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下姓郭名晓涵,请赐招儿吧!”
牛奔也就不再客气,大吼声中,一拳直向郭晓涵捣了过去。
由于——
郭晓涵曾听铁蛋儿说过,知道牛奔和柳无双一身武功不弱,因而不敢轻敌大意,一看牛奔挥拳出招儿,忙闪身跨步,出掌迎了过去。
果然不错。
郭晓涵身形甫动,牛奔的拳势亦随之一变,劲风呼啸,拳影如山,刹那之间攻出五拳,声势凌厉,十分惊人。
幸亏。
郭晓涵早有准备,一边急封快挡,一边见招拆招,饶是如此,被牛奔逼得连连后退。
萧大呆、萧二傻,和萧三楞子一看,不禁欣喜若狂,不约而同大吼大叫道:
“好!揍他——狠狠揍他……”
村童们亦挥舞双手,为牛奔加油助威。
柳无双轻一点头,满意的笑;红红的小嘴儿,洁白的牙齿,再加上两个小酒窝儿,既天真,又活泼,样子十分讨人喜欢。
这时——
郭晓涵被牛奔逼得心头火起,身形滴溜溜一转,掌法随之一变,立刻还以颜色。
牛奔但觉漫天掌影,齐向他周身要害递到,一时之间,不知何者是真,何者是虚,拳势一缓,弄了个手忙脚乱。
哈!萧大呆、萧二傻了萧三楞子不吼也不叫了,呐喊助威的村童亦变成了哑巴,而柳无双脸上的笑容也随着消失了。
郭晓涵和牛奔各展所学,互不相让,两个人越打越快,越打越激烈,牛奔虽然在苦苦撑持,但却连连遇险,已无招架之功。
柳无双心里一急,娇声叱道:
“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退回来!”
牛奔一听,面带惭羞的奋力捣出一拳,趁机迅速退了回来。
这时乌云密布,天色渐暗,雷声隆隆,看样子就要下大雨了。
柳无双轻一纵身,业已飘落在郭晓涵的面前,狂傲的瞅着他说道:
“我姓柳,名无双,虽然看起来比你小一两岁,但是我们轮番上阵打你一个人,赢了也不光荣,现在咱们就以十招儿为限,不管谁输谁赢,就此罢手……”
柳无双的话还没有说完,郭晓涵业已不耐烦的抢着说道:
“行!请赐招儿吧……”
柳无双微一颔首,身形似电,疾扑上前,翻腕出掌,业已拍向郭晓涵的面门。
郭晓涵看得心神一凝,身子一侧一仰,柳无双的右掌业已走空,郭晓涵顺势一旋一转,人已横飘丈外。
娇叱连连,红彩电闪,柳无双犹如附身魔影一般,紧随着郭晓涵横窜而至,玉臂疾伸,纤纤右掌业已拍向他腰间大穴。
说老实话。
尽管——
柳无双出手快似闪电,武功较诸牛奔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但是郭晓涵若想闪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儿。
因为——
郭晓涵一方面觉得自己和柳无双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犯不上和她大打出手,一方面他发现柳无双心高气傲,万一败在他的手下,很可能胡搅蛮缠,益发使他无法脱身。
再者。
豆大的雨点儿,已经滴了下来,再不走恐怕真的要变成落汤鸡了,所以郭晓涵为了顺利脱身,就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了。
一念至此。
只见——
郭晓涵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神采,不避不闪,将计就计,故做不知的施出一招儿“分花拂柳”,右掌闪电斜削而下。
柳无双一看,不禁喜上眉梢,双掌为指,点在郭晓涵的“笑腰穴”上,同时娇声说道:
“你呀——就给本姑娘躺下吧!”
说话声中。
就听——
一声尖叫。
柳无双满脸惊悸之色,身子一仰,往后便倒,双脚脚跟同时猛一蹬地,背脊业已平贴地面,倒飞大外。
柳无双反应不谓不快,见机也很早,但是仍被郭晓涵斜削而下右掌扫中,羊脂白玉般的小手儿,仍在火辣辣的生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儿呢?
