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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天南,看着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到底在哪儿呢?
“陆青渝,陆青渝,你说这湖里有没有鱼。”湖很大,水也很清澈。站在岸边,可以清清楚楚的瞧见自己的影子。禁不住诱惑,伸了手入湖水,六月天里的水竟是格外的凉。可是很快就觉得自己的手指痒痒的麻麻的,一股一股的吸力缠绕指尖。低头一看,密密麻麻的小鱼正围着指尖,它们大概觉得自己的手指是食物,所以才拼命的吸。这种感觉还是很奇特的。
“陆青渝,你看这些小鱼。”第一次经历这种感受,喜悦都透着声音传递给旁人。可是站在自己一米开外的陆青渝像是在思考,一双眼睛忌讳莫深,像是落入了深潭。
手从水中离开,起身向隔着自己不远处的陆青渝走去。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样子的陆青渝,思索的极其认真,恍若周遭的一切不过都是陪衬,愣是让他的心起不了丝毫旁骛。离得近了,才把手拿在他眼前晃:“你在想什么?想得很认真,我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陆青渝的手没有任何预知的情况下就捉住她的指尖,指尖的水渍还未干涸,顺着指缝流到陆青渝的掌心。
他笑了笑:“如果我说,我在想你,你,信我还是不信。”
“你说的笑话还真是不好笑。”胡乱的说出这样一句话,大概是为了掩饰心中突如其来的异样。淑柔知道,陆青渝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让她的心冒起泡泡。
陆青渝的入神,想的不过是刚刚和秦子玉拌嘴的女孩。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异常眼熟,而秦子玉在这个家伙好像管的有点多了,完全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
“陆青渝,你快过来,把手伸进这湖里。”
陆青渝望着对面笑的一脸狡黠的何淑柔,心情好了起来,他幽幽的走过去,把手放在水里,竟都不嫌湖水散发的阵阵腥味。
“陆青渝,你感受到了没有。”淑柔巴巴的走过去,和陆青渝蹲在一起,眼睛都不眨的盯着他水下的手。
他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感觉到了,很痒,很酥麻。”
“这湖里的鱼还真是饥不择食啊!陆青渝,我跟你讲个故事。”顺手折了湖边的一株狗尾巴草,拿着它毛茸茸的一头碰碰陆青渝的手,他也没有闪躲。
拿着纸巾擦拭手指的陆青渝,没有说话,挑挑眉,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上大学那会儿,我们学校也有像这样的一块湖,不过没这里的这么平整,总是七拐八拐的。那时候嘴馋,老想着偷这湖水里的鱼,好为自己改善生活。”那时候是真嘴馋,对学校湖里的鱼可没少肖想。
陆青渝抿抿嘴:“你家人没给你生活费,让你天天想学校湖里的鱼。”他觉得何淑柔有些搞笑,可是这个样子的她却又离他很近,鲜活极了。
“也没有,那时候我看上件东西,一直省钱。也不敢向父母要。只能从伙食费里抠了。”虽然那时候的日子有那么一点苦涩,可是还是会觉得美好。
“那你最后偷没偷着鱼?”
手中的狗尾巴草早已不知被揉到哪里:“怎么没有?”那时候我跟着隔壁寝室的同学,每次都挑着中午别人睡觉的时间,在那些弯弯道道里,拿着小木棒躲着一次又一次的钓鱼。
“陆青渝,我们所有人都把偷鱼这事叫做‘看电影’,把鱼饵给叫做‘电影票’。想要行动的时候,都说,今天看电影去,大家就都明白了。”很多人说,时间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不想要记住的事,可是淑柔觉得很多东西都是被深深刻在脑海里的,想忘你也不可能忘的了的。
“确实挺皮的,不过那时候的你一定比现在快活。”陆青渝的手放在她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淑柔每次忆起这段往事,都会觉得很快活。那时候的她,无忧无虑。每天想的最多的都是吃,还有睡。也许不思进取了点,可是真的很满意那样的生活状态。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听见‘看电影’三个字,就条件反射。你不知道,我们学校门口的小餐馆的老板每次一见我,都问,小妹妹今天不做鱼啊。”每次捉的鱼,她们都拿到学校外边的小餐馆里加工,久而久之,跟老板也就认识了。想着想着嘴角都不自觉的扬了扬。
陆青渝听到这儿,是如何都忍不住了,裂开嘴,笑了起来。她们确实皮,连偷学校湖里的鱼都想得出来,还真不是一般的胆大。
“那你们就没被捉住?”
“怎么会呢?这种事本来就不光彩,所以也没干几次。何况那放哨的也不能没有作用啊。你说,是吧!”
“何淑柔,我发现你的名字,你的长相跟你的行为还真是一点都不相符合。”陆青渝是憋了笑的,那说话的声音也掺杂了些许笑意。第一次见她的人,一定会被她的外表所蒙骗。都说,江南水香的女子,个个都是像那水做的一样,低眉浅笑,低吟浅唱。柔柔的却又不失妖娆,真真的是让人想要捧在手心里疼的。
而何淑柔,第一次见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你老远的瞧见她,瘦瘦小小的,朝你走来,有种淡淡的婉约。虽然不能说气质高雅的出尘。可是也是担得起‘人淡如菊’这个词的。倘若她望着你笑,你又会觉得她的笑像是小太阳一样,恍得你睁不开眼。也许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让陆青渝一步一步的陷下去,直至最后,一点都不想脱身。就是这样的人,任谁都想不到她还有这样贪玩的一面。
陆青渝觉得越是了解,越是舍不得松手。就像潘多拉的盒子,每个拥有它的人总是在期待它里面还会有着什么样的内容?
