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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清灵的像是青草一样的味道再一次萦绕鼻息,他把淑柔抱得很紧,生生的要折断她的胸腔,拿掉她的呼吸。
男人,是不是都要等到失去后,才要追悔莫及。可是每个女人对这样再次回头的男人还是会敞开怀抱,是犯贱吗?也许吧!可更多的不都还是因为爱情在从中作梗吗?
想要放手一个人,不是想放就能放的。就像现在,施定安的怀抱,她一点都不抗拒。只希望他抱的再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说,淑柔,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然后,他冰沁了的唇瓣就这样附上了淑柔的唇。他吻得极是小心,舌尖一下下的描摹唇形。只是浅尝辄止,这不像是一个吻,更像是一种悲伤的宣泄。因为,她感受不到,一点都感受不到,施定安对自己的爱。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冰冷的唇舌纠缠。不是这样只是亲吻,而没有激情。
抬起眼帘,看着隔她不到一公分的俊颜,忽然就觉得悲哀的情愫一寸寸的腐蚀心扉。施定安的眼里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欲望,仿佛吻上的不过就是一块木头。
她像是飞蛾,这次的火,还要扑吗?
推开施定安,向后退了几步,定定的看着他。
施定安理理变型的衣袖,他说,淑柔,我们,结婚好不好?
这个样子的施定安,淑柔从来没有见过。他和自己之间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淑柔忽然间有点看不透他,也许自己从来也就没有看透过他。他就这样长身玉立的站在月光下,余光倾泻了他的双肩。他很难过,也很悲伤,眼里流转的悲戚像是要将人生生的溺毙。内心又是难过,又是不舍,走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凉的吓人。一步一步向自己的公寓走去。
飞蛾扑火的结局是死路一条,淑柔懂,比任何人都懂。可是她舍不得,一点儿都舍不得丢下这样的施定安。如果注定要悲伤,两个人一起总好过一个人。
施定安看了看与他并肩而行的何淑柔,她个子不高,而自己却是足足高了她一个头,他不知道这块浮木能不能够他支撑,他不知道身边的人柔弱的双肩能否承受他内心那极致汹涌悲戚。可是他没有办法,他难过,心里发空,想要找一个人来陪自己。而何淑柔,那个一开始就迷恋自己的女人恰恰是最适合自己的。
握紧在自己掌心的小手,施定安轻轻的叹了口气:
淑柔,对不起了。
稀稀疏疏的香樟树下,那辆停了不知多久的黑色宾利,恍若早就与黑夜融为一体。没有人察觉到它,如若不是车内的一点猩红,有谁知道,车内还坐着一个人。陆青渝来了不知有多久,是从施定安抱住何淑柔开始,还是从他们两人吻的情意绵绵的时候开始。昏暗的车内,陆青渝面无表情,手中的烟快要燃尽,他也毫无知觉。心里很静,像是夏夜里的荷塘,静的只能听见一片片的蛙鸣。他拿出兜里的手机,试了好多次,才抽出来。解开锁,一个字一个字的打,他写:
淑柔,夜里天凉,要盖好被子,不要着凉了。
反反复复的按,反反复复的看。字不多,却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一身的力气。然后,找到手机上的收信人‘esposa’,这几个字母是秦子玉教他的,是西班牙语里妻子的意思。当时他说,青渝,你如今革命还未成功,为了鼓舞你,你就把何淑柔的名字直接输成老婆,可是又不能太打眼,你就输这个,别人肯定不认识。而且,英文字母可一向都是排在通讯录的首位。你看,某人在你心里,第一的位置那是不可撼动啊!
可如今那个在我心里排第一的人,还有可能成为我的esposa嘛?那种不论如何努力都不能得到结果的无力感让陆青渝束手无策。
按了发送键,直至确认了发送,才关了手机。
夜晚对很多人而言,都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可是今夜对于陆青渝,那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他摇下车窗,静静的盯着何淑柔的窗户,里面柔柔的昏黄的光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尤为惹眼。车内的灯虽然没有打开,可是借着月光还是能依稀可辨陆青渝眼里难受,虽然很浅,可是车里无声的压抑,还是让人能感到他内心的烦闷。他打开暗格,拿出里边的酒,酒精浓度不高,可对于今夜的陆青渝却是再合适不过。水晶玻璃杯,橙黄的液体,轻轻一晃,菱型的杯面尽是折射出陆青渝落寞的侧脸。一口接着一口,没有间断。
他是要借酒浇愁,可是酒都是苦的涩的。
些微的酒意,让陆青渝的脑子开始混沌。第一次,第一次见何淑柔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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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跟后边的情节相呼应,前边的某些个章节做了微调整,亲们可以去看下。
☆、第十三章一见误终身
第一次遇见何淑柔,说来也是很喜剧的。那时自己大四,想来也是意气风发,有理想有抱负。那天刚好自己和着同学一起创建的公司接了一笔大单,晚上几个合伙人出去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在滨江路段正好碰见跟人吵架的何淑柔。他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子吵架这样的凶,龇牙咧嘴,插腰剁腿的,一点形象都没有。看上起秀秀气气,柔柔弱弱,瘦瘦小小的。可是那嘴一说起话就像是放鞭炮,妙语连珠,句句不带脏字,可句句骂的人还不了口。
她说,你一个大男人,年纪也不大,找人家老爷爷老奶奶要钱,你好不好意思。我要是你,我出门都把脸蒙上。
她说,你说你年轻力壮,好手好脚的,哪儿找不到一份工作,非要在这路口向这些上了岁数的人要钱。你好不好意思,我爷爷70多岁的人了,都没向我爸妈要一分钱。他都自力更生。
她说,……
她对面的人,被骂的不好意思。头埋得低低的,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攥紧手中零星的钞票。滨江路段虽然繁华,可是近些年越来越多的乞丐都聚在这里,向着这些路人要钱。并且这些人群呈现越来越年轻化的趋势。陆青渝也碰到过几次,每次都给了他们些钱。好像在很多人的意识里,这些乞丐生来就是这样,他们要,你若是想给,你就给,不想给,那就算了。很少有人像何淑柔这样子直接进行文化教育的。
陆青渝摸摸下颚,静静地听着。他旁边站着的吴瑜,凑近他耳朵边说:“青渝,这小姑娘有点意思。胆子挺大的,她到是不怕那个男的找她秋后算账。不过,她还真是勇敢,热心,说的也句句在理。”
陆青渝低下头,没有答话。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何淑柔。那个男的比她高了不知多少,壮了多少,只要轻轻的一抬手便可将她撂倒。而她像是浑然不知,一句一句的说教。隔着不过一米的距离,陆青渝觉得自己都被她感染,一颗心轻轻地荡漾。也许情愫就是在那个时候种下,然后生根发芽。
末了,她对着那个乞丐说,您年纪比我大,我该叫您一声叔叔。叔叔,真的,好好找份工作,那比现在在这看人同情的脸色,卑微的接受那一点点钱要强。
“现在的人,像这个小姑娘这样的,已经很少见了。”周边围着看热闹的人个个七嘴八舌,很多人都这样,都是在别人做了之后就开始评论,如果真要叫他们自己去干这样的事儿。又有谁愿意呢?