原来——
柳无双正在得意之际。
突然感觉到点在郭晓涵“笑腰穴”上的手指,竟如棉似絮,毫无着力之处,柳无双这一惊非同小可,却待全身而退,业已迟了一步。
再看郭晓涵,双脚轻一点地,人已冲天而起,刹那之间,业已去得无影无踪。
虽然——
郭晓涵的人业已去得无影无踪,但是他那俊逸潇洒,温和儒雅的样子,却深深印在柳无双的心坎儿里。
雷电交加。
大雨狂泻。
天压得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到似的。
由于——
雨势很大,天也黑得特别早,小渔村的街道上无人踪,显得格外寂静。
蓦地——
一阵男女嬉笑声,从前面白杨树下一处独立家屋内传了出来。
在白杨树下避雨的郭晓涵,惰不自禁的抬眼朝独立家屋望去。
片刻——
独立家屋内的灯光熄灭了。
接着——
一阵呻吟。
一阵狂喘。
夹杂着断断续续,谁也听不懂的呓语春声,又从独立家屋内传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
尽管——
郭晓涵并不知道独立家屋内的这一对男女在干什么,可是却被他们的吟呻狂喘,吃语春声,弄得心神不宁,身体也渐渐起了异样变化,血脉贲张,浑身燥热,甚至于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其实——
这事儿在这个小渔村里可以说是司空见惯,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渔民们一年忙到头,既没有什么娱乐,也难得清闲,趁着下雨天儿干脆提早开饭,然后携手共登牙床,夫妻兴云布雨,彼此娱乐一番,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雨越下越大。
呻吟狂喘、呓语春声也愈演愈烈。
郭晓涵心猿意马,口干生燥,心绪不宁,他决定赶快离开这儿,继而一想,古墓离开这儿还有一段路程,现在赶回去,一定会淋成落汤鸡。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铁蛋儿对他说的话来:
“小兄弟,如果你有兴趣,咱们晚上大舅爷那儿见……”
一念至此。
郭晓涵脸上浮现起一抹喜悦的笑容,伸长脖子略一打量,暗暗忖道:
“大舅爷那儿近在咫尺,我去避避雨,顺便喝两杯也好。
对了。
我和铁蛋儿虽然是萍水相逢,但是他却把最大,最新鲜的鱼留给我,我正发愁无以报,赌场内龙蛇杂处,很可能遇到老干,果真如此,我亦可助铁蛋儿一臂之力,免得他被人诈赌破财。”
思忖之间。
只见——
郭晓涵脚轻一点地,人已冲天而起。
刹那之间,业已消失在雨夜中。
小渔村寂静如死。
可是——
大舅爷的吉祥客栈里却格外的热闹,黑压压的人群有的在猜拳行令,开怀畅饮,有的呼么喝六,拚命狂赌,当然也有一些瞒着妻儿,和至今尚未娶老婆的光棍儿,偷偷前来招妓陪宿,风流的乐和乐和。
这时——
一个二十郎当岁儿的粗壮汉子,冒雨从外面奔了进来,一拉端茶送酒的店小二,悄悄儿的问他道:
“小二哥,是不是有货色到了?”
店小二龇牙,笑着说道:
“小利巴儿,你的鼻子可真够长,这么远你就闻着骚味儿了……”
不错。
的确有新货色到了,是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到咱们店里来卖唱儿,告诉你,这两个大妞儿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长得可真不赖哟!尤其是那一双灵活的大眼睛,溜过来,又溜过去,真他娘的勾人魂儿噢……”
“原来如此,难怪今天晚上这么热闹。”
那个粗壮汉子把话一顿,四下里看了看,颇为失望的继续说道:
“卖唱——没劲儿!”
店小二邪门的笑了笑,凑在那个粗壮汉子耳根边儿上低声说道:
“小利巴儿,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敢保证,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会陪你上床合唱——闹五更,就怕你小子招架不住!哈哈哈……”
那个粗壮汉子一听,立刻龇牙一乐,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人哪?”
