍白无力,感性的嘴唇紧紧咬在牙下。他只有一个信念:为了纳塔莎我不能输!
上帝之手还是那样静静地坐着,仿佛一个埃及法老的雕像。但印震却注意到了他的下身的衣摆正在有节律地缓缓摆动。
轮盘终于停了下来,滚珠越走越慢,一下子停在红格上,一下子却又滚到了黑格上,然后继续滚动……
拿破仑眼珠暴突此刻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忽地把礼帽猛扣桌上。
胜负在此一举!
第一卷第五十章、谁与争锋
滚珠随着“拿破仑”把礼帽扣在桌子上的动作终于落在了红色的格子上。就在大家张大嘴巴刚要鼓掌庆祝之余,巨大的轮盘赌桌好像突然被闪电劈住了一样骤然裂出一道裂痕,那滚珠随之向前又滚动了一格稳稳地停在了黑色的格子上。
上帝之手赢了!
掌声沉默得像海底的海啸。
法国赌王拿破仑默默地站立起来,面向观众道:“我输了!”
他的脸色在苍白间夹杂一丝灰败,湛蓝的眼睛中充满了失望和愧疚。他拿眼凝望那个令他几欲呻吟的身影,他此时多想躲进她的怀里大声哭出来,告诉她:“对不起,我没能为你赎身!”
他走下神坛脚步不再像先前那样从容。
纳塔莎就在前边,站在那里裸露着少女美丽成熟的胴体,宛若一个纯洁得不沾烟火的女神。
他走到自己心爱的纳塔莎身边,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她,哪里还有一点放浪不羁地滋味,分明是一个柔肠寸断的痴情种子。
他刚要张口,纳塔莎却用指头堵住了他的嘴,开口道:“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现在只想再倾听一次你温柔的心跳。”
纳塔莎把美丽的螓首深深埋进了拿破仑的怀里,金色的长发像海浪一样铺洒而下,在她皎白似雪的肌肤上缓缓起伏。
纳塔莎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倾听从那宽阔的胸怀中传来的爱的旋律。那颗永不会撒谎的心,正在告诉她:“我爱你!”
拿破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感情,猛地捧起纳塔莎令人心碎的俏脸吻了上去。
金黄的长发轻拂纳塔莎胸前那对美丽的鸽雏,一滴情人泪砸落而下,伴随着这诀别的热吻深深地埋进这对情侣的心底。
只要有爱,即使咫尺天涯又有何妨呢?
古埃及战斗的号角再次吹响,女祭司宣布:“第二名挑战者,印度赌王沙鲁汉!”
沙鲁汉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印度人,留着印度男人特有的络腮胡子,模样长得倒还过得去,只是在脖子上吓人地围了一条绿油油的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盘曲在他的脖子上不时抖吐着蛇信儿,展露出喉咙深处狰狞的獠牙。
沙鲁汉抚摸着眼镜王蛇的脑袋说:“我知道上帝之手是不可战败的,但我肩负了印度新德里赌场的荣耀而来,所以我只能尽我的全力在此一战。在此我想提出一个新的赌局玩法,却不知上帝之手先生敢不敢答应?”
沙鲁汉压制住自己的心跳,用眼睛觑向上帝之手,那模样仿佛在说:“不要辱没了你上帝之手的名头,有胆子就和我在新赌局中较量一番。”
印震看得清楚,心说想不到这印度人倒还会使些激将法,但只怕到头来你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女祭司转向上帝之手身边,嘴唇蠕动听不清说些什么,但很明显是在寻问上帝之手的意见。
须臾,女祭司转身道:“上帝之手答应了你的请求,不过这次的赌注却要比原来的加倍!”
原来的赌注是十亿美金,加倍就是二十亿美金。这表明了上帝之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姿态,不管哪种堵法,最终都是你输,既然你想投机取巧,我就让你输个精光彻底!
沙鲁汉怔了一下,显然他没有料到上帝之手会附带这样一个条件,他故作镇定地拿眼看了一下神坛下面的一位印度中年人。
那人一脸富态相,此刻好像湿热似地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沙鲁汉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镜王蛇的嘴巴,说:“好,我接受上帝之手先生的提议,赌注加到二十亿美金。”
接着印度赌王沙鲁汉便提出了自己的新玩法,就是让他脖子上的眼镜王蛇随意吞取十几张麻将牌,双方隔着蛇的肚皮指定自己选取的牌张,以次来赌博牌面的大小。按照规定,麻将牌中九万最大,白板最小。
比赛开始,沙鲁汉放下绿油油的眼镜王蛇在赌桌上面。赌桌上面已经砌好了一整副麻将牌。眼镜王蛇先是抖擞精神盘成一团昂起扁大的蛇头睃视麻将,接着才不紧不慢地滑动起来。
它在赌桌周围扭动了几回,当再次回到原地的时候突然张嘴射向一张麻将牌,在人们眨眼的时间内它一下子就把牌吞到了肚子里,紧接着第二张牌,第三张牌……。眼镜王蛇一口气吞下了十七张麻将牌,这才像吃饱了一样晃晃脑袋盘踞在赌桌的中央。
神坛下面的众人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奇异景象。
沙鲁汉说:“上帝之手先生,这个赌法儿是我提议的,所以请你先行选择蛇肚子里的麻将牌。”
上帝之手冰冷的金面具后面射出一道幽幽了冷光,罩向赌桌上面的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好像很畏惧他的目光,倏地收缩身体盘成一团,鼓胀的麻将牌在它的肚子内不断蠕动,像十几只活泼乱窜的老鼠。
上帝之手突然伸出指头在赌桌上狠敲了一下,一道刺耳的声音带着怪异的声波射向眼镜蛇王。
眼镜蛇王在他面前不断抖动,似乎害怕得浑身筛糠,肚子抽搐着,一张嘴吐“啪嗒”一声,随即竟吐出了一张麻将牌。
麻将牌牌面朝下盖在桌子上,滑腻腻的蛇涎从麻将牌上流到桌面上,让人禁不住恶心。
上帝之手还是一言不发。女祭司朝沙鲁汉说道:“该你选牌了!”
