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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风尘居”,我又回来了!
不顾我的吵闹,丢丢硬是将我抱在怀中,让我的面颊紧贴着他冰冷的胸膛,一直持续到回到房中。我知道他是怕我看见什么,虽然我们一进去,所有的喧嚣在一时间停止,但我依旧感受到了久违的气息,那气息温暖而平静,只属于蓝。
房中。
“换身新衣吧?”
“这是新的!”
“你身上还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
“别的男人?…你…说…谁啊?”毫无疑问,此刻我心虚无比,他是岚家人,昨夜的一切自然也瞒不过他。
“洗!”没有多言,蛮横的将我扔进早准备好的水盆里。
“你是嫌我脏吗?”衣服未脱,就从水的猛然站起,冷眼看他,气愤无比。
“你们怎么了?”拂晓不识时务的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新衣。
“出去·!”我和丢丢同时大叫。
“为什么让我什么都知道?而且知道一切发生,眼睁睁的看着,无能为力。我要洗的,其实不是你,而是我的记忆。而你带着他的味道,时刻提醒着我。我…不是…嫌弃你…”我没有看他,却感觉他的声音像沼泽,让我一点点失陷。
“我从未标榜过我是什么好女子,玉洁冰清本来就不属于我,即使身体是,心灵也早不是了。”
“原谅我!”突然紧拥我渐渐湿冷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温度,在他怀里,我更加寒冷。
“放开她,你会冻死她的!”夜突然推门而入,拂晓在他身后,看样子她是去找夜打小报告了。
“我…”放开我,愕然的后退一步,看我站在原处瑟瑟发抖。他深邃的眸,由愕然逐渐转变为自责和深深的哀伤。
“没…没事的…”看着他,万般的气愤也在瞬间化作不舍。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安抚他,他却惊慌的又后退一步,我知道他是怕再一次伤着我。
“为什么现在,连抱你的资格都没有!”颓然的坐在地上,靠在床脚,双手抱着膝盖,不看我,只把飘忽的视线游离在窗外。
“夜!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身体那么冷?”
“他将生命缩短,这只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之一,死亡临近,他将会变的又老又丑。”
“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怎么救是不是?”紧抓着夜,看着他,不敢错失他眼里一点希望的光。
“找到‘冰魄’,让他含在嘴中,将他冰封,让他的生命暂时停止,方可阻止他变老。再寻‘火魄’,冰火相融,他才可以重生。”
“哪有?”
“‘冰魄’在宋词手中,‘火魄’的下落,没有人知道!”
“宋词?我要找她!”
“宫主邀请哑儿小姐出席今晚的婚宴,让小的拿些衣物发饰过来。”
门未关,有下人捧着衣服和锦盒从拂晓身后出现。
“拂晓,收下东西!告诉宋词,我晚上一定到!”
“不要去!”失魂的人终于抬头看我。
“我一定要去,你先上床,多盖点被子,我让拂晓在房里起个火炉,你一定不能睡,要等我回来。”
四七 暗流涌过(伽蓝篇)
诗死了!我的世界,轰然崩溃!
翼告诉我时,冷漠的眼里只有望不到底的深,看不清,但我想不到他骗我的理由。跪倒在她坟前,自责和愧疚锥心而来。若我相守,即使灰飞烟灭,也绝不会让她一人赴死。
一时间,猝然发现自己渺如尘微的心,满满的,竟全是她。
依稀的记忆里,是那场淅沥的夜雨,浇灌心底的苍凉,一点一滴蕴积,生了情。
喝过林海的“爱之罪〃,中了爱情的毒,此生除了诗,我再不会对任一女子动情,即便是逢场作戏,也会毒发,心痛不止。
今日,我却要拥着另一个女子走过长长的红毯,在她额前许诺,娶她为妻。而这一切,本该属于也只属于诗,我心里的独一无二。
〃如果她没死,看见你的背弃,你知道她的心会多痛吗?〃手边是幸福的朝歌,四周是祝福的目光和嘈杂的鼓乐,耳边却回响昨夜齐烙突然出现对我的质问,昨夜已过,可耳边,心里,还是那句话字字锥心。
若她没死,我该如何?爹娘生我之恩,无欢对我的兄弟之情,我无法丢弃。可能力所限,我根本救不了他们。终于明白当年岚夜的爹救扬州城和蓝蝶时的痛苦,一边是一生至爱,一边是大爱,我同样自私的选择了牺牲至爱,不同的是,喜宴过后,宋词会按当初约定的那样放了无欢,而北国城主也会以北国之宝〃生死相随〃作贺礼送给他的私生女————恋朝歌。而我,会给自己一个痛快,去地府,陪我的至爱。
爹娘之间,一场误会,一生遗憾,可是爹化碟后一直执着的追随娘,即便娘被北国主所捕,置于笼中,他还是日夜相守,不离不弃。终有今日,所谓的北国之爱〃生死相随〃的出现。谣言传遍,只要拥有了笼中的两只蝶,便可以寻获真爱。北国主许诺,谁得到北国第一护国女,风尘居第一头牌恋朝歌的芳心,将以〃生死相随〃相赠。
婚宴在室外举行,以篝火和红毯装点,中间是类似舞台的空地,四周宾客席座,气派豪迈,人影随火光摇曳,热闹非凡。
〃越无欢前来祝贺!〃有人大声通报。
〃蓝!〃穿过人群,我看见了多年未见的兄弟。
〃无欢!〃无需多言,我们已有太多默契,相视而笑。宋词真的放了他,心里惊喜,诗,等我,爹娘自由,我就寻你而去。
〃你的大喜?!我来祝贺!〃淡定的笑,无需多言,了然于心。
〃扬州城新任城主雪孟然,枫叶山庄二公子岚夜,耶家堡堡主耶风流携未婚妻雪千寻,前来道贺。〃
〃宋词前来祝贺!”
