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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天涯海阁”的门主,而汪洋只是一个小小的“执事”。二女则是门主夫人。“天涯海阁”门规极是严厉,等级分明,若是因自己办事不利使得门主或是夫人受到了侮辱那可是大罪。要受到刑堂的严惩。否则“天涯海阁”也不会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卫贞贞衣袖微微动,一股柔和的劲力将汪洋从地上托起身来,轻声道:“管家请起,此事与你无关。”
汪洋听后忙把目光投向我,见我点头同意,他脸上才露出了喜色。接着将身着盔甲的中年男子拉到我的身前,恭声道:“容小的为公子引见,这为就是小的前段时间结识的好友中郎将窦贤将军。”
“窦贤见过公子,贵叔父曾夸公子是如何的玉树临风,在下心中早是叹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得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窦贤抱拳恭敬的说道,语气有些谄媚。
我回礼道:“窦将军过奖了,将军近日见过家叔吗?不知他近日身体可好?”
窦贤道:“段老板与独孤盛将军乃是好友,小将长年跟随独孤将军,所以经常见到段老板,公子放心,他身体一向都好。”
汪洋笑着说道:“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进城在叙吧。东家想您想的紧了,若是回去晚了小的恐怕又少不了一顿骂了。窦将军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我在‘满福楼’安排一桌,我们好好的聊聊如何?”
窦贤也是精明之人,又怎会不明其意,知道此话是乃是客套之语。笑着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汪洋道:“如此我们就改日再叙。”
我们向窦贤话了别,走进了扬州城。向“满福楼”走去。
城外一片荒凉,城中也是所差无几。
街道两旁的房屋已是“千疮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经破烂不堪,显是房屋的主人已经带着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杀害。因为在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这也难怪,此次杨广避安扬州随行军马达十五万之多,他的皇宫又不许将士歇息,只许他一人享乐。这些隋兵自然将房中的百姓赶了出去,自己用来留宿。
而士兵平时无所事事,心中有憋着一肚子怨气,却有不敢找上头评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气了。所以城中隋兵抢店砸铺,奸淫妇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恶劣不堪的环境下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稳的生活,于是便携带着自己的家眷细软,纷纷逃出了江都,投奔他处。
因而道路两旁的店铺大部分早已关门不做,硕果仅存的几个则是因为背后有一些后台,才免遭祸害,可是生意萧条的很。
昔日扬州城中那种繁华喧嚣的叫卖声早已经消失殆尽,久绝于耳了。只是不知道那买包子的老冯和恶妇如何。
我和两位娇妻走在前面,汪洋紧跟在我身后,而耿氏兄弟则是紧随汪洋而行。
我停下脚步,问道:“汪洋,你可知道城南那个卖包子的老冯怎么样了?”
汪洋一听我在问话,忙紧迈了两步来到我的近前道:“因为老冯做包子的手艺在这里很是有名,杨广到江都的第二天就把他昭进了宫,让他进了御膳房,专司为杨广和他的妃子做各种各样的包子。后来被杨广处死了,就是窦贤监斩的。”
“死了?”我追问道:“因何而死?”
汪洋想了一想道:“据说冯强此人是头蛮牛,时常和膳房的其它人争执,给人陷害,在他弄给杨广吃的包子塞了根两分长的鱼刺骨进去,刺到了杨广的喉咙,杨广一气之下就将其处斩了,此事牵连三百多人,恐怕就连陷害他的人也在其中。”
我听后,关心的向卫贞贞瞧去,见她仍是笑颜赢赢才放下心来。
“对了”我接问道:“韩雷是不是已经把‘满福楼’卖了下来。”
汪洋答道:“回门主,正是如此。坛主趁此扬州人心惶惶,动乱不安之时,以极低的价钱将‘满富楼’买了过来,又花了一比钱将其周围的一些房屋买了过来,将‘满富楼’进行了扩建。”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可是对当地的百姓施压强买吗?”
汪洋一听,见我有了怒意,惶恐道:“秉门主,我等怎敢触犯门规,我们所付的银两绝对比他们的房屋所值高出许多,请门主放心。”
我脸上露出笑容,点了点头。猛的想起双龙曾在竹花帮的外围跟言宽混过一段时间,便问道:“你可曾有关于‘竹花帮’的消息?”
