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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五章 决斗前夕
“兰斯特，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这下好了，三天后你就要同卫斯理·马赛勒侯爵决斗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在吴歌的帐幕内，艾丽雅满脸的急切与担忧地道：“熔火之剑家族可是霍非尔德公国内仅次于百合花家族的豪门，更是霍非尔德军队的统帅，而卫斯理侯爵则是熔火之剑家族这一代的唯一继承人了，偏偏他向你发出的又是生死决斗，即使你只是伤到他，对于之后我们同霍非尔德的合作也绝不是什么好事！兰斯特，一直以来你都是一个稳重又聪明的人，今天究竟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说到最后，艾丽雅几乎已经是在娇呼一般了，美丽的面庞上都浮现出了一层激动与急切的潮红，平素里的骄傲和冷静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为兰斯特担心。
圣神大陆上的人们对于决斗是非常看重的，尤其是贵族之间的决斗，关乎着他们的名誉、地位、财产甚至是家族，因此丝毫马虎不得，而白手套决斗则是最高的决斗准则，对方只要接住那白手套就意味着接受挑战，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进行阻挠或制止，哪怕是双方的君主。
因此，面对着卫斯理对吴歌的挑战，纵然是安芙朵蕾蒂也是无法阻止的，更何况恐怕她也是希望这决斗能进行吧，毕竟吴歌接住白手套却又拒绝决斗的行为本身就是对卫斯理的荣誉的最大侮辱，先前还有冒犯她的行为，当时霍非尔德公国的一众人当中想干掉吴歌这个混蛋的可不只是卫斯理一个。
于是，决斗就这么被定下来了，在三天后举行，吴歌一路远行来到这里，卫斯理不愿意占他的便宜，给他三天的休息准备时间，倒是光明磊落的很。
整个过程当中，吴歌自己甚至都是一言未发，这场决斗就被定下来了，在他看来这简直都有点像是玩笑。
“谁能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这么点小事情就要求进行生死决斗，那位卫斯理侯爵也实在是太小题大做了。”吴歌满脸轻松地道，就好像这件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要和卫斯理决斗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一见他这副样子，艾丽雅就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枉自己一直在为他操心，可他倒好，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似的，看来自己当初的第一印象果然没有错，这就是一个讨厌的家伙！
心中虽然忿忿，可是对吴歌的那种担心却无法遏止，当下她道：“你都将人家给羞辱成那个样子了，接住白手套却拒绝决斗，如果卫斯理不和你拼命的话，他的荣誉可就全完了，更何况这个地方的风气极为强悍，一点小事情都有可能引发决斗，更别说是这种事情了。”
“你呀，真不让人省心，现在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三天以后该怎么办吧，反正你不能伤害到卫斯理侯爵。”
“喂，艾丽雅，你公平点好不好，我们两个人可是决斗啊，那个卫斯理一看就知道很强，你怎么一点都不为我担心？还不让我伤他，你就没想过我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下？”吴歌有些郁闷地道。
通过呼吸的频率，他就已经判断出那个卫斯理绝对是一个外家的高手，再加上这个世界奇特的魔法力量，绝对是一个强敌呢！
白了他一眼，艾丽雅娇哼了一声，道：“如果没有临行前爷爷告诉我的那件事情，我或许会为你担心，可是现在……我可警告你，不要以为自己实力强大就能够为所欲为，在这个世界上顶级强者还多着呢，连我爷爷都不敢说自己所向无敌，更别说你了，再这么肆无忌惮的话，遇到什么麻烦可别来找我帮忙。”
得，看来艾丽雅还真将自己给当成一个顶级强者了，都是那“正气歌”一剑惹的祸啊！吴歌的心中甚是郁闷，都怪那个时候实在是太投入了，甚至都忘却了自我，结果被卡尔文和菲米丝看到那最后的一剑，自己在他们的眼中马上就变成一个可以高度利用的工具，麻烦也随之而来，否则现在自己还留在学院里软玉温香呢！
“我们现在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以后要借助他们的力量的地方还有许多，必须得搞好同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到卫斯理……”发现吴歌居然倚靠在了柔软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艾丽雅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喂，你听到没有？”
可就在这个时候，闭着眼睛的吴歌突然开口道：“难道我们要成为神圣教廷的附庸吗？”
愣了一下，艾丽雅完全无法理解他这突然没来由的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没感觉到吗？从离开圣神学院开始，我们的一切行动都是按照神圣教廷的计划进行的，包括来到这霍非尔德，如今神圣教廷又来了大批的援兵，相比之下，我们这几十个人显得是那么的渺小，看在外人的眼中，是不是就代表着圣神学院已经屈服于神圣教廷了呢？”
艾丽雅完全愣住了，她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脑海里马上闪现出离开圣神学院之后这一路上的情形，没错，每当需要做出什么判断决策的时候，虽然说加西奥斯总是会找她和克服采等人一起商量，但最终却总是会按照加西奥斯的意思去做，甚至在不知不觉间，连她都习惯了这一点。
“你终于意识到了吧，那位光辉圣子实在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呢，竟能在这么无声无息之间就完全掌握住了主控权，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能够将我们这几十个人当成武器来使用，让我们给他冲锋陷阵。”
吴歌叹了口气，看来卡尔文和菲米丝实在是有些高估圣神学院的这些青年精英们了，习惯了圣神学院生活氛围的他们对于这种勾心斗角实在是过于陌生，纵然是再了不起的天才，在面对着加西奥斯这个阳光一般的美男子时也都不知不觉的被牵着鼻子走，连聪慧如艾丽雅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这个世界上的人，果然是单纯的很呢！