“淑柔,快点走了。再晚点儿,宿舍可就要关门了。”
“展小熊,马上,马上。你等等我。”也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只是有礼有貌拨开看热闹的人群,一路飞奔。
陆青渝眼里瞧见的就是像精灵一样,像小太阳一样的何淑柔。夜风里,裙裾飞扬,处处都充满青春的气息。那一瞬间,陆青渝的心就这样塌陷一角。
人群渐渐散开,陆青渝在刚才吵闹的地方发现一张证件,他弯下腰捡起来,翻开首页:
何淑柔,汉语言文学系,2007级1班
原来她叫何淑柔,还真是跟自己性格不相符合的名字。
原来她还是学生,算得上是自己的小师妹了。
还有证件上的这张照片,那唇角的笑意,眼神里的张扬,无一不在彰显她异常火热的青春。
连陆青渝都没有发觉,他在看这张证件的时候那一脸的温柔以及将那张证件轻轻收入怀中的小心。
“青渝,你,动心了。”吴瑜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他了解陆青渝,知道他这样异常的动作代表什么。很多人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尤其是男人的一见钟情,一千个能有一个就不错了。可吴瑜清楚,经管系的陆大才子,就是那难能可贵的千分之一。他对着连面都算不上见的小姑娘一见钟情了。
“怎么,有问题?”陆青渝对这一脸不可置信的吴瑜说道。
“没问题,只是这铁树开花,头一回见。”
陆青渝曾无数次想过,自己大概一见了何淑柔,也就算是误了终身。虽然后来因为出国,也不曾有机会真正的接触何淑柔,可是她那副一点不完美的形象却是深深的烙印在心间。时间越久记得就越清楚。
晨曦微露,黑色的宾利依旧停在香樟树的阴影里。茶色的挡风玻璃上缀满大大小小的露珠。陆青渝面色疲倦,清明的眼睛里掺杂了些些红色的血丝,衣领上的领带早就不知被扯到何处。在车里枯坐的这一夜,谁都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些什么?直至瞧见施定安一人慢悠悠的从何淑柔住的公寓出来,他才开车离去,白皙的双手,握在枣红的方向盘上,越来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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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去火车站坐车,总会遇到一些明明身强力壮的人沿街乞讨,一开始觉得是真的,后来才知道,他们中很多都是骗人的。
☆、第十四章陆青渝,我不值得你对我好
施定安留宿在这儿的一晚,淑柔彻夜未眠。早晨洗脸刷牙的时候,整个人晕晕乎乎,头疼的很。那个时候明明困得很,可是脑袋却是清明异常。
进门的时候,本是伸手触碰壁灯的手,却被施定安制止。
他说,淑柔,别开灯,就这样陪我坐会儿。
她放下了包,坐在沙发的一边,施定安坐在另一边。虽说屋里很黑,可毕竟是自己家,倒还不至于辨不清方向。没想到的是,施定安竟在黑夜中也没有半分的不适应。屋里静的很,彼此的呼吸听得一清二楚。
“施定安,你没事吧。”还是没能忍住。每次先开口的好像都是她,什么时候他才能主动一回。
“淑柔,我刚刚是不是吓着你了?但是我说的结婚并不是开玩笑。”黑暗里看不清施定安的表情,只觉他字字都说的清晰。
“要是你觉得太急,那我们先订婚,这也行。你,不是一直都想要跟我在一起吗?”施定安音色里的一抹自嘲,虽浅,可淑柔还是听出来了。心一下就被揪的发疼,胸口闷得发慌。
“施定安,我,何淑柔,是喜欢你。直到现在我都还忘不掉你。可是,我也是有自尊的。”在爱情里,淑柔一直都很卑微。像个小丑一样,可是那时候她不在乎,小丑又如何,只要能让她在意的人高兴,那就行了。
“施定安,你凭什么,凭什么在我想要忘记你的时候又再来招惹我?”淑柔心里很难过,自己最想要得到他的时候,他不要。如今,自己想要重新开始了,他又不放过自己了。
沙发塌陷了一边,施定安快速的移到淑柔身旁。揽过她的肩,一拉,淑柔整个人都躺在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