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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了来形容了,从今天王世充召开的这个会议就可以看出来,他的亲族可以随意的当众讽刺王世充手下的大将而王世充却仍旧是漠不关心,或许他这只是针对杨公卿一个人,但是这也足以令周围的非是王世充亲族的手下寒心。
我向杨公卿笑道:“呵呵,在下来洛阳只是为了陪我的几位夫人游玩一番,人说洛阳八景个个都是让人神往,美不胜收,若是没有看欣赏则是枉来此生。可惜哪里知道在下的运气实在是不敢让人恭维,一路上碰到的全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无意之下杀了晁公错,到了洛阳之后发生的事情也都是恰逢其会,到今天在下得到尚书的赏识还犹如在梦里一般,至今在下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杨公卿听了我的话语之后,微微的一笑,显然是根本就没有相信我的话,但是也没有道破,看了看窗外繁华而喧闹的洛阳的街道有感而发道:“洛阳的繁华是任何城池都无法比拟的,可是在这发话的背后谁又知道我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汗水与血泪呢?”杨公卿说这些的时候很像自言自语,然后转过头,对我说道:“杨光那个昏君死之前王世充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将领,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在杨广死后的这两年,王世充的实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胀,一举窃得了洛阳的统治权更是扶植了杨侗这个傀儡皇帝,其实我知道王世充一直都想自己亲自做皇帝,幸亏得到了我多次的阻止,他才没有如愿,按照当时多情况来看,洛阳虽然归属他管辖,但是在杨广的搜刮之下,百姓的生活极为的困顿,军队也是毫无战斗力可言,如此的境遇下贸然的称帝定然会招来其他实力的攻击,洛阳将不复存在。而后的一年中我们拼命整顿军力,没日没夜的奔走为洛阳的今天不懈的努力着,可是王世充终究不是成大器的料,刚刚有了一点成绩就开始高傲自大起来,丝毫不将其他的势力放在眼中,而对我们这些拼死拼活的老将也是甚为的猜忌,因为我们在洛阳军民中的威望要高过于他王世充,年前更是以抵御李密为借口将我调出了洛阳,驻守偃师,而调派给我的三万兵马中有两万人马是他的亲信杨庆的人马,哼,明明是怕我造反或是投靠他人,故意命杨庆在我的身旁监视我,此次若非李密秘密在暗中准备攻打洛阳,恐怕他仍旧不会召我会洛阳,哼,此时的我已经彻底对王世充死心了。”
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坐在他身边的玲珑娇,她从始至终到现在依旧是闭口不言,没有说过一句话,杨公卿既然能够当着她的面对我说出这些诋毁王世充的话,可见对她是完全的信任,可是我现在仍旧是不能肯定杨公卿的态度,毕竟他追随了王世充多年,而且此人极富才智,刚见面时给我的深沉的印象是我不敢相信书中所说的那个豪爽的性格,所以才有所隐晦没有直接的表达出我的看法。
我向杨公卿笑了笑道:“杨将军为何会如此的信任在下,对在下说出这一番话来?难道不怕在下到尚书那里告密邀功吗?”
听到我如此的回答,玲珑娇的脸上立时露出了愤然的神色,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丝的杀气。但是却仍旧是没有开口说话。杨公卿显然是没有料到我会如此的回答他的话,愣了一下之后笑道:“在下并不是相信龙公子,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我道:“这是董老交给你的。”
听到“董老”二字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后来才想起来董方曾经说过他与杨公卿乃是至交好友,说不定这个“董老”就是东方本人。我面带疑惑的看了杨公卿一眼,但是毫不迟疑的接过了这封信,仔细的看了一下,此信的确是出自董方之手,因为其中有天涯海阁坛主这个级别通信所专用的特殊的暗语,心中的意思大概是说他已经同杨公卿私下里谈过,并且杨公卿已经完全的投向了我们这一方,特地写了这封信让我相信。我会意的笑了笑,然后运功将信笺震成粉末,拍了杨公卿一下,向他笑道:“杨将军既然有董坛主的书信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害的我东猜西猜。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伙伴了。”
杨公卿笑了笑道:“刚才龙公子对在下还有所猜忌,为何现在却敢肯定在下对公子是真心追随呢?”
我耸了耸肩道:“在下并不是信任杨将军,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说完,与杨公卿相视而笑,杨公卿身边的玲珑娇也是首次笑出声来。
我看了玲珑娇一眼,此女虽然冷艳但是我却知道那只不过故意为之,娇艳欲滴的红晕仿佛分红的轻纱一般朦胧在她的脸上,顾盼流离的神光中荡漾着野性的萌动,配上她无意间板起的冷淡更是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想与诱惑。
玲珑娇见我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脸起笑容又恢复了刚才那股冷淡,但是脸上的红晕却是较之刚才更浓,分外的妖娆艳丽。白了我一眼道:“看什么!”
杨公卿微笑的看着我两人,没有开口说话。
我向玲珑娇笑了笑道:“龟兹的女子向来都是活泼开朗,而且笑起来像花儿一般的灿烂美丽,可是小姐为何总是对在下一直冰冰冷冷的,是否对在下有成见?”
玲珑娇听后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我是龟兹人?”
我笑了笑道:“小姐的眸子呈诱人的天蓝色,而据我所知龟兹人的特征也是这样,就像他们的心境一样像天空一样的蔚蓝。”
玲珑娇听我称赞龟兹人心中高兴,喜滋滋的说道:“可是塞外的有许多的部族中的人眼睛都是蓝色的,并不只有龟兹人的眼睛是蓝色的,你又怎么能通过眼睛的颜色来判断我是龟兹人呢?”