店小二顺手一指,推了推那个粗壮汉子:“你瞧——她们出来了。”
那个粗壮汉子眼珠子瞪得老大,忙顺着店小二的手望去。
只见——
两个大妞儿从后跨院儿缓缓走了出来,前头那个梳着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穿着一件皱绸宽袖子短袄儿,二十岁出头,脸上还长着几颗俏皮的白麻子。
后头那二十岁不到,穿了一件月白洋布衫儿,外面套了件天青绣花缎子坎肩儿,梳着一个歪向一边儿的大抓髻儿,擦了一脸厚厚的白粉。
说老实话。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并不算顶漂亮,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中等姿色。
可是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又何曾见过如此时髦女人,大伙儿立刻惊怔了,看傻了,望呆了。
良久。
始轰的一声,喝采叫起好儿来。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媚眼儿轻抛,朝喝采叫好儿的人群轻一点头,娇媚的笑了笑说道;
“谢谢。”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边说,边来到大厅中央,迅速将小鼓几架好,然后魅惑的抬头瞟了大伙儿一眼,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姐儿轻启朱唇,缓缓说道:
“我们姐儿俩从山东逃荒来到贵宝地,谢谢诸位爷们儿捧场,现在就由我来伺候诸位爷们儿一段儿铁板儿快书——武老二”
说话声中。
就听——
铁板儿“叮咚”一声,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接着唱道:
“说好汉——
武二郎——
那一日,他酒足饭饱——
提着梢棒,来到了景阳岗——”
唱着唱着。
蓦地——
人影一闪。
那个粗壮汉子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手上的银子往小鼓上一拍,瞅着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色迷瞪眼的笑了笑,低声说道:
“对不起,我——我不要听这个……”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顿时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银牙轻咬朱唇,有意无意的瞥了那个粗壮汉子一眼,迅速把小鼓儿上银子往怀里一揣,低声吃吃笑道:
“姐,人家要听荤的。”
大伙儿这一下子可乐了,一边鼓掌叫好儿,一边七嘴八舌的大喊尖叫道:
“对对对,我们要听荤的。”
“快快快,越荤越好。”
“喂!十八摸,闹五更。”
“……”
“……”
那个粗壮汉子双臂高举,制止大伙儿再说下去,讨好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道:
“人家这两位姑娘可是从山东逃荒到咱们这儿来卖唱的,要荤可以,大家快赏钱啊,只要有钱,别说是十八摸,你们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大伙儿急着要听荤的,连考虑都没考虑,便迫不及待的把零碎银子和制钱儿一骨脑儿掏出来,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身上丢去。
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居然能够捞到大钱,差一点儿没把下巴笑歪了。
一边蹲下身去捡钱,一边偷偷伸手在那个粗壮汉子裤裆摸了一把,以表示她的感激。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笑在脸上,乐在心里,红着脸说道:
“十八摸,闹五更过时了,我就伺候诸位爷儿们一段儿新鲜的吧!”
大伙儿一听,立刻暴起一阵如雷喝采声。
铁板“叮咚”作响,就听她唱道:
“打罢了麦——
晒罢了场——
小俩口儿,脱把脱把上了炕——”
大伙儿没想到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如此大胆,如此自然,色眯眯的瞅着她大吼大叫道:
“上炕干什么?”
她媚眼儿轻抛,“嗤”的一声浪笑,继续唱道:
“女的一伸腿儿,蹬在男的蛋子儿上——
男的拳腿儿翻身没理她——
女的说:“来捉臭虫。”
接着又唱:“我这里也痒那里也痒!”女的唱着扭着,把手捣着……
男的说——
不中,不中,明天还有一二亩好高梁——”
大伙儿听的过瘾极了,一边鼓掌叫好儿一边猛吹口哨儿,有的冲口大喊道:“他不中俺中,我跟你干一场好了。”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脸上红,小嘴一嘟,轻轻白了那个人一眼,接着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