淑柔‘嘿嘿’的干笑了几声,很多了解她的人都觉得她长了张欺骗大众的脸,取了个蒙混世人的名。可淑柔觉得,但凡是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两面性,这样的两面性就像是矛盾的两个方面,一个占主导地位,一个占次要地位。大多的时候都是主要矛盾在引领自己,可是也有一些时候是次要矛盾在主宰。人生啊,还是得多样一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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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爱情不是等,就可以等来的
就这样闲着没事的白逛了一下午,最后在陆青渝匆匆接了个电话的情况下,被迫结束这样的闲逛。
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在离家不过二十米的地方吃了碗牛肉面。一路闲适的回家,六月的天,尽管白天里炙热的阳光晒得让人有些接受不了,夜里终还是带了点凉意的。道路两旁的街灯,闪着白莹莹的光,照的路面生生的范了白光。河对面林立的高楼,尽是灯火辉煌,残影掠过河面,倒是随了河波,一块一块亮闪闪的。确实是好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欣赏过夜间的景致了。
后来淑柔曾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过,如果那晚没有遇见施定安,也没有邀他跟自己上楼,更没有因为月光的蛊惑就这样重蹈了她从前的覆辙。那陆青渝跟她是不是就不必绕太多的弯路,而她就可以这样顺其自然的接受他,然后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可是生活却颇具戏剧色彩。
“小何,那个男的是不是你男朋友,长得挺俊的,我看他在就楼下等了好半天了。问他找谁,他说找你。让他进屋等吧,他偏要在这楼下等你。”居委会的黄阿姨,人是挺好的,只是有时候问的管的有点过多了,不过心地还是善良的。
淑柔笑了笑,“黄阿姨,谢谢你啊。”
“我就说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没个男朋友。小何,那你赶紧去,别让人等急了。”隔了好远,黄阿姨的笑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银白的车身,施定安长身玉立,手中点燃的烟,那烟雾借了风,一圈一圈的向上飘。脚底下的烟头四处的躺着,也不知是等了多久。
淑柔没有动,双脚像是灌了铅。明明想走的,可是那脚就是迈不动分毫。施定安的背影,记忆中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似乎每一次的道别,好像都是他先转身,她一个人望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如果是以前,施定安这样等她,肯定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可是,现在。。。。。。
她是真的怕这只不过是海市蜃楼,但不可否认的,内心还是有丝丝喜悦的。
施定安倒是早就瞧见了何淑柔,看得出来她心情极好。一路走来,嘴角都是镶嵌了笑意的。灭了手中最后一支烟,大步的朝着何淑柔走去。暗夜里的施定安,像是一盏璀璨的明灯,走到哪儿,哪儿就亮堂堂的。
‘呜,呜,呜呜’,意识到兜里的手机震动,慌忙拿出,蓝莹莹的屏幕上闪动着‘陆青渝’几个大字。按下接听键,“淑柔,到家了吗?”
“嗯,到了。你呢?”
“公司的文件堆积如山,要回家,得等到下半夜去了,怎么,心疼了?”陆青渝挺爱开玩笑的,每次都有本事把淑柔弄得语塞。
“那你忙,那个,还是不要太累了。”
“淑柔,在跟谁讲电话,聊得那么认真?”施定安冷不丁的插进话头,下意识的让淑柔想要挂断电话。
“淑柔,你,旁边有人?”陆青渝的语气笃定得很。如果没有听错,那个声音的来源者是施定安。手中还在签文件的笔就这样硬生生的把文件划成两半。因为他了解施定安对何淑柔的影响力。好不容易何淑柔对自己敞开了一点心扉,他不想就这样功亏一篑。
“嗯,是有人。”
“男的?”陆青渝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飞奔到某人的身边。
“嗯,是男的。”抬眼,斜上方瞟了眼施定安,那人正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
“淑柔,我说过吧!对你,我很认真。”陆青渝的眼珠子快速转动,略微思量,这几句话就脱口而出。
“。。。。。。”她如何不知道,陆青渝是在告诉她,不要把他三振出局。心里忽的一暖,“陆青渝,我懂。”
“那,我挂电话了。”
“嗯。”
挂了电话的陆青渝,呆坐在办公室的靠椅里。闷闷的一声不吭,琉璃似的眼珠飘渺的看向窗外。桌上的文件被无情的丢弃在一旁。他按了按太阳穴,下意识的扯了扯喉结处的领带,动作流畅的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烦闷。拨通公司的内线,“艾姐,今天公司的文件,统统交给文经理处理。”
“嗯,告诉他。他的决议就是我的想法。”
“好,就这样。”
桌下的双手被主人紧紧的攥成拳头。随后,陆青渝拿了椅背上的外衣,匆匆离去。
爱情,应该不是靠等,就可以等来的。
☆、第十二章飞蛾扑火
月色确实有惑人的本事,此刻月影下的施定安俊俏的不似凡人,就连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都在月色下,消失得干干净净。我走上前,没有伸手,很平静的向他打招呼。
淑柔说,你好。内心里寂静的连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是在害怕吗?
施定安没有说话,定定的看了何淑柔几秒,他走上前,拉过何淑柔的肩。一把把她揉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狠狠的抱住。
那股清灵的像是青草一样的味道再一次萦绕鼻息,他把淑柔抱得很紧,生生的要折断她