杨公卿也是饶有意味的看着我们两个,笑道:“玲珑妹子说的对,呵呵,在下也是很想知道公子是如何猜出的?”
我心中暗叫糟糕,一是口快说出了玲珑娇的身份,现在他们两人追问起来我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向两人尴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实不相瞒,在下其实对塞外的民族是一无所知,就知道龟兹这一个民族的眼睛是蓝色的,呵呵,于是见到小姐之后就心直口快的说出来了,小姐莫要在追问我,否则我可就要露馅了。”
玲珑娇听了我的话之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杨公卿也使是呵呵的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笑道:“龙公子果然是像董老说的那样风趣。”
玲珑娇也是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呵呵,算你了,今天本姑娘就先饶过你了。”
玲珑娇此时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丝毫看不出来她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女将,我向她说道:“小姐的笑容灿烂而美丽,为何要学其他人女那样整天的板起脸色呢?”
玲珑娇瞪了我一眼道:“哼,我这个人只有对那些好色的男人才会整天的板起脸色的。”
我听后长大的了嘴巴,尴尬的看了看两人,而杨公卿则是爽朗的笑了起来,对我说道:“公子现在心中一定是十分的奇怪为何我敢当着玲珑的面向公子说出我对王世充的不满吧?”
我点了点头,这的确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是玲珑娇看了看我,娇声笑道:“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说明吧。十五年前那是我才七岁随我的家人一起为了躲避草原上的战争而逃离到中原,没想到更大的不幸降临到了我们的身上,我们在途中遇到了契丹的马贼,父母兄弟姐妹尽数惨遭毒手被他们杀害,而我则是因为被埋在了他们的尸体下才躲过了一劫,可是年小的我一人在他乡流浪根本就无法生存,幸亏遇到了杨大哥将我救起,交我汉人的文华武功,对我更是关怀备至,他现在是玲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玲珑纵然是粉身碎骨也不会做出半点伤害到杨大哥的事情。”
我听后心中一阵感触,没有想到玲珑娇原来有这么一段悲惨的遭遇,看来她冰冷的性格多少也与这段经历有一定的关系。这时想到玲珑娇称杨公卿为大哥,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别扭,杨公卿的年岁现在少说也是将近五十了,呵呵,即使做玲珑娇的父亲也足够了。
玲珑娇看到我脸上的疑色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娇声道:“其实这些年来人家一直都想唤杨大哥一声‘父亲’,可是他却是死活都不同意。”
我听后一呆,忙把目光看向杨公卿,只听他哈哈一笑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我有那么老吗?若是被你这个小丫头唤作了父亲,岂不是告诉别人我的年岁已高,经不起风浪的折腾了,呵呵,没有战场的那种冲杀奋勇拼搏的快感我可不干。”
林珑娇双手缠上杨公卿的手臂,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上,口中喃喃道:“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已经唤杨大哥作父亲千百遍了。”玲珑娇的轻喃,使整个车厢中都弥漫着一股感人至深的父女亲情,给人以如坐春风的温暖。
沐浴在这种暖人的亲情当中,我心中也是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静静的坐在原地,丝毫没有打扰他们两人的意思。透过窗口,夕阳西下,黄昏笼罩下的洛阳街景,此时的街道上的热闹丝毫没有夜幕的降临而由丝毫的清减,街道两旁的店铺门口上都是挂起了明亮的灯笼,青楼中传出的阵阵悦耳动听的歌舞乐曲之声与茶楼酒肆中的喧闹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繁华的背后隐藏着些许的奢靡的味道。但这也足以说明了洛阳的富饶,更坚定了我夺取洛阳的决心。
这时玲珑娇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玲珑一时思及往事情不自禁,怠慢了公子,望公子不要责怪为好。”我侧过脸,见玲珑娇此时已经坐直了身子,满脸娇色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他们两人,感慨道:“我现在才知道小姐原来是如此的至情至性。”然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略带羞涩的玲珑娇同杨公卿说道:“杨公回去之后可与心腹旧部联络一下,具体如何去做就由杨公自己拿主意好了,希望洛阳将来能够在我们的手中更加的繁荣,同时也让我们以此为基石,放开手与天下群雄一争长短。”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王者霸气,看的杨公卿心神荡漾,心中坚定了追随我的决心,他一生最大的抱负就是一展心中所学,他本以为王世充是一个明主,可是没想到王世充坐大之后便露出了他嫉贤妒能的本性,对老臣百般的排挤尤其对他杨公卿的排挤更是显而易见,杨公卿看到自己的骁勇正在随着岁月流逝,而他还没有真正的实现自己的抱负,心中怎能不充满愤恨,看到整天沉迷于享受的王世充,他早已经心灰意冷。
杨公卿看了看我,坚定的说道:“公子放心,杨某必定死命追随”
我在街道的拐弯处下了玲珑娇的马车,自己在酒楼之外的活动并没有打算瞒过王世充,因此对周围的王世充布下的眼线丝毫没有在意,但是却不能在玲珑娇的马车上坐太长的时间,因为这很可能引起王世充更大的猜忌,反而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离开玲珑娇的马车我便折身返回了酒楼,刚一进门就见到寇仲、徐子陵与跋锋寒正在房间中谈笑风生。
第十五卷 第八章 暗潮涌动
我在他们的身边坐下,然后向跋锋寒笑道:“老跋你小子下午去了哪里,错过一场好戏。”
跋锋寒泯一口手中的香茗,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标准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