和诗一样风貌的宋词一出现,全场都安静的片刻,不是因为她,而是她身边的女子。
娇艳的红,好似艳阳当空,让寒冷的夜顿时沸腾起来,即便我身边的目光时刻追随我的朝歌也侧目看去,那灼目的红要比红装的朝歌更加惹眼。仿佛这婚宴的主角是她,而非我身边的人。
〃无名氏前来祝贺!〃
〃无名氏?!〃来人一一入席,我都以目光回访,惟独这个自称无名氏的红衣女子我并不认识,但她仿佛与所有人早已熟识,包括我。极不协调的白纱遮面,看不清的她的样子,可从眉目之间,便已知是人间绝色,和所有女子不同,她的发很短,只及肩,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飒爽英姿。冷眸淡笑,迷醉一片。
惊讶之余,仿佛看见她远远的对我笑着,模糊的微笑,隐约而浅淡,映在火光中,却显现出凄楚的悲凉,让我的心没来由的抽搐。
就在她正要和宋词一起靠近我们的时候,岚夜忽然出现,把她拉开了,她不甘心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和岚夜坐在了一起。
“恭喜!”
“宋词,刚才你身边的女子是?”朝歌看着那女子,好奇的问过来道喜的宋词。
“她?”宋词看着我,别有深意,又看向朝歌,似真非真的笑着回答她,“她就是你夫婿的旧相好,今天是来破坏你的。”
“我不认识她!”感觉到朝歌在我手心一颤,我用力的回握她,让她定心。
“开玩笑!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么紧张啊!朝歌,给大家跳支舞吧,嫁了人,我们可就没眼福了!”
“好!”朝歌爽快的答应,知道她是不想被那个神秘的女子比下去,她的舞姿是继当年“爱语”之后公认最美的。
脱去烦琐的外袍,站在开阔的场地,成为所有座上宾客的焦点。
“今晚过后我将退出‘风尘居’,和伽蓝离开这里,隐世而居。这最后一支舞就送给在座所有宾客和我最爱的人。”
朝歌就那么毫不避讳的直视我,对我笑,笑得幸福,她的世界仿佛永远只有我,她的爱,纯粹,没有杂质,爱就是爱,她从不遮掩和扭捏,是一个至情的女子,只是错爱了我。
“朝歌,负了你的,就来世再还吧!”我回望她,对自己默念,心痛得无以复加,爱着诗,却与朝歌的情割舍不清,幸好有“爱之罪”折磨卑鄙的自己。
舞姿悠然,舞出黑夜的弧度,背后是星空闪亮,篝火闪耀,朝歌如飞蛾,在火中,凄美决然地舞尽她的昭华风姿。歌曲尽时,场内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我,都似乎被莫名的感染着,她的知足,她的执着,全融入她举手投足。身体的语言传达着爱的浓度,蔓延着她瞬间的幸福。
“如果我们不是情敌,我想我会很喜欢你!”
一语惊人,在座的无不诧异,目光从朝歌身上转移,整齐的停留在座上红衣女子的身上,她缓缓的站起,甩开一直拉着她的夜的手,看着朝歌,又将视线转向我。
“你是谁?”我和朝歌异口同声。
“我?”她笑得苦涩,“我是谁?有个叫伽蓝的欠我一句交代,我是来讨债的人。你真的爱这个叫朝歌的女人吗?”
“是的!“按住胸口的痛,我撒谎也自欺,诗已死,已没有人值得我对她辩解。宋词的阴谋太多,我不能忽视她可能设的陷阱。
“真的!“她看着我,忽然间什么表情都没有,又突然笑了,“宋词找我来开了玩笑,就试下你对朝歌的真心,看不出新郎如此痴情!”
“原来如此!要不是你,我还没听过蓝说过爱我呢!谢谢!”因我那句话,朝歌笑颜如花,对那女子,更是真心感谢。
“让你受惊,我还不好意思呢,要不,今晚我就以舞陪罪,还请大家不要介意。”
“论跳舞,既有朝歌,又有雪千寻。你还要出来献丑?”宋词突然出声,她们两人眼神相对的锋利,又不像是同谋。
“总比鸵鸟好,枉称鸟,坐在这里,连飞都不会。”
“你!”
“我还要跳支特别的舞,听说宋词一年前和扬州城主孟然在‘临姬阁’共舞一曲,今日我想请孟然陪小女子跳支舞。”
“不行!”
“他是你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没记错吧,你未婚夫好象是岚枫,可不是孟然哦?”
“他现在不是什么临姬,而是一城之主,怎会陪你?”
“好!”
“孟然,你说什么?”
“词,我就陪她跳一支,看她想干什么?”
“多管闲事的,孟然都答应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不要脸!”
“比不上你,宋宫主。”
她拉着孟然出现在中间舞台,特意看向宋词,示威般的冷笑。同时,我也没有错过,她对我若有似无的注视。
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没有碰朝歌,没有想诗,只是看她,心却更痛了。
四八 落花樱飞
喜宴之中,舞台之上,我拉着孟然,成为所人的焦点,嫉妒的,愤怒的,欣赏的,幸亏我着一身红装够厚,否则一定会被形色各异的目光穿透。
天籁音起,一回头,原来是千寻在为我弹奏,好姐妹,真给我面子,自从在夜那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