汪洋想了想道:“‘竹花帮’的帮主一个多月前就被杨广派人处死了。杨广到了扬州就下令命人将‘天仙楼’的红牌玉玲送进宫里,供杨广淫乐。可是他自己本就是与玉玲相好,又怎会将她送如宫中造那昏君侮辱,于是便遣人偷偷将玉玲送走了。
杨广知道以后就将其斩首示众,同时又下令诛杀‘竹花帮’帮众,此时的‘竹花帮’在也没了以前的威风,在扬州的势力分崩离析了。“
“唉,杨广当真是昏庸无道,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说完继续向前走去,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满福楼”前。
“呵呵,终于就要见到瑜儿她们了”我牵起卫贞贞和傅君婥的小手柔声道。
第三卷 第四章 事有蹊跷
“夫君!”傅君瑜和傅君嫱见了我,不理其他人径直的扑到我的怀中,啜泣道:“瑜儿和嫱儿再也不和夫君分开。”显是饱受相思之苦。
我忙将她们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她们的粉背,柔声安慰道:“好好,夫君也不和我的宝贝儿们分开了。我们进去吧,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哩。”
傅君瑜和傅君嫱娇嗔起来,我则是开怀大笑了几声,众人也都被我们的气氛感染,偷偷的抿着嘴乐了起来。
携美来到“满福楼”的后庭,刚刚坐定,韩雷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
“属下‘白虎坛’坛主韩雷拜见门主,恭请门主圣安。”
“韩大哥忘了我订下的不许行大礼参拜的规矩了吗?呵呵,看来我今次又要好好的罚你几杯。”我笑着说道。
“哈哈……”韩雷爽朗的笑声响起,起身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属下正是求之不得呢?门主您开了口,这回我无论如何也要与您多喝几杯。”
卫贞贞四女则借机退了下去,到闺房说悄悄话去了。
我看着他,笑道“呵呵,近一年不见,韩大哥还是如此豪爽,等我们说完正事,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回。”
“好。门主可不许像上次那般借故‘逃跑’”韩雷见我答应下来,赶忙说道。
“呵呵,你先说说扬州的情况吧。杨广身边都有些什么人?”我问道。
韩雷答道:“杨广身边最红的两个人,就是内史待郎虞世基和御史大夫斐蕴奸佞两个小人,他们最令杨广欢喜的地方就是报喜不报忧,将所有告急文书全部卡着。
此外还有独孤阀的独孤盛,和禁军统领司马德戡。
此四人属于独孤阀的势力,另一股则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为首的宇文阀的势力。
宇文家最厉害的两个人,就是宇文伤和宇文述,前者潜心武道,与宋阀的天刀宋缺隐为中土宁道奇下的两大高手,武功盖世,却从不涉足官场,生有两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无敌。
宇文述则历任朝廷高位,爵至许国公,位极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长,接着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虽不入宇文阀四大高手之林,但却数他最高深莫测。
宇文伤一系向不任官职,专责江湖中事,而宇文述这三个儿子,宇文化及承袭乃父许国公的爵位,官拜右屯卫将军兼京城总管。次子士及则娶了杨广之女南阳公主为妻,是隋室的驸马爷。
宇文智及精于木士营造,故作了杨广的少监,江东城北的归雁宫、回流宫、松林宫等“蜀岗十宫”,都是他监督建造的。
宇文阀在与独孤阀的斗争当中更胜一筹。“
“哦?”我听后不解,续问道:“照理独孤阀乃杨广生母独孤氏的系统,跟帝室关系比宇文阀亲近多了,为何却让宇文阀占尽上风呢?”
韩雷恭敬的回答道:“这事说来会像一匹布那么长。杨坚的五个儿子,都是皇后独孤氏一人所生。当时杨坚还沾沾自喜,以为五子同母,嫡亲兄弟,不会有争权夺位之虞。
岂知老二杨广杀兄弒父,又奸污了杨坚的宠妃陈夫人,淫乱宫帏,此事独孤阀的人知之最详,故深为杨广所忌。遂转而培育宇文阀以制独孤阀一族,其中当然还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细节,那些属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杨广信任的就是属下刚刚提到的独孤阀的第二号人物独孤盛,他是杨广的护驾高手,有杨广在的地方,就可见到他。“
我乘机问道:“这独孤盛的武功较之独孤霸又如何?”
韩雷道:“若以武功论,当然以尤楚红称第一,较之她的阀主儿子独孤峰还要高明,接着就轮到独孤盛和独孤霸两人。照属下看怎都该是独孤盛比独孤霸更老到些。”
接着他又叹了口气道:“今趟杨广避往江都,手下随行兵将达十五万之众,若能下诏罪己,激励士气,也非是没有作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缩头乌龟,真令人难解。文帝开创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我唏嘘的笑了笑,沉声道:“没必要为大隋可惜了,现今天下纷乱之势,隋朝覆亡是迟早的事情,杨广早死一天,天下说不定能早一天重归一统呢?他活着反而会使得的局势混乱无章,黎民遭受更大的灾难。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让他早些丧命的。
虞世基和斐蕴该是文官,不知武功厉害的又有什么人?“
韩雷答道:“独孤阀有我刚才说的独孤盛,宇文阀则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然后就轮到与刻下在洛阳的王世允齐名的高手禁军统领司马德勘,若非有这四个人护着那昏君,杨广早给人刺杀了。”
我点了点头道:“你可知道杨广身边的宠妃的情况,若要让杨广早些丧命一条途径是通过他身边的近臣,而另一条就是通过他的宠妃了。”
韩雷答道:“现在杨广最宠爱的两名妃子是朱贵妃和萧贵妃。朱贵妃名叫朱贵儿,她是由巴陵帮的香玉山亲自献给杨广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闺中之事,没几天便将杨广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独孤盛、虞世基和斐蕴都与巴陵帮来往甚密,他们应该和朱贵儿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至于这个萧贵妃属下则是所知甚少,属下只知道她名叫萧玉。她的来历极为神密,能和朱贵儿平分秋色,可见她的实力绝不简单,应该更是精通行房之术。“
“哦?”我疑惑的说了一声,低着头沉思起来。
“你可曾派人密切的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我猛的抬起头问道。
韩雷疑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道:“这萧贵妃是何时进的宫?”
韩雷想了想道:“大概是在三个月前,朱贵儿进宫没多久,萧玉也就被人送进了宫中,只是不知道送她进宫的是谁。”
我站起身来续问道:“三个月前?是不是杨广到江都也没多久?”
“正是如此”韩雷答道。
我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在房中踱步,头脑中飞速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有些灵光在我脑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