沙鲁汉明显有点傻了眼,他吞了一口口水,说:“选,我这就选。”
他将手指插进嘴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眼镜王蛇动也不动。
他的脸有些涨红,再吹了一次,眼镜王蛇还跟冬眠了一样盘窝在赌桌中央,把脑袋深深埋进躯干内。
沙鲁汉有些手足无措了,这百试不爽的方法怎么不灵了?难不成它被刚才的声音给吓傻了?
沙鲁汉再也忍不住了,刚想伸手去抓住眼镜王蛇以便开膛破肚取出一张麻将牌。就在这时眼镜王蛇骤然发威一下子咬向他的脖子………
沙鲁汉捂着脖子嚎叫起来,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野兽。
他的皮肤像涂了颜料一样瞬间变黑;他痛苦的哀号只能卡在喉咙中哽咽。
强烈的蛇毒。
可怕的蛇毒。
眼镜王蛇呆呆地昂望着自己以前主人。
他的痛苦,它不知道;它的痛苦,他也不知道。
人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痛苦地挣扎在死亡边缘,自己却爱莫能助。
汗水淌了下来,不知道究竟是谁的。
当沙鲁汉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人们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看着别人死亡是一种残忍的事儿。
眼镜王蛇缓缓地滑向沙鲁汉的身旁。它滑了过去,用湿润的蛇信儿去舔沙鲁汉的脸,就像沙鲁汉之前亲吻它的嘴一样。
沙鲁汉静静地一动不动了。
眼镜王蛇发出一阵嘶嘶地鸣叫,突然张嘴吐出了一张麻将牌,这正是刚才它的主人要它吐出的那张牌。
为时已晚么?
斯人已死矣!
沙鲁汉瞪着死灰的眼看着自己的牌。
执掌公正与严明的“阿比努斯”作为仲裁者伸手掀开了两张麻将。
上帝之手的是一张鲜红的九万。
沙鲁汉的则是一张白板。
可怜的沙鲁汉,到死他都没能赢!
女祭司贴向上帝之手的身边,过了一会儿开口说:“不自量力,咎由自取!”
有人将印度赌王沙鲁汉的尸体抬离了赌桌,赌坛百强上从此少了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名号。
比赛还在继续,谁人还敢挑战赌坛之神上帝之手?
女祭司宣布:“第三个挑战者,日本骰子女王,夕子美雪小姐!”
一个优雅的身形进入光圈里。
众人一齐呆了起来,第三个挑战者竟然是一个女的!
印震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场内的变化,旁边的曾志韦突地流出了口水。
她的美是性感而不可仿物的,瀑布垂流的黑发,空山灵雨的轮廓,带著日本女人特有的典雅美。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眸子,高翘挺拔的鼻子,衬托在珠圆玉润的脸颊上有一种丰腴的高贵。性感而丰润的红唇就像是娇艳欲滴的樱桃诱人犯罪。她玲珑浮凸的身裁,在几欲遮掩不住的丝衣内若隐若现,给人一种惹火的遐想,无论男女都看得透不过气来。
在灯光的追随下,她步进大厅里,步履轻盈有力,像安了弹簧似的。
她就是日本骰子女王…夕子美雪小姐!
印震正看得入神,突然觉得远处有人正在注意自己。他朝那个方向望去,一个鬓角苍白的老者正用一种欣赏的眼光望向这里。
印震摸摸耳垂,突然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曾志韦说:“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简短的一句话仿佛一记闷雷轰得曾志韦不知所措。
曾志韦怔了一会儿,不禁掩饰道:“阿震,你在说些什么呀?”
印震微微一笑,道:“从香港到美国一路上你老苦功高啊。为了能让我来美国你借用人情让我充当保镖;为了我能参加世界赌王百强赛你安排了比尔这么专业的向导也真够难为你了。想一想,伊甸园这种地方又岂是我们这种小赌客能够来的?没人安排估计我们连大门儿在哪儿都找不到!”
曾志韦愕然道:“怎么,难道你都已经知道了?”
印震笑而不语。
曾志韦一张小胖脸急得通红,刚要解释就见刚才那位老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