吴歌揉了揉自己的眉头，其实神圣教廷一方的手段也不算是多么的高明，不过是一种悄无声息的潜移默化，但除了自己这个来自于一个人与人之间争斗不休的世界的人之外，竟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可恶！没想到他们竟有着这样的打算。”
艾丽雅几乎咬碎了满口的银牙，她能想到，当看到一切都由加西奥斯来主导、来出面决定的时候，安芙朵蕾蒂以及其他的人会怎么想，会如何对圣神学院与神圣教廷之间的关系做出判断。
“看来要通知大家一下，不能和神圣教廷的人过于亲密了，最好连住处也明显分开。”叹了口气，艾丽雅道：“是我不对，我竟然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兰斯特，谢谢你的提醒，否则的话我就是圣神学院的大罪人了。”
骄傲如她，在这一刻却在吴歌的面前承认错误，可见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是多么的巨大。
“可是，这和你与卫斯理之间的决斗又有什么关系？”
“和卫斯理之间的决斗的确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烈，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吴歌的眼睛里闪烁着灿若星辰一般的光芒：“现在我们最先要做的，就是将我们同神圣教廷给分割开来，强调我们的独立性，是该强化我们的存在感的时候了，不能什么事情都由加西奥斯来做主。既然卫斯理的身份在霍非尔德如此显赫，那么我想通过这次决斗出一下风头，强化我们圣神学院的存在，我所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其他的就要看你了。”
凝望着吴歌，艾丽雅的目光中竟然透露出了一丝敬佩与景仰似的意味，要知道除了卡尔文和菲米丝，她还从来没有用这种类似的目光看过别人，包括她同样非常钦佩的安芙朵蕾蒂。
“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该大大的宣扬你这位来自于圣神学院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老师了，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场决斗。”艾丽雅的唇边终于荡漾起了美丽的微笑：“一般来说，贵族之间的决斗，民间总会有人拿来赌博的，似乎我应该在你的身上押上一笔，赚一点零花钱了。”
见艾丽雅恢复了她一贯的冷静与高贵，吴歌的心中也非常的欣慰，他就知道这个聪明得惊人的女孩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她所欠缺的只是经验而已，一旦成长起来，估计自己也只能跟在她的后边了，毕竟自己最擅长的还是充当一个打手。
刚要再说什么，吴歌的神情突然一动，然后向着艾丽雅打了个手势，芳心中正自疑惑，艾丽雅很快就听到了帐幕外传来的脚步声。
“兰斯特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一个温和好听，充满了男性磁力的声音在外边响起，不是加西奥斯的声音还能有谁。
“请进。”
吴歌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来，艾丽雅也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生气归生气，在和加西奥斯接触的时候却仍然不能马虎，再说站在加西奥斯的立场上，他也没有什么错。
帐帘掀起，加西奥斯那秀颀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就仿佛将阳光也同时带了进来一般，他那温和的微笑使得原本有些光线不足的帐内好像也亮堂了起来。
“艾丽雅小姐也在啊，这可太好了，我正有事情也要找你呢！”
加西奥斯向着艾丽雅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即使心中对他已经有所戒备，但在他如此温暖阳光的笑容的影响下，艾丽雅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对他生出丝毫的敌意来。
“兰斯特老师，你可给自己找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决斗对手呢，那位卫斯理侯爵阁下可不是一般人，不仅是大名鼎鼎的熔火之剑的继承人，而且他还在‘十二试炼勇士’当中排名第一，这几年来始终没有人能打破他的记录。”加西奥斯在说话的同时还略微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吴歌决斗的前景并不怎么看好。
“卫斯理居然还是‘十二试炼勇士’？我怎么不知道？”这下艾丽雅可是吃了一惊，神情也变得有些郑重了起来。
“‘十二试炼勇士’的名字一向都是对外保密的，你不知道也并不奇怪，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打探到的这个消息。”
“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十二试炼勇士’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完全对加西奥斯和艾丽雅的话摸不着头脑，吴歌忍不住开口道：“‘十二试炼勇士’，是很了不得的名号吗？”
这下不仅是加西奥斯，连艾丽雅也是非常惊讶了：“你居然不知道‘十二试炼勇士’？我还以为圣神大陆的男人们没有不知道‘十二试炼勇士’的呢！兰斯特，你以前究竟是生活在尼兰的哪个偏僻角落里啊！”
“我生活的地方不就是与世隔绝一点么，你们用不着这么惊讶。”吴歌露出了招牌式的慵懒微笑，看来卡尔文也并不是什么都对艾丽雅说了，譬如自己并不属于圣神大陆这件事。
“兰斯特老师，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十二试炼勇士’是什么的男人呢！”加西奥斯微笑着道：“让我跟你解释一下吧，简单来说，所谓的‘十二试炼勇士’就是通过了十二项非常艰难的测试的强者，这十二项测试包括了力量、智慧甚至是运气等等各方面，可以说只要能够通过其中的两三项，那么这个人的实力就已经说明了，更别说通过全部的十二项测试的了，‘十二试炼勇士’，整个圣神大陆上也没有几个呢！”
“那么说，圣子阁下你一定也是‘十二试炼勇士’之一了。”
吴歌的话刚落，艾丽雅却“噗哧”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